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伸手抓住粗糙的冰凌，集中精神用力一跃，成功抓住了旁边岩石的边缘。415py
他调整呼吸，然后直接往上爬去，接着站在了山壁的一小块凸起上。415py
向下望去，距离这里近乎有上百米的雪地上满是杂乱的石块。415py
系统不会让他在这里死去，巨大的痛觉很快就会被遗忘，但是眼泪不会消失。415py
江黎在这个时候却没有太多杂念，反而全身心投入了其中。415py
“系统，你对我的感知做了什么手脚吗？我竟然不会感觉到厌烦与畏惧。”415py
他的身体回复很快，耐力在增强，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与失败之下，是通向胜利的渴望。415py
“因为你在切实前进，你想去那山巅，你体内的力量被你调动了。”415py5
“继续吧，还有很远，我一定要上去，我一定要......”415py
江黎伸出手，与光影们重叠在了一起，再度用力往上攀爬。415py
岩壁很粗糙，用力抓住，然后继续往上冲，每一步，每一个节点都值得警惕。415py
光影们指明了方向，它们也有掉落山崖的时刻，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刻。415py
一分钟20cm到一分钟40cm，每一次速度的加快都是江黎底气越发充足的时刻。415py
他努力学习着光影的发力技巧，让脑海中的记忆变换成现实，变成脚下切实走过的路。415py
冰块断裂也许会让江黎掉落下去，感受到再来一次的痛苦，但是在系统的恢复之下，他适应得很快。415py
骨头也许断了，但也能硬生生接回去，体内的力量就是最好的麻醉剂。415py
江黎紧跟着它们，任凭风雪将头发染白。动起来，动起来，动起来才能暖和，才不会被冻僵，才会有希望。415py
大胆与耐心，不去尝试愚蠢的想法，明晰接下来的计划。415py
“当然，但他们不会记住你的长相，也不会认出你的身份。”系统答道，“你能到达这里，已经是完美路线的一部分了。”415py2
手电照到了江黎身上，照亮了那身特殊的黑色衣服，以及那沾满白雪的头发。415py
“你需要帮助吗？”一个人问道，“穿这么少你不怕被冻死在这里吗？”415py
“那你是谁？你这样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吗？”又一个人问道。415py
“我只是苦修者，我在追寻我求而不得的东西。谢谢关心。”415py
一人拍下了他的背影，在这雪山上，江黎的背影显得异常独特。415py
“他究竟是谁？人类怎么可能这样做？”415py3
一人摇摇头：“不知道，我们没办法为他提供帮助。走吧，去营地那里扎营，晚上太不好走了。”415py
这些攀登者带着疑惑，还有着丝丝向往，在较为固定的路线上行动着。415py
江黎再度攀上了陡峭的山壁，他不知道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原因，亦或者是系统的加持，他的速度确实还在提升。415py
海拔越高越是难爬，从这里开始，江黎掉落的次数变多了。415py
也许花两三个小时才能爬过一面山壁，也许像是掘地求生那样不停挑战耐心。415py
但江黎反而很享受其中，每次坠落，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失重感，然后再睁开眼。415py5
即使是频繁骨折的伤痛，也绝非常人能够忍受，每一次都绝对会让人生出退意。415py
反复攀爬，反复掉落，然后直到4000米，到5000米......415py
身体越发强壮与灵敏，呼吸连绵不绝，对抗着身体的极限与极致的寒冷，仿佛可能性附着在了他的身上。415py
他矗立于5761米的凸起处，看着那里的点点灯光，嘴里呼出的气变成白雾被寒风撕扯、碾碎。415py
“我啊，被那个身份束缚太久了，也许这样的生活才适合我。”415py
这样的生活有意义，是他想要的生活，大义已尽，时日无多，不如探寻技艺之极限，探寻可能性。415py
忽然间，营地的某个帐篷处拉开了一道口子，一位短发的英气女性探出脑袋，朝向了传来观察视线的地方。415py
江黎也能清晰地看到对方，但是他情绪很平稳，大脑很清醒。415py
“她不会记得你，只要你离开她的视线。”系统提示道。415py
很稀奇？不对，舰娘比人类更强，因此攀登高峰也不怎么难。415py
也许人类需要长久练习的时间内，舰娘已经来去好几遍了。415py10
亦或是觉得不甘心，因为人类还可以再度进化？415py4
而在巴尔的摩眼中，她看见了对方对她点头，随后再度消失。415py
只是感觉到了震惊。415py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