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肃那边落下帷幕，符华这边也是从芽衣那里得知了徐肃打算对梅比乌斯做的事情，芽衣面露苦笑：431I5
“班长，梅比乌斯一心找死，我有什么办法？你难道不知道舰长身体的诱惑吗？”431I5
听到芽衣的话，符华老脸一红，而与此同时，芽衣也继续说道：431I5
“班长，那个死结你解得开吗？祂给琪亚娜留下的那个成为闭环的死结。”431I5
符华自然知道芽衣口中的那个死结是什么，要消灭崩坏，就要消灭虚数之树。431I5
但世界是存活于虚数之树上的，消灭虚数之树的行为无异于自杀。431I5
至于战胜，更是从无处谈起，战胜一波还会有第二波，直到世界毁灭重启。431I5
于是就形成了这样的一个死结，崩坏毁灭世界→消灭崩坏→消灭虚数之树→世界全部毁灭→不消灭虚数之树→崩坏毁灭世界，但符华有另外一个猜想：431I5
“芽衣，你听我说，其实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我们已经成功地战胜了崩坏，消灭了虚数之树。”431I5
“徐肃也好，你我也罢，都只是琪亚娜依据她的记忆创造出来的？然后，她又创造了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放在未来。”431I52
“只不过是琪亚娜没跟我们说，我们不知道罢了？就连徐肃自己都不知道？”431I5
听着符华的话，芽衣猛然抬头看着天花板，似乎想要透过天花板看到什么：431I5
“也就是说，琪亚娜现在可能在某个地方看着我们，进行的这一切？”431I5
“以她那个性子怎么可能让崩坏肆虐世界，让生灵再度涂炭呢？班长，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431I5
芽衣的话，让符华陷入了沉思，但很快，芽衣就继续地跟她说道：431I5
“如果按照你这么说，那就只有最坏的打算了，屠龙者已经成为了恶龙，我们是琪亚娜心中最后的一点薪火。”431I5
“或者说，不排除琪亚娜和徐肃跟我们做戏，她那个家伙鬼点子起来一套一套的。”431I5
“别人不知道她琪亚娜，我还不知道吗？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琪亚娜！”431I5
符华看着芽衣愈发激动的语气，叹了口气，琪亚娜和她的关系她是知道的：431I5
“那你还是愿意相信徐肃的那套说辞？琪亚娜启动了时空回溯把大家送回到了相对应的时间点？”431I5
芽衣的反问让符华叹了口气，确实，对于芽衣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了，符华提出一个建议：431I5
芽衣抽出一旁的第三神之键，化作一柄短刀，然后看着符华，厉声说道：431I5
“请班长当我的介错人。”431I51
下一刻，场景变换，芽衣和符华来到了先前芽衣觐见徐肃的地方。431I5
正在这里耍蛇的徐肃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们来到这里，十分的不解，来找我做什么？431I5
但下一刻，芽衣抽出短刀在琪亚娜面前剖腹的行为就更加让祂看不懂了，这女人发什么神经？431I5
徐肃停下手里的活计，询问着拿着长刀砍下芽衣脑袋当介错人的符华：431I5
符华摆了摆手，然而，芽衣在地上的脑袋则是看着他们两个说道：431I51
听着芽衣的话，徐肃看向了那一轮明月，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动作，走到芽衣的身前蹲下，提起她掉落的脑袋：431I5
芽衣把之前的猜想跟徐肃说了一遍，徐肃哑然，帮她把头接了回去：431I5
“别乱猜了，琪亚娜就是因为这个才进行时空倒流的呢，她还做不到让自然规则诞生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意识。”431I5
对于她们两个的天马行空，徐肃也直呼大开眼界，然后又把她小腹处的刀给抽出来，将伤口治愈。431I5
做事不计后果的疼痛让芽衣有些龇牙咧嘴，徐肃将一截树枝拿出来塞进她嘴里面：431I5
将那东西咽下去之后，芽衣好奇的问道，她们在上一个时间也吃了不少这种东西，徐肃想都没想就答到：431I5
看着芽衣露出不解的表情，徐肃十分满意，将她搀扶起来递给符华后，便给出了她答案：431I5
“虚数之树上已经枯萎了的枝丫末梢，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对于人类来说，大有裨益。”431I5
“当然，也不乏有半路截取往量子之海掉落的枝丫末梢和虚树残叶。”431I5
“企图扭转时间，让死者复生，让虚数之树上的枯枝重新生出世界的叶片。”431I5
“不过，虚树末梢再过一段时间就变成完全无用的东西了，毕竟生的规则已经消散，上面全是死之规则了呢。”431I5
听到徐肃的话，芽衣呸了两口，想要吐出点东西，但却发现只有自己的胃酸和口水，芽衣顿时紧张起来,美眸瞪大：431I5
“给你补身子的，提醒一下，你和符华离开身体的时间有点久了。”431I5
徐肃站起身，另起话题，符华则是望着祂，将鞘里藏刀给收起来了：431I5
“因为我即是命运本身，阿波尼亚能够看到命运的丝线，那也能够看见我的本体。”431I51
“在加上精神又不像你们那样经过强化，自然会陷入暴走崩溃当中，是面对无法改变命运的无能狂怒。”431I5
徐肃的话让芽衣和符华为之侧目，纷纷思索祂有没有操弄她们命运的可能性。431I5
被她们那怀疑的眼神盯着，徐肃浑身不自在，然后又说道，温暖的月光照映在他们身上。431I5
映照得这片空间幽幽，映照得女子美晖盈盘，徐肃薄唇微动了动，仿佛想说什么。431I5
但，某些字眼流连唇齿间，却终是没有开口，眼底极深处闪过一丝波澜，宛如漩涡深邃：431I5
“我没有做你们脑海中想的事情，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很关键的信息。”431I5
“其实，琪亚娜跟我进行作战的时候律者核心是少了一枚的，至于少了哪一枚.....”431I5
说道这里，芽衣和符华陷入了沉默，她们都知道的缺少了一枚至关重要的律者核心，其名为‘人’的律者核心....431I5
没有以那名律者核心所铸造的神之键，甚至在现文明纪元都没有出现那律者的名字，见她们不说话，徐肃摇了摇头：431I5
“有些时候自作聪明，不是一件好事，我承认，十七号是一个很完美的方案，但可惜啊....”431I5
祂的话，芽衣和符华都明白的，前文明纪元有十四位律者，但是现文明纪元却只有十三位律者。431I5
“那么你为什么不让人之律者再度降临在现文明纪元呢？你应该可以做到这件事吧？”431I5
“藉由你们人类的话说，神治人的时代已经结束了，现在应该是人治人的时代。”431I5
“所以，自然规则也就回归到了原来的样子了，只留下人之律者作为先驱来引导人类。”431I5
“其实，你欺骗了琪亚娜对吧？不止骗了琪亚娜，还骗了我们。”431I5
“欺骗？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虚数之树一日不死，崩坏便存活一日。”431I5
“更何况，我要毁灭文明何须这么麻烦？直接拿把剪刀在树上一剪，什么文明消灭不了？”431I5
也是这番话，让芽衣和符华没有搞明白祂的意思，既然如此，那一开始这么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431I5
琪亚娜燃尽量子之海也罢，焚烧虚数之树也好，都是在祂的带领下做的。431I5
如果说量子之海与虚数之树二元对立，让祂做出前者的行为可以理解，那么祂又为什么要搭上自己呢？431I5
更何况，文明度过崩坏这一考验，对于祂来说也有很大的裨益，想到这里芽衣问道：431I5
“崩坏是神治人时候的产物？崩坏它不具备对人类恶意的主观意愿。”431I5
“它只是个自然规律，是“人类文明能否通向更高阶段的筛选器。””431I5
“而‘完人’就是恒定的标准，当‘完人’产生了‘成为人’的念头，说明人性之华已经通过了这一筛选。”431I5
对于芽衣打断自己的话，徐肃没有恼怒，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431I5
“没错，但其实崩坏还负责起对低等文明的保护，防止高等文明的掠夺，毕竟对待人类最狠的还是他们的同类。”431I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