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安全了吧？”周原将车开到圣多明戈区前往海伍德区的大桥附近，找了个停车场停了下来。408ZA
“差不多吧，这块车流密集，除非发疯了不会有人在这搞事。”夜火说。408ZA
“这次搞得这么夸张，不会有事吧。”周原看着远方爆炸的方向问。408ZA
“没监控，没幸存者，没目击证人，加上还有个赛博夹子。除非NCPD全体都放假都来查我们，否则只靠孤立事件在圣多明戈这破地方是很难查到什么的。”408ZA
“那就好，我从没一次杀那么多人。”虽然那些清道夫死有余辜，但周原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408ZA
“没事，除了哪一个，其它人都是我杀的，跟你没关系，你不需要有负罪感。你杀的哪个是做善事，你应该感到高兴。”夜火安慰说。408ZA
“如果你不困，今晚我们就通宵，找个地方把斯安威斯坦给你装上，早一天是一天。”408ZA
“好的，我六十年前……不对我上个星期还在军用科技上夜班。”周原忽然有些懵：“这个星期是不是发生太多事了。”408ZA
“那等会就去传道海滨吧，我们借那位义体医生的设备用一下。”408ZA
“你不是让他滚蛋了吗？他怎么还在啊。”周原想起哪个给自己装脑机接口仓的黑市医生。408ZA
“他现在正找人接手呢，但你知道，找到合适的人接手一个义体诊所，还是很不容易的，他背后可有圣多明戈区六街帮的投资，记得门口哪个六型的头骨了吗？”408ZA
“那就是六街帮的标志，他不把屁股擦干净，根本走不出圣多明戈。”408ZA
“不知道，首先，接手的人的有钱，盘下一个义体诊所可是很大一笔钱。其次的有技术，最后，他要混帮派。找这么人可不容易。”408ZA
“首先，我们没钱，其次我们不混帮派，那里面是无穷无尽的破事。你要守原则，就得担风险。”408ZA
“我不守原则我风险更大。算了，暂时不考虑这件事。我们借他设备他会同意吗……难道你要……”周原忽然意识到。408ZA
“对，我们就让他睡一晚上，天亮之前离开就好。他的义手型号很多，正好借我用用。”408ZA
“行吧，现在十点多，把斯安威斯坦切了重新组装，再给我安上，你确定明早六点能搞定。”408ZA
“可以，最好等到十二点以后，那家伙是个夜猫子，去早了怕他店里还有人，你慢慢喝。”408ZA
于是，周原在街头小店买了杯咖啡，在桥边找了个安全的角落坐了下来。迎面吹来一阵海风，还蛮舒服。他看着夜之城的夜景，喝着咖啡，享受着短暂的平静。408ZA
“我的灰脸先生，想我吗？晚上好，今天下午曼恩带我们去清理帮派，我一个人就干掉三个，我厉害吧，哼哼！晚上我们拿了钱，分了账。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但之后就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皮拉订的义手被人劫了，这可是他花了十多万欧，等了好久才买到的。可最后竟然被人劫了。听到这消息，我哥都气死了，今晚在TURBO餐馆的时候，他不玩瓶子了，也不理人了，一个人在喝闷酒，看的我也很难受。听中间人说他一定负责找回来，可谁都不知道又要等多久。真是烦死了。怎么一下就说了这么多话，总之，我现在有些烦。我的灰脸先生，你现在在干什么呢？想我嘛。我很想你，想你的瑞贝卡。”408ZA
“知道你很忙，不用急着回复我。”最后瑞贝卡又加了一句。408ZA
“包里那双义手，是不是就是皮拉订的那双？”周原疑惑的问。408ZA
“等过几天吧，给你友情价，现在还回去搞的像是我们截的一样。”408ZA
“知道，要你说。”周原傻笑着喝着咖啡，感觉心里流过一阵暖流。408ZA
“只要你们心里有彼此，没什么好不好的，就把它当成一个善意的谎言，明天早上一切弄好了再回复她。”408ZA
“好，就听你的。”周原继续喝着咖啡，远方传来一阵大船的汽笛声，他依旧呆呆的看着桥下的河水，似乎什么都没听到。408ZA
“瑞贝卡，删除，瑞贝卡，删除，瑞贝卡，删除…………”408ZA
接近十二点，周原终于来到了位于传道海滨的义体诊所门口。408ZA
一到门口，大门就直接打开了。周原伸头进去看了看，除了几盏发光的灯，诊所里很安静。408ZA
黑市义体医生直挺挺的戴着他那副有着很多复眼的头盔，躺在一个趟椅上。408ZA
“晚上好！”周原轻轻打了个招呼，躺在椅子上的医生一点反应都没有。408ZA
“开始吧，速度快，把那几只义手全部拿下来，接电，放在手术台四周，固定好。”周原看了看躺平的义体医生，迅速行动。将挂的义手全部都拿了下来，按照夜火的要求一一放好位置。408ZA
“这边短了，多结一节假肢。那边用本书垫高一些，这是手需要一个信号转接器，哪个柜子里好像有一个……好的，这样就差不多了。现在，把东西拿出来，我们立即开工。”408ZA
周原手忙脚乱的从包里一一取出夜火需要的东西，放好。408ZA
“好了，把那些义眼放在工作台上，我来拆了他。你现在去坐在手术台上，我开始给你加感应元件。”夜火指挥。408ZA
周原坐到手术台上，看着夜火用义手熟练的切开一个歧路思义眼，之后又从义眼中取出一片小芯片，之后将芯片递给另一只义手。另一只义手接过芯片，开始对准自己的脖子。408ZA
“由于你拒绝装义眼，所以我只好将义眼中的芯片集成到你的头部与颈部的位置上，用来代替义眼的各种功能。”408ZA
“感应各种光和波。以后你的头部就是一台功能强大的微型雷达，可以实时监控自身360范围内的各种情况。等于你就算后脑和头顶也长眼睛了，而且就算对方穿了光学迷彩，在你身边依旧无所遁形。”408ZA
“首先它不是义眼，所以不能辅助瞄准，打枪还得靠你自己。其次这些信号都是未处理过的，人脑并没有进化出读取它们的功能，我可以读出来，但你的脑袋只会无视他们。如果有需要，你闭上眼睛，我可以将处理过的信号传给你。”408ZA
“表皮上会多出一些看起来有些奇怪的金属贴片，不过在这个时代，根本没人能在意，我知道你的审美，会尽量隐藏他们的。”408ZA
“你同时拆义眼又给我安装没问题吗？”周原看着飞速运作的多支义手问。408ZA
“没问题，需要你帮助我会说的。过程中可能会有点疼，因为我还要拉几根神经连接线，不过应该不强烈，还会出点血，你忍一下。”408ZA
很快，在几只义手的同时作用下，十几个义眼被切开，其中的芯片被装到了周原身上，期间周原只负责递送了几次工具。408ZA
“好了。”一只义手将最后一个芯片装到了周原身上后，夜火说。408ZA
周原看了看时间，已近午夜一点了。“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他疑惑的问。408ZA
周原将那件民用版斯安威斯坦放上了工作台，夜火开始飞速工作起来，首先，他将斯安威斯坦的脊柱组件切了一块下来，之后是将核心组件上的端口和工作台连接。408ZA
“现在开始重写程序，这个比较复杂，别看这东西小，里面的内容非常多。”408ZA
“不用跟我解释，我去喝口水。”周原给自己倒了杯水，又洗了把脸，将脸上那些血线洗掉，随后走去照镜子，自己头上是多了些金属和芯片，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实在太小了。408ZA
等周原转了一圈回来，夜火已近将程序重写完毕，开始在工作台上切割核心组件。核心组件十分小，但这次切的非常慢，几只义手就像固定住一样，以极缓慢的动作切割着，足足切了半小时多，看了看时间都快两点了。408ZA
“好了，现在坐下，我把那一节脊椎给你先装上，比较疼，但很快的，就一下，你嘴里咬个东西先。”408ZA
“做了些改造，它会直接嵌入到你原来的脊椎上，会出点血，但影响不大。”408ZA
“你搞清楚，没安装好我就的瘫痪了。”虽然夜火打了包票，但周原看着还是有点怕。408ZA
“滚蛋，我可豁出去了，别让我失望。”周原不情愿的重新坐到手术台上，嘴里咬住一截橡胶棒。408ZA
“嗷……”周原感到一阵剧痛，接着他就感到有什么东西被钉进了自己的脊椎。408ZA
周原吐出橡胶棒，小心的站起来，慢慢走了两步，似乎没什么问题。408ZA
“站好，我拿块毛巾把你身后的血擦一下，再涂点再生药水，很快就好了。”两只义手飞快的将事情做好。408ZA
“我没什么感觉啊，这就好了？”周原原地蹦了蹦，并没有如大卫那样加速的感觉。408ZA
“还差一步，斯安威斯坦的核心组件还没装上。”夜火补充。“现在我改名叫它‘斯安萎思坦’。”408ZA1
“我觉得很贴切，因为它已经从一间杀人义体，变成了一件健身器材。”夜火反驳。408ZA
“好了，别贫嘴了，给我装上。”周原笑了笑，有些期待的说。408ZA
“来了伙六街帮的家伙，抬了个半死不活的伤员。看来是要来找义体医生的。”408ZA
“不急，你去把躺平那位的复眼头罩戴上，义手留四个下来，其余挂回去。我们来给他做手术。还有几分钟才到门口，迅速行动。”408ZA
周原感到有些紧张，飞速的行动起来。他首先将义手放好，之后飞速将医生的头罩给自己戴上。他看了眼医生，还睡的很熟。408ZA
“什么破头罩。”周原戴上后，感觉视野一片模糊，世界被分割成了无数的小圆片，重重叠在一起。“我看不清楚了，快帮忙。”408Z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