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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素衣素衣,素来如一

  挣脱秦素衣,洛川转身静静地看着这姑娘,思索着开口道lh4DK

  “小姑娘,你可曾在外听过我的事情?”lh4DK

  “(⊙o⊙)…没有。”lh4DK

  秦素衣茫然回应,确实没有听过河洛山川之神的名号,她那活了几千年的赤鸢师傅也从未提起过这么一号人。lh4DK

  “那你可知晓为何没有。”lh4DK

  洛川再度发问,秦素衣直接答不上来。lh4DK

  这也是洛川想要的效果,答不出来才好胡诌,便放心大胆地忽悠道lh4DK

  “外面不存在我的事迹,因我来到此界后从未离开这里。非是不愿,而是不必。”lh4DK

  “这里只是我漫长生命中的一处落脚地,一个供我养伤恢复实力的驿站。伤势尽复之日,便是我离开此界之时。”lh4DK

  “在离去之前,我所要做的事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件,留在这里。”lh4DK

  “外面的事与我无关,走火入魔之人亦和我没有任何瓜葛。他们有他们的宿命,我有我的执念,二者不应相交也不用相交。”lh4DK

  “你,可明白?”lh4DK

  洛川又开始咬文嚼字犯中二,秦素衣听得迷迷糊糊却也能解其意,满是惊愕地问道lh4DK

  “洛神大人您不是这个世界的神灵?”lh4DK

  神州有流传着其他世界的说法,因为神州有仙,仙人之死就被流传为飞升仙界。lh4DK

  所以秦素衣听懂了洛川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说法,却还是震惊得不敢相信。lh4DK

  直到洛川点头,她才不得不信。lh4DK

  “原来,这样啊~”lh4DK

  秦素衣低头喃言,面色难过眼眶泛红,却不再提带神出山一事,满心失落地背起行囊离开。lh4DK

  她已被神拒绝又无法随神左右,除了离开已经别无他法。lh4DK

  洛川也转身离开,秦素衣回头时只能看见洛川的背影,却从未见到洛川驻足回头。lh4DK

  “洛神大人,我喜欢您。”lh4DK

  轻声诉衷肠,衷肠却无果。lh4DK

  她不该对神灵动情,但情难自已,唯有掩埋心底不曾言说,甚至在这离别之刻也只敢让她自己听到。lh4DK

  毕竟她是秦素衣,一个向来胆小缺乏主见的姑娘,一个总是做出违心选择的无知少女。lh4DK

  待仙如是,待神亦是。lh4DK

  “呼~这下那姑娘应该不会念叨我了吧。”lh4DK3

  回到木屋的洛川看着空出来的木屋面露笑意,觉得自己都挑明和秦素衣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那秦素衣也应该自觉斩情丝。lh4DK

  本来他不想提这事儿的,奈何那姑娘表现出来的情意实在太浓厚,不给一棒子打死怕是害人不浅。lh4DK

  所以洛川挑明了身份。虽然是中二的说辞,但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也是事实。lh4DK

  莫要执着于一个无果之人,秦素衣应该会明白的。lh4DK

  “嗯,就这样了,把这房间收拾一下当作仓库吧。”lh4DK

  洛川摇头不再想秦素衣的事儿,撸起袖子就开始搬东西清空房间,偶然翻开抽屉竟发现里面有着厚厚的一沓纸。lh4DK

  顶上的纸张画着一幅画,却是他的肖像。lh4DK

  “唔~我有这么帅么?话说用毛笔都能画得这么好看,这姑娘不去当画师卖稿也太可惜了。”lh4DK

  洛川看着画像发笑,取出来便准备扔掉,毕竟他没有欣赏自己肖像的爱好。lh4DK

  随手一扔,画纸如飞花般散开,却在他眼前展现属于他的不同画像。lh4DK

  有肖像,有全身像,有练剑的,有练拳的,还有吃饭的。lh4DK

  他的生活好似被秦素衣给印在了纸上,更印在了秦素衣的心里。lh4DK

  因为这些画不是照着画的,而是秦素衣在晚上的时候想着画的。lh4DK

  “……”lh4DK

  笑容凝固在脸上,洛川突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摸着脸颊自语道lh4DK

  “如果这次任务不幸失败,下次还是戴上面具吧,或者从一开始就把这姑娘赶走。”lh4DK

  他若重头再来必能打过秦素衣把这姑娘轰出去,如此就没这些破事儿了。lh4DK

  但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秦素衣怕是会扭头把五师姐找过来放一招太虚剑神,毕竟那个五师姐承了秦素衣一个人情。lh4DK

  不过重头再来未成定数,洛川也不会以失败为前提去安排下一周目,安安静静地过上了一人独居的小日子。lh4DK

  清理崩坏兽,练拳,练剑,练剑心,睡觉,日日如此。lh4DK

  本以为今后都是如此,却没想到在赤鸢的第四个忌日当天,洛川醒来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lh4DK

  “嗯?哪来的香味?”lh4DK

  洛川不解,出声之后便听见一道柔和的女声。lh4DK

  “洛神大人,该吃饭了。”lh4DK

  “……”lh4DK

  扭头看去,一袭紫裙的秦素衣正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手上还端着香喷喷的饭菜。lh4DK

  “(⊙o⊙)…你回来干嘛?”lh4DK

  “我回来祭奠师傅。”lh4DK

  “……”lh4DK

  洛川蛋疼却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他没禁止秦素衣回来祭奠,便应允秦素衣在此呆上一天。lh4DK

  一天之后必须走。lh4DK

  “我知道的,谢谢洛神大人。”lh4DK

  秦素衣笑,送上饭菜便静静地看着洛川吃饭,看完才提起酒食走进山洞。lh4DK

  可是她没像以前那般一跪一整天,只呆了半日便出来做饭并看着洛川训练一下午。lh4DK

  次日醒来的洛川没有看见秦素衣,但桌上留有书信,仅仅八个字。lh4DK

  【洛神大人,来年再见。】lh4DK

  “明年还来啊!”lh4DK

  洛川麻了,想扛着赤鸢的尸体连夜跑路,属实不想被秦素衣再度打扰。lh4DK

  因为秦素衣对他的情意似乎并没有变化,即便经年未见也还是一如往昔,就很离谱。lh4DK

  洛川想不通,想不通一个姑娘怎么能对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这么痴情,又没盼头痴情干啥呀。lh4DK

  作为现代社会熏陶长大的人,洛川确实理解不了古人的爱情观,更理解不了秦素衣。lh4DK

  素衣素衣,素来如一,更何况冠以秦字。lh4DK

  她若动情,无有二心,明知无果亦如此。lh4DK

  所以第五个忌日,秦素衣还是来了。lh4DK

  第六个,第七个,第八个……lh4DK

  她每次都是孤身前来,每次都身着一身紫裙,每次都只呆一日。lh4DK

  岁月似乎没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痕迹还让她的气质更加出尘,但岁月终将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lh4DK

  第十五个忌日,洛川从她的眼角看到了一丝皱纹,而洛川自己却一如往昔。lh4DK

  “洛神大人您还真是一点都不会变呢。”lh4DK

  ……lh4DK

  ……lh4DK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