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一方通行也没有计数，只有一旁倒地的御坂妹妹在口中默默念着：434Du
“为什么还要站起来，这已经是第二十八次了，御坂不解的说。”434Du
刚开始一方通行还等着则音重新爬起来朝他冲过去，但重复了几次之后他便感到了厌烦，开始主动进行攻击。434Du
被碎石打成奶酪，被突然飞起来的铁轨插成两半，被一方通行的手碰到直接炸裂成几块......434Du
一方通行充分动用自己的想象力，在则音身上试验了个遍。434Du
“你是木桩还是不倒翁？为什么每一回你都要重新站起来？你真的是为了你自己才来阻止这个试验？”434Du
“莫非你其实是个超级利他主义者？嘴上说是为了自己，实际上是想救那边倒在地上的人偶？”434Du
一方通行俯身在则音的胸口上一按，则音的胸像是被铁锤砸中了一样凹了下去，一般人受到这种打击，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死去。434Du
但在一方通行的手离开之后，则音再次睁开了眼，胸口也恢复如初，摇晃着重新站了起来。434Du
“唉——！又来了，你是疯子吗？明明只要在地上躺一会，等我杀了那个人偶，我就会让你离开，你就这么喜欢死亡吗？”434Du
则音已经死得有些意识模糊，但他却气若游丝的回答一方通行的问题：434Du
“不喜欢，你也应该不喜欢，妹妹们应该也不喜欢吧。”434Du
则音的话让一方通行恼羞成怒，伸出手往则音一抓，无形的力道活生生将则音从胸口抓得粉碎，躯干就像是被握了一手的橡皮泥一般。434Du
但这种景象并没有持续太久，到底的则音很快就恢复了原状，这种死法肯定不属于正常死亡。434Du
不过这一回则音没重新爬起来，而是躺在地上，用快睁不开的眼皮盯着一方通行。434Du
说起来，第二定律正常死亡到底有没有次数限制呢，只要在认知里属于非正常的死亡，则音就会复活。434Du
但这并不是一种永生，痛觉会存在，痛苦也依然留存着，面对死亡的勇气终究有限，在勇气消耗完后，精神便会饱受折磨，等则音的精神彻底承受不住，那恐怕就是第二定律失效的时候。434Du
现在他已经很接近那个精神极限，全身的肌肉都在抗拒着重复死亡，让他在地上颤抖着无法起身。434Du
“到头了吗？正好，我也对你没兴趣了，在我杀了那个人偶后你就可以滚蛋了。”434Du
这回则音没对一方通行的话做出反应，他的意识正在抽离他的身体。434Du
“真是狡猾啊，我，道貌岸然的说一些装帅的话，最终什么都做不到，说起来，百科全书要是死了，不也可以逃离那群研究员的魔爪吗？”434Du
“啊，更狡猾了，只达成了自己的目标，这不就真的成了我自称的精致利己了吗？”434Du
他的双手抽动了一下，用力让自己从在地上趴着，变为半蹲着。434Du
则音确实站不起来了，光是这个动作就仿佛榨干了他细胞的最后能量，如果用游戏来比喻，他的可用生命值数那一栏，现在应该是“0”，要是一方通行再杀他一次，他多半真的会变成被一方能力击中后的肉块。434Du
“当麻真是强大啊，要是站在这里的是他，应该会咬着牙用右手揍一方通行一顿吧。”434Du
则音想起了自己几日不见的友人，他现在会在做什么呢？给茵蒂克丝做饭？还是拜托风纪委员寻找失踪几日的自己？434Du
“又站起来了？你真的是人吗？到底还要杀你多少回？烦死了！”434Du
一方通行没打算给则音思考这些问题的时间，没走几步的他掉过头，厌烦的朝则音走来，一脚将则音踢翻在地。434Du
“我倒是有个把戏，你既然这么能复活，要是你全身的血管爆开会怎么样？”434Du
一方通行轻踢地上的小石头，在则音的肩膀上划开一道伤口，他像往快餐店中的饮料插入吸管一般将手指插了进去。434Du
倒地的御坂妹妹心中不知为何闪过一丝恐惧，她从御坂网络里获得的知识里就有之前御坂妹妹的死法，而上一个妹妹，御坂10031，便是被一方通行以现在即将施展的手法杀害。434Du
“要是你的血液爆得到处都是，然后再全被倒流回来，那个场面一定很壮观吧。”434Du
一方通行咧开嘴笑着说，明明是杀人的事，他却说得和玩弄庙会上随处可见的水气球一般，而且水气球的水也并不会回到破裂的气球中。434Du
则音的身体本该在下一秒爆开，然后用自己的血染红这片派车场。434Du
但一方通行却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的将手收了回来，突然停止了动作。434Du
御坂妹妹也顺着一方通行的视线看去，而她看到的东西，让她无意识张开了嘴。434Du
派车场的外围附近，堆积如山的金属货柜的缝隙处，站了一个人。434Du
则音也好，美琴也好，他们是被卷入中的人，或是这个实验的受害者。434Du
但现在站在那里的人是一个真正和这个试验没有任何关系的一般民众。434Du
上条当麻阴着脸，眼睛被刘海的阴影挡住看不见，握紧双拳，浑身破破烂烂，刚赶来的他气息还未完全平息。434Du
上条当麻浑身散发着怒气，宛如轻触他的身体就会发生静电的爆炸。434Du
被怒吼的一方通行面露不悦，起身将则音晾在一边，瞪着当麻。434Du
上条当麻的视线扫过则音和御坂妹妹，从自己的齿缝中吐出一口气。434Du
“和茵蒂克丝那时候一样啊，则音，你总是先比我察觉，然后让自己背负，这回你又用了什么借口呢？”434Du
失忆的则音并不记得那时候的事，而且两次的事件他的动机完全不同。434Du
就是在将利己主义当做事实和借口这种微小的区别而已。434Du
一方通行不耐烦的用脚在地面的石子上践了一脚，双手插在口袋中看着当麻：434Du
“所以你认识他？那正好，赶紧把你朋友带走，实在是个愚蠢又无知的废物，为了区区一个人偶想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434Du
“少在那边废话！该滚蛋的是你！御坂妹妹可不是什么人偶！下三滥！”434Du
一方通行的喋喋不休被当麻的怒吼打断，他再次睁大了眼，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刺猬头，红色的眼瞳中的杀意如静电一般在空气中扩散。434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