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顿小姐就像一块无论怎么吸水都永远不会饱满的海绵呢，课内的知识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吧？”弗立维脸上洋溢着笑容，“作为你的教授我很开心，但也请不好忘了好好休息。”f1nnY
“你总算出来了！”赫敏啪一下合上书，“刚才的表现真是惊艳呢。”尽管她根本没怎么听。f1nnY
“你什么时候会去图书馆？我们一起学习好不好？我想看看你是怎么学的！”f1nnY
薇薇安停住了脚步，面无表情地摆手拒绝。“不，我想应该不太方便。”f1nnY
要是那一套操作被赫敏看到，怕是要误会她在进行什么邪神献祭仪式吧。f1nnY
“为什么嘛……”赫敏不甘心地问，“我看书很安静的，甚至连翻书声都不会大……”f1nnY
“那就更不能放你一个人了。”赫敏鼓着小脸逼近薇薇安，“我们是朋友吧？你自己偷偷努力什么的实在太狡猾了……再说了，一个人会很寂寞吧？”f1nnY
那些事情不是打哈哈就能够同意的，要是被赫敏发现了不对劲她也很难回答。而且，朋友这种东西……f1nnY
上课铃响起，薇薇安道别后快步朝温室的方向走去，只留赫敏一个人在原地。f1nnY
周二只有三节课，这就意味着薇薇安有更多的时间呆在图书馆。f1nnY
薇薇安熟门熟路地来到最前面的书架，确认周围没有人后，她咬破了食指将血抹在脖子上的骨头吊坠。f1nnY
骨头是媒介，血是激活条件，这就是诺拉和她的连接方式。f1nnY
轻快的声音倏地出现在耳边，薇薇安本能地抽出了魔杖。f1nnY
“啊，不好意思，我只是看到你想过来打个招呼……吓到你了吗？”赫敏嘴角颤抖，紧紧抱着怀里的大书。f1nnY
赫敏是个执着的人，如果不给她一个答案，她就会自己寻找直到找到答案为止。f1nnY
薇薇安很快就明白了：由她来回答的话，答案是可控的，哪怕稍微不合常理，只要能遏制住赫敏活跃的心思就行。f1nnY
“我的注意力比起你们差很多，很容易就会犯困，咬手指只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薇薇安盯着面前的书脊说。f1nnY
“这样吗？”赫敏半信半疑地望向那根还在冒血的手指，“每次都要这么做很不好受吧？”f1nnY
薇薇安把血随意擦到衣服上，伸手去够上一层的书籍。“习惯了。”f1nnY
听到这话，赫敏的脸色变得复杂，她看了看薇薇安又看了看那盖住手指的袖子。f1nnY
“对不起，没想到这对你来说是那么难受的一件事情。”赫敏低落地看着地板，“我这种一厢情愿的做法真的是糟糕透了……”f1nnY
每个人都有不想别人看到的脆弱时刻，只是她没想到薇薇安恰好是这个时候……她这么贸然地打扰实在是太失礼了！f1nnY
“难受吗？”薇薇安沉吟了会，“与其说是难受，不如说站在这里的前置条件太多了。你不用自责，我很满意现在的自己。”f1nnY
突然分到赫敏怀里的重量让她险些站不稳，见薇薇安爬到架子上拿更上层的书时她更吃惊了：“这么多书今晚能看完吗？囫囵吞枣可不好！我记得你记忆力也有些差吧？果然还是一本一本看……”f1nnY
诺拉灵魂化时可以一晚上吸收近百本书，她拿的这几本都不够祂塞牙缝的。f1nnY
不过她中午找了诺拉问魔咒课上的事，这才知道原来像现在这种方式是对她很有利的——所有知识在吸收完成的那一刻就会存在她的脑中，需要调取知识是分分钟的事情。f1nnY
唯一的问题是，她还不适应这种方式，调取的过程中身体很可能会出现其他状况，比如头晕、呕吐之类的。f1nnY
桌子中间有挡板，两人都无法看到对方。薇薇安轻手轻脚地将书籍打开、平摊在桌面上，然后摸出口袋的小玻璃瓶。f1nnY
哪怕薇薇安和诺拉连接上了也只能在脑内交流，而要获取能量，薇薇安就要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诺拉。这个时候，弗拉基米尔送的东西就派上用场了。f1nnY
魔药可以让她进入半梦半醒的恍惚状态，这种状态有利于减少吸收转化导致的能量损耗，也方便诺拉行动。f1nnY
薇薇安仰头把魔药一饮而尽，又将手掌压在书上，靠着椅背数绵羊。f1nnY
“梅林的胡子，你终于醒了。”赫敏眼中流露出心疼，“很累吧？闭馆时间到了，回去好好休息吧。”f1nnY
“到时间了啊。”薇薇安揉着发麻的脸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f1nnY
赫敏拉着还不清醒的薇薇安往外走，嘴里不停说着她刚刚看的那本书。薇薇安敷衍地点头，偶尔侧过脸打哈欠。f1nnY
两人刚下到楼梯拐角，忽然就被一股冲劲撞开了。赫敏眼疾手快地扒着扶手，薇薇安则跌坐在楼梯上。f1nnY
“你没事吧？”赫敏把发懵的薇薇安扶了起来，帮她拍着身后的灰尘。f1nnY
刚刚好像，有那么个瞬间，紧贴着骨头的皮肤像被火烧了一样。f1nnY
赫敏和薇薇安齐齐看过去，撞到她们的女孩正趴着发抖，露出的小腿上划了个大口子。f1n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