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奥斯卡和蕾蒂两人赶到现场的时候，整个广场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所有人都在喋喋不休，所有人都在讨论着黑暗使徒究竟是否存在。人们拿出自己不知道从那里找出来的趣闻和谣传，去和周围的人说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kXnwZ
而在人群中心，埃尼奥和米拉依然在一字一句地驳斥着对方的说法。从最开始单纯堆砌论据，到现在针对对方的发言进行反击，两人就像那些古代帝国的雄辩家一样在这个地方将自己的言语化作武器，捍卫着自己的信念。kXnwZ
在他们两个周围，魔法师们正在用各种魔法组合在一起，试图复刻一遍那些石板上的字迹、走南闯北的冒险者们正在讨论兽人究竟为何迁徙、学识渊博一点的人正在根据他们知晓的历史情况论证是否真的有躲藏了数千年的秘密组织、教士们则对神与神之间的关系以及神选为何会出现不断地辩论。kXnwZ
当然，更多人只是在那自己刚刚不知道从那里听来的不知道真假的消息一遍遍的复读，然后重复一遍自己的观点。甚至那些对黑暗使徒并不关心的人都忍不住说了几句话。kXnwZ
而一想到这米拉和埃尼奥两人在过去几天里一直在帮对方写稿子挑漏洞，奥斯卡就有一种丰收的喜悦。kXnwZ
只不过他微妙的情绪变化还是没有逃过蕾蒂的目光，于是蕾蒂问道：“大人，您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kXnwZ
“没有……好吧，还是有的。你能想象到在第一个池子的时候米拉会拿到多好的成绩吗？”kXnwZ
奥斯卡饶有兴致地舔着自己的嘴唇说：“并不复杂，你看到他们究竟是相信米拉的人多，还是相信埃尼奥的人多呢？”kXnwZ
“所以我们可以预见的，接下来会有人为了证明自己所相信的是正确的，开始攻击米拉和其他愿意支持米拉的人。而被攻击，是提升一个群体凝聚力最好的办法。”kXnwZ
望着蕾蒂若有所思的模样，奥斯卡进一步解释起来：“有一件事你需要明白，一般来说提升的服务越好，价格就越高。但是在有些时候，如果提供了更差的服务，给消费者一些恶心的体验，他们反而会愿意花更多的钱来对自己进行心理补偿。尤其是当这些恶心的体验并不来自服务本身的时候。kXnwZ2
“所以你可以想到，那些愿意相信黑暗使徒存在的人会被其他人恶心到，为了得到心理补偿，他们就会更愿意通过花钱来发泄。所以当这个时候，一个乖巧可爱还一直在为你们说话的小姑娘出现在你面前，楚楚可怜地和你说她被人欺负了……你觉得会有多少人愿意给她钱？”kXnwZ
蕾蒂这才点头：“如果您这样说的话……我明白了，只要我们攻击米拉，那些相信黑暗使徒存在的人就会觉得自己也被攻击了。所以为了获得心理上的补偿，会有很多人愿意花点钱帮助米拉。”kXnwZ
奥斯卡又打了个响指：“这就是结晶提纯的基础。很多时候你维护的不是那个小姑娘，而是那个愿意相信小姑娘的自己。等到未来，会有很多姑娘就靠着这些人活下来。kXnwZ
说到这里，奥斯卡脸上的笑容愈发猖狂：“所以在未来我们推销姑娘们的时候，最先要干的就是先把沉默成本拉满。让每一个不愿意继续掏钱的人都觉得自己之前就是个白痴，那样他们掏钱会爽快很多的。”kXnwZ
等了几秒种后，奥斯卡还是没等到蕾蒂的回答，于是他一转头，便看到蕾蒂正在一丝不苟地记着什么。kXnwZ
“您刚刚说的话，大人您的时间也有限，不可能每天都去和伊甸园的姑娘上课。所以我可以和她们说清楚的东西就不劳烦您亲自来了。”kXnwZ
说完他一拍大腿：“你是不是从我这里骗运营办法呢？”kXnwZ
“咳、咳……很抱歉。”蕾蒂用手掩住嘴唇，尽量没有让自己笑出来，“那我们接下来是要加大埃尼奥那边的力度吗？”kXnwZ
然而奥斯卡摇头道：“不，我们要抓紧时间让埃尼奥这边的流量变现。”kXnwZ
“废话，因为黑暗使徒真的存在，现在不捞钱难道要等到回旋镖砸回来的时候捞吗？”kXnwZ
几秒种后，蕾蒂不由得鼓掌道：“大人，您想的真是周到。”kXnwZ
虽然这么说，但此刻的奥斯卡已经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的人群当中：“话说你有看到洛克恩吗？”kXnwZ
蕾蒂望了周围一眼，接着朝一个方向指去：“他们在那里。”kXnwZ
此刻，洛克恩坐在王宫的台阶上，落魄的像是个被儿女踹出来的小老头一样。丝毫看不出来他现在距离国王已经无限接近了。甚至当奥斯卡走到他身旁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反应。kXnwZ
“奥斯卡，你来了。”洛克恩甚至没有回头看他，“有什么事吗？”kXnwZ
奥斯卡很识趣地跟着坐下，接着说：“大人，看样子短时间内我们是没法在黑暗使徒的事情上面达成共识了。”kXnwZ
望着面前人潮汹涌，洛克恩点点头：“这可太容易看出来了。”kXnwZ
奥斯卡深吸一口气：“不如让所有冒险团都派一些人留在白垒城中，一旦有任何最新的消息可以最快进入到所有冒险团中？等到将来蕾安那顿正式成立之后，他们也可以当做我们和其他冒险团的联系人。或者等到他们也成立他们的国家之后，这些人也可以直接当做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联络大使。最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借此保证所有冒险团的步调一致。kXnw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