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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交锋

  “呜哇!”41izi

  长发少女充满不安地抱着母亲痛哭,但即使她保持坚强,被锁定位置的处境也不会迎来丝毫改变。41izi

  “乖,不会让他们伤到你。”41izi

  0075将手指温柔地伸进泪子的长发中微微搅动,像抚摸猫咪一样。41izi

  起码在她面前,御坂不能慌。41izi

  滨面仕上悄悄移动到车门处,扯过工程师掉落的散弹枪,刚抓回车内,原先的位置便被弹雨覆盖,溅起无数碎石。41izi

  连对方在哪里都不清楚,被一群人单方面架在掩体后面,最多只能在突袭的时候换一到两个回本,无法逆转战局。41izi

  “怎么办,御坂太太您还有什么妙计赶紧说出来吧!”41izi

  黄发青年紧张地大喊。41izi

  “你什么能力?”41izi

  0075问道,滨面仕上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说的话。41izi

  “御坂问你什么能力!”少女再次强调。41izi

  “我是无能力者,没有能力啊!”滨面仕上陷入崩溃,原来最后的手段还是能力吗?41izi

  但是他没有啊!41izi

  “你进行过超能力开发那就已经是能力者了,身体检查总做过吧?书面报告是什么,什么系的能力,御坂能帮你临时提升一下,明白吗?”41izi

  御坂0075伸进裙内的口袋,掏出盛放体晶的药盒。41izi

  “呃...其实我属于那种似乎有能力,但是几乎观察不到现象,报告上写了啥都不记得了。”滨面仕上接过药盒,推开外壳,发现里面放着一系列透明晶体:“吃了它们能变强?”41izi

  “它们有毒,能主动诱发能力暴走。”0075淡淡地说道。41izi

  “那为啥要带着!”41izi

  “因为御坂能接管暴走状态能力者的演算...具体条件分情况讨论很麻烦,总之由御坂来提供计算力,希望你的能力有点实战作用。”少女面无表情:“御坂希望你能自觉,不然御坂就帮你自觉,别浪费时间了,吃!”41izi

  神秘部队的脚步声仿佛死神的敲门声,必死和一线生机之间,选择其实很简单。41izi

  滨面仕上拾起一粒体晶,将其吞入腹中。41izi

  少女闭上双眼。41izi

  AIM扩散力场解析已完成,特征:略高于背景值的扰动,味道浅淡,但确实存在。41izi

  “哦啊——”41izi

  透明晶体接触舌尖的瞬间便融化成一股暖流,沿着神经传遍全身,随即骤然变换为冰冷、尖刺、异物堵塞等种种纷繁绽放的强烈不适,如同被巨手从内部击打着内脏,身体违背了滨面仕上自己的意志开始不断干呕。41izi

  血液仿佛因此而沸腾,他能感到自己心脏跳动得越来越艰难。41izi

  暴走状态确认,开始覆盖稳态力场。41izi

  神秘的力量托起了御坂0075的头发,那是与滨面仕上同源的AIM扩散力场放大数百倍至宏观产生的现象。41izi

  但现在还只是模拟了现象。41izi

  少女意念微转,力场开始与滨面仕上重合。41izi

  滨面的意识渐渐模糊,朦胧之间,拯救者向溺水的他伸出双手,带着某种令他无比亲切,几乎和他自身意志完全相符的力量,几乎是本能地,少年将意识攀附了上去,借助0075的帮助稳定属于他的现实。41izi

  “抓住了!”41izi

  滨面仕上自己把自己“扶了起来”。41izi

  真是怪异,他能感觉自己正在使用自己的能力,却无法控制。41izi

  他重新睁开双眼,短发女孩正看着手心悬浮的子弹喃喃自语:41izi

  “有别于大气操纵,直接远距对物体施加影响,果然是念动力?”41izi

  “怎样?我的能力?”41izi

  闻言,御坂0075叹了口气:“但凡您多读点书把公式理顺,也不至于让御坂现场帮你编啊...总之忍住!”41izi

  少女捶向车体,强行将力量打散为波动,向四面八方扩散,根据回波的反馈锁定神秘部队的位置。41izi

  滨面仕上则痛苦地捂着脑袋,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被强行拆成数份,却又被迫在清醒中分别参与运算。41izi

  靠,能力者都是这样的怪物吗?41izi

  像是听到了他的抱怨,意识中传来少女幽幽的感叹:41izi

  我们御坂就是这种怪物啦。41izi

  正在接近侧面入口的有8人,分别携带冲锋枪到散弹枪不等的武器,间隔门后有两人持步枪伏击,另有两人站在列车顶部防止逃脱。41izi

  最开始那个开枪的家伙...够不到,果然以他的脑子还是太勉强了些。41izi

  除了手榴弹外没有观察到爆炸物,为了防止炸毁列车?41izi

  哼,正好。41izi

  少女集中意识收束念动力——41izi

  神秘部队互相掩护着逼近侧门,虽然从他们领导的角度,此次任务和郊游散心没什么区别,但是对他们来说,如果放松警惕反应不及而被里面的猎物开枪击中,那便是万事休矣。41izi

  近距离的散弹枪可不是闹着玩的,纵使他们穿着装甲服,也逃不出住院甚至残疾的下场。41izi

  无能对他们便是死亡,没有军事法庭可以束缚神秘研究者的决策,也没人会理会自己重伤“战友”的哀嚎。41izi

  关系足够好或许为其仁慈地补上一颗子弹。41izi

  1班的部队小心而谨慎地逼近08车敞开的侧门,足够近了,脚边的地面盖着血点,货运列车漆黑的内部传出少女响亮的哭声,勾起他们残暴的杀意。41izi

  但是还有一个男的把散弹枪捡走了,必须提高戒备才行。41izi

  代号为南希的队员舔了舔嘴唇,比划手势叫来另一位军人,他们用手语确认道:41izi

  你们对面的火力掩护,我们两个一起扔手雷。41izi

  黑衣人们纷纷点头,随即南希干练地掏出手榴弹,拔开...41izi

  南希和身旁的队友面面相觑,对掌中手榴弹奇怪的构造感到不解。41izi

  我拉环呢?41izi

  呯——41izi

  黑衣人部队震撼地看着眼前两位战友捏着手雷自爆,光是冲击波便撕开了他们的上半身,随后未被他们二人吸收的破片如雨点般击打在他们的装甲和列车车皮上。41izi

  御坂0075摸着女儿的头,愉快地笑了。41izi

  “操!都检查自己身上的手雷!”41izi

  他们开始慌乱地低下脑袋互相检查手雷拉环,唯有最富经验的老兵让身旁的队友检查自己,他单独负责警戒车内的散弹枪射击。41izi

  随即,他难以置信地看着...41izi

  对面两名死亡的队友掉下的枪,枪口诡异地上扬并瞄准了他们——41izi

  “呯——磅——哒哒哒哒——”41izi

  他们接受过对人的训练,懂得开枪射击人类的胸膛要害,像宰杀动物一般杀人。41izi

  但从没有军事训练要求军人学会开枪和枪对射。41izi

  冲突的结果不言而喻。41izi

  老兵的头顶多出了一块黑洞洞的血口,他惊恐的表情永远凝固,眼中的一切神采都随之消逝,被打成筛子的数位队员全部抽搐着倒下,用他们无神的目光凝望着穹顶。41izi

  站在车顶目睹这一切的两个黑衣人惊骇万分,正在举棋不定之时,挂在腿上的手枪枪套却突然走火,无情而精准地贯穿了他们的动脉。41izi

  “不,不可能!我关了保险啊!!”41izi

  两人发出惨烈的哀嚎,纷纷捂着腿跌下火车,而他们脱手的枪支则在半空中悬浮,并转动枪口瞄准他们的眉心。41izi

  仿佛来自处刑人的审判。41izi

  “呯呯呯——”41izi

  地上摔下两滩烂肉。41izi

  站在间隔门前准备突破的二人头皮发麻。41izi

  如果要战胜敌人则必须手握杀器,但枪支弹药却会被敌人神秘的能力反过来操控。41izi

  为什么要战斗?因为追逐安全,不想死。41izi

  但是手握武器就会死,想要活命的话...41izi

  “啊!!!”41izi

  浮空的冲锋枪开始转动角度对准他们的方向,两个黑衣人彻底崩溃,抛下所有武器和手榴弹,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向外逃窜。41izi

  御坂0075嘴角浮现一抹冷笑:41izi

  “信奉钢铁的人类啊,须知钢铁是没有主人的!”41izi

  “啪——啪——”两发精准的点射,准确地穿透二人装甲的薄弱处,搅动肠子,将内脏撕裂,两位黑衣人一时还无法丧失意识,倒在地上发出瘆人的惨叫。41izi

  神秘的男人面色阴沉地举起步枪:“你们这群人渣,老子才是最恐怖的。”41izi

  他再次以诡异的速度移动枪口,两枚子弹精准地射中了悬浮着的冲锋枪,将军械打成碎片。41izi

  做完这一切,刺青男子按下身旁干扰器的按钮,解除干扰后,警备机器人立刻撒了欢一样四处报警,对2班的部队展开进攻,不过在专业军械的集中火力下,这些机器很快便化作了废铁。41izi

  他立刻接通无线电:“我是木原,3班4班结果如何?5班6班留两个人伏击仓库,剩下的全都给老子过来,听见了吗?”41izi

  “是!”41izi

  “我们正在追逐布束砥信,很快就能解决!”41izi

  “那就好。”41izi

  “木原”挂断电话,再次启动信号干扰器。41izi

  警备机器人和报警信息,都无伤大雅,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那个人偶连接她们该死的网络。41izi

  哪怕一丁点可能都不许有。41izi

  那么来吧,分析一下对面的能力。41izi

  悬浮,控制武器...如果是操纵金属发生形变不可能悬浮,如果是大气系的能力自己又感觉不到风,再说枪套里的枪走火也不可能是气流所致。41izi

  也就是说,念动力吗?41izi

  念动力算是学园都市最常见的能力之一,那家伙的水准受限于她的队友,虽然控制得很精妙,但总得有限制。41izi

  微观的精度和宏观的强度,现在只知道她能脱离视觉探知一定范围内的敌人,并能正确操纵武器扣下扳机,而非将其拆个七零八落。41izi

  这力量应该不足以充当她的盾牌,否则只要抡起能力把渣滓们砸扁就好,一般而言,能力者的能力越强,他们的战斗思维就越白痴。特意搞出这种手段,说明她强度并不高。41izi

  突破口...啊,范围!41izi

  念动力总要有作用范围限制,她只操纵了身旁1班的武器,也就是说她的感知范围最短只有15米,而且从缺乏后续袭击的表现来看,她也看不到自己和2班的人。41izi

  换言之,现在她是个瞎子。41izi

  “到了这种地步也没必要在乎写检讨了吧。”41izi

  木原狞笑着举起榴弹发射器:“对不住了亚雷斯塔!今天我可得...”41izi

  话音未落,两把步枪便漂浮起来,朝着他的方向猛烈开火。41izi

  木原连忙低头躲闪,子弹掠过他的头皮,只差一点便会卷走他的血肉。41izi

  她怎么发现的!难道熟悉能力后感知范围仍在增长吗!41izi

  木原再次无奈地扯过干扰器,结束干扰后对着无线电大吼:41izi

  “2班,分成五个组,分别间隔五米,从5至9点钟发起进攻!”41izi

  说罢,他重新开启干扰,拿着榴弹发射器往旁边一滚,重新跑到另一个高点的掩体后监控全局。41izi

  他们被另外的人射杀了。41izi

  那个最初开枪的人在哪里?41izi

  御坂0075闭着眼睛,全心全力参与计算。41izi

  呯,呯——41izi

  两枚子弹穿过她的念动力墙,击中了被高密度念动力所握持的冲锋枪。41izi

  远处,她看不到的地方!41izi

  她承认,她确实无法用念动力直接看过去,哪怕集束成一线,将滨面仕上摧残得要哭出声也最多延伸至小角度的70米,全覆盖只能维持28米半径,恰好是一节车厢的长度。41izi

  但是!你子弹的轨迹却暴露了啊!41izi

  假设射击者相同且位置不变,根据两支冲锋枪的位置以及受击角度进行反演,目标,130米外的高台,火力覆盖!41izi

  ...干掉了吗?41izi

  感觉外面似乎安静许多,而且,过度使用能力会催动滨面仕上的大脑,看样子,再猛一些他或许会撑不住。41izi

  脑中划过被异物贯穿的质感,0075收敛心神,在毫秒之间开始判断。41izi

  突破念动力网的异物直径大小...明显大过子弹,从形状和重量上...榴弹!41izi

  来不及细想,少女立刻催动能力提前引爆榴弹,爆炸的冲击刮过头顶,几乎差点要将列车的顶部掀开。41izi

  “是吗是吗,在空中的第20米被拦截了啊,厉害厉害!”41izi

  木原一边奔跑,一边狞笑着快速装弹:“我这边也不是盖的!经过专业训练的炮手能使数发炮弹同时落在目标头顶,只要计算一下抛物线的角度,来吧,你能全拦下来吗!”41izi

  “狗狗们!加油冲啊,既然手榴弹背在身上很危险,那就狠狠给老子扔!”41izi

  “可恶,单方面暴露位置简直就是固定靶!”41izi

  御坂0075操纵念动力从工程师的尸体上扯下平板,用以了解车站的结构布局和车厢内的货物,正在此时,念动力网再次传来警告,刚一计算,少女便浑身发冷。41izi

  数十个移动物体接触念动力网,分析角度,正上方直击的有三个,推测为榴弹,假设其余斜角度袭来的投掷物为手榴弹,判断落点与威胁,优先拦截榴弹。41izi

  念动力同时作用的物体不超过两个,三选二...计算完毕,先后引爆X=14.677的榴弹A与X=17.896的榴弹B,理论上可以通过爆炸冲击防御剩下的X=15.358的榴弹C,或许会有几枚手榴弹撞到车厢侧面,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41izi

  “噗哈——”41izi

  滨面仕上忍不住口吐鲜血,尽管计算的主力是御坂0075,但发动能力的主体始终是他,体晶的效力开始衰减,而如此剧烈的运算活动也持续损害着他的体力。41izi

  当损伤积累起来超出某个阈值,失误便会如雪崩般不可阻挡。41izi

  感受到与少年的连接开始摇摇欲坠,0075咬紧牙关,用尽最后的力量引爆榴弹A,并尽可能使剩下两颗榴弹发生偏移,她将女儿压在身下死死护住,下一刻,连环的爆炸在身旁炸响,掀开列车的顶部,恐怖的压力攥紧内脏。41izi

  各式混乱的冲击波将最后一枚榴弹推到斜上方,将车厢炸出一个缺口,后续的破片和冲击却打在了货箱上,正好使里面运送的货物飞上半空。41izi

  学园都市产的高端消防演练设备,即发烟装置。41izi

  对人体无害的演习用烟雾骤然笼罩了以08车为中心的数节车厢。41izi1

  “咳...咳咳。”41izi

  御坂0075强撑着站起来,一手拽起滨面仕上,一手拉着泪子飞快地冲向不远处的楼梯。41izi

  “还能坚持吗?”她抽空问道。41izi

  滨面仕上艰难地迈着步子,连接重新稳定,但依旧脆弱:“啊,只要别再用得太猛...”41izi

  那就先带着你好了,她想。41izi

  子弹的风暴和爆炸狂怒着降临在她们原本的位置。41izi

  “啧。”41izi

  木原看着眼前浓厚的烟幕,恼火地拍打栏杆:“运气真好。”41izi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