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瞳沉吟了一下：“不好说。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合作。”lr5v9
“当然了，只要双方的目的一致，就可以，哪怕彼此无法沟通都没问题。不过一旦相处的时间长了，就算那个影子怪异不主动杀死他，那家伙也迟早会被怪异的气息影响，要么大病一场一命呜呼，要么性情大变陷入癫狂……这就是与虎谋皮的代价。”lr5v9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男人蜡黄的脸色，应该不是天生的，很可能就是和影子怪异待在一起的副作用。lr5v9
清水瞳也有点意外，这起案件中居然还有一个人类的参与。lr5v9
警方没有在这个房间里发现凶手的脚印和指纹，大概是因为杀人的全程都是由影子做的，而那个蜡黄男人并没有动手。这对于高木平八郎等人来说，本来是个坏消息，但是有清水瞳在，反而就变成了好消息——蜡黄男人很可能会误以为自己做的是一场完美犯罪，不可能被警方发现，所以不会急着逃走，而影子怪异多半还在他身边。lr5v9
清水瞳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用这种方式缓解着使用搜魂术带来的疲倦。lr5v9
——和可以借助外物的扶乩占卜不同，搜魂术是纯粹依靠精神力来施展的，过程中还会受到被搜魂者的记忆、情绪等等影响，如果是心志不坚的初学者，把自己弄得精神分裂都有可能。而清水瞳虽然没有这么脆弱，但为了避免那些影响，还是需要耗费不少心力的。lr5v9
却是那位胸前很有器量的女法医北条由纪子。lr5v92
开口问了一句以后，北条由纪子就将纤长的双手虚按在清水瞳的头顶两侧，以轻柔的力道慢慢揉捏起来。lr5v92
这位法医显然是学过专业的头部按摩手法的，手指纤长有力，揉捏时的力道恰到好处。清水瞳最开始还有点紧张，但很快就在她的按摩下，将身体放松下来，微微后仰。lr5v9
所以这么往后一依，她的脑袋就刚好枕在了北条由纪子的胸口上面，柔软而不是弹性的触感，让她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又不自觉地绷紧，脸颊有点微微发烫。但北条由纪子却好像完全不在意，甚至还将她的脑袋往后按了按，双手从她的太阳穴往下，挪到了脖颈和肩膀部位。lr5v9
直到这时候，清水瞳才按住了北条由纪子的手，红着脸轻声说道：“谢谢，已经可以了。”lr5v9
她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大姐姐脑垫波的待遇，刺激性稍微有点强，再继续下去的话，担心会把持不住。虽然不至于做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但万一流个鼻血什么的，也不太礼貌。lr5v96
北条由纪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清水瞳的异样，只是默默地撤回双手：“不客气。”lr5v9
过了几秒钟，这位法医再次开口：“你刚才，究竟是怎么和那具尸体交流的，方便告诉我吗？”lr5v9
清水瞳想了想：“其实也谈不上交流，你可以大致理解为，我听他讲述了自己死前发生的事情。仅此而已。”lr5v9
清水瞳坐在椅子上微微仰头，从下方看了一眼北条由纪子的表情，判断出她是在认真询问以后，摇了摇头：“可以，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学会。而且对法医小姐你来说，也没必要学，因为通过解剖刀得到的信息，未必会比我这种方法得到的少。”lr5v9
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清水瞳大概能看出，北条由纪子并不具备灵视能力。lr5v9
是否具备灵视，和有没有开启灵视的潜质，并不是一回事，但是像法医这种职业，本身就属于容易开启灵视的人群，所以如果这样都没有开启的话，那么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与灵异世界绝缘了。lr5v94
“清水小姐你说的那个男人，叫武田俊雄，是这位死者生前的同事，两人曾经因为一些工作上的纠纷交恶，还动过刀子……最近半个月内，这片住宅区有人见到过他过来踩点，并且身上穿着快递员的衣服……”lr5v95
高木平八郎把手里的几份资料分别递给清水瞳和青五郎：“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武田俊雄有充分的作案动机和时间，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去他家里吗？”lr5v9
清水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脖颈，开口说道。lr5v9
高木平八郎先下了车，帮清水瞳把后座的车门打开，中村和青五郎则是从后面的另一辆车上跳了下来，飞快地往一户建周边散了出去。至于北条由纪子，她的职业是法医，不属于战斗序列，所以并没有加入这次抓捕行动。lr5v9
清水瞳在从车上下来以后，就仔细观察了一圈四周，然后给身边的狸花猫递了个眼色。lr5v9
——在侦察敌情这方面，还是由身为猫咪的它做起来更方便一些。有灵猫的契约在，也不用担心会走丢。lr5v9
高木平八郎对旁边扬了扬下巴，立刻就有一个警员走上前去，敲了敲门。lr5v9
在第二次无人应答以后，这位警员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飞快地插进锁孔，拧了几下将房门打开。lr5v96
后者不无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咳……抓捕这种犯下多条命案的凶手，最重要的就是速度和效率，有时候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动用一点非常规手段也无可厚非，对吧？”lr5v95
清水瞳点了点头：“嗯，很合理。”lr5v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