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虚无缥缈的世界，两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金发人类正在其中穿行。41aMH
“原来这就是身在量子之海的感受啊……和太空中的失重状态有些相似呢。”41aMH
奥托饶有兴致的看着这里的一切——除了背景的一片虚无之外，还有一些残破的世界碎片如泡影般乍现，“有趣的地方，世界的破碎信息在这里被重新整合。确立了自成一格的架构与规则……人的一生也不过如此吧？在有限的时间里中，将自己所能接触到的一切消化吸收。最终新城独立的思想与人格。”41aMH
见主教仿佛来旅游的，幽兰黛尔出于下属的职责，提醒道：“请尽量不要离我太远，主教。按照长光的说法，在量子之海中远离世界泡独自漂流，任何正常世界的事物都会有衰变消失的风险。”41aMH
“不过嘛，考虑到奥托先生的身体属于魂钢材质，这种风险其实很低就是啦。”这时通讯器传来了长光的声音，她这个专家正在天命基地指挥者两人。41aMH
奥托：“但如果真的与外部世界失去联络，也确实不妙。毕竟我已经把自己的意识中枢移植到了目前的这具身体里。”41aMH
长光：“没办法啊，即便是我花了两年时间改进的「格尼乌斯+也不可呢支持意识的实时投射。带宽完全不够呀。」”41aMH
奥托也不是特别在意：“就是这样。没关系，我不会在战斗中拖你后腿的。”41aMH
“主教你说笑了。如果你认真起来……我也未必能在一对一的比试中稳操胜券吧？”41aMH
“哈哈，我倒不觉得自己能堂堂正正打赢幽兰黛尔你啊。不如说根本没戏才对。对此时此刻的奥托·阿波卡利斯而言，你，就是他在这个宇宙中最可靠的冒险伙伴。”41aMH
“哈哈，看来我又让你感到肉麻了。那么……就让我们忘记这些不重要的说辞，向前迈出果断探索的步伐吧——出发。”41aMH
随后，两人在种种破碎的残破的世界中向着某个目的地穿行……41aMH
虽然残破但依稀能辨认的哥特式古建筑，有些昏暗的紫色天空，最最要的是像废旧蜘蛛洞穴一般到处都有的白色丝线。41aMH
在不同维度的空间中进行跳跃，又是会在人的意识中三1投射下短暂如梦的干扰信号。41aMH
对少女而言，她看到了崩坏兽的残骸，绞刑架，还有紫色不知名花朵。41aMH
这些绝非少女本人的记忆。它们或者来自量子之海中的信息残渣，又或者——41aMH
“看来我们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这里是第十律者在不久只见制造出来的空间‘支配剧场’。虽然第十律者已经消亡，但我还是设法将这里的一部分保存了下来。”奥托看出了少女的疑惑主动解释了起来。41aMH1
幽兰黛尔：“……它可以帮助我们与虚数之树直接建立联系吗？”41aMH
奥托：“正是。——对第十律者、支配之律者的情况，你现在了解多少？”41aMH
幽兰黛尔：“我看过逆熵和世界蛇同步给我们的研究资料。这名律者是复数意识的集合体，拥有在空间夹缝中构筑独特领域的能力，这与前文明的支配之律者存在不少的差异。”41aMH
奥托：“嗯，知道这些就够用了。毕竟我们现在关心的并不是支配之律者，而是它留下的这份遗产，之前，律者为了从这个巢穴控制它的爪牙……借用了1虚数之树的力量，用‘傀儡线’将彼此不同的空间连接在了一起。而这导致了……即使第十律者已不复存在、‘支配剧场’也即将沉入量子之海……此处却依然与虚数之树保持着长畅通的联系。”41aMH
幽兰黛尔：“所以你才匆匆召集我们开战实验……”41aMH1
奥托：“嗯，时不我待、夜长梦多啊。虽说剥离的空间要沉入量子之海，本身还有一个过程——但我们最好还是在‘崩坏意识’出手干涉之前，就把所有的技术与资源完整地掌控在自己手中。”41aMH
幽兰黛尔：“明白了。不过，主教……这样说来，‘崩坏意识’果然是真实存在的吗？我以为，它妩媚仍是一种假说……”41aMH1
奥托：“然而……就在2000年的‘第二次崩坏’中，我接触了一个用常理无法理解的庞大意识，这个意识善于用庞杂的信息迷惑人类……它快成在一瞬间，就把这个地球上所有的档案资料、学术知识，全部挤压进你的脑中。如果对此不实现准备预防措施，人类根本就无法与它平等对谈。”41aMH
幽兰黛尔：“这……等等，如果这真的是‘崩坏意识’，如果这一位着它或许无所不能——”41aMH
奥托：“如果它真的‘无所不能’，那‘消灭文明’应当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没道理让人类经历世代更迭又重新崛起。这意味着它要么并非真的对文明很值如果，要么并非像乍一看那样的无所不能。话题扯远了。无论如何，人类必须利用好一切能利用的东西，这样才有可能在这场不对称的战争中获得最后的胜利。”41aMH2
“我明白了，主教大人，而我们今天要进行的实验，就是一个难道的机会。”41aMH1
奥托：“千真万确。从彼此的关系上讲，如果使用术语‘本征’来称呼我们自己的世界——‘崩坏意识’就操纵着本征世界与虚数之树的连接，影响着崩坏能的自然循环，让人类承受或许不该承受的深重苦难。所以接下来的实验……用最乐观的语言来说，甚至可能有机会让我们甩开种种枷锁，直接与虚数之树建立平等的联系。果真如此，那人类在这场与崩坏的持久较量中，就可以不沾而获全胜了。”41aMH
奥托：“没错，从科学研究的角度上来说，开创性的实验本身就很难一次成果，而未来更是难以逆料。但只要我们能从这样的冒险中取得某些积极的结果……我想，至少下次面对凯文时候，你们就会有底气得多。”41aMH
幽兰黛尔：“你是指……世界蛇的终极目标，‘圣痕计划’吗？”41aMH
奥托：“当然，圣痕计划的可怕之处，就在与它的确可以重新定义世界运作的规则。如果对方有能力创造一个他们的理想国，而我们却不能……那么世界迟早就会变成他们所期待的样子。既然我们谁都不喜欢那种由前文明强加的冷酷未来，那么我们自己就必须掌握一种可以创造‘理想国’的方法。”41aMH1
幽兰黛尔：“也就是说……如果我体内的世界泡，在今天的实验中，可以安全的链如虚数之树……那么在未来，我们才有可能有资本去拒绝圣痕计划……”41aMH
奥托：“是的，你应该知道，在对抗崩坏的重重设想中，真正能谈得上‘有把握实现’的方案，我们一个都没有……”41aMH
“喂……奥托先生！今天不应该是幽兰黛尔小姐光荣完成一项使命的日子吗？您怎么把话题带到这么沉重的地方去啦！请适可而止，适可而止啦。”长光的声音打断了两人愈发走偏也愈发宏大且沉重的话题。41aMH
幽兰黛尔：“但……这些也的确是事实。没有什么好避讳的。”41aMH
“可是！”长光继续说道，“事情毕竟还没有到必须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啊……你没有必要在今天就——”41aMH
“啊。谢谢你关心我，长光。不过……交给s级女武神的任务，也历来都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吧？这种走钢丝的生活方式，至少我已经相当习惯啦。”41aMH
“哈哈……”奥托大笑起来，“很好，很有精神，不愧是我们天命最强的女武神。你的赤子之心果然一天都没有变过。”41aMH
“……”幽兰黛尔的神色有些怪异，“主教，你今天的情绪是在是激动地有些可疑。”41aMH
“呵。再让我这个生性轻浮散漫的人说下去，难免会继续不着边际——长光。”奥托对技术人员长光说道，“接下来，就又你来接着讲解具体的实验步骤和技术细节吧。你们的主教就先让自己的嘴巴休息休息啦。”41aMH
一个举止轻浮随心所欲，另一个耿直要强事事认真。一个经历了五百年的沧桑，另一个却只有将近十年的记忆。41aMH
这样的两个人，本应该风马牛不相及——却在今时今日，共同成为了天命的标志性人物。41aMH
在过去，奥托曾将一个名为‘评议会’的机构推向前提处理各种琐事，而他自己则可以利用省下来的时间，展开各种秘密的研究。41aMH
但随着叛变独立的北美支部自封为‘逆熵’与天命分庭抗礼——奥托也索性将评议会的傀儡们一脚踢开，以求更高效的方式稳定局面。41aMH
正是自从那天起，一度转变为秘密武装的天命女武神，再度站上了历史的前台。41aMH
从雪狼小队到不灭之刃，一个个摧残的身影化身成为天命的名片，鼓舞了更多的少女投身这场旷日持久的正义战争。41aMH
而幽兰黛尔一路势如破竹，轻易地击垮了拦路的所有量子残影。41aMH
直到，来到了‘世界的边缘’这里是支配之剧场的一处断裂处，剩下的是无尽的虚空。41aMH
奥托也停下了脚步：“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前方的道路，只有与额外维度深度融合的人才能够开启。”41aMH
幽兰黛尔眉头微皱：“长光之前的说明也是到这个阶段就结束了。对于接下来的空间——果然我们没有任何情况可以作为指引吗。”41aMH
“唉……毕竟如此临近虚数之树的空间，是过去谁也没有到达过的地方嘛。”通讯器里传来长光有些不甘的声音，“当前你们立足的区域，还属于量子之海可以浸润影响的地方；进一步前行的话，就要完全进入虚数之树的领域了。我们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通过理论测算，验证出你在那边可以正常行动而已。抱歉，对于这次实验的压轴大戏，我竟然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41aMH
“没关系。实验总是要伴随未知的嘛。像是唔和丽塔在五年前的那一次冒险，它获得的结果就超出了所有人事先的预期。今天的实验，大家通过各种保障手段，确保了我体内的世界泡在各种情况下都能全身而退——那么对我来说，不能承受的风险就已经全部排除了。我去去就回。”41aMH
说完，干练的少女没有任何犹豫，义无反顾地走向了通往虚数深处的道路——一个扭曲黑暗的空洞。41aMH
在她的身后，天命主教露出了一种不知是欣慰还是惆怅的神情：在这最后的十年里……你还真是让我见识道路一段别样精彩的传奇呢。‘比安卡·阿塔吉娜’。41aMH
“接下来，只要我们可以通过‘格尼乌斯’回收幽兰黛尔本人并获得探测数据，实验就圆满成功了。至于她的世界泡能否凭借她自己的力量接回虚数之树——你应该能够理解，这一点在我的计划当中，其实并不重要。我需要裁剪、折叠、重构‘本征世界’的力量，‘世界泡’对我而言并无多大的意义。”41aMH
在幽兰黛尔走后，这个城府极深充满中常人无法理解执念的男子的态度已经有了一些微妙的不同。41aMH
“……”长光也的神色一变，“也就是说……如果幽兰黛尔小姐在虚数之树那边消耗了过多的时间……我们就利用‘格尼乌斯’的机制对她执行强制召回？”41aMH
长光知道，以幽兰黛尔的性格，如果无法达成目标，如果将她体内的世界泡恢复成正常的世界，她很可能会拒绝返回，会一直呆在虚数之树中，直到寻找到办法，而那时，或许……41aMH
“当然，毕竟我们无法和那边达成实时通讯，她自己也知道，我们这边不会无条件一直等下去。不过，我倒是绝对这件事无需悲观……毕竟，你不是还不声不响地帮了她一把吗？”突然，奥托一脸神秘笑容，反问向长光。41aMH
“啊哈哈……”见自己小动作被顶头上司发现，长光尴尬地笑了笑，“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啊，不过，那也只能算是一次投石问路吧？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会有效果呢。”41aMH
“当然会有效果，毕竟对于那位少女来说，一个帮助，甚至拯救幽兰黛尔的机会，她可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而这，正是我为她准备的‘奖励’。”41aM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