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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学其者生,似其者死

  “不!你没有辜负任何人,没有!”lqKox

  “那些家伙真的是该死!该死!该死!”lqKox

  绘里奈亲眼见证了少女的一生,她的生命是如此地质朴,她的信念是如此地纯粹,但她却落得了这样的一个结局。lqKox

  她记忆中最重要的第三件事压根就不是什么来自死亡的痛苦,而是那无穷无尽的自责与悔恨。lqKox

  可她本不用自责,也完全不必悔恨,因为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lqKox

  愤怒和惋惜充斥着绘里奈的内心,不知不觉间,一把短刀也出现在绘里奈的手中。lqKox1

  这里是梦境而非现实,所以握住了刀的是绘里奈的心也说不定。lqKox

  接着她便看到了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那正是那名少女,这个记忆的主人。lqKox

  而她同样手持短刀,守在这记忆最后的一个区域之前。lqK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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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绘里奈知道那里是什么,也很清楚为什么少女的形象会出现在这里。lqKox

  那是贯彻她一生的固执,也是她最后的坚守。lqKox

  绘里奈原本已经想要到此为止,但是看了一眼手中的刀,她还是向前走了一步。lqKox

  “加藤千代,虽然很遗憾用这样的手段获得了你的技艺,但毫无疑问,你是我的老师,我是你的弟子,接下来将会是我出师的一战,而之后我会将这份知识带回稻妻,作为我献给你的礼物。”lqKox

  眼前的身影并非对方的意识,不过是记忆和执念的聚合体。lqKox2

  而绘里奈的说法也不过是自说自话而已,但这却也表达了绘里奈的意志。lqKox

  没有开始的口号,没有预备的动作,绘里奈的身体率先动了起来,而加藤千代也随后动了起来。lqKox

  下一秒,绘里奈就被一刀斩了。lqKox3

  不过这里是梦境的世界记忆的空间,死亡也并非是物理意义上的死亡,下个瞬间,绘里奈就已经重新站在了刚才的位置。lqKox

  除了刚刚被一刀斩断喉咙的感觉之外,并没有什么变化。lqKox

  “原来如此,那些须弥的学者就是这样脑死亡的啊,和我不同,他们是被强行灌入记忆的,也就是要强行打这个BOSS,打不赢就出不去,然后死得多了,大脑也就崩溃了。”lqKox

  一边这样自言自语,绘里奈一边再度向眼前的女子走去,然后……又被一刀斩杀了。lqKox

  “我起了,一刀秒了,有什么好说的。”lqKox

  一次,两次,三次……lqKox

  对这个记忆空间有一定掌控能力的绘里奈其实是能出去的,但她现在反倒是不想出来了。lqKox

  灌输进来记忆和经验终究是灌输的,现在正是一个将其变成自身力量的时机。lqKox

  第十次,摸了摸脖子上并不存在的鲜血,绘里奈也是再度向前。lqKox

  “真不愧是我的老师,这贴心的售后服务。”lqKox

  第二十五次,发现腰子被捅了之后要很长时间才会死,所以自己结果了自己,重新站回了刚才的位置。lqKox1

  “这要是某型月,我这波说什么也能混个直死之魔眼吧,可以混不得。”lqKox2

  第五十一次,明明已经完美格挡,手中的短刀却被连续击中同一个位置而碎裂,最终连人带刀被一同切开。lqKox

  “我现在才发现,这个人是不是没有神之眼啊,哪里来的稻妻法尔加啊。”lqKox

  第七十七次,感受着手中第一次出现并非自己鲜血的温润感觉,绘里奈感动的都快哭了出来。lqKox

  第三百……呃,每次战斗变得绵长,计数已经错漏了……lqKox

  “可恶,每次都是因为体力差一点,明明是完全同样的技术,十岁的身体就算神之眼的加持也就比成年人强一点,和这种千锤百炼的强者没法比。”lqKox

  我好气啊。lqK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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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不知道过了多久,绘里奈带着笑容,挥舞着小刀,宛若游蝶一般,穿梭过致密的刀网。lqKox1

  学其者生,似其者死。lqKox

  这便是绘里奈领悟的道理。lqKox

  哪怕自己将对方的技艺掌握到了100%,在身体素质的差异下也必定会失败,况且自己还会有失误的情况,而对方类似于AI一样,完全没有失误。lqKox

  所以想要战胜对方是理论上不可能的。lqKox

  那么绘里奈决定不再和她一样了,仗着死了可以重来,于是在她的技艺基础上,绘里奈开始了疯狂地改革与重新适配,适配自己的身体,适配自己的风格,适配自己的思考倾向。lqKox

  最终达成的便是这样一套,脱胎于她的刀术,由绘里奈自己创造的,属于自己的技术。lqKox

  若是对方是一柄宁折不弯的刚刃,那么绘里奈就是一把变换自如的软剑。lqKox

  这便是利与灵之间的差异。lqKox

  凭借着这样的技巧,绘里奈轻巧的穿过了对方刀光铸造的密网,轻轻一刀划断了对方的咽喉。lqKox

  “这样我就算是出师了呢,您的一切我都已经学到了。”lqKox

  并非是学会了,而是学到了,明晰了原理,通晓了内涵,完成了属于自己的东西。lqKox

  冲着对方消散的身影摆了一下,绘里奈也是走向了这个记忆空间最后的区域。lqK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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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呃,怎么说呢。”lqKox

  看着眼前的记忆,绘里奈有些无奈地干笑了起来,这里储存的毫无疑问是加藤千代用命抢夺过来的技术,只不过这份技术……lqKox

  【将石灰石、黏土研磨成粉,然后拌入火属性史莱姆黏液,接着煅烧熔融。】lqKox

  【之后加入铁矿渣和岩属性史莱姆黏液研磨,就能得到这种名为灰石粉的神奇材料。】lqKox1

  【这种材料遇水化泥,片刻后又化为石头……】lqKox

  “这TM不就是水泥么?!”lqKox

  这玩意绘里奈前世可太熟悉了,仔细想想,加入火属性史莱姆黏液应该提高温度,生料煅烧需要相当程度的高温。lqKox

  加入岩属性史莱姆黏液应该是为了充当骨料,起到防止收缩的目的。lqKox

  而在绘里奈的前世,人们一般直接往里面扔沙子和石头,然后再将成品称之为——混凝土。lqKox

  赣!lqKox1

  一开始,绘里奈听到整个计划的时候是嘲笑,是感到可笑,是认为他们愚蠢。lqKox

  等到中间看到那些终末番成员的结局,绘里奈是愤怒,是不值,是替她们惋惜。lqKox

  到了最后,看到这份水泥的生产工艺的时候,绘里奈却再度笑了,却又好像笑不出来。lqKox

  而这次绘里奈只感受到了一份荒诞。lqKox

  “你就是为了这玩意搭上了生命吗?”lqKox

  但很快绘里奈却又反应了过来,作为现代社会最伟大的发明品之一,混凝土本身还真有着这样的价值,虽说他们行动的过程被算计和背叛了,但是这个目标却真的值得他们的牺牲。lqKox4

  赣,这荒诞的世界。lqKox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