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说先入为主并不是一个好习惯，但是面对着几乎是人均卧底的“造天计划协力者”们，特丽埃拉依旧很难习惯四无君那种典型的智者用人习惯——即只要在特定的条件下“有用”，那么这人就是可用的。kXsds
然而特丽埃拉与乐烽烟的习惯从来都是简单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即便是一直被特丽埃拉吐槽身边放了个炸弹的鸠神练，实际上也早就没有了重新召集逆海崇帆的可能性，之前的状态就是鸠神练脑子一直没转过弯来逆海崇帆为啥会一夕覆灭。至于说在特丽埃拉随后丢给她一摞政治课教材之后这位曾经的圣航者现在是怎么想的，特丽埃拉暂时还没有时间去了解，不过反正有乐烽烟在那边兜底，特丽埃拉也是一点也不着急。kXsds
至于说眼前的四个卧底，特丽埃拉能做的也就是把这几个人晾起来，然后继续跟俏如来这边“讲玄”，或者说，广义上的“教学生”。kXsds
“俏如来，现在有一个假设之问，如果魔世到人界的通道只剩下一个，而这个通道需要牺牲一名史家人——比如说小空——才能封印，汝会如何选择？”kXsds
“这……没有其他选择么？”突然被如此问道，俏如来也有点猝不及防，而同行的其他人听闻这个说法之后也将目光聚集到了特丽埃拉身上，毕竟没人知道特丽埃拉这话到底真的是“假设”还是在暗示什么。kXsds
“选择在汝之手，封印与否、如何决定，尽在汝手。暂且不用考虑其他所有人的意见，只要做出决定，其他人都会按照汝之决定执行。”特丽埃拉接着说道，完全没有理会一旁某些人的怒目而视。kXsds
而在沉默了良久后，俏如来才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前辈此问，俏如来无法回答，牺牲小空封印魔世通道这种事情俏如来无法接受。”kXsds
特丽埃拉闻言打量了一下满脸纠结的俏如来，“汝不妨再仔细想想，”她说到，“封印魔世通道的目的是什么？”kXsds
“封印魔世通道的目的自然是阻止魔世进入中原荼毒百姓，前辈之意是——”kXsds
“这不是很清楚嘛，”特丽埃拉笑着说到，“此一问说到底有个逻辑陷阱，实际上，牺牲小空——或者其他人，比如汝自己、银燕、又或者史贤人，牺牲任何人来封印这个通道都不是唯一选择。这个问题让造天计划的其他人来回答应该是有不同的答案，接下来的解决方案只是吾一家之言。”kXsds
“首先，封印通道毫无必要，封印一个通道，无论是魔世方面想办法破解封印，还是对方试图开启其他通道，都会让牺牲变得毫无意义。其次，吾会想办法主动扩大通道的规模，最好能吸引魔世大军主力大规模进入。在扩大通道规模之前，调集天地双部、中兴百武会、灵界以及一切目前可以动员起来的力量在通道口建立临时防御阵地，并召集人手，以通道预计会扩大的规模为基准，建设永固防御工事与陷阱构成的防御体系。最后，在防御体系完工后，安排固定的人手与专业人员进入防御体系内，并安排好轮换、审查、奖惩等各种事务后，扩大通道，等魔世大军过来一头撞死在通道门口。”kXsds
特丽埃拉这个说白了就是翻版边疆都市建设理念对于无论是俏如来众人还是韩竹语等人都不能算上醍醐灌顶，反而更像是一种疯言疯语，毕竟对于目前中原武林这个明朝朝廷已经实质上完蛋好几年、完全是各种武装人员据坞堡自守同时保护、控制周边区域普通农民、手工业者的局势，想要跟魔世打总体战基本属于做梦。kXsds
“前辈的理论……确实有些惊世骇俗……”俏如来思考了一下，选了一个攻击性没那么高的形容词。kXsds
“惊世骇俗？不是不切实际么？”特丽埃拉反问，这句话反倒是呛得俏如来不知该如何会赢。kXsds
“在既无法承诺给相关人员足够的利益，又不能让众人认识到魔世入侵有多危险的前提下，长期要求人员驻守在魔世通道外围，供养这么多武装人员的粮草如何确保，饷银何如筹集？中原不是苗疆，一盘散沙只有足够的外界压力才能凝聚在一起，在如今这个已经开始与西剑流和谈的局面下，中兴百武会恐怕很快就会分行李散伙了。也就是说，对抗魔世，正气山庄手里可用的兵力，恐怕只有天地双部与灵界这些。完全做不到建设驻垒地域进行正面防御。所幸的是，魔世通道并不是只有一个，而牺牲小空或者其他人也无法做到封印这些通道。所以刚刚的假设之问归根结底要说的是另外一个事情——面对问题时，不要只看表面条件，有些前辈让你牺牲朋友就牺牲朋友，让你杀掉自己的老师来完成传承就杀掉老师。当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你要想到的是另外一个层面的解释，你，不够强。”kXsds
特丽埃拉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微妙的沉默，相比“不切实际”的“魔世通道防守方案”，随后这个近乎唯力量论的“自我批判”要更加符合“惊世骇俗”的评价。而在众人沉默之际，白锦的声音突然通过传音入密响了起来。kXsds
[听‘绝’你这意思，你是打算把擦镜人的传承给断了？]kXsds
[传承，未必会断，师父，也未必要杀，关键在于，一个光杆的墨家钜子符合他默苍离的对于墨家的想象，但并不符合六祸苍龙对于九界中原的设计。如果拿不到凰老五手里的墨者名单并且让那些墨者听命于新任钜子，不如老老实实地继续当天地双部的负责人，至少还不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毕竟史家老大的水平摆在那里，你不能指望他成为第二个默苍离，不如继续在俏如来的道路上培养。至于说那止戈流，魔世的家伙又不是亚空间生物，切了脑袋一样完蛋，所谓的止戈流，只不过是为了弥补墨家钜子对抗魔世生物的武力缺陷而已，我个人是不怎么看好。]kXsds
特丽埃拉通过传音入密的回答刚刚结束，便听见半空之中诗号响起。kXsds
“路行万里远，明月、流云、远山，故人心思乡；白纸提一字，是非、功过、曲直，千古论英雄。”kXsds
头戴卍字白玉冠，一身深蓝色文士长袍，手持一柄折扇的白锦从空中飘然降落。kXsds
“汝刚刚动过真气，看来魔世方面很急啊。”特丽埃拉打量了一下白锦后说到。kXsds
“不止魔世，”白锦摇了摇头，“不出意外的话，还有黑瞳。”kXsds
“也不意外，”特丽埃拉冷笑着回应道，“在到达不染凡尘之前，尚贤宫刚刚组织了一次以东门朝日为首的伏击，作为回应，断东门朝日一臂，顺便送了尚贤宫一阵‘东风’。”kXsds
“武林闲人一名，白锦是也，忝居造天计划第三位，‘书’。”kXsds
[适当示弱，以便让四无的那几个卧底手下产生误判，不也挺好的么？]kXsds
[那就随你了，不过俏如来的武功有时间你得指点他两句，成天就那圣印六式实在有些难看。]kXsds1
[这点你不用担心，反正所里面之前就已经把我架到那种程度了，那我就现场表演一个教学生给大家看看好了。]kXsds
在特丽埃拉和白锦讨论俏如来的发展方向的同时，白锦也想其他人介绍了一下目前灵界外围的情况：kXsds
由于某些原因（指俏如来等人完全不曾见过的那个穿越者雁王曾经做的各种事情），目前以灵界为中心，方圆近百里内的地域内分布着大量的小型通道。这些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在有最少五人、最多十人通过后就会消失的单行线通道白锦虽然没有细说，但在特丽埃拉看来显然应该是出自那个穿越者雁王的设计。但考虑到之前对那个穿越者的记忆挖掘并没有获得这方面的情报，那么眼下的情况就出现了两种可能性：kXsds
第一，那个穿越者通过某种方式让自己的记忆可以躲过记忆挖掘，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个已经被处决的穿越者的身份恐怕就要进行再评价，并且这次的任务甚至要开始搜索是否存在第二个甚至更多的穿越者存在了。kXsds
第二，这种分散化小规模侦察部队渗透的思路是雁王提的，但付诸实施的并不是他，记忆挖掘只能挖掘出某某人了解一定的现当代步兵武装侦察技术，除非有极为明确的标识，一般比较难挖掘出与某某人随口提过可以如何在境域之间进行小规模越境渗透这种小事。kXsds
按照“如非必要，勿增实体”的思路，第二种可能性显然要更高一些。但目前这个两方面都只能停留在猜测、没有证据的阶段，第一种的可能性依旧需要寻找切实的证据来确认或者否定。kXsds
针对这个宽大正面的战场，造天计划方面的应对倒也简单，反正魔世方面的终极目标是打开位于灵界的那个主通道，以便修罗国度的大军进入人界，那么首先把灵界守下来，让通道开启的时间控制在造天计划手里，这事就已经解决了一半。kXsds
另外一半则是要将这个会持续刷新单行线通道的地区监控起来，一方面减少魔世渗透人员的数量，另一方面利用有有意被放走的魔世人员，查找魔世在中原的协作者们。kXsds
而有关的造天计划的安排，白锦并没有向俏如来等人完全透露，只说现在灵界方面需要人手防备魔世先锋的袭扰，有关对于整片区域的监控以及魔世方面存在人族合作者这两点，白锦完全没提。kXsds
在白锦说完之后，又是一阵有些尴尬的沉默，俏如来已经数不清自从正气山庄出发以来，这两位造天计划的相关人员让自己以及其他人陷入了几次沉默。kXsds
“就不知，我等要在这个灵界耗上多长时间？”几乎是走在众人最后位置的伴风宵突然问道。kXsds
“不愿参与行动，大可以不来。”韩竹语皱着眉头转身说到，“当初先生就曾说过，‘不染凡尘，难进，但若是想走，很简单’。如果不愿听从先生的指示，何不早日离开？”kXsds
语调略显轻浮的识龙影在用单臂猛地一抖袍袖继续前行之后笑眯眯说着风凉话：“四无先生于韩公子有大恩，于在下有点拨指导之情，赵兄与远公子则是在被西剑流追杀时被先生救下，唯有某人，凭空出现，唐突拜于四无先生面前，然而执行任务躲在最后，一有机会便在先生前后问东问西。如今西剑流新败，就嫌驰援灵界浪费时间，也不知是不是思乡心切啊。”kXsds
一旁的赵关泰和远君辞倒是没有接着识龙影的话茬接着损伴风宵，赵关泰斜了一眼气得身子已经开始颤抖的伴风宵，冷哼了一声。而远君辞则更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径直跟着韩竹语走了下去。kXsds
不染凡尘五人内部的这个小争执，俏如来四人都看在眼中，俏如来首先将视线投向了一边的特丽埃拉和白锦，然而这两人仿佛跟没事人一样，要么悠哉游哉地负手前行，要么摇着折扇，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观察着所有人的反应。kXsds
对此，俏如来和云十方交换了一下眼色，随后向雪山银燕那边打了个手势，眼下这个小队伍里面情况过于复杂，天地双部或者说史家人这边并不适合来劝架。kXsds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白锦在所有人的小动作都基本结束之后才又摇了两下手中的折扇，脸上带着微妙向队伍后面的伴风宵说到：kXsds
“支援灵界的行动，不会耗费太长时间，甚至说这个行动不应该以天来计算，而是以时辰，至于理由么，这里已经能看见了。”kXsds
顺着白锦的折扇，众人都看见了漂浮在灵界上空巨大的血红色满月。kXsds
与此同时，灵界外围。三尺高的夯土巨型法台矗立，身着女体阴阳师那套粉色行头的陈雪立于法台之上，在她面前，是一个布置略显奇怪的几案，看不见令旗黄纸朱砂之类的东西，只有左边一面雷鼓、中间一尊点着三根香的香炉，右边则是一个仿佛天球仪的仪器，青铜支架上，不曾雕刻任何花纹的水晶球内缓缓这旋转着仿佛星云一般的云气。kXsds
[其实这个血月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看着一边的给自己的马婧璐没事就往天上的红色月亮瞟一眼，陈雪通过传音入密说到。kXsds
[啊，没有也行？我还以为这是你对邪能法术的进一步研发成果呢。]马婧璐在得到这个答案后颇为吃惊。kXsds
[这东西更多是对外的震慑效果，原剧里面你几时见过阴阳师跟绮罗生一样，随便用个招就能挂个红月亮。而且有另外一个用处，当我每一次使用术法都出现红色月亮的前提下，如果有一次不出现红月，是不是就证明，不是我？]kXsds
[虽然我知道阴阳师当年论起智谋权术也是那一档有两把刷子的存在，但为啥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被琪琪影响了，尤其去年下半年你没事就去学园都市代班。]手里拎着从剑架下层抽出的一柄无遗剑的马婧璐给出了一个颇显微妙的推论。kXsds
这个推论让坛前施法的陈雪轻笑了一声，[小马你这个猜测，即小看了阴阳师，也小看了六祸苍龙。]kXsds
[小看阴阳师我认，要不是血印和默示录硬抬嗜血者，阴阳师一境之主非要跟那个地狱人形师纠结个没完，阴阳师也不至于落得直接被大风刮走这种奇怪的退场。]提到嗜血者，马婧璐发自本能地表现出了些许鄙夷。[但你要说我小看琪琪……我还是有点不甘心，我知道她能算计，但是很多时候她不都直接架着紫龙战鳞抡着创世诀冲上去把对面捶死不就完事了。]kXsds
[这嘛，我就一个提示，你有没有发现，“绝”在天允山的表现，有点疯？]kXsds
[的确有点，甚至打炎魔幻十郎的时候都一副苍云山打燕归人的架势，但我当时寻思，他炎魔幻十郎也不配啊。]kXsds
[显然不配，但你有没有想过，“绝”在那一刻就开始演了呢？]kXsds
[这……琪琪在天允山那一仗为啥要演出一副有点疯的样子？]kXsds
[很简单啊，“绝”在吸引火力，这种看上去不稳定的存在，最适合金光这边那群智者来做文章，无论是在挑拨造天计划内部的矛盾，还是挑拨中原武林或者九界其他地域与造天计划之间的矛盾，相比同样是智者的四无君，或者常年习惯于摆出低姿态的白锦，又或者一般人根本看不透的泰蕾莎，有点疯的“六祸苍龙”肯定是最好的突破口。而且最好的骗人手段就是用真话骗人，“绝”在骨子里面就是那种有点疯的样子，你也可以说她是本色出演。只不过在他们把目光集中到“绝”身上的时候，就方便我们来动手了……]kXsds
“嗯，又扫到一组。”陈雪突然直接说到，一旁的天球仪之内，一个米粒大小的红色亮点突然开始了闪烁。kXsds
“我来？”马婧璐一抖手中的无遗剑，轻薄的剑身瞬间化作一团银色的火焰。kXsds
[我来吧，正好在“绝”和白锦的附近，可以吓唬一下四无的那几个卧底徒弟。]陈雪通过传音入密给出了答复。kXsds
说完，法台之上的陈雪右手一划，指尖从三柱香的顶端引出了一缕青烟。随着陈雪二指在空中虚画了一个圆圈，青烟瞬间化作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烟球浮于右手掌心之上。而后，陈雪右手掌托烟雾圆球，左手轻点几案，置于案上的雷鼓飞旋而起落入手中。kXsds
右手的烟雾球被一掌打入雷鼓之内，法台上响起并不算大的鼓声，紧接着，仿佛是天上红月反射出来的巨大回声的鼓声再次响起。同时一束血红色的光柱由红月照向特丽埃拉等人附近的树林之内，下一瞬，一根三丈粗细、几十丈的火柱从光芒照射到的位置突然出现。kXsds
俏如来等人虽然距离火柱还有一定距离，依旧能感受到铺面而来的巨大热量。突如其来的变故，甚至让雨音焱、伴风宵等人下意识地用袖子挡在脸前。kXsds
只突兀出现的火柱在燃烧了几秒之后便消失不见，只留下风中的焦糊味道已经被加热还没来得及降温的空气作为曾经存在的证明。kXsds
[陈雪也是够有想法的，跑到灵界门口复刻索伦之眼是吧，得亏没带小空。]看了陈雪的表演，特丽埃拉在传音入密之中向白锦吐槽到。kXsds
[魔界通道是火山口，小空是至尊魔戒是吧，任务就是把人填进去。]白锦顺着特丽埃拉的脑洞发散到。kXsds
“走吧，姑且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也免得某些一直在关注着造天计划的群体在收到更新的情报后以为造天计划是弄虚作假。”kXsds
话毕，特丽埃拉扫视了一下韩竹语等人，并无声地冷笑了一下，随后便迈步径直走向了刚刚火柱升起的方向。kXsds
毫无疑问，特丽埃拉那一眼外加冷笑是有些刻意的，但这并不妨碍在场的其他人各自犯嘀咕，无论是“造天计划协力者”们还是正气山庄的几位都对特丽埃拉的这些动作有自己不同的解读。kXsds
至于这些人如何解读，特丽埃拉并不在意，从原则上来说，造天计划的行动与正气山庄方面有着基本一致的利益。但这并不代表要像正气山庄方面，尤其是墨家钜子预备役俏如来以及脑筋慢半拍的雪山银燕透露太过完整的信息。如果这里是史艳文跟着一起走，那特丽埃拉完全不介意直接跟他交底说一些接下来的布置。只是考虑到俏如来所得的信息多半会被默苍离那边知晓，还是让战争迷雾继续笼罩着比较好。kXsds
很快，众人到达了林间的一片焦土之上，随着白锦摇动纸扇卷起一阵罡风吹走依旧残留的热空气，一片黑灰也被吹散飘上空中，只留下几柄武器残片散落在地面。kXsds
“能确定的是，武器形制上的确是修罗国度士兵使用的，只不过他们的下级军官与士兵并不会穿着金属甲胄，也就无从判断这次被消灭的小分队是哪个军势的，只能说，不是山之军势的，没见到盾牌。”白锦进行了一番完全不是给俏如来等人听的分析。kXsds
“武器残片基本都是短兵，并非正面战阵所用，大概，空之军势或幻之军势二选其一。之前的比例如何？”特丽埃拉问道。kXsds
“空之军势、幻之军势约占七成以上，剩下山、炎、雷各占一成。”kXsds
“只能说目前被歼灭的总数已经近百，这里包括之前试图接应天恒君与魔司令的，也包括此前试图突袭灵界的。除了这些之外，应该还有潜伏下来的。数量为止，但根据梁皇无忌等人回忆，这个时间应该不早于天允山开战的一天之前，也就是说，有人在向魔世方面传达着精确的情报，在整个武林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天允山时候，在另一方向暗度陈仓。”kXsds
“看来是歪打正着了。”特丽埃拉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随后，她转向俏如来等人，“既然如此，现在要做的工作就很简单了，灵界方面准备跟修罗国度硬碰硬，中原内部去寻找到底是谁、通过什么方式向魔世传递着情报。就不知，各位打算参与哪方面的工作？”kXs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