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重樱的第二天，还是一个人。436s1
他选择一个人爬上山，俯卧撑，长跑，还有蛙跳，扎马步。436s1
身体还在增强，精神在蕴养。436s1
但让江黎疑惑，重樱的反应很平淡，平淡到他怀疑对方不会再拿他做筹码。436s1
一位指挥官，一位富有社会名誉，也拥有着精神链接的指挥官，却并不被人喜欢。436s1
这片土地不欢迎他，正如别的地方的舰娘也不欢迎他。436s1
但她们总归会来，无论是派谁来，都必须要过来。436s1
江黎在等待，而观察者又没有影了。436s1
“宿主，试试第四个可能性如何。”系统说。436s1
江黎摇头：“不必了，等一等，我还有事。”436s1
他起身，从林间消失，径直走向一边的神社。436s1
一条石板路沿伸上去，青苔在石板的边缘出现。放开耳朵去听，各种小动物在林间跑来跑去，似乎还有狐狸的声音。436s1
他来到神社前，只有蛮啾在，没有人类或者舰娘。436s1
神社内既有神的牌位，也有舰娘的牌位。436s1
对舰娘破格并不是什么大事。436s1
江黎就在主厅的牌位前站立，焚香的气味钻进了鼻中。有点像是致幻药物的气味，但他能轻松免疫。436s1
这里，也不是一个好地方。436s1
蛮啾讲述了这里为什么会有焚香，因为这里有符咒。436s1
来者供奉金钱，在符咒中静悟，辅以焚香蒙蔽感知。436s1
江黎看到了符咒，就贴在周围的架子上。436s1
他能感觉到符咒上力量的流动，独属于舰娘的力量。436s1
但江黎更在乎另外一件事。436s1
在那美妙的环境中，舰娘究竟为人类构筑了何等宁静且幸福的世界？436s1
她们究竟能理解人类到什么程度？436s1
他选择坐下，拜托蛮啾点燃焚香，让感知放开。436s1
这个国家，比白鹰更加神秘，可一旦揭开真相，却也如水上浮萍。436s1
感知在被扭曲，身体在飘飘欲仙。436s1
天照大神，冥府，还有各种各样的神明在意识飘荡中登场。436s1
它们在歌唱，在欢迎江黎的到来。436s1
是的，江黎想用“它们”这两个字。436s1
他在观察这些神明，这些神明也在观察他，直到他升入高原天，脚踩在地上。436s1
“吾等欢迎凡人......”436s1
江黎不在乎耳边的神明在说什么，他径直走向前，走入神域。436s12
向左，迷离之所，酒池肉林；向右，高雅所在，论道谈心。436s1
一些达官贵人在酒池肉林中欢愉，笑声不停，让自己的本性在这里释放。436s1
求而不得的才子在林中交谈，畅聊无尽谜题而手不沾水。436s1
江黎选择拨开笼罩在身前的迷雾，往前前行。436s1
身后的神明不敢言语，唯唯诺诺地跟着。436s1
天上的光是金光，珠光宝气是这里的特色。迷雾中景色不停变换，有车、有舰娘、有食物、有钱......436s1
这些东西确实很吸引人，但并不重要。436s1
江黎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径直向前，然后在天照大神的跟前停步。436s1
这尊神像很大，在幻境的最深处，直直冲向云端。436s1
“你是少数能见到吾等的凡人......”436s1
看不到全貌的神像在说话，但他选择静谧，任凭对方说话，说上很久也没关系。436s1
它也确实说了很多，足足有几个小时。436s1
可江黎一点表情波动都没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物。436s1
所以它停住了。436s1
“你想要什么？”神像问。436s1
“我不需要什么。”江黎答。436s1
“那你为何来这里，凡人若无坚定的决心，绝不可能见到我。”436s1
“虚假之物，犹如水中泡沫，伸手一揽就会破碎，并不需要坚定的决心。”436s1
江黎点名了对方的本质，神像无言，显得像个死物。436s1
“既然你明白了吾等的本质，为何还来这里？”436s1
它妥协了，无法应对这位意志坚定到可怕的家伙。436s1
“做虚弄假，我只是来看看，你们的真实有多么脆弱。”436s1
江黎轻轻挥手，一切迷雾和金光散去，一座巨大的金色神殿矗立在他眼前。436s1
而那座神像，也仅仅只有一人高。436s1
“你过分了，谪仙。”436s11
“我不过分，你们越界了。”436s1
江黎走过去，伸手按在了神像的头上，轻轻用力。436s1
神像崩解了，碎成细沙，然后化作光点消失。436s1
这一刻，所有的符咒都受到了影响，在神界中的人类感受到了神界的颤动。436s1
随后一道苍白的剑痕穿过了神界的天空，锋芒内敛，却又坚不可摧。436s1
神界畏惧了江黎的意志，将他的意志看做了一道剑痕。436s1
这也是重樱的传统之一。436s1
不少人退出了神界，然后惊吓不已，冷汗直冒。436s1
虚假的梦瞬间破碎，现实的反差让一些人痛苦不已，甚至痛哭流涕。436s1
没有了善意的引导，任何幻想破灭时都是对自身的拷打。436s1
江黎做完这一切，收回手，默默矗立。436s1
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对方在观察。436s1
他转过身，看到了雪白色的尾巴和那慵懒的美丽容貌。436s1
“是你做的？”江黎问。436s1
“不是，吾等只是借出了部分力量给军部。”信浓答道。436s11
需要警告对方吗？江黎觉得不需要。436s1
他与对方擦肩而过，也没有补偿对方的想法。436s1
信浓：“需要妾身将汝的事情告诉赤城吗？”436s1
“她会察觉到，没必要。”436s1
江黎站在门口，外面是月球，一个虚假的月球。436s1
他踩在地上，能明显感觉到有很多灰，不过江黎已经轻车熟路，沿着来的方向踏步前行。436s1
“妾身不会再借出力量了。”信浓有些不安，在他身后补充道。436s1
“你已经让我失望了。”436s1
知道信浓同意了这件事的江黎已经难以再把信浓看成同等的对象。436s1
世界顶尖的舰娘中，总有些会触及到那层超越极限的领域，信浓作为重樱的最强战力之一，也在这层领域徘徊。436s1
但现在看来，这位也沉浸在了虚假中，没有再迈出那重要一步。436s1
就如同骗术师，怎样察觉到凡世之下的世界是超越的第一步。436s1
他能做到，不代表其他人也能轻易做到。436s1
江黎在思索为什么，为什么信浓也迈不过去。他只能想到一种可能，舰娘的情感太浓烈了。436s11
这是上天赐予这个种族的礼物，但却也是枷锁。436s1
比人类更人类的舰娘自然懂得利用这份天赋，可摆脱了这份情绪后，她们会迷失方向。436s1
然后再度回来。436s1
“你这家伙，我想砍了你啊。”436s1
一个大姐头矗立在道路的一边，怒目圆睁，手里扛着把大太刀。436s1
他瞟了眼，觉得对方比信浓好一点，因为那条道路上是受苦道。436s1
“冷静，你砍不死我，我可以叫企业来救我。”436s1
“妈了个巴子，你的嘴一如既往的硬。”白龙眼里都快冒火了。436s1
“女孩子不可以说脏话。”江黎回怼道。436s1
“跟你学的！”436s1
ps：有的舰娘原教旨主义者对我这位作者对舰娘的了解表示疑惑和厌恶，但我觉得解封后你们不妨看看我写过什么书，然后再来评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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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我其实不大想留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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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痛苦，还有微弱的希望和坚定不移的勇气与决心，这才是我想表达的东西，碌碌无为，找不到方向和动力，谁会喜欢那种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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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会说这么详细了，毕竟我也和你们一样痛苦与扭曲。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