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声调不自觉地抬高，羞耻感和些许的怒意让她皱起了脸，异色眸子里的水光看起来更加波澜涌动。lrmhp
这种少女味十足的反应，让精灵露出了“老年人喝茶”般的淡然笑容。lrmhp
“不用太害羞，这没什么不能说的，现在也没有外人嘛。”精灵道，“而且，你迟早会面对这种事情的。”lrmhp
“可是，可是……”薇薇安心尖发颤，脸颊燥热，眼神不敢直视泉水精灵。lrmhp
“梦里的那种感觉，难道不舒服吗？”精灵的声音十分平静，这在一定程度上安抚了薇薇安心底的躁动。lrmhp
薇薇安不得不承认，刚才的梦境确实有种让她沉迷的舒适感，她醒来时甚至很遗憾，想把梦给续上。lrmhp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没必要为了必须要面对的事情而忧心烦恼。”精灵又捏了捏薇薇安的脸颊，“而且，身体上的欢愉感，对于我们来说，可是力量的来源之一。”lrmhp4
精灵牵起薇薇安的一只手，声音像是在吟唱歌曲，“水波汇聚，以我之愿，塑形。”lrmhp
泉水精灵这句话并不是现行通用语，薇薇安却能听懂，也能无障碍地跟着念出来。lrmhp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脑海里一阵恍惚，某种神秘的力量涌动，她的手掌里出现一团柔韧的水球，持续数秒后崩散消失。lrmhp
潮湿感浸润薇薇安的肌肤，她不由惊叫，“魔法？！我有魔力了？”lrmhp
薇薇安贵为皇女，但受限于身体疾病，她并没有进行战斗职业方面的修行，是纯粹的无职业者。lrmhp
她没有使用过魔法，只远远见过宫廷法师的表演，心中羡慕，但也明白自己大概率没有相关才能。lrmhp
想成为魔法师，必须要在很小的时候就启发天赋，进行冥想修行。lrmhp
偌大的圣罗帝国，职业者以千万计，能成为法师的人却寥寥无几。lrmhp
薇薇安也曾听母亲说过，现在这个时代属于剑，而不是魔法。lrmhp
可现在，没有进行过相关训练的她，却轻轻松松用出了魔法！lrmhp
尿床的羞愤感从脑海里屏除，薇薇安的内心被激动填满，她目光热切地看着泉水精灵，等待着精灵小姐的解答。lrmhp
“你听说过魔女吗？”lrmhp1
薇薇安神色稍变，她听说过这个称呼，其对应的并不是什么好事。lrmhp
诸神教会用“世界之毒”这样的词句，来形容传说中的魔女。lrmhp
她们是窃取神明权柄的小偷，是带来灾祸与混乱的恶人，是不被世界认可的非凡者。lrmhp
历史上由魔女引发的灾祸，数不胜数。lrmhp1
“精灵小姐，难道您是一位魔女？”lrmhp3
薇薇安的脑海里转过很多思绪，她没有惊恐慌乱，努力保持镇定。lrmhp
魔女已经有许多年没有现世，关于她们的传说，也许有失真的部分。lrmhp
精灵小姐表现出来的知性与优雅，让薇薇安更愿意相信她，而不是传说。lrmhp
“没错，你可以称呼我为泉水精灵，也可以称我为泉之魔女。”葱发的女性用手指勾起薇薇安的下巴，浅蓝色的眼眸里荡漾着笑意，“你选择哪个称呼？”lrmhp4
薇薇安心中一紧，她能感觉到，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选择。lrmhp
选择“精灵”，面前这位女性仍然会帮助她实现愿望，但不会让她深入那个神秘的世界。lrmhp
选择“魔女”的话，诸神教会和帝国官方对魔女的态度可都称不上友好，但是……lrmhp
薇薇安本就不是一个乖小孩，而且母亲送她来到这里，已经说明了许多。lrmhp
精灵，不，泉之魔女脸上含蓄的笑意变得灿烂起来，她伸手勾住薇薇安的脖颈，将少女揽入怀中，在她空白的前额上落下浅浅的一吻。lrmhp
这突然而来的亲吻，让薇薇安陷入呆滞。lrmhp1
“这是缔结契约的象征，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眷属了！”泉之魔女语调雀跃。lrmhp2
薇薇安伸手摸了摸额头，躁动感从脸颊传递到胸腔，更加快速地鼓动心脏。lrmhp
“欲望，是魔女催生魔力的一种手段，不可依赖，但也无需避讳。”泉之魔女解答了薇薇安先前的疑惑，“在这一方面，你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哦。”lrmhp
魔女的视线隐晦地从薇薇安身前扫过，这让少女的面色愈加羞红。lrmhp
薇薇安抿着嘴唇，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那我以后会经常做这样的梦吗？”lrmhp
魔女轻笑，“看你自己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的所思所求，会更加频繁地造访你的梦境。”lrmhp
魔女一直在注意薇薇安脸上的神情变化，见少女下定决心，她揉了揉薇薇安的头发，道：“今晚不要睡得太沉，晚上十二点之前醒来，支开你那个女仆，我带你去见识一下属于魔女的世界。”lrmhp6
薇薇安心中一怔，胸腔里又出现先前入水时那种雀跃兴奋的感觉，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问道：“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lrmhp
法师施展魔法需要媒介，魔女的法术需不需要类似的东西？lrmhp
泉之魔女道：“可以提前准备两根纯白色的蜡烛，没有也行。”lrmhp
薇薇安稍作回忆，母亲为她准备的随行物品里，好像就有符合要求的蜡烛。lrmhp1
薇薇安伸手搓了搓脸颊，褪去衣裳，换上女仆为她拿来的衣裙。lrmhp
她心中的情绪十分复杂，有担忧，有对未来的迷茫，也有一些不便细说的欣喜激动。lrmhp
她下意识捞起胸前的银链，却已无法握住那枚许愿硬币。lrmhp
薇薇安叹了口气，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无论前路如何，都应该去走一走，看一看，而不是停留在原地踟蹰不前。lrmhp
薇薇安想了想，把内衣丢进脏衣篓里，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把水倒了进去。lrmhp1
做这件事让她内心羞愧，但又带着一些触犯禁忌的刺激感。lrmhp
走出卧室门，看到门口的诺琳时，她还装作很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lrmhp
女仆闻言，脸色紧张起来，“殿下，您没有伤到哪里吧？”lrmhp
在女仆心中，薇薇安殿下如同琉璃，美丽精致却易碎，需得时刻小心呵护。lrmhp
薇薇安心中愧疚更深，却努力不在脸上表现出来，“我没事，就是水泼洒到了脏衣篓里，要麻烦你去收拾一下。”lrmhp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