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钱拿比没钱拿好，想绕开中间人直接跟客户接活，就要承担客户黑吃黑的风险。44qkr
没拿到钱是小事，要是人家想要卸磨杀驴，转头给你一枪就不好了。44qkr
他们消息灵通，知道要跟谁打交道，也知道面前打交道的人是什么德行。44qkr
要是出了岔子，他们还会尽力把你从麻烦里捞出来，绝不会扔下你不管。44qkr
陈晨来到野狼酒吧，神父正倚着二楼的栏杆等他，身旁还站着几个瓦伦蒂诺的小伙子。44qkr
“啊，陈，你来了。”神父打发自己的那些保镖去威尔斯太太那里给陈晨拿酒。44qkr
“消息是有时效性的，孩子，它现在价值千金，可是明天就不值钱了。”神父走到一旁坐下，一个瓦伦蒂诺过来放下姜汁啤酒，接着就退开了。44qkr
“看来你有记住我的喜好，嗯？”陈晨笑着坐在神父对面，起开啤酒，咕噜咕噜喝下一大口。44qkr
“我是神父……我是说，我曾经真的是神父，我很擅长倾听。”神父双手搭在桌子上，有些好奇：“这是什么味儿的？”44qkr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喝酒了，”神父摇摇头：“来说一下这个活儿吧。”44qkr
“金平，赛里斯联邦人……或者说越南人，我不认为你能跟他相处多好，毕竟他不是多么讨人喜欢的家伙，但希望你跟他见面后，看在他是客户的份儿上，别一枪打爆他的脑袋……”44qkr1
陈晨疑惑：“我为什么要这么干？杀了他我们一分都没有。”44qkr
“任务目标是自恶土而来的一辆运输车队，用的是泽塔科技的武装无人机和武装机器人安保——它们笨重，但是火力强大，我会为你找一个靠谱的黑客。”44qkr
“客户知道……他说他知道，但是他没告诉我，只等着我拉起一帮团队后，他自己跟你们讲。”44qkr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老实，我也不会很用心招待他——我给你们准备好了退路，一旦事不可为，立刻撤退，活儿不干了也比自己折在那里强。”44qkr
“不对啊，神父，”陈晨有些不理解：“像他这样不老实的，你应该不会接的啊？44qkr
神父眯起双眼，轻笑道：“你不会想要自己一个人就去劫公司的车队吧？”44qkr
他有些浑浊的眼睛中闪过一道寒光：“瓦伦蒂诺已经查明白了，那些清道夫是从圣多明戈流窜过来的，他们在来到海伍德这个地方的第一时间我就应该收到消息的……可是没有，陈，那些杂碎甚至有了一个地方藏身……”44qkr
“瓦伦蒂诺内部有问题，在外面也有人帮忙掩盖老鼠的踪迹，要么是六街帮，要么就是某个过线的中间人……44qkr
我还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报复回去。”44qkr
“所以，这次的活儿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劫车队？是要我们在圣多明戈放几个烟花？”44qkr
“车队从恶土而来，要经过圣多明戈再运到市政区，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动静搞得越大越好！44qkr
拿不到也没关系，不要管客户了，直接撤退去我给你们安排的安全屋，瓦伦蒂诺会付佣金的。”44qkr
“能瞒住中间人的，多半也是个中间人吧？六街帮那些患有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美利坚退役老兵可没那么大本事。44qkr
搞大动静，然后NCPD和公司的视线就都被引到圣多明戈了，这有什么用？”44qkr
“还不确定是不是六街帮，如果真是某个中间人的话，正好可以验验他的成色，这你先别管了。”44qkr
“行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陈晨耸耸肩：“这活儿我接了，我能拿多少？”44qkr
“瓦伦蒂诺一共会给你们团队十万欧元，除了我给你找的三个队友，你自己要是想再邀请几个信得过的人也行——但是不追加钱。”44qkr
陈晨比了个手势：“OK，所以我是先去找未来搭档们？”44qkr
“客户在沃森区的一家汽车旅馆里，你要先去跟他见上一面，”神父听见陈晨答应了，心情似乎不错：“带着客户的信息去见他们吧，就在圣多明戈的这栋烂尾楼里，我把坐标给你发过去了，都是些好家伙，你会喜欢他们的。”44qkr
陈晨起身：“喜不喜欢见了面再说，但是我有一个问题，神父。”44qkr
他居高临下，直视神父——塞巴斯蒂安·伊巴拉的双眼，这个瓦伦蒂诺曾经的牧师，现在却游走于灰色地带。44qkr
他曾经只为海伍德和瓦伦蒂诺的人找活儿，到现在却致力于维持帮派之间的平衡，他从不会偏袒瓦伦蒂诺，但他会尽自己所能保护每一个好人。44qkr
“我是个新手，这你再清楚不过了。”陈晨斟酌着自己的措辞：“我不认为你是那种冒失的人，我只是好奇，这次的任务对你来说很重要，是什么原因让你用一个你不熟悉的人？”44qkr
“我查过你的底，陈。”神父双手交叉：“你跟着那些割肾的一起出现，我不得不查查你，当然，你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44qkr
但是我发现了别的东西，比如你来到夜之城没几天现在还没租房住；比如你今天刚刚救了一对母子；比如你在创伤小组的顾客名单上……还比如你是从康陶的浮空车上下来的。”44qkr
陈晨瞳孔收缩，他实在是低估了夜之城这帮中间人的能耐。44qkr
“所以，你觉得我是公司的人？觉得我有很大的能耐所以不会把这单活儿搞砸了？”44qkr
“尤其是对于这个城市来说……因此我很乐意去信任你，但是前提是我们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合作关系。”44qkr
“我信任的不止是你，我还信任很多人……或者说我信任我的这双眼睛。”他指了指自己的双眼。44qkr
“相信我，我看过太多狗屁倒灶的事情，也见过太多表里不一的人。我自有一套看人的方法，也不吝啬我对他人的信任……”44qkr
“我不在乎你的出身，也不在乎你有什么目的，我只要你好好干完这一单，把圣多明戈搞得一团糟，然后带上你的搭档安安稳稳回来就行。”44qk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