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分为三层，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病人与医生，从一楼的休息室到三楼的住院区都是空无一人。40yTA
当陈晨换到地下室的监控时，他看到了V所看到的一切。40yTA
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不，已经不能叫做“人”了，只是一堆无意义的尸块儿。40yTA
扫描器分析那些尸体的特征从而判断出他们的身份，令陈晨疑惑的是，他们的身份并没有什么联系，既有街上游荡的流浪汉，也有漩涡帮、虎爪帮等帮派成员。40yTA
在尸体与血泊之中，站着三个人影，通过他们身上的汉字和日语纹身可以认定这三人正是陈晨他们这一行的目标。40yTA
杰克也通过监控系统看到了地下室的情形，他犹豫片刻，吞吞吐吐地说。40yTA
这几人都没有被下面那尸山血海的情况吓到，要知道清道夫们给绑来的人摘植入体的“手术室”可比此时的场景血腥多了。40yTA
四人都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就算是陈晨，也不是刚出道的雏了。40yTA
令他们担心的是，地下室那三个虎爪帮面对面站着一动不动，身上全是战斗义体，其中一个的螳螂刀还露在外面闪着寒光。40yTA
如果不是赛博疯子还好，如果是……那陈晨小队岂不是要面对三个团结合作战力全开的赛博改造人？40yTA
“按道理说，赛博精神病发作时不应该精神混乱敌我不分，见人就杀见人就砍么？”40yTA
陈晨表示疑惑，这场面他真没见过，哪怕是在《2077》里，赛博疯子们也是boss级别的敌人。40yTA
V摇摇头：“有记录的赛博精神病案子都只有一个人，像这样三个聚在一起的从来没有过先例……当然，也可能是上面的那些家伙给隐藏了，理由太多了，不引起社会恐慌之类的……”40yTA
“就在你们讨论的时候，我已经突破了他们三个的自我ICE，上传了义体故障魔偶，在个人系统反应过来重启义体前他们都不能使用义体了……所以，你们什么打算？是继续像木头一样杵在原地聊天，还是冲进去把这三个虎爪帮抓起来找和歌子领奖？”40yTA
陈晨耸耸肩，丝毫没有在意Bug言语中的讽刺，这妹子就是这样的人，心直口快，或许是在网络世界待久了，Bug一向不善于也不屑于和别人交流。40yTA
掏出武器，挥手招呼V与杰克二人，陈晨领头走进诊所。40yTA
他嘱咐道：“尽量打下肢，留住他们的命和歌子兴许还能查到些什么。”40yTA
赛博疯子之所以强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能无压力无限制地使用义体而不用担心义体对精神的压迫……哪怕像斯安威斯坦这样对肉体也有危害的植入体，他们也能坚持的比普通人长久一些。40yTA
义体被锁，就好像老虎被拔了牙剪了爪子，虽然还是很危险，但却让“抓活的”这一目标变得有可能实现了。40yTA
可是，当三人全程戒备走进地下室时，那三个疑似赛博精神病的虎爪帮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似的，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40yTA
“胸口起伏还有呼吸，是活着没错啊……”V也不确定，她看到了虎爪帮身上被溅射上去的血印，他们的武士刀与螳螂刀刀刃上还有残留的血迹，种种证据表明这些人就是他们三个杀的。40yTA
但是……为什么这三个赛博疯子如此的淡定……或者说平和？40yTA
V大胆向前，伸手放到虎爪帮眼前，挨个儿挥了挥，陈晨与杰克持枪戒备。40yTA
“好了，冷静点吧先生们，我感觉……他们好像没有自我意识了。”40yTA
杰克收枪上前查探，陈晨却注意到了一张信息记录芯片，被放在沾满血污的桌子上。40yTA
“我自己对赛博精神病进行了一定的研究，可以肯定的说，这种疾病完完全全就是由当代生活方式造成的……虽然赛博植入体可以直接影响我们大脑中的化学反应，但他们仍然不过是诱发疾病的催化剂……40yTA
我们这个世界有着严重的去人类化倾向……我们的爱人用金属面具替代了大自然赋予的眼睛、嘴唇和面孔……我们中的一些人逐渐遗忘人类的本质，慢慢陷入彻底的疏离和根深蒂固的恐惧……40yTA
并非所有的赛博精神病都是装有斯安威斯坦反射技术的在册退役老兵或者前雇佣兵，并非所有人都会和暴恐机动队激烈交火，在我们这个世界许多赛博精神病患者只有一个植入体：一副膝盖，一个肝脏。40yTA
他们不被注意，不被察觉。他们把自己封闭起来，将朋友、同事和亲人拒之门外。网络以外的世界和他们的妄想从意识思维中消失，他们病入膏肓，茕茕孑立，没有人为此做点什么。40yTA
我不想洋洋洒洒地长篇大论，我被泽塔科技赛博义体研究团队除名的事实足以证明这篇宣言的价值。”40yTA
-------------------------------------40yTA
“嗯嗯……没有自我意识的赛博疯子……然后呢？你们把那三个虎爪帮都毙了，然后一把火，把那个人间炼狱烧成灰？”丽贝卡听着陈晨的讲述，十分兴奋。40yTA
“没有，怎么可能，和歌子雇佣我们过去是救人加侦查的……主要是人活着她能多给一点。”40yTA
陈晨翻身坐上旁边的矮墙，看着小姑娘：“我以前还没看出来，你竟然有些浪漫主义？”40yTA
“呸，我是杀人放火主义，”丽贝卡撇嘴，跳上陈晨坐着的矮墙，把小肉腿相差交叠起来，脑袋往陈晨肩膀上一靠，直接倚在了他身上。40yTA2
“说起来，和歌子把三个赛博精神病带回去，也不怕他们突然发疯把周围的人全给杀喽——”40yTA
陈晨轻抚小姑娘的头，五根手指顺着那头柔顺的葱绿色长发发滑下去，带出一缕洗发水的香精味道——丽贝卡破天荒的没有扎双马尾，洗好头发，也不吹干，就出门来见他了。40yTA1
“跟我们没什么关系，要是真发生了，就让和歌子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摆平，有bug在那些赛博疯子只是玩具罢了，我还能多赚一份儿钱，虎爪帮么，没几个好东西，死了也没什么不好的……”40yTA
他轻笑道：“就像神父也会派佣兵清理不守规矩的瓦伦蒂诺，和歌子其实不怎么在乎虎爪帮怎么怎么样……那些中间人都是生意人，他们只做有利可图的事，些许感情想把他们绑住，那不可能。”40yTA
“以前虎爪帮或许还能裹挟着和歌子帮他们做事，现在换成了和歌子高高在上喽——”40yTA
“但是我听说和歌子经常给惹事儿的虎爪帮擦屁股——”丽贝卡抬起小脸，疑惑地问。40yTA
只能说虎爪帮的惹事能力真不是盖的，威斯特布鲁克是他们的地盘也就罢了，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40yTA
那歌舞伎区也有虎爪帮在收保护费，沃森北部也有虎爪帮在跟漩涡帮火并，就连市政中心那种NCPD警力充沛的地方都有可能在阴暗处遇见两个虎爪帮的拦路抢劫——劫的还不是钱，是人！40yTA
或许整个夜之城只有太平州是虎爪帮的爪子伸不进去的，那些巫毒帮实在是太排外了……40yTA
不，再过些日子，夜之城“令人敬爱”的莱恩市长为了拉低平均犯罪率争取选票以求连任市长，大手一挥就把太平州划出了夜之城范围，到那时，虎爪帮的势力就真的遍布全市了……40yTA
至于莱恩市长这令人窒息的操作……只能说这很西方政客。40yTA
“虎爪帮就算是想让和歌子帮忙也要先付钱，因为某种程度上和歌子算是他们的中间人……算了，别管那些大人物的事情了，我请你去喝小可可乐吧，我想尝尝他们新出的火焰装。”40yTA
陈晨摸着丽贝卡的头，感觉手感很好，由于身高差的原因，位置也很舒服，有些上瘾，忍不住摸了又摸，摸了又摸……40yTA
嘶——陈晨倒吸一口冷气，为了避免自己的左手被剁掉，他连忙收手转移话题：40yTA
“那个啥，等喝完饮料吃完饭，我带你去买点衣服……”他低头看了一眼丽贝卡的“着装”，不过是不知道那里淘来的大款风衣裹住略微有些发育不良的身体罢了。40yTA
“啊嘞？”丽贝卡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接着故意做出魅惑的样子，贴近陈晨的身体：40yTA
“我这一身……不好看吗？不sexy吗？不合……你的口味吗？”40yTA
别说，那略带沙哑的嗓音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就是这身材很让陈晨冷静。40yTA
他双手绕到丽贝卡胳膊下面，只稍微用力，就把她举了起来，就像父亲抱女儿似的：40yTA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