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被拴在一旁,二人选了一处好位置,铺了布便就坐在被砍伐过的树墩上休息。lq0pM
不太安静夜晚能听到各种响动,不过火光驱散了动物,眼下最嘈杂的不过火焰的躁动。lq0pM
艾琳在扎营时就考虑到了许多话题,最直接的是:弗雷德,这个家族名没听过。lq0pM
罗兰莎出身自维萨尼人,那她的祖先不应该是这个家族名,又或者说…lq0pM
她的祖父辈是放弃了某种名位,来到东部王国的领地内祈求庇护?lq0pM
“不…我觉得在此之前,或许你曾有个威名满满的家族头衔?”lq0pM
艾琳仔细打量着对方身上的气质,从眉梢到脚都如一名充满英气的公主殿下,有了新的衣装后更是如此。lq0pM
她完全不像是男爵的女儿,更像是伯爵之女——那她就是真正的公主殿下了,而非一个贵族头衔。lq0pM
在东部王国——伊萨伦王国法理下,每一位相对独立的诸侯领主的子嗣都能被称为“王子”或“公主”。lq0pM
男爵之女一般称作小姐,但罗兰莎的父亲坚持称作“公主”,这要不是陛下的宽厚与对战友的容忍…lq0pM
“公主”的名分并不重要,本身就不独立并且依附于人。他人怎样认可,只是他人是否看重本人罢了。lq0pM
罗兰莎之父的执着,更像是在宣称过往的荣耀,冷静下来艾琳这样想着:或许弗雷德一家曾是王室血脉?!lq0pM
艾琳的考虑在罗兰莎眼里似乎是不值一提的事情,后者只做了短暂的思虑,然后对着营火,面带平静来对答:lq0pM
“祖父辈或者更年长的祖辈才知道的事情,就连老爹也不曾告诉我有关家族的事情…这本身就不重要。”lq0pM
目光之坚定能让人相信这种说法:罗兰莎真不知道自己的家族是什么情况。lq0pM
“弗雷德,这个姓氏是在受封了陛下的领地之后才有的。老爹醉酒时似乎说过,我们曾经连姓氏都没有…”lq0pM
“就因为这样,当时为我取名时,是想叫‘尤塔’的。但村子里有好多个‘尤塔’!老爹不想我被叫做‘大尤塔’或者‘小尤塔’,因此改了名字…”lq0pM
艾琳轻笑一下,似乎真的如此:只有低贱、贫穷无身份之人才会没有姓氏。lq0pM
这样的人往往是平民中的底层,他们只有单一的名字,很容易与其他人重名,然后再通过一些外号来做区分。lq0pM
“嗯~尤塔~你是‘黑发的尤塔’,我是‘白发的艾琳’~我们齐坐于树梢下~!像是无忧的人呐~”lq0pM
艾琳突然想唱着歌一样地说着,罗兰莎被突如其来的小曲逗笑,感激的目光看过去:lq0pM
艾琳用一首歌驱散掉了两人由那些家族问题所牵引起的层层忧虑,随后,她望着罗兰莎禁欲系的侧颜,再补充一下:lq0pM
“不管是‘黑发的尤塔’还是‘弗雷德的罗兰莎’…现在都是我的侍卫,现在是真正的公主了。”lq0pM
罗兰莎回避掉那些有可能带来“危险”的话题,话锋一转,正欲让王女殿下入寝。lq0pM
艾琳听罢,双眼一闭,小嘴弧线一提,就非常“乖巧”地仰天而躺,却是刚好躺入罗兰莎的大腿之上。lq0pM
罗兰莎惊恐万分,生怕艾琳突然掉下座位来,赶紧靠紧了双腿又急忙地扶住对方的身姿,却只是对方平稳面容上的坏笑不断:lq0pM
“怎么~?白天给你做了膝枕,晚上我就不能享受一下罗兰莎的柔软吗?”lq0pM
“果然就像‘占卜预言’的那样,你开始不听话了呢~”lq0pM2
由此,也恰好被引申出好奇心:到底占卜师说了些什么?命运,究竟是怎么安排自己的?lq0pM
艾琳悄悄睁开眼来,望见的却是洁白容貌下陷入沉思状的面容,便更是如掌握了主动权那般发问:lq0pM
罗兰莎则干脆放弃了她那好奇的念头,这样就不会落入王女殿下的陷阱里去了。lq0pM
这下,轮到艾琳急了,她忙起身,表现出的不高兴在嘴角的嘟囔间:lq0pM
罗兰莎拗不过突然开始任性起来的殿下,又只好忙问向她:lq0pM
艾琳主动地又倒下身去,却不是在对方腿上,而是安心地靠在侍卫的肩膀上。lq0pM
却也不是很安心,心跳不止的感觉对身为王女的她而言还是少有的情况,似乎是因为预言的内容过于…刺激?lq0pM
她细声说着,生怕有什么人听见,哪怕这里根本没有外人。lq0pM
罗兰莎被这一举动牵引起面色的微红,但也是静听着预言的内容。lq0pM
罗兰莎一听,顿时睁大了双眸,忙看向四周,没有人——很好。lq0pM
然后再审视自己的内心:自己真的会这样做吗?果然预言都是不准的吧。lq0pM
她开始感到脸庞发热,尽管这些是没发生的事情,但冠以自己的名字,再加上对方是王女殿下…lq0pM
羞愤、不解……不敢回想却又想要更进一步去知晓一二?lq0pM
[好奇怪,这种感觉…和王女殿下待在一起,感觉自己都被同化了。]lq0pM
“不仅如此,预言的启示,还说着:‘罗兰莎会救我于水火,是我身边最重要的存在’噢~?”lq0pM
“此时此刻吗?别说是水火了,就是恶魔和天使,我也不得不向它们宣战了。”lq0pM
艾琳就这样在可靠之人的肩膀上安心闭眼而睡,罗兰莎更是意识到对方所渴求的“守护”之后…lq0pM
左手也主动地揽上王女的肩膀,将其庇护于手臂与肩膀上。lq0p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