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到达世界最大城，哎呀这不…… 15

　　决心一定，余下的事就快了。kXoJL

　　因为距离今年开学没剩下几天了，所以第三日的清晨，理查就整装待发，站在了王宫大门处。kXoJL

　　除他以外，随行队伍还有八人，包括贴身女仆兼侍卫喀秋莎，两名专职侍卫和一名书记官，两名车夫，以及佐伊和她的女仆。kXoJL1

　　没错，佐伊也同样得到了圣歌德的录取资格。kXoJL

　　而且与理查的勉强和意外不同，小姑娘虽然也是刚升青铜，但毕竟年轻两三岁，她的天赋是实打实符合圣歌德要求的。kXoJL

　　第一缕阳光越过城楼的墙垛，在望不到尽头的道路上，投下了斑驳而细长的背影。kXoJL

　　“愿诸神保佑你，我的孩子。”kXoJL22

　　“放心吧父亲，我一定会守住家族荣耀的。”kXoJL

　　理查与来送行的亨利二世告别，踏上了前往远方求学的旅途。kXoJL

　　走出数十米，他没来由心中一动，回头看去，正见到亨利二世依旧驼着背，站立在清晨微凉的春风中，朝他遥遥挥手。kXoJL3

　　理查眼角微湿，招手回应。kXoJL

　　之后……kXoJL

　　他就再没回头了。kXoJL

　　等到中午，马车越过了边境。kXoJL

　　嗯，康诺特就是这么小。kXoJL11

　　进入帝国后，一行人保持低调，伪装成普通商队，一路向北。kXoJL

　　由于康诺特的狭小国土内，好巧不巧有方圆百里最好的深水海港，所以这条道路上各种商队数量很多，他们很容易就混入其中。kXoJL

　　“理查，这个送你！”kXoJL

　　下午，众人在路边短暂休息，佐伊的少女天性萌发，采集路边野花，编了个五颜六色的手环出来。kXoJL

　　“很漂亮，谢谢。”kXoJL

　　“不用这么客气~”kXoJL1

　　佐伊掩嘴轻笑，在外人面前，保持着淑女的风度。kXoJL

　　理查收下礼物后，望向面前一座弯月形的奇怪小山，顺口问：“那是哪？是自然形成的吗？”kXoJL

　　书记官回答：“殿下，那是龙牙山，据说是古代恶龙天灾之翼，与秩序女神搏斗时，一颗被打断的龙牙坠落地面而形成的。”kXoJL4

　　秩序女神……kXoJL

　　理查想起来，这个世界有七位主神。kXoJL

　　而秩序女神，或者说，秩序、光明与胜利的女神，是其中最强的一位，也是大部分人类的共同信仰，无论是康诺特还是神圣罗兰帝国，都有这位的教堂。kXoJL

　　嘶……模拟中那个不会是……kXoJL

　　不，应该不是，女神在人间的记录很多很具体，一向庄严美丽，而非那个鬼样子。kXoJL15

　　他抿了抿嘴，不敢再细想，随后又转移话题问：kXoJL

　　“那恶龙的一颗牙，就有这么大吗？”kXoJL

　　“真只是牙的话，倒也不至于，但记载中那位天灾之翼力量之强已经近乎神明，她的身体等同于某种规则的显现，龙牙落地后引得土石迎风而聚也不奇怪。”kXoJL

　　书记官作为特配给王子的、见识广博的随从，感叹：kXoJL

　　“幸好有神明出手，否则这样强大的恶龙若仍肆虐世间，不知会造成多少国破家亡的惨剧，也难怪很多帝国居民至今在吓唬小孩子时，都会说：‘你再不听话天灾之翼就来吃你了’。”kXoJL6

　　理查随声附和，心中却在羡慕这超凡力量的强大。kXoJL

　　若是自己未来能有这般力量的一半，就足以威慑帝国不越雷池了吧？kXoJL

　　至于说什么恶龙的可怕……kXoJL

　　都已经是过去千年的事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kXoJL

　　总不能这早就死掉的恶龙，还能从地下钻出来咬他吧？kXoJL12

　　笑死人了。kXoJL

　　没什么好怕的。kXoJL3

　　呼啦啦！kXoJL

　　忽然有阵大风呼啸而过，吹得龙牙山上大片树枝哗哗作响，仿佛虎啸龙吼，一时间令气氛肃杀下来。kXoJL

　　理查莫名一哆嗦。kXoJL

　　“咳，差不多也休息够了，我们上路吧！”kXoJL

　　此后几日，一行人专心赶路，没遇上什么麻烦。kXoJL

　　终于，他们来到了最终的目的地。kXoJL

　　帝国的首都，北大陆的中心，超过百万人口的大城市，伊达瑞尔！kXoJL3

　　“伊达瑞尔，天下之半，真是名不虚传……”kXoJL7

　　望着数十米高的城墙，以及遥远天边那还要超过城墙的教堂尖塔与宫殿穹顶，书记官由衷感叹。kXoJL

　　等进了城门后，年纪不大的少女佐伊更是看呆了。kXoJL

　　繁华的市集，拥挤的人潮，各种奢华的马车与雄伟建筑……这些统统是康诺特看不到的。kXoJL

　　整个队伍中，唯有理查表现得稍好一些。kXoJL

　　身为穿越者，他不会被建筑的高度与华丽所震撼，而是用欣赏的眼光来看待周遭的一切。kXoJL

　　就……kXoJL

　　有种走入游戏CG的感觉。kXoJL

　　当然，也不是所有东西都像看上去那样美好。kXoJL

　　一行人在路过某处广场时，正看见三个人被执行绞刑。kXoJL

　　绞刑架旁，有牧师在祈祷，也有一个穿制服配单手剑的人，在朝围观人群宣读死者的罪状，包括谋杀包税官，盗窃贵族的财产，诸如此类……kXoJL2

　　佐伊歪着头，喃喃自语：“原来如此，是三个江洋大盗吗？”kXoJL

　　“不一定哦。”kXoJL

　　理查纠正了妹妹的话，看着围观群众中，那些衣衫褴褛、面露哀色的人说：“一般来说，绞刑对市民而言是一项娱乐，如果是纯粹的江洋大盗，这些人应该大笑起哄才对。”kXoJL2

　　“这么说来也是啊，好奇怪……”kXoJL

　　“觉得奇怪的话，不如调查调查吧，既然我们留学一次，也该深入了解下这个国家。”kXoJL

　　回想起妹妹刚才被帝都繁华所震惊的模样，理查有意帮少女祛魅，就让书记官和马车在附近稍作等待，自己带着佐伊和喀秋莎转入广场周围的巷子中。kXoJL

　　跟随一位刚刚的围观妇女，他们来到了一家小小的面包店前。kXoJL

　　与中央大道和广场不同，这附近看着就很破败。kXoJL

　　唯独这家面包店，里里外外都很整洁，显然其经营者非常用心。kXoJL

　　那位妇女进了店后，跟似乎是她丈夫的男人哭诉说：“天啊，我亲眼所见，马克他们死了，呜呜……没了他们，皇帝年末再加税时，我们该怎么过冬啊……”kXoJL

　　兄妹和女仆在外面听了一会墙角，终于明白过来。kXoJL

　　那被施以绞刑之人不是什么滥杀的恶徒，相反，他们惩戒无良的富商贵族，帮助街区抵御恶霸，又把获得的钱财分给附近的贫民。kXoJL

　　放在民间故事里，这是劫富济贫的英雄好汉。kXoJL

　　然而统治者们却把这场处死英雄的绞刑，装扮成了一场警醒世人的神圣的感化仪式，也难怪围观者们沉默以对了……kXoJL4

　　妇女哭着哭着，发现男人依旧在沉默地给桌上的面包打包。kXoJL

　　她嘴一撅，抱怨说：“你怎么能这么冷酷呢？”kXoJL

　　“因为有比哭更重要的事。”kXoJL3

　　男人将包好的面包拿起来说：“马克还有一个八岁的弟弟，他肯定正饿肚子呢。”kXoJL

　　妇女转而害怕了：“治安巡查们还在搜索同党，你这样做太危险了！”kXoJL

　　“恒心为义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见神。”男人引用了一句教堂礼拜时听来的话，说：“我们得知恩图报，管不了这么多了。”kXoJL1

　　“你怎么就这时想出头……”kXoJL

　　妇女又骂骂咧咧，但男人始终沉默。kXoJL

　　最终，妇女无奈，一声叹息后，语气柔和起来：“还是让我去吧。”kXoJL

　　“啊，我……”kXoJL

　　妇女打断了男人，抢过包裹说：“你除了做面包，其他事上都笨手笨脚的，还不如我来呢，真要被抓了，我是女人，挨打也会轻些……”kXoJL

　　“砰！”kXoJL

　　突然的噪音打断了温情叙话。kXoJL

　　理查转头一瞧，见是三个流氓打扮的人，踹开了面包店的木门。kXoJL

　　“哭什么哭，不过是几个罪犯而已，死了有什么好可惜的？”kXoJL

　　领头之人大摇大摆走进来，望着店内夫妇，冷笑说：“与其哭唧唧，不如快点把‘保护税’拿出来，我们兄弟几个还等着去买酒喝呢！”kXoJL

　　“你、你们这些强盗！你们才该被处刑！若是马克还在……”kXoJL

　　“他们不在了！对了，他们送过你们不少钱吧？那你们就交两倍的‘保护税’吧！要不然，呵呵。”kXoJL

　　那人说着，一胳膊横扫过去，直接将橱窗位置摆放的一排面包扫到地上。kXoJL

　　叮了咣啷中，面包店的妇女又哭喊出来。kXoJL

　　正当流氓们打算做更过分的事情时，理查走到了门口。kXoJL

　　他捡起滚落的面包，尝了一口说：kXoJL

　　“味道不错，浪费了真是太可惜了。”kXoJL4

　　“这有你什么事？”kXoJL

　　流氓头子一抬眼，将理查扫了一遍。kXoJL

　　一开始，他见到理查虽不奢华但很得体的衣着，心里还多少犯嘀咕，但等他听出来，理查的口音不是伊达瑞尔的，甚至可能连帝国人都不是时……kXoJL

　　他就发自内心地，自然地，露出了轻蔑的笑。kXoJL1

　　“臭外地的，来我们帝都要饭来了？”kXoJL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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