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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Bleed It Out(5)

  南梦芽养过一条很难看的小赖皮狗,因为喜欢不停的围着人转,所以给它取了名字叫圈圈。3tNTT1

  在流魂街的下级区域贫穷和疫病是最常见的事情。南梦芽家里也不例外,母亲生了怪病,她不得已只能去四眼肥那里打工。对方是下级街道有点势力的混混,据说和某个下级贵族有点关系,把他伺候开心了就能从手指里漏点钱出来让她有钱给母亲抓药。3tNTT

  圈圈会在她离开的时候陪着母亲,那是只很有灵性的狗,你叫它:“喂,趴下。”它就趴下。你叫它:“喂,打滚。”它就会打滚,然后露出自己可爱的肚皮。3tNTT

  所以南梦芽第一次见到瘦得和稻秆一样的麻中蓬时,就觉得自己见到了被母亲杀掉充饥的圈圈。3tNTT

  四眼肥叫他:“喂,跪下。”他就跪下。叫他:“喂,舔脚。”他就会舔脚。男孩在四眼肥那个地方是不被欢迎的,所以他过的比南梦芽还辛苦。3tNTT

  或许是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爱犬,有时候女孩就会偷偷给他留一点肉或者米面,不用老是吃那些剩饭剩菜。3tNTT

  后来南梦芽大了点,逐渐有了些名气,毕竟在下区像她这么漂亮的姑娘是很少见的。母亲也很开心,说死鬼父亲走后,还好自己没有把她掐死在河边,鼓励道:“梦芽,你的机会来之不易,今后也要努力赚钱啊!”3tNTT

  南梦芽低头答应:“是。”3tNTT

  她对自己的母亲也露出了可爱的肚皮,就像麻中蓬一样。3tNTT

  原来大家都是圈圈。3tNTT1

  “……”3tNTT

  现世。3tNTT

  “岛村四席!你与我联手拦住他们,其余队员带着学员们先撤回据点!”志波海燕挡在五匹大虚之前催促着其余人赶紧撤离。3tNTT

  第四席的岛村是在场除他之外最强的人,拔出斩魄刀分析道:“通讯设备被干扰了,对方显然有备而来。海燕副队长,这些虚不简单,还请小心应对。”3tNTT

  眼前的大虚不仅戴着同样的项圈,还会设置伏击,显然超出了寻常虚的范畴。志波海燕从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点头肯定道:“是啊,或许是一场硬仗……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3tNTT

  随着第一发破道打响,其余队员们心领神会的带着学生们飞速向后撤离。3tNTT

  南梦芽不安地扭头看向身后遭受围攻的志波海燕,面上难掩担忧之情。一旁的队员知道她与副队长关系良好,迟早也会是十三番队的一员,便笑着宽慰道:“放心吧!岛村四席和海燕副队长都很强的,肯定不会输——呜!”3tNTT

  他突然从空中坠落下去,背后整块皮肉不翼而飞。就像是被掀开了盒盖的珠宝盒打落在地上,内脏和肠道也跟散落出来,未发出一声惨叫便失去了生命。3tNTT

  一双手漂浮在半空中,一只手里抖落着他的皮肉,另一只则抓着他的心脏,啪得给捏炸开来。3tNTT

  鲜血滴落在南梦芽的脸上时,她猛然回过神。另一名队员将她推开,用斩魄刀架住了表皮坚硬如铁的巨掌,怒斥道:“别发呆!快逃!”3tNTT

  只有遭遇过死亡后才能知晓死亡的恐怖,但对她而言,刚刚的恍神只是因为她似乎回到了以前的生活。3tNTT

  “是!”3tNTT

  她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离开,一众惊慌的学生中,弥纲代十郎骂骂咧咧道:“他妈的!竟然连这么多虚都没察觉到,我回去一定要让父亲把志波海燕和这些废物送去四十六室审判!定他一个蓄意谋杀!”3tNTT

  “把嘴闭上,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一侧的队员冷声威胁道。3tNTT

  他们还不知道袭来的双手是什么来历,这显然是一种远程操控肢体的手段,那么虚的本体还没有现身就不该大意。如今为了阻止那两只手已经分散掉两名队员,牺牲了一个,随团的正式队员只剩下了四人。但如果他们来得及赶回据点的话,那就能够立刻打开穿界门求援。3tNTT

  “快到了!我看见了!”3tNTT

  接近据点位置后,学生们开心的大喊起来,同时飞速向前冲去。因为据点内有着设下的缚道结界,进去后就代表着自己彻底安全了。3tNTT

  但灰扑扑的营帐耸立在哪里,一片安静,没有任何人出来迎接。老练的死神们看出了不对,立即驻足脚步,提醒道:“别去!”3tNTT

  南梦芽急忙拦住身旁的人,但依然有人冲入了结界。其实就读灵术院的大部分学生都是上区的居民或者贵族出身家庭,未曾经历过生死的人在面对这样的险情下难免都慌了神。3tNTT

  纲弥代十郎奋力挣脱南梦芽的手,怒喝道:“放开你这个死女人!”3tNTT

  “情况不明确,别轻易进去!”3tNTT

  “啊?都已经到门口了还有什么不明确的?他们都进去了!”3tNTT

  “……还没发现么?”南梦芽抚住斩魄刀柄,警惕道,“现在进去了七个人,为什么看守营帐的人还没人出来接我们?”3tNTT

  十郎愣住了,剩下的几名学生也止住了脚步。让人难受的死寂中,后方的两只巨掌拎着两块皮肉晃晃悠悠飞了回来,从呆若木鸡的众人身边掠过,进入了那个有去无回的帐篷里。3tNTT

  剩下领队的死神深深吸了口气,对学生们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抱歉,你们得自己逃了。”3tNTT

  身为浮竹队长手下的死神,他们没有在学生面前逃走的理由。3tNTT

  “是!祝君武运昌隆!”南梦芽主动接过了率领剩下学生的任务,扭头呵斥道,“都在发什么呆?离开这个区域,去向其余区域的死神求援!动作快!”3tNTT

  四臂大虚咀嚼着手中的新鲜血肉,哈哈狂笑:“逃吧,我的小鸟!但我会将你们追上,跟着——可别想死得这么轻松了哦?”3tNTT

  虚圈,萨尔阿波罗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被玩弄到已经失去意识不断痉挛的两人,漫不经心地询问:“还有几分钟?”3tNTT

  “是!大人,还有三十一分钟。”3tNTT

  “嗯……”他搅动着手指,暗想道,“赫利贝尔应该也和大前田取得联系了吧。”3tNTT

  尸魂界,坐落于湖心的雨乾堂在今日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3tNTT

  “你这可真让人羡慕啊,山清水秀的。”京乐春水微醺的喝着清酒,佯装抱怨道,“从上学的时候山爷就偏心你,当了队长后为了给你养病,也给你配置了这么豪华的队长室。就连副队长也是,莉莎和海燕比起来也差太远了吧?痛。”3tNTT

  身旁带着眼镜的莉莎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脚,眼睛却没有从手里的书上挪开半分。3tNTT

  浮竹哈哈笑起来,给自己的好友续上清酒,夸赞道:“莉莎也很能干,不比海燕弱呢。”3tNTT

  “不不不,如果说是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确实是比海燕多,但打起来的话就反过来了。喂,说了很痛吧?”京乐扭头看向莉莎,“好歹是在浮竹队长面前,给点面子嘛。”3tNTT

  莉莎收回自己的脚,冷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在看书而已……啊,谢谢浮竹队长,我自己来就好。”她用完全相反的态度对浮竹露出了可爱的微笑,拦住了对方给自己倒酒的举动,接过酒壶后反过来替浮竹乘满了酒。3tNTT

  “莉莎,我也要……”3tNTT

  “自己动手不会?”3tNTT

  京乐春水撇撇嘴,委屈巴巴地给自己倒酒。浮竹讪笑起来,心想自己的好友是不是就爱好这一口啊,好像每个副队长都挺有个性的,相比起来海燕真是太靠谱了。3tNTT

  他端起酒递到嘴边,突然身子一僵,酒碗从指尖滑落摔向地面。莉莎的斩魄刀出鞘,从京乐的身前横过,以刀面稳稳地接住了酒碗,但酒依然洒了出来,沾湿了浮竹的双袖。3tNTT

  “又发病了?我去找四番队——”京乐立即想要起身,但浮竹却伸手拽住了他,微笑着摇摇头。3tNTT

  两人的默契非常人所能及,只需一个眼神就可以读懂对方的想法。京乐不由得劝说道:“还是让卯之花队长来看看,至少能好受些。“3tNTT

  浮竹重新捡起莉莎剑上的酒碗,摇头道:“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只是可惜了你特意给我带的美酒。”3tNTT

  就在京乐想让莉莎去四番队请人来时,突然门廊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名为可城丸的新晋队员急匆匆冲了进来,惊慌失措道:“浮竹队长!京乐队长!现世发来求援,江户湾浦贺海面附近出现成群大虚,志波海燕副队长及岛村四席陷入苦战,目前已有至少八名队员殒命,其余人失踪不见!”3tNTT

  “等等,他现在不是在带着灵术院的实习学生么?”京乐春水皱眉道。3tNTT

  “是!讯息是从横滨一带传来,通讯人名为南梦芽,是此次实习学生之一!目前通讯已经中断,所以合理推断……”3tNTT

  莉莎站起身,推了推眼镜:“通讯中断,并且通讯发起人不是值守死神,而是学生,代表普通队员已经全军覆没了吧?由我去一趟好了。”3tNTT

  浮竹十四郎伸手拽住她的衣袖,咳嗽道:“等等,这是十三番队的队务,咳。应该由我去……”3tNTT

  “浮竹,我说过莉莎很强的吧?”京乐按住他的肩膀,“没关系,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也跟着去好了。”3tNTT

  莉莎撇撇嘴:“只是这种情况就需要出动队长么?”3tNTT

  “哈哈哈,马上就毕业季了嘛。”京乐挠着头哈哈笑道,“听说这届有个特漂亮的姑娘很有天赋,我这去英雄救美岂不是还能招到个得力下属?好了——”3tNTT

  他转过头收起笑容,露出罕有的恐怖表情,压低声音道:“走吧,好久没这么手痒过了。”3tNTT

  可城丸突然打了个寒战,就在京乐队长和他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他仿佛感到了如冬日河流般刺骨的寒意。矢胴丸莉莎垫脚跟在京乐身后,盘算着这次去现世能不能在结束后捞点新奇的玩意儿回来卖掉。3tNTT

  她当然知道队长为什么生气,毕竟为了这顿酒队长可是攒了有足足几个月的工资才从大前田家的酿酒厂抢到的精品,更何况是这样和自己老友聚会的场合。3tNTT

  浮竹十四郎在可城丸的搀扶下重新坐了下来,止不住的连声咳嗽。他摊开掌心,看着当中的血迹,露出一丝苦笑。3tNTT

  如果自己没病的话——3tNTT

  南梦芽从四眼肥的肚皮上醒来,看见了从窗外悄悄翻进屋内的麻中蓬。他们两个捆住了还在睡梦中的四眼肥,因为南梦芽提前在他的酒里下了药,所以他依然睡得和死猪一样没有醒来。3tNTT

  仓库里囤积的烈酒被两人搬来洒满了小屋,熊熊燃烧的烈火和惨叫声中,他们十指相扣逃亡在不知去向何方的小路上。彼此四目相对的第三秒,忍不住仰头发出了快乐的笑声。3tNTT

  他们什么都不在乎了,哪怕明天就这样被人追上来杀掉。3tNTT

  现世,剩余十七分钟。3tNTT

  “逃、逃不掉了……逃不掉的吧!”弥纲代十郎跟在南梦芽身后,绝望哭喊道,“又有人被杀了,他只是在戏弄我们!他早就能把我们都杀掉了!”3tNTT

  此刻还跟在她身旁的只有三个学员,而不久前才联系上的横滨区域死神已经被干掉了。四臂的虚一直在追杀他们,不过那些牺牲掉的死神并非什么都没做,拖延时间的同时毁去了对方的两只浮空手臂,不然南梦芽等学生早就被杀掉了。3tNTT

  南梦芽沉声道:“别紧张,对方不是无敌的。刚刚不是联系上十三番队了么?等待救援——”3tNTT

  “什么救援?那帮废物根本就打不过那只虚,这种怪物根本就没见过……就算是队、队长们赶过来……”3tNTT

  如果让他继续说下去无疑会动摇士气,南梦芽猛然回头给了他一巴掌,揪住他的衣领厉声呵斥道:“ 闭嘴!这种级别的东西,就算是海燕副队长也能轻易斩杀!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跟我走,明白?!”3tNTT

  “你……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纲弥代……”3tNTT1

  “如果你再多嘴的话,我就直接杀了你,垃圾。”南梦芽扭过头,低声道,“要不要跟我走自己选,你要留下等死我也没意见。”她不想浪费时间,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再一次追来,现在一分钟都不应该耽搁。3tNTT

  弥纲代十郎似乎恢复了清醒,咬咬牙继续跟在了她的身后。另一位学生急忙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儿?”3tNTT

  “回江户湾。”3tNTT

  “啊?你说回去,找死吧!”3tNTT

  “你才是找死,我已经发出了通讯信息,十三番队的支援很快就会到。如果继续这样乱跑,就会远离支援范围了。”南梦芽冷静分析,“在十三番队眼里,是我们这些学生重要还是海燕副队长重要?”3tNTT

  弥纲代十郎咽了口唾沫,确实如此,十三番队的支援必然从横滨和江户湾开始。而身为副队长和贵族当家的志波海燕无疑是最首选的救援对象,也就是说救援队必然会先出现在江户湾区域,并且至少也会有副队长等级的实力。3tNTT

  他们重新踏回了江户湾,但在众人身后,嘴角滴着鲜血的大虚又出现在了学生们的眼前。3tNTT

  一名女生实在跑不动了,被吓得脚下一个踉跄猛然跌倒在地。南梦芽低声提醒其余两人:“别回头,继续跑。”跟着立刻返身折回,抓住了女生的手。3tNTT

  可下一秒,大虚也握住了那个女生的脚腕。3tNTT

  凄厉的惨叫声和痛呼声响起,南梦芽重新回到了弥纲代十郎身旁,捂住流血不止的手臂。3tNTT

  “喂喂喂!你——”3tNTT

  “侥幸躲过,没事,千濑死了。”她冷静的回应道。3tNTT

  三人飞驰在海面上,四艘巨大的战舰映入眼帘,海面上空落入下风的志波海燕也远远看见了他们的回归。五匹大虚只剩下两匹,但岛村四席也早就牺牲,他亦伤痕累累的在苦苦支撑。3tNTT

  这些虚都有很难缠的能力,以及坚硬到超过了基里安的钢皮。如果不是灵压实在过低,志波海燕简直怀疑自己在和亚丘卡斯级的大虚在作战了!3tNTT

  南梦芽见到这幕后停下了脚步,忍不住咬咬牙——她会选择回来也是在赌海燕副队长有没有可能打赢,而现在支援还没到,他们也不能去干扰海燕副队长的战斗,但那只虚已经又一次追上来了!3tNTT

  身后,那匹大虚手里拎着被摧残得不成人形的烂肉,带着扭曲的笑容缓缓向他们逼近。3tNTT

  “愉悦啊,今天真是太愉悦了。”他哈哈笑着,欣赏对方仓皇逃跑的样子,以及彻底陷入绝望的表情。3tNTT

  真是一次愉快的虐杀,他很久没享受过这种感觉了。弥纲代十郎猜的没错,他早就可以杀掉所有人,只是他刻意拖到了现在,就是为了玩猫戏老鼠而已。3tNTT

  “喂,你在做些什么!快逃啊!”弥纲代十郎催促道。3tNTT

  她摇摇头,重新始解了自己的斩魄刀:“……打吧。”3tNTT

  “找死么!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弥纲代十郎绝望道,“你的赤火炮甚至没办法打破他的表皮,死了那么多死神也只是毁掉他两只手而已啊!”3tNTT

  “只有打了,我会用六十一号缚道困住对方,但需要有人替我拖延下咏唱和瞄准时间。拜托了,支援肯定很快就来了,我们三个只需要在这里拖一会儿就好!”3tNTT

  还剩,三分钟。3tNTT

  弥纲代十郎看着逐渐逼近的虚,双腿忍不住发颤:“怎么可能打得过……”3tNTT

  “只是拖延!不需要打赢!喂,你想赢过蓬的吧!”南梦芽大喝道,“你这副样子怎么可能赢过他!还有厉,你的斩道成绩不是只比蓬差吗?上了!——雷鸣的马车,纺车的缝……”3tNTT

  已经没时间再犹豫了!打吧,拖住他,所有人一起去争取活命的机会!3tNTT

  近了!那只虚就仿佛压根儿不在乎南梦芽的咏唱,依旧大刺刺的靠了过来。他既不知道南梦芽已经联系到了十三番队,也不知晓萨尔阿波罗即将将他拉回虚圈作为谈判筹码。如今的他以为自己已经大获全胜,在他的眼中,眼前的三名学生就是蝼蚁一样可随意虐杀的对象。3tNTT

  另一名学生握住斩魄刀,却浑身颤抖道:“没、没希望的……我们肯定死……”3tNTT

  纲弥代十郎似乎是发了狠,咬牙道:“不,不会!我可是纲弥代的下一代当主,怎么能死在这里!抱歉了南梦芽,我的命比你贵重太多了!!!缚道之八·斥!”3tNTT

  他伸出双手对准了南梦芽的背部,用缚道形成的冲击猛然将她推了出去!3tNTT

  在空中,南梦芽强忍着内脏遭到的剧烈冲击,咬牙完成了咏唱的最后一个音节!3tNTT

  “绝望之后光群集聚并一分为六,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她呕出大口鲜血,冲着最后一个学生大喊道,“厉!快逃,十郎走了,你挡不住的!”3tNTT

  失去准头后她彻底打偏了位置,六道光柱未能将虚的身体定住,而是困住了对方的大腿。但这也足以让虚的移动能力大打折扣,是一个逃走的好时机。3tNTT

  名叫厉的学生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叫,猛然扭头向弥纲代十郎的方向追去。身后,传来了南梦芽的惨叫声,让他不自觉痛哭起来,仿佛这样能够稍微驱散点心里的内疚。3tNTT

  巨大的虚拎起南梦芽的脚腕,尖锐的手指从上向下缓缓的划过对方美好的躯体,最后洞穿了她的肚脐位置。3tNTT

  它狂笑道:“真是一出好戏啊!女人,被背叛的滋味如何?香啊,真是太香了!”它狂笑起来,南梦芽的鲜血溅落在他脸上,却被他毫不在意的伸出舌头舔去,随后扯下了少女的小臂,混合着对方的惨叫声扔进嘴里。3tNTT

  还剩,最后三秒。3tNTT

  巨大的穿界门在江户湾上空打开,京乐春水和莉莎的瞬步启动,在对方还未反应及时之前便斩下了大虚的头颅。京乐蕴着怒气的声音响起:“你留下治疗,我一个人足够。”随即,再一次消失在了原地。3tNTT

  四肢扭曲,被洞穿了身躯的南梦芽躺到在血泊之中,充血的双目看着鲜红色的天空和飞鸟,突然笑了笑。3tNTT

  妈妈,我掐死你的时候,你眼里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世界么?3tNTT

  最后一秒。3tNTT

  黑腔在刚刚斩杀的大虚身后撑开,十数根触手探出,猛然将尸体和已经灵压见底的志波海燕给抓了进去!京乐春水斩断袭向自己的触手,却因此伸手未及,眼睁睁看着对方掉入了黑腔之中。3tNTT

  他对着眼前深不见底的黑腔压低了帽檐,叹气道:“真是,你要是不在了的话,不就没人能帮他处理公务了么……”3tNTT

  “队长!”莉莎似乎知晓了京乐的打算,轻易斩断这些从黑腔袭击而来的触手后仰头疾呼。3tNTT

  京乐摆摆手,就这样神情淡然地走向黑腔内部,同时嘱咐道:“啊,没事没事,我去去就回。你管好队里的那帮家伙,以及——去找夜一小姐,她似乎认识这方面的人才,让她好好查查这些项圈的来历。”3tNTT

  凭借他敏锐的嗅觉,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令他嗅到了一丝异常。而且这些虚,毫无疑问每一只都是亚丘卡斯,只是被某种力量给压制了灵压而已。3tNTT

  放眼三界,谁有这种实力?目的是什么?既然八番队是情报番队,那就让我这个队长来看看是谁在搞鬼吧。3tNTT

  他的背影随着黑腔的闭合彻底消失在了江户湾的上空,莉莎对这个任性的队长毫无办法,此刻也只能信任对方的实力,从怀中摸出传讯神机请求医护支援。3tNTT

  角落里,弥纲代十郎瘫坐在地上,厉涕泗横流地抱着自己脑袋喃喃道:“梦芽姐是对的,我们害死了她……梦芽姐是对的,我们害死了她……蓬哥一定会杀了我,一定会杀了我……”3tNTT

  “喂!闭嘴!”十郎揪住他的衣领,压低了声音,“什么对的错的,如果当时我们上去了,死掉的就是我们!明白?”3tNTT

  “不、不……只差了几秒,如果不是我们逃走……如果不是你把梦芽姐推——”3tNTT

  啪!3tNTT

  十郎给了他一个巴掌,威胁道:“那你就是个逃兵,你知道逃兵会有什么下场么?没有任何的番队会要你!我记得你也是个下层贱民,贱民能考进灵术院不容易吧,你希望自己大好的前途就这样被毁掉么?”3tNTT

  “我……你怎么能……”3tNTT

  “回答我!”十郎反复扇着巴掌,打得啪啪作响,“我是弥纲代家的人,随便怎么样也不会有事!哪怕不去十三番队也有荣华富贵的生活!但是你的话,一定会被压进监狱!而且我可以保证——保证你会在里面过得很惨!比南梦芽那个蠢女人还要惨!”3tNTT

  “但如果你配合我,对这件事保持沉默,我可以许诺你的荣华富贵!你家里不是还有两个妹妹吗?你也要为他们考虑的吧,如果你敢说出去,知道是什么后果么?”3tNTT

  说完,他放开了厉的衣领,任由他做出选择。3tNTT

  但是弥纲代十郎有足够把握,对方一定会选择正确的答案。3tNTT

  终于,厉颤抖着在他身前跪了下去,颤声道:“十郎少爷……我知道了,是……南梦芽临阵逃脱,才害得大家死伤惨重……”3tNTT

  “她,才是那个逃兵。”3tNTT

  现世,岛国被四艘先进的战舰轰开了国门,迎来了历史的转折点。这件事在今后的世界历史都将留下非常有参考意义与纪念价值的一笔,但此刻,无人能看见的地方,某个即将在尸魂界掀起巨大波涛的事件也因此被种下了最开始的种子。3tNTT

  这颗种子的发芽会影响到许多人,比如立于天上的无敌存在,手握日轮的秩序维持者,以及尚未睁开双眼的灭却师之王和疯疯癫癫的白色兔子。3tNTT

  但对现在的南梦芽而言,这件事只代表了她即将死去这个现实。3tNTT

  狗狗一圈一圈转。3tNTT

  时间一圈一圈循环。3tNTT

  历史一圈一圈没变过。3tNTT

  你我,3tNTT

  一圈一圈。3tNTT

  在未来,重复着过去。3tNTT2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