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赞迪克终于从无尽循环的死亡梦境之中醒转，他的意识已经濒临消散。f1pR0
即便他的意识已经从小小的野鼠回到了自己的本体，他也依然没有发觉，只是口中喃喃着，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f1pR0
“如果是未曾切片的你，也许还能承受住这种精神压力，但是，现在的你，配吗？”卡尔看着眼前与死人无异的赞迪克笑了，笑的很开心。f1pR0
提瓦特是没有精神攻击这么一说的，所有人的强大都是建立在外力之上。f1pR0
曾经，在和纳西妲梦中交谈时，哪怕是掌握着梦境权能的纳西妲，都认为自己手中的权能太过弱小。f1pR0
即便是只看过《盗梦空间》、《黑客帝国》等电影的人，都能联想到无数梦境的妙用，更何况卡尔这个穿越前每天看小说打游戏的宅男呢。f1pR0
肉体的伤害会使一个人消亡，而精神上的伤害就更会让人陷入绝望与哀嚎。f1pR0
在卡尔的过往研究中，他甚至认为，所谓的“磨损”就是天理施加在魔神身上的无形的精神伤害。f1pR0
不然根本没法解释，为什么在时间的洗礼之下，那些强大的长生种会记忆消退，性格崩坏，人性消亡。f1pR0
如果是在没有卡尔的提瓦特大陆上，博士选择切片来观察世间，确实是一种明智的选择。f1pR0
毕竟一个人的智慧是有限的，但是一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f1pR0
在能够掌握梦境的卡尔面前，博士的战力可能连执行官后几位都比不上。f1pR0
毕竟，博士将自己人生的不同阶段切割成不同的切片，确实获得了数倍的战力与智慧。f1pR0
但是他的本源与灵魂已如无根之萍无本之木，摇摇欲坠。f1pR0
注意到赞迪克的意识已经经受不住进一步的折腾，卡尔的手中涌出许许多多梦境能量贯入赞迪克的体内。f1pR0
通过这些能量，卡尔在毫无反抗之力的赞迪克意识中，短暂的构筑了一个安甜的梦乡，将所有的痛楚隐藏在赞迪克脑海的最深处，让他的精神得到充足的修养。f1pR0
“还有两轮呢，你可千万要撑住啊，坚持住，博士！坚持住，赞迪克！”f1pR01
也许是卡尔的话语起了作用，也许是美梦的笼罩起了作用，赞迪克脸上的痴呆迷惘逐渐消去，化作安详的睡容。f1pR0
看着赞迪克的状态终于稳定了下来，他将目光投向了实验室的深处——在那里，研究员正带着大批身体状态良好的动物赶来。f1pR0
“现在，你才刚刚经历了身体的死亡，还有两道关没过呢。”f1pR0
他倒想看看，这位自以为“智慧”的博士，面对身体的死亡，有什么自己的看法。f1pR0
终于，不知道在自己的美梦中度过了多久，赞迪克的眼珠子微微一动，然后猛然睁开双眼，瞪向身边的卡尔。f1pR0
“当然不是你的梦境，毕竟你都醒了几分钟了，不是吗？”卡尔嘲讽地冷笑着。f1pR0
谁都不是傻子，好不容易从死亡轮回中逃离的赞迪克，在醒来的第一时间，肯定不可能选择睁眼。f1pR0
但是，早在一开始，卡尔就已经断开了赞迪克所有的后路，而赞迪克，早已无路可退了。f1pR0
“博士大人，这些就是实验室储备的所有实验材料，您请过目。”f1pR0
研究员的到来恰到好处，直接将卡尔和赞迪克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这里。f1pR0
卡尔指了一下不远处的试验台，研究员立刻心领神会，牵着动物走了过去。f1pR0
打量着故作平静的赞迪克，卡尔想了想，一拳打在了赞迪克的脸上。f1pR0
“赞迪克，回答我，经历了刚才的死亡，你想说什么？”f1pR0
随着剧烈的摆动，赞迪克脸上破碎的面具也终于掉落了，面具是一个与气质截然不符的清秀脸庞。f1pR0
可能在过去的教令院，赞迪克就是凭借这张帅气阴柔的脸，才得以欺骗那些自以为智慧的学者们那么久吧。f1pR0
“卡尔·阿波克里斯，你以为，这就够了嘛？”赞迪克一字一顿，声音低沉。f1pR0
“我已经看穿你了，你不过是想要让我挨个体验那些实验体临死前的痛苦，是吗？”f1pR0
“为了真理与知识的伟业，他们的死去是理所应当的。”f1pR0
“我不会后悔，也不会忏悔，卡尔，这一个我也许会死在你的手里。”f1pR0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对面这个义愤填膺的家伙才是恶党来着，而他是代表正义的主角才对吧。f1pR0
卡尔用左手托起赞迪克的下巴，一巴掌扇了过去，清脆的声音在整个实验室之间回荡。f1pR0
收回手，抬起脚，卡尔迅猛地对着赞迪克的肚子狠狠踢击。f1pR0
将赞迪克摇晃的身子扶正，卡尔十分熟练的向赞迪克灌输梦境能量。f1pR0
卡尔一掌刺入这位五百年前的“博士”的胸口，握住了他的心脏。f1pR0
“他们想要的，只是报复而已！”f1pR01
捏碎赞迪克的心脏，卡尔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四散的鲜血。f1pR0
他擦擦手，温柔的扭过头，看向一边瑟瑟发抖的研究员。f1pR0
“把你会的所有实验在他身上重复一遍，尤其是那些，动物拼接实验。”f1pR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