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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绵流祭上的杀意

  这位舞泽孝美女士穿着职业套装,只不过并没有像是一般的秘术一样穿着OL常穿的短裙,而是用女士的西装长裤代替,她的肩上背着书本大小的小型皮包,一看做工就知道是非常名贵的品牌。lhRAE

  她与白河的手几乎是一合即分,保持着最基本的理解,但是白河总觉得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非常奇怪,却又不明白这种奇怪来自于哪里。lhRAE

  之后没多久犬饲大臣和舞泽女士就跟随着公由喜一郎离开了雏见泽分校,去视察其他的地方,其中也包括已经损毁的古手神社本殿,绵流祭的主会场,还有原来的入江诊所,现在更名为「雏见泽综合研究所」的地下区域。lhRAE

  在当天下午五点犬饲大臣就带着他的秘术和司机驾车离开了雏见泽,不过舞泽女士似乎是对于这里的绵流祭非常感兴趣,所以仍然留在了这里,暂时住进了有园崎家为她临时置出的房间。lhRAE

  顺带一提,现在白河的住处也在之前被园崎家安排在了雏见泽,为了感谢他为雏见泽做出的贡献,将一处位于雏见泽的房产赠送给了白河。在两年之后雏见泽举村迁移到白川县之后,这处房产也会重新修缮,并且仍旧属于白河。lhRAE

  这便是这个村庄正式接纳了白河作为雏见泽的一员的见证,只是白河注定不会属于这里,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再一次回到这里。lhRAE

  今日的白河不知为何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半夜两点的时候才沉沉睡去。lhRAE

  ……lhRAE

  昭和58年6月30日,木曜日。赤口。lhRAE

  早上十一点的时候,随着四发烟花升上天空炸响,雏见泽一年一度的,也是附近最大的庆典「绵流祭」也宣告正式开幕,而在晚上五点的时候,「绵流祭」才算是正式开始。lhRAE

  而在今天也有不少白河的老朋友来到了这里。lhRAE

  比如说开着面包车就带着本田屋警察和熊谷胜也一同赶来的大石藏人警官;比如说再一次和上级请了两天家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一同到来的东京公安赤坂卫、lhRAE

  也有让葛西开车载着自己和女儿过来的园崎茜。虽然因为家规重新修订的关系她也被召集到了园崎本家好几次,但是据魅音和诗音说每次开会的时候他她们的母亲和魉婆婆总会因为过去二十年的事吵个不可开交。lhRAE

  “园崎家的女人还真就是喜欢嘴上不服输呐~诗音你可不要成为这样的人哦,要不然男朋友就会因此跑了的。”lhRAE

  “园崎家的女人还真就是喜欢嘴上不服软呐~老姐你可不要成为这样的人哦,要不然可能会找不到男朋友的。”lhRAE

  “什么啊,区区老姐竟然敢这么说!”lhRAE

  “什么啊,区区诗音竟然敢这么说!”lhRAE

  然后这一对姐妹就当着白河的面吵了个不可开交。lhRAE

  就连富竹次郎也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鹰野三四来到了这里。lhRAE

  虽然这段时间鹰野三四的症状已经逐渐好转,但是按照入江医生最初的判断来说,L5阶段的患者很难降低到没有隐患的程度,而鹰野三四的问题也要更加复杂。但秉承着希望参观绵流祭能够让鹰野三四的心情变好的想法,富竹次郎还是决定带着鹰野三四来看看,也算是兑现自己的没能完成的一个承诺。lhRAE

  今天因为特例雏见泽分校放假,白河老早的就看到了课后活动部的孩子们正在一起行动,穿梭在各个摊位前,或是打着气枪,或是在捞金鱼,又或者是买来棉花糖与苹果糖互相分享。lhRAE

  但是白河也没有看见古手梨花和古手羽入,她们最近总是在悄悄地避人耳目,好像是在策划着什么。lhRAE

  “咚!咚!”lhRAE

  “嚓!嚓!”lhRAE

  “呜——呜——”lhRAE

  随着鼓声,锣声,笛声一同响起,一驾由数位带着面具的村民们抬举着移动的篷车缓缓地沿着村中唯一的石板路从村口的方向向着村中古手神社的方向缓缓前进。lhRAE

  这是村中每年都会上演的固定节目,重演着当年「御社神」从未知的远方来到雏见泽的一幕。只不过今年让那些已经见惯了表演的老人感到惊讶的是,这一次篷车上并不是只有古手梨花,而还有着另一个巫女——古手羽入。lhRAE

  而在村民们跟随着篷车前进,来到了成为废墟的古手神社前临时搭建的高台前时,两位巫女便一同站上了高台,缓缓起舞。她们的身上披着纹有松鹤纹样式的千早,头戴着金冠,挥舞着缀有五色流苏的神乐铃,完全一致的动作,相似的面貌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似乎看到了两个梨花。lhRAE

  而她们所表演的内容也与之前历年所表演的舞蹈完全不相同。lhRAE

  这便是她们,一个作为古手神社最后的继承者,一个作为「御社神」传说的起源者,向雏见泽村民们想要传达的故事。lhRAE

  随着舞蹈结束,一团巨大的棉花被两位村民抬到了两位巫女的面前,同时递上的还有两把锄头。lhRAE

  这便是绵流祭惯例的仪式,让古手神社的巫女用锄头将这些替人类承载着寒冬的污秽的棉花劈开,散发给前来参与祭典的人们,棉花上会插上一根小小的蜡烛,就像是中元节放水灯的习俗一般,将这些点着蜡烛的棉花放入河川,让它们顺着河流载着污秽而去,直到蜡烛点燃棉花,燃尽污秽。lhRAE

  虽然这个习俗脱胎自更早时候的“肠流”的恶劣传统,但是如今这份习俗早就没有了曾经的血腥与恶意,而是寄托着村民们的美好祝愿与期待。lhRAE

  白河也是第一次体验这么新奇的习俗,看着载着蜡烛的棉花缓缓飘远,他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动。lhRAE

  终于,这一切就要结束了。lhRAE

  白河站起了身,同时在他身边站起身的那人也看到了他,不由得轻咦一声。白河循声看去,她是自己昨天见过的,那位奥野官房长的秘书舞泽小姐。这位舞泽小姐就算是在祭典也仍然是穿着紧紧包裹着身躯的西装西裤,显得有点和周围轻松的氛围有些不搭,不过白河也能理解,似乎她留在这里本来就是临时起意,没有准备浴衣也是正常。lhRAE

  “白河先生~”见到白河看向她,舞泽孝美向他微微弯腰见礼,开口说道:“能在这里见到白河先生也是好巧,不知道白河先生现在有没有空,能陪我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外人逛一下祭典么?”lhRAE

  白河没有拒绝,能和这么成熟且有风韵的女人在一起逛祭典他感到非常乐意。虽然白河自身在雏见泽呆的并不够久,但是稍微当一下东道主,向一个从来没有到过雏见泽的女人介绍这里已经是绰绰有余。lhRAE

  “白河先生觉得「绵流」这一习俗如何呢?”舞泽孝美询问着白河:“我有听研究所的一些学者提起过,在最初的记载里,在江上流淌的罪恶的东西并不是棉花,而是更为原始的祭祀仪式呢。”lhRAE

  “文化是一直在演变的,无论过去它承载着多么痛苦的回忆,我们只需要记住它就好;无论现在它又被赋予了怎样美好的寓意,我们只需要接受它就好。”lhRAE

  “白河老师说的真好呢~孝美受教了。”lhRAE

  “哎呀……也没有那么……”被成熟的女人夸奖地白河有些飘飘然,在不经意之间,他与舞泽孝美的距离又靠近了一些。lhRAE

  “啊咧,白河老师?”惊讶的声音从白河的前方响起,富竹次郎推着鹰野三四朝着白河的方向走来,他们的手中也抱着一团棉花,似乎正要去「绵流」的样子。不过富竹次郎很快就看到了白河的周围有着一个陌生的女人。lhRAE

  “哎呀,失礼了,不知道这位是……?”富竹次郎询问着白河。lhRAE

  “我是奥野官房长的秘书,鄙姓舞泽。”没有等白河介绍,舞泽便向着富竹次郎微微弯腰,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虽然舞泽孝美也去过研究所,但是碍于秘密的治疗她并没有被允许靠近病房区,也就没有见过富竹次郎和鹰野三四。lhRAE

  “奥野……啊,原来是那位……”富竹次郎曾经听说这个名字,不过他却没有对那人做过详细的了解,反倒是鹰野三四却好像是对于「舞泽」这个名字有着印象,她嘴中呢喃的这个名字,不禁开始咳嗽起来。lhRAE

  担心自己恋人身体状况的富竹次郎俯下了身子安抚着鹰野三四,便向白河道别,准备推着轮椅将鹰野三四暂且先送回研究所中。lhRAE

  在于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白河身边的舞泽孝美像是被路上的石子跘了一下,向前打了一个趔趄,被白河及时地扶住才没有摔倒。她穿得是高跟鞋,在这种乡村的道路上并不是那么方便走动。lhRAE

  舞泽孝美似乎像是有些崴脚了的样子,她轻轻地蹲下身,右手缓缓地摸向了自己的脚踝,但是她的右手此刻却被白河紧紧地握住,无法靠近脚踝的位置。lhRAE

  “那里有着一把袖珍手枪对吧?如果是这个年代的话,应该是一把勃朗宁M1906,对吧?”白河缓缓将头靠近了舞泽孝美的耳边,轻声询问着对方。lhRAE

  此刻,舞泽孝美吃惊地望着白河,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漏了马脚,而白河又是怎样发现她的。lhRAE1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