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门内没有回应，我便推开了门，将视线投向昏暗房间里的角落。436xY
映入眼中的只有蜷缩起来的足趾而已——剩下的部分，甚至包括脑袋都被蜘蛛网花纹的棉被包裹起来，变成蓑衣虫般的样子。436xY
用柔软厚实的棉被包裹住身体，写作业也好，发呆也好都不肯放下来。436xY
但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沉默着——然后突然把身上的棉被脱了下来。436xY
她用干涩的语调陈述，然后带着一丝丝红晕地挽住胸口。436xY1
她又蜷了回去，小小的身体背靠着倚着棉被，似乎是因为裹着那个东西太久，浑身上下都是汁……汗水。436xY
我只是打发了祂，不代表我能战胜祂……那不是牌局可以左右的事情。436xY
“还记得我跟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的话吗？——这里是现实，不是游戏或者动漫的世界，决斗的强度，跟所谓的现实没有关系。”436xY
“我们有做不到的事情，你不能依赖黑暗游戏来解决所有问题——我也是。”436xY
她的自闭显然比我想象的更加深重——那泛白的嘴唇间，贝齿撕咬着唇舌，她的欲言又止，似乎不是什么能简便地解释的东西。436xY
“老师……我，你可以保证，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留在我身边吗？”436xY
脆弱的人如出一撤——她将背后的棉被抱到身前来，像是举着一块遮掩着我与她之间的屏障。436xY
“黑暗游戏里我只能用之前的黑羽卡组，所以我把老师的卡组带走了当成我的卡组用——菈也是被我……安排了的。”436xY
“做到这个程度，却被告知黑暗游戏的力量仅此而已……老，老师？”436xY
我的沉默似乎吓到了她——理应吓到了她，只能吓到了她……必须吓到了她！436xY
“我基本上是很讨厌不听话的小孩的，醒了就起来吧。”436xY
一旁的，不是如常的面孔，不如说正相反，是在蝶昏迷之前能看到的，跟老师对峙的黑色身影。436xY
布帛破碎的声音传来，床单在瞬间被风刃般的东西撕碎，毁坏，然后扔出窗外，顺着风飘到了不知道哪个地方去。436xY
“衣服的话，就穿我以前的吧——穿完来侧门的树林里。”436xY
留下这句话，黑影消失在了房间里，悄无声息，无踪无迹。436xY
蝶咽了一口口水，随后用床边纸巾解决了狼藉，又换好了新衣服——深黑色的改造唐装，上面有淡淡的铁锈味道，虽然是女式的但也有点偏大……难道说黑影是个比自己大的女性吗？436xY
“你可以称我为优钵罗，今天开始，三天之内我会教导你‘杀意’的用法。”436xY
穿过侧门，来到房子的外围，这才发现刚才所在的位置似乎是木屋——脚不沾地的黑影在这武侠风浓郁的竹林当中，直接让空气中飘起了一丝萧杀。436xY
“玩火，残害小动物，尿床——我想对你来说应该是厨艺和尿床吧……与这些东西沾边的孩子，反映出的是一种特定的，指向杀人的‘病症’。”436xY
——偶尔也会有小学高年级的孩子尿床的现象，但与其他现象结合起来，就可以指向特定的“精神疾病”。436xY
“等等，等等……这太遥远了，你想说什么？我还以为你是老师的……牌桌上的敌人之类的。”436xY
蝶越发不懂了——没有见到遥的败北形式的她，只以为遥是打牌打输了而已。436xY
“……要从这种地方开始讲解吗？我是无所谓就是了。”436xY
“嗯……总而言之，你知道黑暗游戏是来自于邪神的馈赠与造物——但邪神的馈赠与造物并不只是黑暗游戏，这点你知道吗？”436xY
“超能力，契约，知识——邪神的馈赠不严谨地分为三类，所谓黑暗游戏，应该算是超能力这一类，还是最麻烦的规则系……不过那位‘情报人员’使用的似是而非的东西，应该算是契约的范畴，这个就不细讲了。”436xY
“作为历史上首个有感染，传播性质的超能力，虽然被九足蜘蛛从发源地犁地般的杀了个遍，但我想应该世界上还有不少的黑暗游戏使用者。436xY
我要教授你的【杀意】，是知识的范畴——当然，我不是邪神，但‘公司’的复活科技也不是来自邪神的馈赠，你理解为现有的道德框架无法承载的知识就行了。”436xY
“……为什么你要帮我，然后，这有什么用吗？这个叫做【杀意】的东西。”436xY
见到了优钵罗在面对遥时的表现力，蝶认识到那绝不是什么正常人可以使用的东西——但又被冠以知识之名。436xY
“杀意的用法需要你自己开发——无论是跟你的黑暗游戏结合在一起，还是单纯的作为盘外招和防止盘外招的手段。”436xY
“至于理由……首先是我需要一个跟蜘蛛那家伙交易的‘事实’，来维稳一些看到这城市少了个特级战力就蠢蠢欲动的超能力者。”436xY
超能力者不多，但乱来一番还是很麻烦的——都市传说这种以讹传讹的东西，天知道暗地里被传成什么样了。436xY
“第二则是——【杀意】是我自己研究的，只有拥有特定病症的人可以使用的【知识】，我需要一个对照组来看看我的研究是不是正确的。”436xY
“从刚才开始，我就很在意——你所谓的【病症】，到底是什么？……使我们是同类的东西，是什么？”436xY
虽然蝶对其多少有点猜测，但始终没能形成一个准确的名词。436xY
带着一丝怀念的气息，杀意震动着，传达出那个天然的可怖病症。436xY
“自诞生那天起，我们就是天然的杀人者，蜜蜂中的处刑官——【快乐杀人症】，或者【淫乐杀人症】，你愿意叫哪个都可以。”436xY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