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虚幻与现实的迷迭香 4
“接下来？啊……接下来……实验在百分之八十的进度被强行打断……你甚至等那孩子完成了缝合……嗯……很好，所以……我们确实达成共识了？”41YMz2
回应威廉姆斯的是连续射在他另一条大腿上的三枪，而外围佣兵团队此刻正在逐步用法术排除奈奈的巫术干扰……迷雾范围在被压缩，时间紧迫。41YMz1
痛苦的摁住双腿，威廉姆斯面色煞白，但意外的十分合作……就像他说的，他要的东西似乎已经完成了。41YMz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利用……成熟的记忆操作洗去样本五号的记忆……这不是要害她……虽然……这很容易让人想到军方只想要个听从命令的工具的说法……但事实不是这样……41YMz
“洗去记忆是为了让她降低被不同记忆干涉从而暴走的概率……而要将概率降到最低……洗脑率，就必须是百分之百……否则，痛苦的记忆会刺激她本能的无限制施法，而随着源石化的器官多向传输前任移植者的意识，被迫多重施法的五号样本会迅速衰竭……”41YMz
听着威廉姆斯的说法，奈奈忽然想到了自己那干净的像一张白纸的过去……但相比起自己，现在显然是玛蒂尔达更加重要。41YMz
“……别指望我会重启洗脑程序，但你也不想你的‘成功’因为奇怪的理由‘衰退’从而变成笑柄吧……说，应该可以妥善处理的……”41YMz
“啊……妥善处理……嗯……是的……别人的话或许没办法，但你……没错……你应该是有办法的。”41YMz
威廉姆斯看向奈奈的双眼诡异的冒着光，他此刻没有了最初的冷静与淡漠，那裂开的嘴角疯狂的笑着，奈奈完全不明白这人看见了什么笑的这么夸张。41YMz
“首先，既然不消灭五号自身的意识，那就消灭前任宿主的意识吧……你的话应该是做得到的，萨卡兹巫术甚至能让使用者吞噬死亡本身……虽然维生系统已经断电，但逐渐死亡的过程才是让流淌的记忆逐渐步入疯狂的罪魁祸首……去把，杀了他们，用你的能力让他们脱离肉体凡胎去拥抱死亡……是你的话，是‘魔王’的话必然能够做到……”41YMz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总之你这个方法我不喜欢，换一个……”41YMz
看着眼前少女抿起嘴唇的模样，威廉姆斯则再次哼唧着陷入思考……而随着奈奈担忧的看向实验室的方向，玛蒂尔达也像对方分析的，在没电了的手术台上痛苦的扭动了起来。41YMz
之前消失的幻觉忽然再次出现，奈奈能够看见少女身旁……她的家人们担忧的想要靠近。41YMz
男人狂叫着逐渐和玛蒂尔达融为一体，用来束缚的绑带仿佛被巨力直接挣脱开，冲击波直接摧毁了整个试验台，如同爆炸一样，整个实验室就这样炸开。41YMz
奈奈原本还准备保护一下还有点作用的威廉姆斯，但意外的少女没有感受到任何冲击。41YMz
回过头，奈奈看见的是帮自己撑开手挡住什么但身体透明了一截的双胞胎，而更远处……凯特向自己点了点头不知道在表达什么，科尔则已然抱住了自己的小女儿，随后她也消失不见……41YMz
“就算你忽然这么要求，但和之前准备多年的计划不同，科研与手术都不是你提个要求就能完成的！如果不能在这里安抚五号，那就让她发泄……让她尽情的破坏，但是这样过于痛苦的记忆会让她疯掉的！”41YMz
拎起威廉姆斯的领子将他从自己撬开的房门中丢出去，听外界佣兵的动静，应该也快到那里了……奈奈决定让这个家伙暂时继续持有他的生命……主要是关于玛蒂尔达的身体状况，以后可能还有很多问题问他，41YMz2
但，任由玛蒂尔达破坏最后疯掉肯定不行，奈奈得找个方法安抚她……41YMz
但是，要怎么做？41YMz1
这似乎又到了奈奈类似之前的那样疑惑究竟怎样是活着的知识盲区状况……41YMz
眼见吸收了科尔，连凯特都消失了一半，玛蒂尔达哭喊的挠着头……无形的暴风指数级增长。41YMz
女孩遗传自目前的漂亮银发因为手术被全数剃掉，而见小猫碾碎了兄弟的尸体，还将自己的伤口挠到鲜血淋漓的模样，奈奈也不知道应当怎么办。41YMz3
但……回忆着科尔……以及之前凯特抱住玛蒂尔达，然后抓住她的手，意图制止她自己伤害自己的模样，奈奈不知不觉的迈开脚步。41YMz
杀手小姐依托破损的实验室，躲开数次横扫的暴风，努力的向前走去……尽管此刻不管是巫术还是审判的力量都帮不了她任何忙，就算奈奈只能如同旁观者……即使只能够物理层面的触及对方，即便少女比谁都清楚再沉重的拥抱也无法分担半点痛苦……41YMz
即便明白这样做只能让自己无缘无故的受伤，但奈奈还是抱住了对方……抱住了这个只是因为体内流有布鲁斯家族的血，就遭受如此劫难的孩子。41YMz
拥抱不能缓解玛蒂尔达哪怕一丝的痛苦，却能让奈奈的心逐渐愈合。41YMz
不，方法……或许是早就有的……只是奈奈不愿意去想而已。41YMz
看着因为不可视的暴力而四分五裂的实验室，奈奈抱起如同身处暴风眼中的玛蒂尔达，远处二楼，固定在地板上的维生系统……也在撕裂的天花板下，被照耀出一抹猩红。41YMz
身旁再次出现了那家人的模样，奈奈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是如此脆弱的存在，明明一开始只是对身边的邻居家投入了一点点情感……为什么自己，会连续的流泪呢？41YMz
【因为……你过去从来都没像是正常人一样爱过什么而已……现在的你，才像是个正常人。】41YMz
白发的菲林女士见奈奈举起枪，随后对奈奈笑了笑，不再言语。41YMz1
那些罐子在日光的照耀下，此刻也不再是‘样本’……奈奈分明看见它们就是活生生的人。41YMz
凯特在向自己做鬼脸，双胞胎一副带有歉意的样子……而要说谁即便死了也让人觉得讨厌，那自然是引发了这一切，却像是松了口气的安迪……41YMz
‘开枪。’41YMz2
这么想着，因为周边暴风以及暴风中的杂物已然遍体鳞伤的奈奈如此扣动了扳机。41YMz
五声枪响，天使展露出光环与翅膀……这不是审判，硬要说的话，这是属于奈奈自己的送别……五道流光与混杂着血肉的光粒如此杂糅进奈奈自身。41YMz
但就在周边暴风平息，奈奈得以低头确认怀中女孩状况的时候……奈奈眼中，却是满眼惊惧随后充斥仇恨的翠色双眼。41YMz
“……你杀了爸爸妈妈还有大家？！”41YMz7
没等这个想法转变会自己应该如何回应的思考，怀中少女忽如其来的尖叫与爆发连带着奈奈身后的半座建筑群尽数被扫平。41YMz
视线就如此忽然的缺失了一部分，但近乎这股力量爆发的同时，天使小姐身旁忽然出现了四个虚影，那是孩子的父母以及姐姐兄弟……满脸悲伤的人们如此摁住了小猫。41YMz4
而面对神情从愤怒变为呆滞，再从呆滞变为不知所措的玛蒂尔达，奈奈不知为何一直堵着的心反而舒畅了起来……所以，威廉姆斯你到底靠不靠谱啊，任由小猫破坏，最终得以舒缓下心情的，居然是自己么？41YMz
还是说……只是如此，连致命伤都算不上的东西……就能让自己不再有负罪感？不管如何，杀手小姐那半张脸满是鲜血的表情，如此变为只属于‘奈奈’的生怯笑容。41YMz
但……如果苦难是错误的偿还……那，这样的痛苦能否偿还自己为教堂的人们带来的死亡呢？41YMz
教堂的战斗结束后，呆滞在原地束手就擒，未尝不是小孩子用以回应‘请不要再施以暴行’的朴素回答……但，孩子还是会苦恼的去想，如果自己最初就站出来，事情会不会不至于变成这样？41YMz
年龄幼小的孩子还没完全明白所谓‘因’与‘果’的联系，而在真正的痛苦来临之前……她也想过，如果自己的牺牲能换来其他人的平安……那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41YMz
玛蒂尔达·布鲁斯这么想的时候……她甚至不知道‘牺牲’这个词应该怎么写。41YMz
连大人大多数时间都不能如愿以偿，孩子们的想法，又有几个能当真？41YMz
【杀手来的比想象中的快……那么忽略掉所有的长期计划吧，直接以植入五号实验体的最终实验为标准，开始刻录实验程序。】41YMz
尽管手术台上第一个上的哥哥只是瞬间就失去了意识，但痛苦却仿佛能顺着视线流入体内。41YMz
那个声音说这是因为什么‘源石技艺’，但这种东西小孩子听不懂……她唯一能做出的反应也就只有哭闹和挣扎，但显然这起不到任何作用。41YMz
之后……那个闪着光，不断出声的房间忽然暗了下去……41YMz
哥哥们像是什么什么食材或者游戏里的怪物素材那样被处理，一想到自己也会被挪到那个被灯光照耀的位置，小孩子除了继续哭闹挣扎，也没有其他反应。41YMz
对于玛蒂尔达，她甚至没有所谓‘最后回忆的走马灯’这样的概念。41YMz
孩子只是以属于自己的方法感知世界……她直到最后也在挣扎悲鸣……因为她感觉到了，即便没有了家人，那个仿佛白纸一样的灵魂依旧在努力靠近。41YMz
但……她还是被挪到了那片可怕的光的下面……无论她如何向那个人所在的方向以孩子的方式求救，对方的情绪却像是在迟疑。41YMz
哥哥们写不完的作业，姐姐做不完的工作，妈妈工作时疲惫的感觉……以及……那……本应是最强大的……但最后除了痛什么都感知不到的痛觉。41YMz
这根本不是那个会挡在自己身前的爸爸！他才不会像这个记忆里缩成一团！41YMz
像是电视里，书本里，故事里那些能强大到支撑所有人的英雄一样！41YMz
玛蒂尔达说到底只是个孩子，最后的最后，她看见的……是那个之前不愿意救自己，但却将家人全部杀掉的杀手。41YMz
她只是愤怒的下意识挥手……但那恐怖的力量就瞬间聚集……41YMz
第一次驱使如此强大的力量，玛蒂尔达在挥手后就立刻后悔了……她的手再一次的触及到了血……而呆滞的女孩，也看见了身边痛苦的向自己摇头的家人们。41YMz
不懂什么道理，不懂得所谓牺牲，也不懂得什么是痛苦，更对死亡一窍不懂的少女……忽然就明白了，什么是后悔。41YMz
她现在才发现，对方是如同用力的抱住自己，对方……已经遍体鳞伤。41YMz
为什么自己没办法成为‘父亲’那样的人……不，自己最好不要成为他那样的人。41YMz
随后，女孩呆滞的……或者说顺应的被对方搂在怀里……玛蒂尔达开始用自己的法术确认。41YMz
灵魂、意志……什么都可以，反正是类似的东西……确实是奈奈姐姐。41YMz
最后的姐姐这么对自己说着，妈妈在她身边向自己招手，会给自己做甜点心的姐姐笑着在摸自己的头……哥哥们……啊，躲起来了？是因为刚刚在自己面前疼到哭出来所以在害羞么？41YMz
只是……看着眼下自己弄出来的伤口，小猫向奈奈伸出手……但却不知道从何下手。41YMz
最后是妈妈扯了片奈奈姐姐身上的布条，简易的帮她包住了变为空洞的左眼。41YMz1
脑袋很痛，心里很痛……看见奈奈姐姐眼睛的空洞……自己的眼睛也会很痛……41YMz
奈奈姐姐的笑容一如既往，而玛蒂尔达则看向了身边飘着的凯特姐姐……是大姐的话应该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的。41YMz
而飘在空中的大白猫收到妹妹的求助后苦恼的想了好一会，随着奈奈一步一步抱着玛蒂尔达穿越废墟的时候，凯特这才开口。41YMz
【虽然这种时候，以老爸的风格必然是大道理连篇的训话时间……但他很累了，不想出来，按照他的方法说教米娅你也一定不懂……所以直接略过训话环节吧。】41YMz
【米娅是想安慰奈奈对么？想要道歉？忽然动手确实是米娅不好哦……但暴力这东西，怎么说呢……要怎么使用，你以后还有的学。】41YMz
【所以说回奈奈本身吧……她真是个浑身都是谜团的人呢~很有吸引力对吧？本来我和妈妈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41YMz
【但是没想到，居然能像现在这样透过源石技艺交流呢……我们的力量居然连死亡都能超越，意外的十分浪漫……当然，死的时候可痛了，米娅你以后可要注意哦，下次再不小心死掉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来救你呢？！】41YMz
看着姐姐双手抓鬼一样的对自己做鬼脸，小猫向奈奈的怀里缩了缩。41YMz
不对，自己姐姐这样好像确实是鬼？41YMz3
忽如其来的判断让玛蒂尔达的思维再次飞跃出了宇宙，女孩看向奈奈的表情也越发的呆滞起来。41YMz3
这让杀手小姐很担心……虽说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在最恰当的地方进行了程序打断……但看她这个样子……该不会脑袋还是受损了吧。41YMz
如此想着，奈奈将略有破损的白大褂盖在了小猫身上，随后看向远处逐渐包围过来的作战人员团体……奈奈笑着看向玛蒂尔达，背在背后的手上却拿出了手枪：41YMz
“……接下来稍微可能有些晃动……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尽快告诉我哦……”41YMz1
【……虽然是笑容……但也感觉很痛呢……对吧……奈奈的痛苦正在通过源石技艺流传过来……而如果能安抚你奈奈姐姐的痛……说不准米娅你也会好受很多。】41YMz
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摇头，玛蒂尔达此刻所在奈奈的怀中微微鼓起脸颊……凯特姐姐从刚刚开始就完全在说她不懂的东西，女孩于是发出了痛苦的呜咽。41YMz
【……说的好像我们还有家可以回一样……是啊，她说的是带你回她的家……但是为了救我们……奈奈也失去了自己的家哦……她没有地方可以回去了……】41YMz
看着家里最小的妹妹那迷茫的眼神，凯特恨不得把自己塞自己妹妹的身体里以此去安慰那个不知道状况，甚至准备去和军队战斗的家伙……41YMz
布鲁斯家何德何能让你这么做？41YMz2
因为像妈妈说的那样，因为你过去从未正常的生活过么？41YMz
死后才能清晰感受人心的菲林叹了口气……随后她再次看向什么都不懂的妹妹。41YMz
怀中忽然出现的声音让奈奈一愣，随后杀手再次将迈出去的脚收回到废墟的阴影中。41YMz
杀手小姐先是试探了一下怀中孩子的体温，然后小心的确认了她从后脑勺一路延伸向下直到尾椎的伤口……41YMz
“怎么了米娅……会痛么？对不起……之后马上带你去看医生……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41YMz
“奈奈姐姐……我不会痛……是奈奈姐姐在痛……奈奈姐姐的痛苦……正在流入我的心中……”41YMz
已然准备全力应战的杀手听着孩子莫名其妙且好像带着一丝挑逗情绪的话，这次是真的呆滞了好长一段时间。41YMz
“奈奈姐姐……没有记忆……对吧……妈妈、姐姐还有哥哥们……甚至爸爸……都在奈奈姐姐那里……”41YMz
“凯特姐姐说，不是我们的，这是奈奈姐姐的原始技艺……”41YMz2
奈奈的思绪瞬间就想到了吞噬死亡的巫术……而据说……那些巫术使用者们所侍奉之人，也会吞咽同族的痛苦……并以此仇恨的火焰，去回应伤害他们同族的仇敌。41YMz
而奈奈的知识在此刻又没法用于己身……她和记录中的‘魔王’又不一样……她不恨谁……也不会去回应谁。41YMz
她只是个容器。41YMz8
她想念自己的盆栽朋友了……抱它的话，大概不会像抱小猫这样让自己束手束脚。41YMz
换了个姿势，奈奈收起武器，用双手抱住这个因为自己迟疑而失去了一切的孩子：41YMz
“说谎，凯特姐姐说的……她说你甚至不知道痛苦的由来，当然不知道自己在痛。”41YMz2
看着小不点那似乎精神不错的样子，奈奈无奈的弯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41YMz
“唔……恩姆……妈妈好像教过……痛的事情，伤心的事情，可怕的事情……如果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那就只能学会忍受。41YMz
“但是奈奈姐姐没有记忆，不知道如何忍受，所以心中全是痛苦，都溢出到我这边来了……”41YMz
“凯特姐姐说，奈奈在害怕……害怕与我们一起生活的记忆……虽然我不知道那不过三天的记忆有什么可怕的，难道那不全是十分美好的记忆么……但既然奈奈害怕，我们就一起打倒它吧……诶……要怎么做呢……”41YMz
看着怀里似乎真的能和死者对话的孩子，透过她，奈奈仿佛再次看见了那让自己发生改变的一家。41YMz
仿佛是幻觉，奈奈已经弄不清眼下的景象到底是源石技艺还是自己的臆想……科尔的模样就这样出现在自己身旁，她此刻正抱着再次安静下去的玛蒂尔达，然后轻轻吻了一下自己的猫耳朵。41YMz
【传说……有一种神奇的植物能令无法面对记忆的人最终变得勇敢……虽然这么说显得十分贪心……但是……】41YMz
接过‘科尔’递来的孩子，怀中的重量仿佛在此刻又有了实感……单眼包扎着临时绷带的奈奈看着安眠过去的孩子不由得像是孩子一样呜咽了起来。41YMz
重新整理心情，再次让理智上线……奈奈将想要发泄，想要杀穿一条街的想法收回到脑海。41YMz1
她不能那么做，除了自己的盆栽，现在她还有个孩子要照顾。41YMz
是为了证明不是那个人贪心，而是自己需要弥补过错的现实。41YMz
杀手小姐重整旗鼓，打开了原本一直保持关闭的任务作战记录。41YMz
“开始吧，新的任务。”41YMz1
PS：好……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看幻觉的奈奈终于被科尔太太安慰完成，并恢复了理智。41YMz1
说不好后面是王牌杀手还是疾速追杀……但只要是能靠杀人解决问题的，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这片大地’或者‘文明的存续’之类虚幻的东西作为敌人，奈奈大概都能应对的很好……41YMz
毕竟第一卷对奈奈来说是个剧情杀……说到底，要怎么让一个当天发现状况的人去处理一个筹划了起码十五年的阴谋嘛……41YMz14
41YMz15
PSSSS：本来说放点瑟瑟的图让大家缓解心情，但想了想就不去考验审核的弹性了……来点可爱的也效果一样吧？白猫猫要吸，粉猫猫也要吸，如此才算的健全。41YMz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