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笔的卧室。lqdc02
少女穿着轻薄的白色睡裙,蜷缩在柔软的床榻里,无意识地滚来滚去,小手揪着被单,精致漂亮的大腿不自觉地彼此摩挲着,面颊也红扑扑的,纤细的眉毛紧蹙,像是在做...噩梦?lqdc0
也许是春色满园的梦。lqdc02
直到闹钟响起,羽毛笔才恍然从睡梦中惊醒,意识到自己刚刚做的梦是什么内容后,脸上急剧升温。lqdc0
光洁白皙的胳肢窝里都有些黏糊糊意味,睡裙被汗水浸湿了少许,显得有些半透明,紧紧地贴合着玲珑有致的娇躯,勾勒着少女独有的惹人遐想的青涩与美好。lqdc02
可爱的脚丫也沾着点汗水,看上去白白嫩嫩的,让人想......lqdc014
从窗台边路过的福金有些遭不住了,她作为一个女性都不得不承认...没错,福金的确是女性,只不过身为乌鸦数十年了,她早已明白,自己作为那位君王的工具,并不需要个人生活,性别根本就是无关紧要,只需要听从命令,无条件执行任务。lqdc01
一对洁白漂亮的小巧裸足从床上落下,轻轻踩在了地板上。脚型很完美让她想到了粉雕玉琢这个词,粉薄的指甲比任何的美甲还要干净漂亮,像是点了胭脂的玉石。lqdc0
睡裙从羽毛笔的身上褪下,露出少女花蕾般初绽的妙曼身姿,她走向浴室。lqdc0
福金不敢多看,因为阿卡多随时都会发现她。仆人窥视主人,被发现的下场只有死。lqdc01
仅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乌鸦散作黑影,没入了清晨的龙门。lqdc0
半个小时后,女孩裹着浴巾站在梳妆台前,拿着吹风机梳理着已经蓄得有些长的短发。lqdc0
然后更换好衣服的羽毛笔推开房门,想着天色正早,可以亲手给阿卡多做一顿早餐。lqdc0
“......”血魔早就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电视机。lqdc0
一反常态。阿卡多平时起床了第一件事就是坐到书桌前整理实验数据,梳理思路。lqdc0
“父亲...是在等大帝先生吗?”女孩拘谨地询问着。lqdc0
“不是,”阿卡多否定,然后偏头看向羽毛笔,反问她,“你在做什么?”lqdc0
“为您准备早餐......”羽毛笔说话的声音一直都很轻很柔和,软软糯糯的,让人心生呵护之意。lqdc0
曾经就有好些人认为羽毛笔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然后不怀好意地想对她做点龌龊的事情,而结果是,她反手拔出短刀或是匕首,以干脆凌厉的动作,毫不留情地将所有靠近的坏男人送进了死河。lqdc0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做饭。不知是从何时起,只要是他醒来了,走出房间,总能在最显眼的位置见到早已准备好的符合自己胃口的食物——不过最近几年,随着胃部的彻底坏死,阿卡多也不再挑剔食物了,不管是什么东西,进了食道,自然有血液构成的漩涡将其搅碎,然后再由居住体内的“使徒”将它分解成身体需要的养分。lqdc04
阿卡多当然看出了羽毛笔似乎是对他抱有了一些微妙的想法...但那又如何呢?青春期的小女孩总是喜欢胡思乱想,他当然不介意以父亲的身份,教导自己的女儿应该如何正确地与异性相处。lqdc04
看到阿卡多的时候,羽毛笔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个羞人的梦。lqdc0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对于阿卡多究竟是抱有怎样的情感了。lqdc0
随着年龄的增长,见识的开拓,她早已明白,血魔当年在玻利瓦尔的沙滩上,所说的“抵债”不过是个幌子......lqdc0
那个杀了一辈子人的血魔,像个真正的父亲那样,将她带出了玻利瓦尔那个内乱不断的战场,教导她处事的道理,保护自己的技巧,又为她遮挡着无法承受的狂风骤雨。lqdc0
他也曾在无数个夜晚,耐心地坐在书桌旁,为她讲解那些难以思索出结果的作业题。lqdc0
对于羽毛笔而言,阿卡多在她短短十几年的生命里,扮演着父亲、老师,兄长等数不清的重要角色。lqdc05
阿卡多那仿佛永远不会被岁月侵蚀的俊逸面庞,以及两百多年岁月沉淀下来的沧桑与博学,让久日相处的羽毛笔,难免会心生爱慕。lqdc0
她必须承认......自己喜欢,甚至是深爱着阿卡多。lqdc07
这种爱杂糅着亲情、友情,恩情,让她难以分辨,只能迷迷糊糊地深陷其中,随着时间的流逝,像是落入了泥泞,永不得脱身。lqdc03
陈晖洁猛地出拳打在沙袋上,伴着绳索断裂的声音,沙袋砸在了墙壁上,表面破碎出一个大洞,沙砾从中流淌而出。lqdc0
在她的周围,是一片狼藉的拳击练习场。烂掉的沙袋几乎堆成小山,沙砾洒得遍地都是。lqdc0
汗水浸湿了运动背心,顺着平坦小腹上的马甲线缓缓流下,然后打湿了贴身的短裤。lqdc0
阿卡多秉持那种仿佛玩闹般的态度,就轻而易举地将她所有的准备、计划都撕碎,以最存粹暴力告诉了陈晖洁,规则的本质。lqdc0
规则是用来约束绝大多数人的工具,但,掌握着暴力的人,就是规则本身......lqdc0
龙门很美好,也很丑恶。lqdc02
它将数不清的机遇赐给所有人,包容了不同国家不同民族的来客。繁华,是这座城市的象征。lqdc0
但它也很丑恶,下城区和上城区的贫富差距日益增长,像是天堑,隔开两个世界。高官权贵们流连于酒会、商谈桌,用尽一切手段在普通的居民身上刮下血肉,充实自己的钱包。每时每刻都在上演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悲剧。lqdc0
陈晖洁见过许多感染者的小孩,他们被四面八方的冷眼和歧视拷打得早熟,他们明白自己的处境,却也努力表现得乖巧、懂事,尽可能地让自己的父母过得轻松一点。lqdc0
不......绝大部分感染者孩童,他们根本就没有父母!lqdc0
他们必须在深夜里,像是未成熟的鬣狗,在深夜里,游走于大街小巷,和流浪汉们抢夺着那些藏在垃圾桶里的食物。饿了就去捡垃圾,渴了就去找自来水。衣服永远是破破烂烂或肮脏不堪。lqdc0
看向上城区居民的目光是带着自卑与畏惧的,肮脏、冰冷的环境日复一日地拷打着他们的心灵和躯体,让他们逐渐褪去稚嫩、天真,最终从根本上烂掉,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恶徒。lqdc0
或许,只是龙门总督没有更多的精力和热情去完成这项近乎难以实现的事业了。lqdc0
陈晖洁看不到这一点。lqdc027
她只知道,这位总督对她的人生留下了太多的难以弥补的遗憾和悲剧。lqdc0
她只从魏彦吾的眼里看到了不理解、不认同,没能看到那最深处藏着的希冀与期许。lqdc0
陈晖洁的血比谁都滚烫,她明白下城区的处境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lqdc0
她等得起,但,有很多人等不起。lqdc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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