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我的错啦。”z23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后面也有好好道歉的，还请指挥官吃了大餐。”kXoHl
“是啊，不仅吃了大餐，后面还帮莲姐监督我锻炼学习，想要你放点水都不肯，说是为了我好，真不知道是帮我还是折磨我。”牧远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带着笑意。kXoHl
那时候z23为了补偿自己，不仅监督，也自己下来和牧远一起锻炼学习，他和z23关系的飙升，离不开那段同甘共苦的时光。他能坚持住不偷懒，z23的不离不弃的陪伴也是原因之一。kXoHl
Z23听到这话也笑了起来，她摩挲着那只钢笔，手上可以清楚的摸到笔身上的划痕。kXoHl
她故作凶恶的对牧远说道，“就是报复指挥官，不让你偷懒，谁让指挥官那时候老是欺负我。”kXoHl
“那也没办法吧？谁让z23那时候那么呆板，有时候看得我实在忍不住想逗逗你嘛。”牧远使用了推卸责任。kXoHl
Z23无奈的摇了摇头，牧远在想什么，这么多年，她早就摸清楚了。kXoHl
“不过，我那时候确实很死板，死板到现在想起来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放在那时候，又理所当然，因为我是铁血的舰娘。”z23说到这里，语气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似乎有点抱怨，又似乎没有。kXoHl
“铁血的舰娘虽然和东煌的舰娘一样，是一个大家庭，但多少还是有些不同的。那里的大家，虽然亲密，却还是讲究一些等级，一些秩序，可能是战争的后遗症吧？明明是一个阵营的伙伴，但在战斗以外的时间，很多人却根本不知道怎么和同伴相处。”kXoHl
“我就是在那样的环境长大的。虽然我诞生的时候，塞壬已经被击退了，但铁血的氛围却没有被改变。该说是氛围不好，还是铁血舰娘天生性格怪异呢？没有了战争这个粘合剂，大家就慢慢的散了，明明关系也不是不好，但就是不怎么联系。”kXoHl
其实就算不问，他也大概能猜到答案。因为Z23来到东煌后的表现，完完全全的印证了她自己的话语。kXoHl
明明不擅长和人交际，但却因为大帝的指令，不得不勉强自己找人交流，那种笨拙的模样，牧远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kXoHl
如果说现在的z23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的话，那以前的z23就完全可以称之为有着人类外表的机器人？kXoHl
“我那时候一直跟在大帝身边学习，每天负责帮大帝处理一些文件。那时候铁血的舰娘已经散到各地了，除了接到任务，需要回来，很少有人会待在铁血的执政处。也因为这个，我很少和别人接触，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性格的缺陷。其他人更不用说了，当时除了欧根打趣过我，其他人都不觉得这有什么，我也这么认为。直到后来…”kXoHl
“是的，直到遇到了指挥官以后。”z23这次没有回避，而是直勾勾的看着牧远。kXoHl
“最开始对指挥官的印象真的很糟糕，为什么有人可以这么懒散，随意，不守规矩呢？这和我以往接触到的人完全不同。”kXoHl
那是当然，铁血舰娘的守规矩，在整个世界都是出了名的。牧远这么想，但没有说出口，而是继续听着z23的话语。kXoHl
“那时候我一直想不明白，问东煌的大家，却都觉得这很正常。我一度以为这次交流要以失败告终，可能到最后我也交不到一个朋友。”z23说到这里，语气有些轻柔，房内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让此刻的她看起来格外柔弱。kXoHl
“但是我错了，而且错的很厉害。”z23语气一转，“我不仅交到了朋友，还交到了很多。平海，宁海，鞍山，海天，逸仙姐…，她们都是我在东煌生活，在东煌交流，才得到的，宝贵的朋友。而我获得以上这一切的一个前提是，我改变了自己的性格，而这，是指挥官带给我的。”kXoHl
“没有指挥官，我想我现在还是像以前一样死板，不知变通吧？也一定不会交到这样多，这样好的朋友。指挥官是我在东煌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更是我的爱人。”z23说到这里，眼里的亮光像是星辰一般闪烁。kXoHl
“但是”z23突然停顿了一下，语气一转，“我最珍视，最爱的人，现在正因为某些原因，而踏上前途未卜的旅途，不，甚至不能说前途未卜，而应该说是注定危险重重的的旅途。”kXoHl
“铁血的秩序，重樱的对立，白鹰的混乱，还有ATA这种恐怖组织在伺机而动。现在指挥官还名声不显，或者说存在感还不强，但一旦到了白鹰情况就不一样了，白鹰的势力太强，指挥官在哪里攻略舰娘本就是极易出风头的事情。”kXoHl
“一旦攻有人注意到了指挥官，甚至顺藤摸瓜看出了指环王计划的内容，指挥官你就真的危险了！”z23越说越激动。kXoHl
她看着牧远，就像看着自己最大的宝物一般，“我不能忍受指挥官在我面前受到伤害，更不可能坐视可能的危险降临到指挥官身边。”z23非常激动，但最后这种激动又转变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kXoHl
z23的语气在牧远听来是那样的强硬，在出发的第一天晚上，z23终于没有回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担心。kXoHl
牧远看着z23的眼睛，突然松了一口气，“z23，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像什么吗？”kXoHl
“你现在就像一只护崽的母鸡，张开翅膀想要保护身后的鸡仔。”牧远张开双手，比了个展翅的姿势。kXoHl
Z23没说话，只是看着牧远，她知道牧远想说的不是这个。kXoHl
牧远看到z23没反应，也很快收回了不正经的表情，闭了下眼，再次睁开时，已经是满是认真的神色。kXoH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