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这就是云翰社当家的魅力么？来的人好多啊，还有免费的茶水！荧你也来喝两口？”f1w2a
派蒙端起茶水就吨吨吨喝了下去，她和荧逛街这么久早就又累又渴，现在有机会可以补充一下水分，自然是一点都不会客气。f1w2a
荧抬头看向台上，那位云翰社的传人看起来也就是和她一般的少女样貌，年龄大概也就是在15岁16岁左右。是一位年轻且有活力的女孩子，让荧想到了在万民堂当大厨的香菱。f1w2a
‘真是奇怪了，是不是神对女孩子更偏向一些？怎么见到的神之眼拥有者女的更多呢？’f1w2a10
她刚才在外面逛了许久，也没能找到合格的缝纫工具。听说那些仙人或许有类似的工具可以用，但她也没有指望自己可以从这些仙人身上借的到。f1w2a
“派蒙，我感觉逛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收获。是不是应该去其他的地方再看看？”f1w2a
派蒙端着茶杯，为难的说道：“再往其他地方就是玉京台了，可璃月七星我们也不认识，要不我们先去璃月办公的地方看看，发布一个寻人启事的委托试试？”f1w2a
荧瘫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方圆那边怎么样了，他的行动向来都比我们快的。派蒙，你说他为什么这么帮我找我哥哥啊？我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而且他看起来有些口花花的，却也没有对我做过什么过分接近的行为。更奇怪的是，你看他调戏蒙德那些少女的时候行动力都是很强的吧？”f1w2a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问题。会不会是因为荧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还是说他这个人对待朋友的克制力比较强呢？你看他不也是没有接近琴么？或许是单纯的不去接触能力比较强的少女？”派蒙的小脑袋也分不清，她说道：“可若是这样也不对啊，他还去接触芭芭拉和诺艾尔了，下手的速度老快了。可他是个失忆的倒霉蛋，又或者是用和美少女相处的方式来让自己忘记失忆的痛苦？”f1w2a
“你这就是开玩笑了，我觉得方圆一点都不像是通过接触美少女来缓解痛苦的，他……好像……”荧思考着自己几次见到方圆不对劲的状况，缓缓开口道：“我觉得他当时很痛苦，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突然卡住，脸色瞬间变得非常苍白，眼睛两边的血管也膨胀起来了。仿佛在忍受某种我们不理解的痛苦，我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可能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的吧。”f1w2a1
“你这说的也太吓人了，方圆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病？亦或者是身体出了岔子？”f1w2a
派蒙能够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了，她还是蛮担心自己的打手一号呢。f1w2a
“他身体应该不会有事，若是有事的话他不可能不说的。他也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他没有说过自己的家里人，我都离开哥哥这么久了还担心哥哥，他却没有这么聊过自己家里人的情况。有机会向他问问看好了，说不定能够得到些什么线索。或许某天他也会自己说出来那些别人听不得的心里话呢？放心，方圆跟了这么久，明显不是坏人的。”f1w2a
“说的也是，反正他也是个管不住自己嘴巴的笨蛋。”f1w2a1
方圆打了个哈欠，看着屏风前面这位滔滔不绝的田铁嘴。f1w2a
但他对这些故事没有多少兴趣，都是几千年前的事了，就不能讲点最近几百年的事？该不会这里也有审核卡着说什么不让谈论璃月七星近百年历史吧？f1w2a5
在他身边有一位衣着服饰相当贵气的先生，尤其是这位先生的手指上还有一个看起来就很贵的扳指。这位先生已经坐在这里温了很久茶水了。f1w2a
这人也不怎么说话，只是这样平静的听着田铁嘴讲述这些神话故事。f1w2a
可能是因为服饰颜色的原因，让这人看起来有点老气，但精致的服装告诉方圆这个人必然是非富即贵。f1w2a3
在蒙德可以通过衣服看人，到了璃月自然也是没有例外的。f1w2a
“这位兄台，是田铁嘴讲的不精彩么？为何做出如此姿态？”f1w2a2
这位先生说话也愈发承托出了他的老气，方圆倒也没有批评他的意思，只是摇头道：“叫我方圆就好，我只是想着这都几千年过去了，说书的就没有想过换点其他东西讲讲么？好歹说说各国的风土人情，说说情人的风花雪月，也可以说说老百姓的酸甜苦辣，亦或者是兵卒的血勇逸事，商人官僚的勾心斗角。这些都是可以讲的嘛，总是说神仙的难免也是会腻歪的。大家都知道的内容，回家自己看书不就好了么？”f1w2a
“哦，方兄所说确实有些道理。我叫钟离，是往生堂的客卿，很少见到有如此点评田铁嘴的朋友了。不知，方兄对于说书这方面有何高见？”f1w2a
方圆道了声谢，也没有在意自己刚才不久遇到了一位‘往生堂推销员’。他复又说道：“高见倒是没有，只是觉得没有变化其实挺没有意思的，我在万叶集舍见到了一些剑侠仙人的小说，我觉得那些或许也可以自己编写说说看。而且，我认为动脑子的人有两点是很有必要的，一个是永远不断的推陈出新，一个是站在大部分人的利益一边。这一点上，我觉得说书的人也不会例外的。”f1w2a1
钟离转而笑道：“兄台这就不理解了，像这样的工作肯定是先以饱腹为主。首先要做的是保证一定不会饿着自己，所以大部分的时候不是不想推陈出新，而是担心推出新的故事会撵走客人。从这一点上来说，我认为田先生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f1w2a
方圆摇头道：“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他不推陈出新，那么自然会有取代他的人诞生。那个时候丢的就不仅仅是一两个客人了，而是自己的饭碗了。说到底，说书只是人类创造出的一种传播形式。这种传播形式可以变为纸张，变为声音，变为图像，这些途径都是可以变化的。而工具的发展是不断进步的，就像是轿子被更快的马车替代，说书也会被更方便的形势替代，这是一种必然。”f1w2a
钟离此刻慎重了不少，又笑着问道：“那方兄不妨说说，神会不会被替代呢？”f1w2a
“不会。”方圆说的斩钉截铁，他可不给对方任何抓把柄的机会。f1w2a
钟离好奇的问道：“为何？方兄刚才的话确实很有道理，没道理放到神的身上就不适用了啊。”f1w2a
“那就当我抛砖引玉了，客观上是因为寿命和力量的绝对差，主观上则是人类自己的选择。”方圆坦然说道：“我知道钟离兄弟觉得我刚才说的有道理，但这个道理本身却又是受到物质基础限制的。人们需要一种消遣形式，于是创造了说书这份工作。不管工具如何换，人们本身的需求是不变的。”f1w2a
“神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维护了人的安全需求，只有安全才能够让人们利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新的未来。没有神，我不认为现在的人能够抵抗的了任何一位魔神侵袭。”f1w2a
方圆是和特瓦林战斗过的，自然是对魔神力量门清的。如果当时的特瓦林在高空根本不下来，只是疯狂的向着蒙德城抛洒他的高浓度元素雨。那蒙德必然会毁于一旦，没有任何人能够救的下来。先迅速崩断石门的路，紧接着再摧毁蒙德的粮食生产，蒙德就会因为丧失粮食生产能力饿殍遍地。f1w2a
所以在当时他第一想法是‘策反’，而不是‘屠龙’。如果特瓦林想要跑，谁都追不上他的。f1w2a
“钟离兄弟，恕我直言。人们离不开神的原因，恰恰就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离不开神这个念头。我那里有句俗语说‘人心之中成见犹如一座大山’，实际上将成见变成现实大山的就是人们自己。因为他们自己给‘成见’划分了高低优劣，所以才会出现‘成见’的大山，成见的本质就是人类划分人类的标签。只要人的脑海里一天有神仙人的划分，那么他们就一天离不开神。”f1w2a1
方圆仿佛在为人类的未来下最终判决，冷酷的说道：“哪怕是没了岩神，也会诞生新的神，那时或许就是换了‘神’的名号罢了。”f1w2a1
钟离听到这里突然肃穆了起来，不同于以往的神人对立论调，而是直接从人对世界的划分之中看出来人之所以需要神的本质。f1w2a
“方兄这些话都能算是砖的话，那这个世上就没有几多的玉了。不知道方兄是哪里人？看你的衣服似乎是来自于蒙德。我听说那边风魔龙肆虐，现在如何了？”f1w2a
“啊，被解决了。”方圆叹息道：“真是一场灾难啊，当时将摘星崖都摧毁了大半。不过多亏了当时西风骑士团的努力，也算是挺过了这次的危机。”f1w2a
钟离看着方圆腰间挂着的祭礼剑，对于风魔龙这件事他心里基本上有数了。f1w2a
钟离抿了口茶水，他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和他契约抽了风神一巴掌的人，真正令他意外的是这个人还真就是完成了契约。也不知道方圆究竟是怎么抽温迪的，可能是趁着老友喝醉的时候下手的吧。f1w2a6
“你这就是挖苦我了，我要是大才还能够在万民堂打工？”f1w2a
钟离说的很是认真：“唯独这一点，我不会骗方兄你的。”f1w2a
方圆觉得钟离这个人很搞笑，说道：“我们萍水相逢，说的你好像骗过我什么似得。”f1w2a
这可真是一位正直的好小伙。f1w2a1
夜里回来之后，荧和方圆便简单互相交代了一下自己在外面的收获。f1w2a
“没能够找到合适的织机，普通的织机不要说用龙羽毛织布了，甚至连纺线都做不到。龙的羽毛比我想象的更有韧性。”f1w2a2
荧将手中的东西还给了方圆，她又解释道：“不是我不想要帮你，但是我现在丧失了全部力量，只靠元素力的话是没有办法制作出来的。就算是制作出来也不知道到到什么时候了。”f1w2a
“这样啊……”方圆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将问题推给荧的身上。f1w2a
他先将手中的东西先扔到了一边，说道：“我今天抽时间去了一趟港口，询问了那里的远洋商人。目前离璃月最近的也就是两个地方，一个是外海的稻妻，一个是紧挨着的须弥。”f1w2a
“稻妻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最好不要去。他们除了锁国导致自己的对外窗口贪污横行之外，更是搞什么眼狩令之类的乱七八糟行为。我们这种没有神之眼却可以用元素力的人过去铁定是要出事的。”f1w2a
“我们不可能不对付路上的魔物，一旦出手了就会有暴露的可能性，那样难免会带着派蒙进入到危险境地。为了安全考虑，我个人建议是先去更安全的须弥。那边比较崇尚智性和平，而且我走之前还私下管丽莎要了封介绍信，对我们来说更方便接触一些。”f1w2a
荧本来还念着方圆没有分自己一半战利品，没想到方圆即便是在自己记性不好的情况下也在给她的事帮忙，这让她收敛了一些屑心思多了点愧疚之心。f1w2a
“不着急，以后我自己想办法做个纺车织机就好了，到那个时候你再帮我做一件衣服就是了。”f1w2a
“等等！你连这些都会做了，就自己做不了衣服了么？”f1w2a
“你难不成是想要我套着麻袋去战斗？”方圆才是难受的那个人。f1w2a5
“我是真的不会啊，又没有什么审美能力，连衣服都是我妈给挑的。”f1w2a
“那好吧……”荧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就大了一辈。f1w2a9
她暂时放下了衣服的问题，又问道：“那你还记得不记得自己失忆的事？”f1w2a
“我确实有感觉自己记忆的缺失，但是我不记得失忆时候的瞬间。”方圆承认自己对自己的记忆有怀疑，就像是他认为这个世界是假的一样。f1w2a
荧认真的说道：“你不知道，你会在有些时候会头疼，我怀疑那个时候就是你记忆丢失的时候。而且，你也知道自己会不受控制自己的心里话。或许在精神和肉体上也有些不对称的问题。我有点担心你的状况不适合旅途，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还是先去须弥一趟，看一看你的情况比较好。这样我和派蒙也能够放心一点。”f1w2a
方圆沉吟片刻，问道：“如果我忘了你们两个那该怎么办？”f1w2a
荧拿出来一只从外面新买来的笔，说道：“我有办法，可以用这种特殊的夜泊石油墨给你做个记号。如果你真的忘记了我们，那就可以看这个记号。这东西是夜泊石，也被称作是萤石或者是荧石。经过特殊的研磨油墨浸泡之后，可以长时间渗透到人的皮肤下层。这也是璃月一些纹身店里面经常用到的工具，把你的右手拿出来……”f1w2a
“放心，肯定没问题的。”荧在他的手腕内侧画下来了一个和自己头上的花一模一样的标记。她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的说道：“你只要记得这个，到时候一看到我，就一定会认识我的。”f1w2a1
‘衣服没有收到，倒是先被人圈了标记。万一出去泡妹子的时候被人看到问我，我那个时候该怎么办？’f1w2a
方圆担心自己那个时候嘴一秃噜就说出来实话，却又不好拂了荧的好意。f1w2a
‘该不会是给我下套呢吧？’f1w2a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