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公安医疗大楼19层19180号房内。42v3210
牧白坐在病床旁，用暗裔魔剑慢慢削着苹果——亚托克斯一直在骂街，但没办法，医生不肯借刀，只能用暗裔魔剑来削了。42v3216
病床上，公安对魔特异4课的小队长早川秋似乎快要醒来了。42v32
“醒了吗？”牧白轻声问道，“睡了几个小时了，你这午觉也该睡饱了吧？”42v32
“嘘……还没到下班时间。”早川秋难得地说了句俏皮话。42v32
“还有十五分钟下班，刚好趁这点时间聊聊吧——我也不想在下班的时候谈工作的事情。”42v32
说完，早川秋直接从病床上坐了起来，那精神饱满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伤员。42v32
事实上，他也的确没受什么伤——昏是真昏过去了，但醒也是早就醒了。42v32
“谢了，秋。”牧白将手里的苹果放在盘子上，那里已经摆着不下十块兔子苹果了，仿佛该说谢谢的是对方才对。42v321
“谢？谢我什么？”早川秋佯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谢我帮助你在上班时间摸鱼么？”42v32
可牧白却贱兮兮地将盘子移到他够不着的位置。42v321
“我谢你在见到我的一瞬间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的表情。”牧白的话意味深长。42v32
“呵呵，没办法，帕瓦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了。”早川秋也同样有话外之音。42v32
“比起我，你还是先关心一下帕瓦吧。”早川秋摇了摇头，然后利用桌上的充电线成功将盘子拽了过来。“事情绝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对吧？”42v32
牧白摇了摇头，“就是那么简单。她发现了藏匿起来的蝙蝠恶魔，然后和我一起去猎杀它。”42v32
“如果你想保住帕瓦，你这份说辞还需要再严谨一些。”42v32
“我会试着自圆其说的……总之，还是谢谢你那时故意输给帕瓦了。”42v32
“我可没有故意输给她，我是的确打不过她。”早川秋咬了一口兔子苹果，感觉不太新鲜，估摸着是从那种街边小贩手上买来的。“毕竟她带着信念的力量，我输给她也正常。”42v32
“是的，否则那时我就会直接将她……嗯，你明白的。”42v324
一个小队最需要的就是信任，而很明显，帕瓦通过了他们的“信任测试”。42v32
“很饱。”牧白摸了摸自己还有些鼓胀的肚子——蝙蝠恶魔的内脏刺身实在是太多了，一时间还真不好消化干净。42v32
再次停顿片刻后，他终于问出了那个之前一直想问却没机会问的问题：“牧白，你为什么会……吃‘那种东西’？”42v32
“因为不能浪费粮食呀。”牧白不假思索道，“不吃的话，那些肉会被公安拿去集体销毁的吧？”42v321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趁恶魔还没完全死透的时候将它们囚禁起来，防止重生。”42v32
“那不就对了，我吃掉的话就可以省一笔火化钱了，我自己也不用再另外花钱买饭吃，一举两得。”42v32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早川秋摇了摇头，严肃地看着对方。42v32
见状，牧白也知道今天必须给出一个说法了——虽然他刚才说的也都是真的。42v32
“好吧，其实是因为我吃下那些肉会让我得到增强——契约恶魔的能力。”42v323
亚托克斯最变态也最重口的绝活之一就是这个了，能任意重塑死者的躯体——他在人间行走的形态就是他用被杀者的尸体仿照自己生前的样子“捏”出来的。42v325
与亚托克斯签订契约之后，这种能力也以某种特殊的形式继承到了自己身上，所以才能靠着吃恶魔的肉变强——以改造身体结构的方式变强。42v32
若非如此，第一次拿起暗裔魔剑的时候，以凡人的躯体绝对无法承受暗裔的力量。42v32
至于精神层面为什么没有被暗裔的力量影响到san值清零……42v32
只能说精神病患者的san值本身就是个迷了。42v326
“契约恶魔的能力？”早川秋一愣，“你的契约恶魔是什么？”42v321
“就是这把剑。”牧白又拍了拍身旁的巨剑，又引来亚托克斯一阵谩骂。“暗裔魔剑。”42v322
说到这里，早川秋该明白的已经明白了，不该明白的他也不会再多过问——契约恶魔是每个恶魔猎人最大的秘密，即便是队友，也有很多东西不能随便透露。42v323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道：“五点半了，下班了。”42v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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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蝙蝠恶魔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本来她现在就应该在公安部接受审问和调查，是牧白拜托玛奇玛对她网开一面，让她先睡个好觉，第二天再回去接受调查。42v321
“我回来了。”牧白上前敲了敲帕瓦的脑袋。42v322
牧白也不在意，径直走进了厨房。开火、起锅、烧油，一气呵成。42v32
他现在很饱，完全不想吃东西。他只是想处理一个东西。42v32
因为那个东西再不处理掉可就有麻烦了——只要那个东西还留在身边，玛奇玛就随时有可能带着佛伯乐上门查水表。42v32
那个东西是从蝙蝠恶魔的十二指肠里翻出来的。42v323
那东西出现得很诡异，一看就是有可能牵扯着什么惊天大阴谋。42v32
牧白从兜里掏出了一小块扭曲的、布满螺纹的、形似子弹的肉片。42v323
她眼睛在盯着电视，双手却在摆弄着一个今晚可能会用到的粉色盒子——她自己花钱买的。42v322
魔人和半人半魔之间有没有生殖隔离……她不到哇。42v321
生殖隔离是什么她都不知道。42v326
她只是听电视里说，情侣之间一定要买杜什么蕾什么丝的，不然就会有大麻烦。42v323
大麻烦指的是什么……她也不到哇。42v322
总之……有备无患？42v3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