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虚构之物与幻想结晶
“想要实验能够正式开始，那么首先，我需要你告诉我，你的那种投影能力，它的本质，或者说运行原理是什么？”42OAB
“就像是理之律者的能力，律者们的力量其实全都是他们体内被称为律者核心的部分给予的，它可以转换崩坏能这种近乎万能的能源，以此来解析那些机械造物并将其完美复刻在物质世界。”42OAB
“而且律者核心只是给予了律者这样的能力，运用这些能力依旧需要律者到律者本身，就像是理之律者，他需要彻底理解一件事物过后才能将其复刻出来。甚至于说，只要理论知识足够，那么原本并不存在的事物也可能被他直接【制造】出来。”42OAB1
就是说，如果你同时拥有了理之律者的能力与一张阿拉哈托的设计图，那么你甚至直接可以把这个大型机器人【制造】出来。42OAB
说着说着，梅比乌斯渡步走到了某个巨大的玻璃装置前，一只狰狞的人型生物在其中若隐若现——只不过那并非是现在的人类，而是一只早已被转换的死士。42OAB
“实际上，其实只要植入律者核心就能获得类似律者的能力，但那样的话，就不只需要强大的崩坏能抗性，还得恰巧和律者核心相适应——这样的成功概率甚至比直接挑选到律者素体的概率还低。”42OAB
“并且谁也没办法保证，变成了新一代律者的他还是不是他？”42OAB
所以梅比乌斯早已经放弃了这种可行性的计划，就算真的成功了，也只不过是造就了另一位律者，难保他会不会真的站在「人类」这一边。42OAB
“任何实验都是有风险的，关键点就在于它的可行性与必要性，如果真的到了必须要实行它的时候，哪怕成功率只有0％，我们也必须这么做。”42OAB
“哦，抱歉，一不小心说的有些多，但我想你也大致明白了吧？”42OAB
“投影魔术，虽然效用上早已与原本有所不同，但我的能力依旧没有彻底脱离它的范畴。”卫宫双手抱胸，像是十分平静地说道。42OAB
在梅比乌斯的印象当中，所谓魔术不过是唬人的把戏，哪怕有些人能用其达成类似奇迹般的事物——但那也是由谎言编织而成的奇迹罢了。42OAB
“我口中的魔术和你现在所想的有些不同，既然从来没有接触过，我也没有办法向你从头解释它的由来......你就将它当做某一种运用能量的体系好了。”42OAB
“原本的投影魔术，它只是将自己曾见过的事物从时间轴中短暂复刻的只有外表的暂借之物。而我的投影魔术，是与物理上的等价交换相违背，幻想侵蚀现实而诞生的虚构之物。”42OAB
既然已经决定了与对方在这方面合作，卫宫此时在这方面也没有任何保留，而是选择将其全盘拖出。42OAB
以另一种完全不同的角度来看待魔术，确实也算是有趣的事情不是吗？42OAB
“虚构产物，就像是本身为不存在的虚数空间与实数空间发生了置换？这听起来倒更像是涉及到了第二律者的能力......”42OAB
在第二律者出现之前，虚数空间的存在科学界还只是理论上存在的产物，并未得到证实。可空之律者的出现却证实了，原本只是不存在的虚数空间是真实存在的——当然了，这种说法可能听起来有些矛盾。42OAB
倘若不定义为存在，虚数便无法成立，可若是定义为存在，虚数却又不可触及......总之，那是一个不存在生命，与实数空间相对而言绝对不可观察与侵犯的领域。42OAB
很简单的一个比喻就是，我们都知道任何数字与零相乘的结果都是零，但我仍旧可以定义一个与零相乘后为一的数字——这就是在定义一个不存在的虚数。42OAB
看到梅比乌斯似乎陷入了某个难以攻破的难题，卫宫又接着补充道：“我不像是你们这些科学家，还有那么多非要定义自己的花花肠子，只能简单的告诉你它的效用。”42OAB
“我的投影魔术，包括物质构成在内，能够对仅仅限定于【剑】的武具进行几乎完美的复制，让不输于真品的赝品短暂存在于世。”42OAB
“但无论多么接近真品，唯有强度还是略逊一筹。这就是所谓的虚构之轻承受不了现实之重。若不能接近真品，投影魔术就无法成立，但最后依然成不了真品，只是映照在水面的倒影。归根结底，被投影魔术所创造出的，还是与投影魔术截然不同的赝品。”42OAB1
所以卫宫也曾经说过，他的投影魔术与所谓理之律者的能力是完全不同的。42OAB
理之律者的投影终究要完全依照现实构造，所创造出来的也可以说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实物’。42OAB
不过，由零创造而出的真品自有其价值，但之后的模仿——衍生作品也同样有价值。42OAB
世间的模仿作品都是由真品发展而出的存在，那么将其投影出来的宝具进行修正改造，将其作为更适合自己的产物。42OAB
我的宝具就是我的宝具。你的宝具也会由我来投影。当然，说这话的时候是要看对象的。面对“绝对不希望自己被模仿”的英灵，就偷偷地干，对那些“有本事你就试试看啊”的英灵，就从正面堂堂正正地投影。42OAB1
卫宫在使用投影魔术的时候，确实也会有这样的恶趣味。42OAB
“以原本的物品为延伸而模仿制造出来的虚构产物，我可以用这种方式来理解吗？”梅比乌斯只是沉思了片刻，就最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42OAB
卫宫也不得不承认，如果让这样的人来研究魔术......最后会诞生一个怎样的怪物也说不定？42OAB
梅比乌斯的瞳孔当中，又一次隐约透露出了那种，毒蛇盯上猎物的神情。42OAB
“你的投影是基于自己幻想理解的伪造，而理之律者是基于完全理解的物理复刻——那这两者有没有可能叠加起来呢，你也说过的对吧，虚构出来的产物终究会比真实之物差上半分。”42OAB
“如果，你能够利用律者核心，创造出真实存在的【幻想结晶】呢？”42OAB
42OAB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