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之上，当琪亚娜听到陆凌给出的建议，第一时间，她当然想要拒绝。40xOs
深知虫虫是个什么性格的芽衣，压根没打算让她表态，直接就先一步追问了起来。40xOs
可，很多时候，正是这样的心理……40xOs1
“强加于人的善意，与恶意并无二致。”40xOs4
陆凌可不希望看到虫虫和煮饭婆在这种时候为了彼此最珍视的对方而做无谓的争吵，如今这个世界有他在，自然不需要那方方面面都有不少诟病的‘罪人挽歌’了。40xOs4
陆凌说的话，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姬子女士并不是真正的律者，而此后要想救活她，就必须让她成为新一任炎之律者，哪怕只是暂时的。”40xOs
“因为，早年自愿在天命组织内部接种人工圣痕的她，身体早就濒临极限。”40xOs
陆凌双手摊了摊，“不久之后的将来，我们得以进入虚数空间，成功救下了姬子女士，并由我帮她安全取出了体内的疾疫宝石。”40xOs
“而你，又准备像现在一样，把那颗律者核心抢了强行往自己身体里塞，打算自己背负一切重担。”40xOs
“假设你成功了，然后……在最多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你绝对会支撑不住，最终倒下。”40xOs
善意隐瞒了自己的具现体完全可以把姬子的身体状况强行‘复原’到更早且更健康时间段的他，微微眯起了双眼，“这种安排……且不说在你倒下之后，又该由哪个倒霉蛋来‘接力’。”40xOs1
“你，是打算让芽衣和姬子女士她们，还有其他活下来的人，也都在今后换位体验一下你过去四个月经历的那些煎熬吗？”40xOs
“卡斯兰娜家族的人，最大的缺点，就是都喜欢独自背负一切。”40xOs2
陆凌故意把话说得很不客气，“凯文是这样，弗朗西斯是这样，卡莲是这样，齐格飞也是这样……”40xOs
他的目光，落在了琪亚娜身上，“没想到，因奥托的克隆实验而拥有这个血脉的你，这坏毛病也是一学一个准。”40xOs
陆凌耸了耸肩，“正如神州里一直流传的‘折筷子’理论一样，把复数律者核心分散出去，不仅可以减小每一个人的负担，还能在成功‘羽化’之后，让更多的人获得对抗崩坏的力量。”40xOs
“琪亚娜，我想你应该预料得到，哪怕今后姬子女士变成了普通人，一旦在她面前有人要遇害，她也依旧会奋不顾身地挺身而出。”40xOs
“她就是这样一个可敬的人，这也正是我愿意出手救她的原因。”40xOs
“那……要是万一哪天，那一刻真的到来了，姬子女士却因为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而再度陷入危险，甚至死亡。”40xOs
闻言，本身并不愚钝，只是当局者迷的琪亚娜，呼吸都漏了一拍。40xOs
陆凌抬起右手，竖起食指，“事实上，到目前为止，在所有使用过律者力量的人之中……琪亚娜，你的问题，反而是最大的。”40xOs
这句话，让原本纷纷陷入沉思的在场众人，注意力再度集中在了陆凌身上。40xOs
“律者诞生后，一般会由崩坏塑造出一个全新的人格出来，这也就是我们经常提到的，区别于人类意识的‘律者意识’。”40xOs
“在前文明时期，律者意识一旦成型，就会彻底压制住人类意识，也就是所谓的——撕碎‘人类’的心。”40xOs
陆凌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西琳，“严格上说，她……就是你的律者意识。”40xOs
“你们都是‘西琳’，却又因各自代表着完全不同的‘自我’，而走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40xOs
“而我此前提到过很多次的‘羽化’，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人类意识与律者意识，达成和解，彻底统一。”40xOs
“因为只有这样，律者才能彻底摆脱崩坏的牵制和束缚，真正做到不受其影响，独立思考，进而完全掌握自身的权能。”40xOs1
陆凌暂时没有理会西琳无比露骨的抗拒，继续向琪亚娜等人解释道：“这就是我说的问题所在。”40xOs
“目前，继承第一律者力量的布洛妮娅，她虽然因为获取理之律者核心的方式较为特殊，整体更倾向于‘传承’，所以体内没有诞生律者意识。”40xOs
“但即便如此，她也早已通过了‘与自己的另一个人格达成和解，彻底统一’的考验。”40xOs
对，陆凌此时提到的，就是‘黑鸭’的事情。40xOs9
要知道，几个月前，当布洛妮娅强行烧坏自己脑内的生物芯片，进而陷入生命垂危的沉睡状态之后……40xOs
当‘觉醒的银狼’向‘异度黑核侵蚀’说出这句话时，难得没有自称布洛妮娅的布洛妮娅，就已经变相完成了律者‘羽化’的最大考验。40xOs3
“身为第三律者的芽衣，与身为第四律者的温蒂……很不巧，她们的人类意识和律者意识，都比较容易达成和解。”40xOs
再看芽衣和温蒂，这俩当事人也都忍不住投来了询问的目光。40xOs
然后……可惜陆凌脸上戴着面具，要不然，她们就该发现，某乐子人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相当怪异。40xOs
陆凌坏笑了一声，“因为两个‘芽衣’都喜欢琪亚娜，而两个‘温蒂’都喜欢布洛妮娅。”40xOs5
“且这种喜欢，已经到了‘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的程度。”40xOs
“哦，律者意识那边的话，大概是‘除了你，其他人类都可以杀’？”40xOs
“或者‘你看我杀人会不高兴，那我就不杀好了’的样子？”40xOs
他看着已经霞飞双颊的芽衣与温蒂，继续笑道：“看，前置条件已经满足，那自然也就很容易达成和解了。”40xOs
“毕竟，她们不需要经历其他，也早已在这个方面有了‘统一’的想法。”40xOs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