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供血者曼妙的身体彻底失去了重心，撞在了身后的一架钢琴上才得以停下。两人的身体重量冲击在黑白的琴键上，发出一阵错乱刺耳的音浪。3vqSa
或许是因为钢琴的剧烈噪声受到了惊吓，清蝶停住了动作。3vqSa
“不用在意，这里的屋子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人是不可能听得到刚才的声音的。继续来吧……”3vqSa1
白发的少女身体不再维持那侵略性的姿势，松开了被压在钢琴上的学姐。她手掌捂着太阳穴，眼瞳和尖牙一点点地恢复正常。似乎有些着魔的绘月看着这一切发生，像是被泼了水的炭火，熄灭是一种扫兴，但更是一种冷静。3vqSa1
因为一些偶然情况，清蝶多年前就发现自己渴血的戒断状态能够通过突发的剧烈外部刺激短暂解除，例如巨响。身体失控前的最后一瞬，她调整了袭向绘月的方位，寄希望于指向钢琴的这一砸足够强力。3vqSa
“刚才到现在为止的事情，我会当做没有发生……该回去上课了，请多珍重自己，学姐。”3vqSa4
瘙痒与燥热随着学妹从视野中消失而散去，广受爱戴的学生楷模审视着自己制服凌乱的模样，一只手不住地放到了前额上。3vqSa
想要恢复重心的身体于黑白键上扭动，在无法外传声音的房间里，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纷乱琴音。3vqSa
“蝶亲，会长她叫你去干什么了啊？”3vqSa1
命途多舛的音乐课因为插曲重重，结束得很快，下楼的过程中，关心“大挚友”情况的优佳投来急切的话语。3vqSa
“就是一些……跟晚会有关的事情，紧急调整什么的。”3vqSa
“这样啊，会长也真是心急啊，中午再说不也来得及吗。”3vqSa
相当拙劣的谎言，但好在优佳并没有从皱眉和面部抽搐之类的微表情中判断真伪的精明程度。3vqSa
“不谈工作上的事了啦，午饭去食堂哪里吃呢，昨天是我决定的，今天该轮到小优佳了吧！”3vqSa
清蝶转移话题的过程有些生硬，但拿来搪塞天真无邪的优佳肯定足够了，她这样想着。3vqSa
“哦，忘了跟蝶亲你说了，那个金色的女人给我发消息说，妹妹给她准备的便当量太大了，所以请我们一起到学生会去解决午饭。”3vqSa1
“学生会……为什么一定要到学生会呢，那个，我是说，纪律部不是也有自己的办公室吗？”3vqSa
去学生会就意味着要见到绘月，这让清蝶的巧嘴一下子吞吐起来。之前虽然说不会记得刚才的事，但天资仅有四等的少女不可能懂得删减自己记忆的法术。3vqSa1
“她当然是也邀请了会长啊，那两个人在学校里肯定会优先考虑彼此的啦。而且纪律部远没有学生会宽敞啊，这很正常吧。”3vqSa
“那个，我突然很想吃食堂二楼的那个……那个什么东西来着……”3vqSa
“奶油皮蛋？”3vqSa4
“对对对！就是那个！所以作为一个刚刚立志成为尝遍天下奇餐的美食家的人，我只能很遗憾地缺席这次宴请了！”3vqSa
因为急于让自己中午不必在学生会出现，清蝶没来及确认一下到优佳说出的餐点有多诡异，就胡乱把话接了下去。3vqSa
“只要推脱掉就好了，我又不可能真的一个人去吃奶油皮蛋……”3vqSa
但好在那只是一个无关变量，只要得到独自行动的机会，清蝶就不必在这风口上与绘月见面，更不必去品尝那个莫名其妙的缝合菜品。3vqSa
然而，在清蝶还在敲打着心中算盘的时候，优佳却已经小跑着奔向了不远处的食堂。3vqSa
“优佳我会帮蝶亲你去买奶油皮蛋的，蝶亲你就先到学生会室去吧！”3vqSa1
过于有行动力的朋友转过头来挥着手，击碎了那绝妙的计划。3vqSa
如果要将优佳的如此好意视之无物，实在有违天地良心。被无意中反将一军的清蝶只能慢悠悠地逛向行政楼，让已经没法避免的见面来得更晚一些。因为晃荡的时候低着头，当她抬起脑袋看向前路，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行政楼前。3vqSa1
女孩拍着胸脯，给自己打着气，她已经度过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劫，现在理应没有任何险地难关能阻碍她。她进入学生会大门所在的廊道，开始深呼吸，却没有意识到身后迫近的人影。3vqSa
蓝绿色的眼瞳避开了来自下方的视线，清蝶回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话。3vqSa
清蝶选择把一些东西堵在心头，假装自己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就不会出问题，大概。3vqSa
“嗯……嗯！我……有幸尝过几次，莫妮塔的妹妹，莫莉的厨艺真的不得了……总纪委中午的时候会在食堂随机巡视，我们赶紧趁开饭前把工作的事情都处理好吧！”3vqSa
绘月似乎也心领神会，试着把库房内的事情抛之脑后。聚焦在工作上的断续言语内满是意义不明的停顿和重读。3vqSa
两人就这样互相躲闪着对方时不时投来的目光，走到了学生会门口。门上了锁，绘月从门前地毯下的夹层里取出了钥匙，插入锁孔。3vqSa
“我昨天就想吐槽这个了，原来重要如学生会也遵从着这种经典桥段啊，啊哈哈~”3vqSa
绘月没有想好回应这吐槽的说辞，因为正处理着一些更重要的事情，她头脑的效率降低了。3vqSa
绘月猛地想起来，现在的学生会室内大概率有着两个人，被莫妮塔暂且关押的学生会长初代目，以及早上以野人形态突入的昏睡二代目。3vqSa1
为了防止这种被锁门外的情况出现，睿智的现任学生会长早有准备，使得她不论如何都能轻松打开这道门。绘月的手贴在门旁的墙壁上，那是早上救了副会长脸蛋的功臣盆栽的位置。就算看不见，“碧翠之友”也能够驱使植物生长，盆栽生出细小但柔韧有力的枝条，伸向门内锁的保险。3vqSa
很难形容绘月见到眼前情况时的内心所想，她只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掩住学妹的视线，但显然这个动作并没有很熟练，清蝶还是能从绘月的指缝中窥见正在发生的画面：在音乐课上跋扈无阻的那个女人正瘫仰在学生会长的座位上，另一位偏矮的灰发女生则骑跨在她的上侧。深蓝和银灰色的眼瞳深情对望着，一如她们的口唇热烈地交融在一起；两人分别抽出一只手，在微颤中十指相扣，而另一只手则各司其职，下面的人用手勾搭在对方后背，使之没法从热吻中抽身，上面的女生更是不安分，空闲的手就像水蛭一般，紧贴着对方大腿的内侧，缓缓蠕向有些过短的校服裙底；彼此娇嗔的喘息声弥散进空气中，营造出难以一语概之的微妙气氛；两人身上衣冠不整的校服打扮更是给画面蒙上了一层特殊的青涩感。3vqSa
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这无疑是某些场合下相当优质的写作素材。清蝶一手捂着因惊讶而张开的嘴，另一只手则像拿开眼镜一般拨走了绘月那遮挡视线的掌与指。这一举动让学生会长已经飘摇错乱的心再受了一次震撼。3vqSa1
“我带着午饭来了。嗯？你们俩干嘛堵在门口啊……呃，这是绘月你的幻术吗？！”3vqSa
完成了日常工作的莫妮塔拎着餐盒走到两位“观众”身旁，望了一眼室内的景象后，立刻成为了第三位观众。3vqSa
“蝶~亲！奶油皮蛋买来咯~嗯？为什么大家都在门口不进去啊？难道是在等优佳我吗？哎呀，这多不好意思……何これ？！”3vqSa
手提着神秘的料理，被吓出家乡话的女孩很快也加入其中。3vqSa
“我说呀，三个月你到底背着我出轨了多少次，什么时候才能老实回答我呢，奏-莺-学-姐~”3vqSa
欲求不满的灰发女生前脚刚从热吻中腾出口舌，后脚就用相当造作的语气在身下人的耳边低语，那个让人精神震颤的四字称呼连带着炽热的吐息，令深蓝色发丝间的耳根充血发红。3vqSa
“昨晚不就说了吗，我对小珺你从来都是一心一意，不止这三个月，这三年来我可从没有和别人搞过，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3vqSa
“废话！你当然要对我一心一意，但我设乐珺的恋人，只要在站台边呆立就能引来满身桃花，她理应，你理应如此！如果连让小女生主动贴上来都做不到，这不就是在质疑我选择伴侣的眼光吗？”3vqSa
因为过于关注眼前的人和手头的事，交织在一起的两人甚至没有注意到反锁的门已被破解，盯着她们一举一动、一字一句的四对眼睛的主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选择打断她们手头忙着的事情。终于，荣奏莺的视线飘了一下，正好对上了正目不转睛的围观群众们。3vqSa1
“！你居然背着我出轨自己的亲妹妹？！不对啊，剧本里没有这么扭曲的台词才对……不会吧……”3vqSa
正在兴头上的乐珺先是抽出了扒在奏莺大腿根附近的那只手，随后脖子如卡壳的机械一般带着脑袋转动过去。3vqSa
“小珺你不是说她们平时都吃食堂，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吗？而且你不是把门反锁了吗？”3vqSa
“……啊哈哈，大家都在啊，刚刚有点梦游不知道在干什么，现在才醒，请问这是什么情况？哎嘿？”3vqSa
可能已经在熟人之间身败名裂的副会长试图用超烂的说辞萌混过关。3vqSa
这两人共同的重要关系者，上司与妹妹，作为观众的代表，很合时宜地合上了大门，只留这对隐蔽多年终于曝光的恋人面面相觑。3vqSa
荣奏莺拒绝了似乎已经神志不清的恋人的请求，整理起了自己那念旧的衣着，脑中盘算着一会儿面对妹妹的措辞；设乐珺颤颤巍巍地将自己与奏莺的身体分开，两人可算从曾经那个拥有过的宝座上下来。3vqSa
“嗯……奏莺，我可能没法在继续这里抛头露面了……”3vqSa
现任副会长的女友聆听着她的低语抱怨，拿起了梳子将分叉的灰发理顺，随后用发带绑好了平日里的低双马尾。3vqSa
“眼镜和领结自己弄哦，我们也不可能瞒一辈子的，这天早晚会来的。”3vqSa
“那就先让奏-莺-学-姐我来顶呗，也亏你能想出来那么肉麻的叫法。而且你既然真的决定在这里做，总不能真的完全没考虑过暴露了该怎么办吧？”3vqSa
“没有想过，谁让你正好被小妮塔扔进这里和我独处，还穿着那时的校服，学生时代的激情不是很浪漫吗？而且这种随时有会被发现风险的情形不是更刺激吗？”3vqSa
“好啦好啦，把领口和袖子理理齐吧，五分钟马上要到了。小珺你啊，靠着想到什么就去说去做的性子和我走到了一起，但这方面的事情还是稍微收敛些吧……三个月没有弄的不止你一个人啊。啾~”3vqSa
那只因为按弦而变得格外粗糙的手在灰发少女的脑门上徘徊了一阵后，用食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3vqSa
“行吧行吧，接下来看好我怎么应付她，好好看好好学，那可是你未来的小姨子。”3vqSa
五分钟很快，真的很快。门锁发出动静，这房间现在的正主与其他的三人显露身形。3vqSa
见到了昨夜才拥抱过的妹妹后，奏莺干净利落地跪下了。3vqSa
“这就是好好看好好学的内容吗……明明我叫你跪搓衣板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干脆的……你这妹妹奴！”3vqSa
威严外溢的绘月正凶神恶煞般地瞪着罪业缠身的姐姐。十六年岁月的朝夕相处，使得这对姐妹的互动让在场的所有人，不论是恋人，朋友，还是秘密受血对象，都无从插足。于是乎，又变成了四个观众搁边上看的局面。3vqSa
“那个，阿月啊，我和小珺呢，早在三年前，她刚当上学生会长的那会儿就开始交往了，那个，我保证我们之间是实实在在的双向恋爱，所以……”3vqSa
“停！你误会了，我要的不是关于你们俩罗曼史的说法，到头来，除了好奇你们俩是怎么做到瞒我到现在的以外，也没有很想知道的事情。恋爱话题留到家里的饭桌上再说，我要问的是，你昨天明明答应了我会保持低调的，为什么要去一年级的课上闹事？”3vqSa
“这个……我答应阿月你的是不弄出太大动静不是吗？我感觉这也不算是很大的那种……”3vqSa
确实，盘算起来，奏莺也就是以流行歌星的身份在班级里亮了个相，某些角度来说这还算得上是一种值得称赞的不忘本举动。谁叫除了绘月，无人知晓清蝶身上的秘密，就连莫妮塔也不甚清楚绘月如此动怒的理由。3vqSa
“今天这件事情确实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但正如莫妮塔所描述的，你在校内还是本性难移。我当上学生会长的这一年里，我问过你很多次做出那些过分事情的理由，无一例外地全被你搪塞了过去，我被这种刨根问底的欲望蒙住了头脑，全然忘记了那份一直燃烧着的愤怒。你当道时期留下的遗祸至今还令学生会在一些时候处处制肘。而我却沉浸在荣奏莺的妹妹这个角色中，枉顾自己身为一名普通学生的立场，直到今天有勇士爆发，才明白过来——你理应受学生审判。为你定罪从来都不需要知道你在想什么，凭着铁证如山的档案，绰绰有余。”3vqSa
无形无影的舞台上，站立着的“演员”朝着门口“观众席”中的一人投来一束目光，娇小的“勇者”不禁咽了口唾沫。绘月搬出旧事，以此掩盖住了勃然大怒的违和，如果要清算荣奏莺多年前的事迹，那这奔涌不止的怒火就有了担心血裔的秘密暴露之外的理由。3vqSa
跪坐着的“犯人”并无不安，倒不如说，意识到绘月完全没有阻碍她与乐珺恋情的倾向后，奏莺原先紧绷的眉目反而松弛下来。3vqSa
“哈哈，抱歉呐，阿月，我一开始以为你也和我一样不会喜欢臭老爹建立的这所学校，做得有那么一点……太过火。这一年来，看到你在这个位置上干得那么认真，老实说，一直都有那么些内疚，也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向你道歉，但总是起不了头。因为你只是在问我的动机，而没有对我发火……现在时机终于到啦，伤害了你珍视的这校园，对不起，阿月……”3vqSa
“咚——”3vqSa1
如果少女们的耳朵没有出错，荣奏莺刚刚磕了一个响头。3vqSa
再也坐不住的乐珺跑上前来，抢在一样始料未及的绘月行动前，半蹲下来查看着恋人的额头，皮肤有了裂口，在地板上留下点点血迹。3vqSa
“小珺，都说了全交给我，你也看得到阿月有多热爱这座校舍吧？我那一年做的事情就是不当人的，我清楚得很。”3vqSa
“我当然看得到！小绘月在会长的位置上一年所付出的精力比我们两个的三年加起来都多，我在她身旁看得清清楚楚。”3vqSa5
“但你也一定能看得到我有多喜欢荣奏莺这个人吧？我看到你受伤，就跟小绘月看到学校遭难是一个感受啊！你肯定明白吧？！还是说你要告诉我，我这个女友在朝夕相处的妹妹面前不值一提？！”3vqSa
“小绘月，奏莺她，你姐姐她确实对学校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我做学生会长的那两年基本都是在累死累活地收拾她留下的烂摊子，我可是在这种情况喜欢了上了这个人，我可以保证她有乍一听冠冕堂皇，但还说得过去的理由。你看她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这件事情就先告一段落好吗？”3vqSa
结果这“临时舞台”的剧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向着二人罗曼史的方向发展了，只不过形式不是叙述过往，而是现在进行……乐珺见绘月未能立刻回应她的请求，没有顾及来自四对眼瞳的注视，对着恋人前额破开的伤口轻轻一吻。3vqSa
“小伤而已啦，就算留疤也能用头发遮住，真不用做到这份上。”3vqSa
“你难道忘了我们发过的誓，我们已经是一体。不管你怎样不在乎这种小伤，我可是温室里长大的那种大小姐，我娇气又刁蛮，你觉得我能忍得了哪怕一点一点的皮肉之苦吗……”3vqSa
“好像真有那么一句誓言来着哈，抱歉抱歉，我的问题，让设大小姐受伤啦……”3vqSa
观看着情侣互动的绘月只是叹了口气。十六年的岁月还是太过深沉，荣家幺妹的身份就摆在那里，她的每一句话中，“姐”字的发音都卡在舌与声带之间呼之欲出。在实践之后，她终于还是发现，自己根本没法作为普通学生对仍奏莺提出控诉。3vqSa
不过这里有人能做到，并且已经做到过了，那么其他学生肯定也能做到。3vqSa
“我果然还是不行啊……有人告诉我，向着所有学生郑重道歉，是那个臭名昭著的R，眼下必须要做的事情……今晚节目单的末尾仍然会有你的位置，但除了作为Miss Sincerity的歌与演奏之外，请多准备一份作为犯下如山罪过的Dirty R，面对全校学生受审时的辩词。”3vqSa1
“Dirty R……吗？哈哈，了解了，哎呦，突然好饿，小珺，去吃饭吧！我看你今天急得也没有带便当欸，好久不吃学校食堂啦，趁着现在带我去怀念一下呗~”3vqSa
没有人宣布这台戏的终止，只是奏莺感觉气氛已经差不多到位，便解除了下跪的姿势，拉着女友离开了。期间，谁都没有去阻拦她们。3vqSa1
“话说我的伪装道具还落在音乐教室里呢，要不先去拿？还能顺便听听你的钢琴呢，三个月没听了，瘾上来了呀……”3vqSa
“都可以，都听你的！所以先别拉了啊，我看不清路啊！”3vqSa
老远就让人心神跃动的情话声渐行渐远，或许是时候忘记那对突然冒出来的情侣，回归原先的安排了。3vqSa
主管纪律的女生自刚才起就一直呆愣着，直到麾下的一年级纪律员伸出手在她面前猛地晃了晃，天蓝色的眼瞳才在一哆嗦后恢复了神采。3vqSa2
“别说得像黑帮一样……我们吃饭吧！我家妹妹的手艺可是被评定为能做大酒店主厨的哟，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早上居然给我塞了两个装满的两人份饭盒，大概就是想让我们这样庆祝开学顺利吧！来吧来吧，不要客气~”3vqSa
莫妮塔从手提袋里取出两个特大的餐盒，用手指解开了中间的连接构造后，每个餐盒又各自分成了两个，四份午饭在书桌上摆开。3vqSa
与此同时，在一所初校的某处树荫之下，正在和朋友们共进午餐的亚麻色齐肩发的十四岁少女正对着自己尺寸怪大的餐盒皱眉头。3vqSa
“莫莉？你怎么了？欸，仔细一看的话你的餐盒可真大呢，这应该足足有两人份了吧？”3vqSa
“……我早上怎么就没有意识到这是个两人份餐盒……这下完美约会岂不是要变四人野餐了？”3vqSa3
“嗯？莫莉你嘀咕什么呢？这个蛋饺我就收下了哦，反正你也吃不光这些吧？嗯啊！这真的是莫莉你自己做的吗？真不得了！”3vqSa
“啊？哦，随你便吧……反正姐姐那性子就算是两人份也不会有用的，想开点吧……不对，那我岂不是一开始就在做无用功吗？额啊啊啊啊！！好烦呐！”3vqSa
不过，或许她努力制作的便当也不全是白费就是了，至少很好吃不是吗？3vqSa
回到荣高的学生会室内，两老带两新的绝赞小聚餐正如火如荼，经历了刚才的事情，这四位总体涉世不深的少女心中多少都有些，眼界被暴力拓展之后的应激。3vqSa1
上学期，莫妮塔和绘月在校内巡视的时候偶尔撞见过接吻的成对女生，事后一问才知道，两人居然只是想体验接吻的感觉，而不是以恋人的态度喜欢着彼此。但后来其中的一人居然直接跑来学生会室发起了恋爱咨询，说什么她在亲过之后好像真的有些喜欢上同为女性的对方了。3vqSa
可，哪有向零经验的人寻求建议的，而且学生会也不会受理这种偏门问题。3vqSa
这一事件在学生会的最终结果，就是一纸宣扬正确恋爱观，防止跟风引起伤害的标语与科普小短文，至于那两人的后续，似乎不是很愉快。3vqSa
真正意义上的这种，如果发生在上个时代要被关进精神病院的恋爱关系，对在场的纯洁少女们而言还是第一次正面见识到——医务室的女女情侣老师使用着完全错开的作息，基本见不到她们的互动——并且，这双方的身份的特殊度，对白的羞耻度以及做事时的专注度，都完完全全地超乎了某些小说中的大尺度描写所能企及的程度。3vqSa
“这个牛排是怎么做成这样的呀，还在上初校的女孩能有这种厨艺真的了不起过头了吧？”3vqSa
察觉到微妙尴尬的清蝶，试图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食物上，让气氛变得更自然些。3vqSa
“应该是有些天分加上经久不息的努力……吧？莫莉她呀，花了很大一部分精力泡在厨房里呢，简直到了叫人担心她会不会因此影响到学习生活的程度。”3vqSa
“阿嚏！怎么回事，天也没转凉啊？谁在诅咒我……反弹！反弹！”3vqSa
“阿嚏！”3vqSa1
“哦，差点忘了！蝶亲你要的奶油皮蛋，我有买来哦！”3vqSa
见识了那种场面，居然还保持着正常元气的优佳提起纸袋，将四个因过分标新立异而诞下的奇妙副产物一字排开。雪白的奶油，包裹着青黑色的，晶莹剔透的半切皮蛋，辨识出其成分组成的三人霎时间为之一震，整张桌子都抖了抖。3vqSa
“这……这难道是那个，食堂的那帮人最近发明出来的那个？”3vqSa
其中，反应最大的是尤其热爱当地传统烹饪法的学生会长。3vqSa
“是叫奶油皮蛋来着，搬到泽吴这么多年了，我还没有尝过皮蛋呢，原来是这么当甜点吃的吗，我还以为会是蘸酱油的呢！”3vqSa
开学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只有一件事情是清蝶已经确定后悔了的。如果说，有什么险地难关能阻挡现在的她，食堂创新部的最新力作绝对算是一个。3vqSa
“呃呃……呃……这……(>_<)”3vqS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