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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早上十点的繁星

  “那家咖啡厅的服务员是秘密警察?”3tyk9

  “这个叫星野爱的偶像怀孕了?”3tyk91

  “那个凉宫春日说不定能够改变世界?”3tyk91

  “刚才擦身而过的红发女孩可能是火雾战士……那是什么?”3tyk9

  “喜多村同学是换装人偶,什么意思?”3tyk91

  “安艺伦也居然和他社团里的三个女人全都搞在一起了?”3tyk9

  雪之下伸出手挡在前面,按在自己的脑门上。3tyk9

  “等等,你让我缓缓。”3tyk9

  在离开莉可莉可之后,白野就看到什么综漫人物,就干脆的给雪之下做简介。3tyk9

  真的来到下北泽之后,或者说真的来到东京之后,白野发现这世界的综漫人物是真的多。近的有《我推的孩子》这样他上辈子还没来得及动画化的作品,远的有《幸运星》和《clannad》……3tyk9

  “喂,那不是伊藤诚吗!”3tyk9

  白野刚刚随着雪之下的停步站定,就瞥到伊藤诚正牵着不认识的女人走过。考虑到继续待下去说不定会被人渣立场腐蚀,白野果断抓住雪之下的手,向前急急而奔。3tyk9

  明明是两个人牵着手逃跑这样的恋爱电影定番,雪之下倒是没什么旖旎的心思,只是看着白野这个自己过去认为已经有所掌握的人……他又一次变得陌生,就像是雪之下从来没有理解过这个男人一样。3tyk9

  雪之下雪乃仍对白野一无所知。3tyk9

  亲人。3tyk9

  性格。3tyk9

  过往。3tyk9

  成绩。3tyk9

  爱好。3tyk9

  一切的一切。3tyk9

  雪之下全都一无所知。3tyk9

  要问她知道什么的话——3tyk9

  “白野,已经过了,繁星。”3tyk9

  白野猛然停步。3tyk9

  因为掌握好了惯性,雪之下并没有撞在白野的背上,只是一度将呼吸喷洒过去而已。3tyk9

  而白野也没有在乎这点小事,只是一百八十度转弯。3tyk9

  “在这边?”3tyk9

  “我来带路吧。”3tyk9

  雪之下背着贝斯,再次改为在前方引路。3tyk9

  和只是第一次出学校的白野相比,雪之下显然已经熟门熟路了。她步伐平稳的前进,然后在看到招牌前就减速,最后在来到这个往下的楼梯处刚好止步。3tyk9

  不多花一分力气,也不多花一点功夫。3tyk9

  “到了。”3tyk9

  背着吉他盒(没有吉他)的少年和背着贝斯的少女,俯瞰着繁星的门口。3tyk9

  然后,白野抬起头,看向四周,准备确认时间——3tyk9

  “是客人吗?”3tyk9

  清澈的声音响起。3tyk9

  白野回过头去,看到和平冢静同龄的金发女人堂堂正正走了过来。她带着唯我独尊的气势,简直就像是本子里吃了嫩草的大姐姐一样,简直要把白野碾死——啊,仔细一看胸没那么大,那还好。3tyk91

  “店长好。”3tyk9

  “什么啊,是雪之下啊。那就一起进来吧。”3tyk9

  店长伊地知星歌对雪之下点头示意,这些天的定时打卡,已经让雪之下在她面前混了个脸熟。所以,星歌抬腿向下,继而打开了自家店门。3tyk9

  白野快步跟了进去,然后便将口袋里的糖果丢在地上。3tyk9

  在他背后,雪之下看着那枚金色的糖果“落”进地面,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3tyk91

  那是什么?3tyk9

  “白野。”3tyk9

  “我在。”3tyk9

  令人安心到想吐的均一化声音,再次出现在雪之下的耳廓当中。3tyk9

  原本只是出现在侍奉部中的白野转过身来。3tyk9

  他的脸上不再带着先前雪之下窥见的那些细碎感情,而是彻底的扑克脸,彻头彻尾的……无感情。3tyk91

  “需求是什么。”3tyk9

  “……没什么。”3tyk9

  雪之下避开了自己早已习惯的淡白视线,只是将自己的贝斯取了出来。3tyk9

  她的贝斯并不是昂贵的类型,价格在十五万出头。贝斯不像钢琴,动不动就十几,几十万美元,贝斯也不像吉他那样出名,跨价很大,几万到上千万日元的都有,种类也少了很多。总之,价格大部分都是在十几万日元左右,贵也贵不到什么地方去。3tyk9

  再说,学生乐队也不需要多么好的贝斯。大部分人学生时代压根没多少钱,玩乐队就是傻乐,别说是标准贝斯了,拿个烧火棍上台也没什么区别。3tyk9

  所以,她只是买一把普通的momose。3tyk9

  而在雪之下的面前,白野也从没装吉他的吉他盒里,拿出来了一把Fender Stratocaster。3tyk9

  也就是所谓的芬达吉他。3tyk9

  老实说,白野对吉他没什么研究,他只是让【金平糖】生成了一把类似强尼·银手所用的吉他——所以,这把吉他没有品牌,也没有历史。它整洁如新,却带着一丝传奇的味道。3tyk91

  这是配得上传奇吉他手强尼·银手的吉他。3tyk9

  现在它是白野的吉他了。3tyk9

  “不错的吉他。”3tyk9

  配我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3tyk9

  白·对吉他一窍不通·野发自内心的想。3tyk9

  他对吉他是真的没什么了解,别说是成为乐手了,该怎么让吉他发声也是完全不懂的。3tyk9

  在这个演出厅里的人都是乐队玩咖。3tyk9

  而白野只是个拿着吉他路过的人。3tyk9

  “你们两个,既然在营业时间之外进了店,就来帮我准备开店。”3tyk9

  伊地知星歌略带慵懒的催促声传来。3tyk9

  白野不再观摩自己的吉他,而是抬起头,操纵着自己的幻象开口。3tyk9

  “要做什么。”3tyk9

  “稍微整理一下椅子就行,其他事情交给你们我也不放心。”3tyk9

  伊地知星歌一边清理吧台,一边漫不经心的说。3tyk9

  Live house不是酒吧,也不是音乐酒吧。不过,就和酒吧一样,演出厅往往也会营业到很晚——虽说后藤一里的打工结束的早,但那不过是她们员工下班,而不是星歌这个老板下班。3tyk9

  实际上,昨天的星歌也是折腾到晚上两点才睡觉……别看她现在似乎很清醒的样子,不过是强撑罢了。3tyk9

  “整理好了。”3tyk9

  白野直接回答。3tyk9

  “这就……嗯?”3tyk9

  星歌抬起头,看向自家的演出厅。3tyk9

  就半句话的功夫,垃圾灰尘被清理干净,桌子椅子都归类整齐,一切都井井有条,简直就像是被专业人士打扫过一样。3tyk9

  ……干净的过分了。3tyk9

  “怎么回事,我睡着了吗?”星歌下意识的看时钟。3tyk9

  白野做了什么?3tyk9

  雪之下看的很清楚,白野只是稍微一挥手,一切东西就像是《哈利·波特》里那样,各归各位。3tyk9

  ……这也是“超凡道具”的功劳,还是说,那种观测到其他世界的替身能力,能够做到这种事情?3tyk9

  那颗糖果,到底有什么用?3tyk9

  “是魔术。”3tyk9

  白野说。3tyk9

  骗鬼呢。3tyk9

  雪之下想。3tyk9

  “魔术……”星歌扯了扯嘴角,然后猛地一挥手,“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3tyk9

  这就是成年人的态度。3tyk9

  即使有疑问也不会追根究底。3tyk9

  就算心底感觉不安也不会将其当做事实。3tyk9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对他人的秘密敬而远之,这才是“社会人”的生存方式。3tyk9

  这位美人店主所做的事情,仅仅只是坐在吧台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气泡水,接着开口询问。3tyk9

  “不过,另一边,你是和雪之下一起来的?”3tyk9

  尽管不打算追究白野到底做了什么,可星歌还是要对其身份问个明白。3tyk9

  倒不是说这家live house有什么准入界限——毕竟就连后藤一里也在这里打工——只是单纯的,星歌对白野这人有兴趣而已。3tyk9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那位侍奉部的部长,白野吧?”3tyk9

  “我不是部长。”3tyk9

  白野坚定地给出回答。3tyk9

  他才不当部长,上辈子在动漫社团当部长已经累死一个人了,这辈子再当社长?白野可不会重蹈覆辙。3tyk9

  “我是侍奉部的成员之一,不在这之上,也不在这之下。”3tyk9

  “还真是和雪之下、比企谷说的一样,是个难搞的家伙啊。”3tyk9

  星歌抿了一口气泡水,然后就将实现斜过去,看向了雪之下。3tyk9

  “你们是想要搞乐队了吗,一个贝斯一个吉他,那个死鱼眼搞架子鼓吗?”3tyk9

  乐队最基本的构成,就是贝斯、吉他和架子鼓。严格来说,侍奉部现在的三人已经够组一个乐队了。3tyk9

  不过,对这个问题,雪之下只是摇了摇头。3tyk9

  “不,我只是出于兴趣买了贝斯。侍奉部的主要工作,目前是制作游戏。”3tyk9

  “游戏吗?学生时期就在制作游戏,也真是青春呢。”3tyk9

  就这样少许的寒暄了两句之后,星歌又往自己的嘴唇里倒了一点水,然后将话题引入她真正关心的方向。3tyk9

  “小静她算是你们的指导老师吧,最近都是她送你们来这里的。”3tyk9

  “平冢老师是我们侍奉部的指导老师。”雪之下主动回答。3tyk9

  “那她过得怎么样?”3tyk9

  “过得……还行吧。”雪之下说的不太确定。3tyk9

  雪之下并不清楚平冢老师的近况。3tyk9

  作为学生,有多少人会去窥探老师的生活呢?至少雪之下不会是那种不知深浅的,踏入老师心灵深处那种人。3tyk9

  可另一方面,如果从“旁人”的角度来看平冢静的话……3tyk9

  “大概是很幸福的吧。”3tyk9

  雪之下做出判断。3tyk9

  平冢静作为一名老师,教育出了像雪之下这样优秀的学生,这自然是幸福的。即使不谈雪之下自己,这一届的学生中也有相当多优秀的人是由平冢静负责的,平冢静应该很幸福才对。3tyk9

  “那她现在的男朋友是谁?”星歌好奇的问。3tyk9

  “为什么提到男朋友的事情?”雪之下无法理解。3tyk9

  一个人的幸福与否,有无伴侣一点都不重要,这世界上多的是情侣吵架,即使是变为了夫妻也不会互相认同,不如说正是因为有了爱情所以才会变得不幸。3tyk9

  像是比企谷和由比滨就是例子。3tyk9

  由比滨追捕小町,而比企谷藏匿小町,夫妻之间就这样——3tyk9

  “怎么了,突然脸色这么差。”3tyk9

  稍微带点寒意的声音,驱散了雪之下的混乱思绪。3tyk9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将“未来”错当成了“现在”。而不管怎么说,“未来”也还未来到,这只不过是雪之下雪乃的自说自话而已。3tyk9

  “不……只是,稍微的有点头晕。”3tyk9

  雪之下顺势也在吧台前坐下。3tyk9

  而白野紧随其后,坐在了雪之下身边。3tyk9

  “我有止痛药。”3tyk9

  白野将一版药放在了雪之下的手边。3tyk9

  这是他刚刚用金平糖制造出的止痛药,同样没有牌子,也没有出厂日期,什么都没有,只有最纯粹的药效——它和现在世界上最优秀的止痛药有着相同的效果。3tyk91

  不过,雪之下拒绝了这版世界上最好的止痛药。3tyk92

  “我休息一下就好了。”3tyk9

  雪之下平静的趴在吧台上,轻轻的呼吸。3tyk9

  看她这幅样子,白野也不做进一步的反应,只是将五枚百元硬币一字排开,然后对看过来的星歌平静的说出自己的点单。3tyk9

  “手工咖啡。”3tyk9

  “没有。”3tyk9

  星歌翻了个白眼。3tyk9

  这里虽说是挂着餐饮店的排头,但实际上主要还是听歌的。能在吧台给客人存酒已经是星歌服务的极限了,指望她在这里给人做手冲咖啡,那属实是想的有些太多了。3tyk91

  “后面饮料机里的东西,随便选一样吧。”3tyk9

  “可乐。”3tyk91

  白野没有犹豫,点了自己最爱喝的饮料。不如说,有谁不喜欢可乐呢?3tyk9

  “好,收您五百日元。”3tyk9

  五百日元递出去,换来一杯可乐。3tyk9

  这个交易对某些人来说值得,对另一些人来说不值……而对不怎么花钱,也没有什么金钱概念的白野来说,倒是没什么问题。3tyk9

  他现在关心的只有一件事。3tyk9

  “演出开始的时间,是几点。”3tyk9

  “是来看演出的吗?”星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气泡水,“不巧,下午演出才开始。上午的话,这里是给有志乐队的人交友的地方。”3tyk9

  稍微顿了一下,星歌抬起手指,点向白野。3tyk9

  “就是给你,还有雪之下这样的,刚刚买了乐器的年轻人锻炼的地方。”3tyk9

  “我明白了。”3tyk9

  白野一丝不苟的点头。3tyk9

  他就这么把吉他放到身前,稍微的拨弄了一下它的弦。3tyk9

  “我不懂吉他,所以,请指导我。”3tyk9

  听到如此轻率的请求,伊地知星歌从鼻子里哼出了一道尖细的笑声。3tyk9

  “虽然你看起来完全是个新手的样子,但是我可不会留情。就算你哭着求我停下来,我也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你的。”3tyk9



  PS:总算开始存稿了。

  下周五上架,不论这周存多少,下周五我都一起发。5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