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触摸到了极限，你们呢？

　　攀登高山这件事，除了那几位外，似乎并没有太多舰娘在意。42ncb

　　江黎依旧在一个人锻炼，他在提升自己训练的强度。42ncb

　　系统给了他一些辅助药物配方，一些超越这个时代的辅助药物。42ncb

　　拿着从实验室造好的小药瓶，沙滩上的江黎在静静思索。42ncb

　　里面是红色的药丸，可以打通气血，活络筋骨，引导气在体内循环。42ncb

　　“我的另一种可能性会用这种东西吗？”他问道。42ncb

　　“和这个不一样，但差别不大，只是起个辅助作用。”系统解释道。42ncb

　　超越极限不只是靠人体自身，总要有些辅助的东西。42ncb

　　看着浓缩了药物精华的药丸，江黎第一次迟疑了。42ncb

　　“只是依赖外物，难道不会走歪吗？”42ncb

　　“倘若走歪了，那么你不会见到身为苦修者的可能性。仅仅是一点点外物就能影响自身，那么为什么还要苦修呢？”42ncb

　　它的道理很浅显，很明确。42ncb

　　这个世界太宽广了，宽广到个人渺小得有些没有意义。42ncb

　　江黎问心无愧，所以他取出一颗吞了下去。42ncb

　　很苦，一点也不酷，但这是必须要经历的一环，让天地间生成的药物在体内引起共鸣，然后感知。42ncb

　　他放好了药瓶，暖流在心中流过，身体在发热。42ncb

　　感知依旧是那个感知，身体的协调性却在上升，确实有效。42ncb

　　他再度迈动步伐，跑动。42ncb

　　巴尔的摩的路线与他悄然交叉，双方都在匀速前进。42ncb

　　她本来将错开，但看到江黎的背影，她又跑了回来，然后跟在对方身边。42ncb

　　跟随了好一会儿，巴尔的摩才再度离开。42ncb

　　两人对此都没有什么反应，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天中都是如此，仿佛成为了一个习惯。42ncb

　　克利夫兰时不时能见到这一幕，她还在好奇，她在思索以前那个人去哪里了。42ncb

　　什么让他改变，什么让他变得......清澈与明亮？42ncb

　　明石偶尔路过，被问到了这件事，随口答道：“也许是因为他快死了吧？”42ncb

　　“真的？！”42ncb

　　“当然是假的，他自己说的，检查的数据没异常，不用关心啦。”42ncb

　　明石挥挥袖子，无所谓地离开了。42ncb

　　她能意识到自己和江黎有隔阂，但明石猜不出来，也不想猜。42ncb

　　只要数据没有异常，就随他发癫。42ncb4

　　想到这里，明石又笑起来了，走得也更带劲了。42ncb

　　她不愿意去思索有关死亡的事情。42ncb

　　他怎么可能会死嘛......42ncb4

　　克利夫兰不知所措，咬了咬牙，望着已经无人的海滩双手握拳。42ncb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觉得自己怪怪的了。42ncb

　　这家伙，只是想到了死亡就开始改变吗？这种理由真的是...不怕自己永远困在恐惧中吗？42ncb

　　可事实是，对方并未恐惧，这点很明显。42ncb

　　他依旧淡然，也热情，到现在也没有说过自己很害怕。42ncb

　　克利夫兰头疼得很，她最见不得宛如刀锋上行走的思想。42ncb

　　不过她也无法帮助对方，她也成为了观众。42ncb

　　大家各有各的想法，江黎也有自己的思考。42ncb2

　　午后的生活视频多了新成员。42ncb

　　“我也想来看你的那个骗术。”42ncb

　　拉开门，穿着普通制服的库珀就在门口，双眼放光地直接说出了来意。42ncb

　　江黎让开身体，让对方进入了房间。42ncb

　　巴尔的很意外库珀也来了，开心地和她拥抱，然后坐在一起。42ncb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拿起牌，打开了录像装置。42ncb

　　扑克又开始在手中翻飞，憧憬着英雄梦的库珀睁大眼睛，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42ncb

　　江黎闭着眼睛，沉入了世界，透过凡世看到了世界的本质。42ncb

　　他能骗一次，就能骗第二次。42ncb

　　牌归位，最表面的是红桃q。42ncb

　　他拿起那张，手掌翻飞，红桃q悄然不见。42ncb

　　库珀张大嘴巴，忍住不让自己发声。42ncb

　　江黎安静了十几秒，随手从空中一抹，红桃q再度出现。42ncb

　　但是只有四分之一。42ncb

　　世界察觉到了，留下了那张牌的一部分作为代价。42ncb

　　他睁开眼睛，看着切口光滑无比的断面，长抒一口气。42ncb

　　“还不是时候。”42ncb

　　“什么？”巴尔的摩问，“魔术失败了？”42ncb

　　“我无法看透第二层，无法看透世界的本质，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42ncb

　　凡世之下，是世界，是苦修者探寻的领域。42ncb

　　超越极限者们在这里汇聚。42ncb

　　库珀听不懂，但也能看到其锋利的程度。42ncb

　　江黎随手一扔，红桃q插入了旁边的船锚装饰品种，只留下一道缝。42ncb

　　而巴尔的摩知道，装饰品可是货真价实的舰装零件。42ncb

　　其防御力甚至堪比等效1000mm主战坦克前部装甲。42ncb2

　　她眨眨眼，没敢说这件事。42ncb

　　录播结束，上传完成。42ncb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缺乏能人，他们见到了江黎的技巧，他们主动前往高山与冰川修行。42ncb

　　江黎成为了他们的老师。42ncb

　　看惯凡世，再加以引导，骗术界的大师们似乎找到了一点点感觉。42ncb

　　从最简单的技艺开始，跟着练习，跟着模仿，一遍又一遍，超越极限。42ncb

　　凡世之下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世界。42ncb

　　人们知道这件事，因为直播在增多，没有观众就没有意义，这是骗术师的准则。42ncb

　　不过江黎短时间内再难前进，他选择停止更新视频。42ncb

　　理由是：“我触摸到了极限，你们呢？”42ncb

　　人们在账号下留言，不乏魔术界和制药界以及神秘学的凡人大师，他们尊江黎为宗师。42ncb

　　舰娘是不会关心这件事的。42ncb

　　存物取物，对她们而言如同本能。42ncb

　　没有舰娘意识到，这并非存物取物，而是一种更奇特的道路。42ncb

　　官方并未表态，他们也在模仿，也在询问。42ncb

　　得到的回答是自己去看视频。42ncb

　　毕竟曾经作为这个世界的英雄，权势还是有点用，而且官方对骗术师的态度也模棱两可。42ncb

　　既然记不起来，何谈敌意。42ncb

　　一来一去，世界悄无声息地在变化。42ncb2

　　系统知道江黎短时间内再难精进，它提供了第三种可能性。42ncb

　　“宿主，你知道极速者吗？”42ncb

　　在江黎的意识矗立于黑洞前时，它提问道。42ncb

　　江黎摇头：“闪电侠？还是索尼克？”42ncb

　　“世界的基础混沌不堪，从混沌中产生有序，然后有序再度产生有序，但一切终究崩塌。”42ncb

　　“逃离崩塌，成为了极速者的目的，虽然从未成功过。”42ncb1

　　系统依旧用有些难懂的话语在描述，江黎能听懂。42ncb

　　“我要像闪电那样奔跑吗？”他问道。42ncb

　　“不，你只需要追求速度，并不局限于跑动。腿、车、飞行器、传送门......”42ncb

　　“很简单，不是吗？”42ncb

　　系统实话实说，这是最简单的可能性之一，追求速度，追求最为本质的本能。42nc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