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跑上去接住风斩，但艾利丝挥舞的手臂却在阻止他前进。3vjnG
就像计算好一样，被抛到高空的风斩茫然下落，背部朝下弯曲的身体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棒球。3vjnG
有什么碎裂的声音传了过来，甚至连电话中的则音都能听到这个声响。3vjnG
棒球飞了出去，撞弯沿途的路灯，最终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撞在墙壁上。3vjnG
墙壁上残留着风斩的皮肤碎片，一直沿着墙壁延伸到地上。3vjnG
风斩冰华用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面朝下躺在地上，地面周围散落着一些长发，还有割裂的眼镜。3vjnG
名为艾利丝的石像还在从地下往上钻，在这个时候贸然靠近是相当危险的事情。3vjnG
但当麻和茵蒂克丝都不顾上这些，无视正在从地下钻出的巨像匆忙来到风斩身边。3vjnG
风斩的伤势比想象中的更严重，手脚的扭曲只能算是最轻的。3vjnG
她的样子就像是被从桌上丢下来的瓷瓶，整个身体的零件在地上碎成几片，直击墙壁的头部受伤最为严重，半张脸都裂开来，像是被砸开的岩石。3vjnG
如此压倒性的破坏力，完全超越了日常生活中能理解的包里范围，当麻甚至没有真实感。3vjnG
他见过在小巷中惨死的御坂妹妹，那个场景让他做了好几天的噩梦。3vjnG
风斩冰华受到的这种伤势，并没有让当麻或茵蒂克丝尖叫，也没有让他们露出惊慌。3vjnG
明明是这种程度的伤势，地上却没有血，没有骨头，没有脑髓，什么都没有。3vjnG
简直像是精致的机械人偶，蒙上了仿真的生态皮肤，从伤口的内侧往外看，她紧致的皮肤只是一层薄薄的紫色塑胶片。3vjnG
当麻发出不解的感叹，眼前的景象完全和现实关联不到一起，甚至联想不到痛觉。3vjnG
就像是看到破损的塑胶玩具，没有人会在意到底玩具痛不痛。3vjnG
在二人疑惑的时候，倒在地上的风斩冰华却发出了小小的呻吟声。3vjnG
虽然只是轻微的动作，但却让她原本就脆弱的面部继续破碎，直到沿着裂缝破裂出一个大洞。3vjnG
艾利丝钻出了地表，却静止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像是什么等待命令输入的程序。3vjnG
顺着风斩脸上的大洞看去，里面悬浮着一颗呈现肌肤颜色的三角柱。3vjnG
底部是边长不到两公分的正三角形，高度不到五公分，小小的三角柱维持着固定的位置，不停地旋转。3vjnG
而它的侧面排列着许多如琴键一般的长方形物体，重复着前进与后退的动作。3vjnG
并不是三角柱配合着风斩的动作行动，而是风斩因为三角柱在行动，而产生了行为举止与表情。3vjnG
三角柱与琴键运动的速度逐渐加快，脸上大开着洞的少女做了起来，像是刚睡醒一样，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当麻。3vjnG
现场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只有当麻手中紧握的手机中，还在不断传来则音的声音。3vjnG
上条当麻颤抖的将手机放到自己的耳边：“则音，风斩冰华的能力，到底是什么？”3vjnG
这是他第一次借用则音百科全书的能力，或者说，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百科全书能给他解答。3vjnG
则音虽然有些疑惑当麻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很快根据脑海中的知识回答他：3vjnG
“她是虚数学区的钥匙，是只存在学园都市当中的一种物理现象。”3vjnG
显然这种回答只会给当麻带来更大的疑惑，于是他接着往下解释：3vjnG
“也就是在学园都市所有学生的AIM力场影响下，产生的现象，每个学生都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散发出微弱的力量，将这些微弱的力量组合在一起，最终表现出来的现象就是风斩冰华。”3vjnG
当麻所幸把手机打开了免提，让茵蒂克丝也帮着一起理解。3vjnG
“打个比方，就像用字母玩组合一样，单个字母当然无法组成单词，但如果有大量的字母组合在一起，就可以拼出一个单词。”3vjnG
“可能发火能力者负责体温，电击能力者负责生物电流，这些全部加起来，最终组成了风斩冰华这个程序。”3vjnG
在对人物的请报上，百科全书是不会犯错的，在天使坠落的时候，则音就证明了这一点。3vjnG
当麻完全哑口无言，连一知半解的茵蒂克丝也开始变得面色凝重。3vjnG
“哎呀，我先不问为什么你们今天会和风斩冰华待在一起这个问题，但看她的样子，她似乎并没有发觉，而是觉得自己是普通人类。”3vjnG
则音还在继续往下说，他全然不知道风斩冰华就在电话面前。3vjnG
但他还是慢了一步，坐起身的风斩冰华呆呆地盯着当麻手中的电话，从心底发出疑惑：3vjnG
她摇摇晃晃的起身，茵蒂克丝想伸手叫她不要乱动，但没能来得及。3vjnG
她的手往原本戴眼镜的地方一摸，像是碰到烙铁一样连忙抽回了手，再手指慢慢凑向自己的脸。3vjnG
手指摸到的是开口的边缘，无论是什么人，受到这种程度的伤都不可能还活着。3vj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