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6rzk30
X6rzk1
X6rzk1
有一只陈旧的手提箱,被羽毛笔随身带着,但那其实是属于阿卡多的。X6rzk
它的用材取自耐氧化、腐蚀、高温的炽合金,可也敌不过岁月的力量。X6rzk
时间悄声无息地流淌,将手提箱表面原有的装横一一磨灭,那逆十字架的浮雕黯淡模糊,象征着一段血腥过往的隐没。X6rzk
血魔打开手提箱,看着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的各式物件,眼里盛满了缅怀。X6rzk
破碎的冠冕,两把守护铳,一本残留着能制造铳剑的法术的拉特兰教典,染血的长钉,一瓶搅拌着源石粉末的淡蓝色血液......X6rzk4
每次打开这只手提箱,就像是打开了记忆的匣子,打开了一处墓园,走过大大小小的墓碑,看到那些曾将他逼入绝境的死敌,或者为他指引道路的友人,他们的音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重现。X6rzk2
200年过去了,战争如海啸万般席卷,最终又化作风平浪静,留下遍地狼藉的沙滩,所有人都化作骸骨深埋其上,曾经自诩君临天下的王者死绝了,无敌的高卢帝国陨落了,那些曾经在战场上相识的故友们也像尘埃一样随风吹散了......物非,人非,记忆里所有的熟悉都将在时间的尽头变作了陌生。X6rzk
只有我还活着。X6rzk3
血魔抚摸着左胸,簇状的源石结晶像是花朵,扎根脊骨,从心脏绽放,在那里蔓延向全身。X6rzk
他的头顶模糊不清地悬浮着一顶漆黑的冠冕,像是荆棘束带,它高居虚空,发出阴冷的窃笑。X6rzk2
阿卡多的影子忽如溪流般奔涌湍急着,成千上万的魂灵在其中哀愤地嘶吼着同一个名字:X6rzk5
阿尔卡特。X6rzk5
*X6rzk1
羽毛笔踮起脚,打开橱窗,取出一盒白砂糖,用称量勺舀起4克打进咖啡里,轻轻搅拌。X6rzk
这位科学界鼎鼎大名的血魔是这样解释的:世界上存在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它们既然已经被人所观测到,就证明了真实性。X6rzk
不了解,不理解,只是因为我们对于科学的探究不够深入,为了给这些“无解”下定义,让它们能不阻挠我们去窥探更高更远的光景,就需要有一种发自主观,却遵循客观规律的学说参与我们的研究——X6rzk
神学。X6rzk6
而历史最悠久,名声最响亮,同时也与阿卡多颇有渊源的拉特兰教,成为了首选。X6rzk
“以西结书18:32。主耶和华说:我不喜欢那死人之死,所以你们当回头而存活。”X6rzk
血魔的表情有些阴郁,无论多少次读到这个句子,总是免不了感到烦躁。X6rzk
已死之人,不会再次遭遇死亡。X6rzk1
这句在教典里内涵永生与公义的话,像是诅咒一样攀附在阿卡多两百多年的生命里,让他无数次地从必死的绝境乃至种族屠灭的战争里重生,然后尝尽孤独和绝望。X6rzk
“父亲......咖啡泡好了,”羽毛笔把托盘放在茶几上,轻声说。X6rzk
不知为何,她最近愈发的不想要称呼阿卡多为“父亲”,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如果自己一直这样称呼下去,将来的自己会为此感到懊悔,甚至于是抱憾终身。X6rzk8
但凭借多年的相处,她看出了血魔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用着两人私下里最常用的称谓。X6rzk
两人都不再说话,羽毛笔却是跪坐到沙发上,认认真真地为血魔揉捏着肩膀和胳膊。X6rzk
阿卡多微蹙的眉头有了舒缓的迹象。这女儿真没白养,最近是越来越懂事乖巧了。X6rzk2
他以为羽毛笔这是在普通的尽孝心,却没能注意到,身后女孩那愈发红润的面颊,以及愈发湿润的眼眸。X6rzk11
“不知道?!”大帝摘下墨镜,瞪大那对豆豆眼,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德克萨斯。X6rzk
他开始思索,阿卡多把这叙拉古家的狼崽子塞给自己到底有何目的。X6rzk
嗯,缺乐子。X6rzk1
大帝用翅膀拍了拍肚皮,他这不是开了个企鹅物流嘛,让叙拉古黑手党的杀手来当快递员,铁定有意思。虽然不知道这临时员工能用多久,但总比没有好,企鹅物流可是很缺人呐!X6rzk
不过话说回来......企鹅物流本来就是他借用了阿卡多曾经在哥伦比亚提出的一个想法而创建的。X6rzk
独立的私人信使公司,明面上经营着正常的物流运输业务,然后在暗地里从事着情报贩卖、武装押运、秘密运输等地下工作。能够以正规渠道介入各种大人物的视野,收集那些平日里很难打听到的八卦、丑闻。X6rzk
好吧,他,大帝,就是为了能见识一番“大人物”们光鲜亮丽外表下的丑态,才建立了企鹅物流!X6rzk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