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件事情的背后,并没有那些恐怖的执行官……对吧。”苏溪揉了揉脑袋:“这样说来,不需要面对那些怪胎,也算是件好事。”437SH
“别这么看我,执行官那个级别的长官,我也未曾见过。”面对荒泷派众人炽热的视线,玄冬林檎摊了摊手:“你们问这个,莫不是想要从愚人众手中把荒泷一斗给抢回来?”437SH
“这件事情,或者也可以歇一歇了。”托马从门外走进:“最新的消息是,九条裟罗大将亲自出手,袭击愚人众的临时营地,将荒泷一斗抓回奉行牢狱。”437SH
这两人还真是有些特别的缘分,眼狩令时期是这样,这会也是这样。437SH
“九条天狗你听我说啊,我们荒泷派真的是被冤枉的。”在囚车里,荒泷一斗敲打着车上的柱子:“本大爷从来不骗人,真的!”437SH
九条裟罗走在囚车前方,听着他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耳朵都有些起茧了。437SH
“安静一点。”她无奈地回头:“这些话你可以对奉行所的司法官们说。”437SH
“哎呀九条天狗你终于愿意搭理我了,哈哈哈哈。”一斗的性格非常乐天,就连被绑在囚车上,都能笑得出来:“如果你能帮我们荒泷派洗清冤屈,我以后再见到你的时候,绝不再提什么相扑挑战的事情。”437SH
“哪怕要跟别人说,你之前败给了我?”九条裟罗随口道。437SH
九条裟罗没有再回头,但心中对荒泷派叛国案这件事,更加起疑。437SH
她第一次听到荒泷派叛国案的时候,还以为是身边的兵士开玩笑,并不理会。437SH
但当这个消息传遍花见坂时,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437SH
“镰治的身体还没恢复吗?”走出囚车,她招来亲卫,低声问道。437SH
“九条大人还在病中,一时半会似乎拒绝见客。”亲卫面露难色:“目前奉行所内,还是栖川家那位少爷在主事。”437SH
“是,是。”亲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荒泷派叛国案,正是这位代奉行大人一手操办,先前我也去查阅过相关的卷宗,荒泷派的罪行和证据都是板上钉钉的。”437SH
“先前杀进愚人众营地的时候,一斗那家伙被绑在笼子里,身上也有伤痕。”九条裟罗回过神来:“趁着我们杀入营地,他借机暴起,从笼中脱出,还顺带帮着我们捉拿了两位愚人众的雷锤前锋军。”437SH
“如果不是帮着我们做了这些,说不定他还真能逃出去。”437SH
“我记得你曾经是天领奉行的司法官。”马车里的声音有些好奇:“所以,你认为荒泷一斗无罪是吗?”437SH
“我从未如此说过。”九条裟罗矢口否认:“在家主因罪入狱之后,我已经辞去司法官的职位,但我依旧认为,一个人是否有罪,应当由奉行所宣判。”437SH
“但你不能阻止他人内心道德法庭的审判。”一位拥有柔顺狗狗耳朵的少年,掀开马车的车帘,目光炯炯。437SH
“没想到以忠诚和顽强著称的五郎大将,也会有这么言辞犀利的时刻。”437SH
“我与一斗也算有数面之缘。”五郎回以笑容:“虽然对他称不上了解,但在我看来,他绝非能做出叛国这种重罪的人。”437SH
是的,九条裟罗不认为一斗有罪,五郎也不认为一斗有罪。437SH
“最新消息。”托马再一次拿着报纸回到木漏茶室:“荒泷派叛国案已提交奉行所内部审理,理由是主犯已到案,先行审判以儆效尤。”437SH
“能不能来点报纸上没有的?”苏溪有些恼火:“每天抓着张报纸来回跑没有意义啊!”437SH
“另外,据终末番的消息。”托马说话大喘气,差点把苏溪憋出病来:“我们已经确定,先前与栖川家交易的愚人众长官,也就是那位上校先生,已经离开鸣神岛,前往踏鞴砂的区域……在那里终末番很难潜入,基本可以说是失去了进一步的消息来源。”437SH
“功成身退?”苏溪双爪交叠放在下巴上,心中那口恶气越来越盛。437SH
“而且,为了让叛国贼得到应有的惩罚,也为了出出稻妻民众心里的恶气。”托马欲言又止:“据说这次的审判,会在天守阁内部进行,天领奉行方面为防止愚人众再次劫囚,决定在明天天亮之后,将荒泷一斗移解至天守阁,并由奥诘众负责看管。”437SH
“也就是说,他们也开始玩阳谋?”沉默良久,还是久岐忍打破了场间的沉默:“现在已经是日落时分,如果在六个时辰之内,我们不能把一斗从里边抢出来,就会彻底失去劫狱的机会。”437SH
“而如果今天夜里去营救的话,就一定会遇上天领奉行拼了老本布置的天罗地网。”苏溪补充道:“被一网打尽的风险前所未有的大。”437SH
“忍姐!”他们的目光全数落在了久岐忍身上:“怎么办!老大现在说不定还在被人拷打,我们不能放着他不管啊!”437SH
不救……荒泷派叛国案的卷宗,托马早已差人抄录过来。上边的文书记录,简直就是自己这些人亲手做过的事情,无论是程序还是证据都完美无缺,就算是师姐烟绯亲至,也很难从中找到错处,更不用说推翻卷宗上的记录。437SH
如果按照流程继续走下去,荒泷一斗最后的结局,便是在宣判过后,成为稻妻历史上最著名的叛国贼,被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437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