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下战书，你我真实的一面
十二月末的雨是透骨的，寒气争先恐后地往那些温暖的地方钻，让人们不得已只能固守在他们的生存地。437Yq
Capella的休息室，朦胧影蜷缩着自己的身子，坐在沙发最角落的位置，双目无神地看向窗外。437Yq
无声铃鹿的笑容有些苦涩，她有些不清楚该如何安慰对方，即便是千里云山打来的电话，也只是让朦胧影的精神状态好了一点。437Yq
才越会发现朦胧影和草上飞在实力上的差距......437Yq2
听说草上飞已经加入了Rigil，作为中央特雷森学院最强的队伍，她将在那里获取大量的实战经验和技巧，如果将朝日杯放在来年的一月末，想来朦胧影就很难有机会和草上飞并排冲线了。437Yq
看向办公桌的方向，作为其它队伍的成员，无声铃鹿深知她的身份不适合去给魏白提建议，但她在看到了朦胧影的状态后还是没能按耐住，向魏白提出了“让小影也试试大逃”的建议。437Yq
结果是被毫无迟疑地拒绝了，理由是朦胧影目前还不具备那样取胜的能力。437Yq
无声铃鹿不是训练员，自然不清楚训练员们是如何确信地判断出可以与否，但联想到朦胧影在魏白的指导下差点完成了一次小爆冷，也就没有争论。437Yq
连忙回应，无声铃鹿凑到了朦胧影的身边，抚摸着朦胧影的头发。437Yq
发丝间的香气没有让无声铃鹿露出以往这时候已经露出的笑容，而是含着担忧。437Yq
朦胧影大概是不想说这样的话的，所以说的时候犹犹豫豫的。437Yq
这是多么显示出内心脆弱和自我猜疑的话啊，与一名强大马娘必备的坚定的心理素质完全相悖。437Yq
“怎么会呢，你的天赋非常好啊！”无声铃鹿的笑容很治愈，她半搂着朦胧影，温声细语，“你云山姐和我都还没有赢过G1呢，你这次差点就赢了，比我和你云山姐强多了！”437Yq
宁愿贬低自己也想给朦胧影一个安慰，无声铃鹿的温柔性格让不远处坐着的魏白不禁侧目。437Yq
‘她跟记忆里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啊......’心中感叹道，魏白继续看向电脑屏幕，那里是明年二月份的比赛，魏白计划朦胧影二月份就开始下一年的赛季。437Yq
放在手旁的手机突然传来了代表着“有信息”的提示音，魏白拿起一看，却发现是冲野传来的一张图片。437Yq
这是魏白刚刚下载的软件，而指导魏白下载这个软件的冲野，正是魏白在这款软件上的第一个好友。437Yq
将屏锁解开，魏白打开了那张图片，两指放大，正中央的位置是一位马娘，背对着魏白，让魏白觉得十分眼熟。437Yq
白色的头发散落在红色的冬季院服外，而少女面对着的，是身前神色各异的马娘们以及坐在最内侧、双手环胸的东条华。437Yq
那发梢的末端还滴落着水珠，显然是连雨伞都没打、冒着冷雨前去。437Yq
“你猜这张照片是谁拍的？”冲野的下一条消息，在魏白望着那照片愈发感到不安时传来，也不等魏白询问，就自己给出了答案，“黄金船拍的......”437Yq
终于知道心中的不安来源于何处，肥大的特雷森冬季院服将那身体遮掩的严实，只有那一头白发可以作为参考的依据，让魏白一时间没能反应的过来。437Yq
匆忙起身，甚至将会议桌旁的几把椅子撞歪，魏白显得有点手忙脚乱，在无声铃鹿错愕的目光中夺门而出。437Y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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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可思议，现在的孩子们都这么厉害么，看架势，这是来报仇来了？”温和的笑容，棕色的大波浪，靠坐在椅子上的马娘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一个人面对着整个Rigil的青云直上，不禁感慨，“时代变化的真快啊。”437Yq
“就是因为总说这些话，所以才总会被人说老吧，丸善斯基！”437Yq
站在丸善斯基身旁的气槽闭着眼，显然是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并不感冒。437Yq
因为微笑而眯起的眼，丸善斯基的语气有些不善，让气槽的耳朵微微一颤，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尽然......”437Yq
变相的退步，丸善斯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看向那异色瞳的马娘以及门外那都不打算遮掩自己身影的黄金船，咂了咂嘴。437Yq
坐在丸善斯基另一侧的菱亚马逊则是情绪高涨，屁股下的椅子被她时不时地站起坐下带出哀鸣：“看起来是要单挑了！这一届的中等部对我胃口，就是要单挑才有意思！”437Yq
这位美浦寮的舍长看起来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欣赏一场新世代的单挑了，让同为Rigil队员和宿舍长身份的富士奇石不禁扶额。437Yq
“没看到训练员的脸色么，就算是期待也不要在这里说啊......”437Yq
轻声的提醒，让菱亚马逊有了片刻的安静，但其下椅子的声音却是从未停止。437Yq
Rigil的休息室不大，马娘们交流的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到只有最邻近的人才能听到的程度，东条华神情严肃地看着那名正以询问目光看向自己的马娘，略感头疼。437Yq
她如何不知，自己队伍里有着许多在赛场上浸淫多年的资深马娘，面对着这些后辈们的事情总是抱着一种看乐子的心态。437Yq
那些话中，谁知道有没有哪句就是想对她说的，趁着大家都在交流的功夫，好似无意地说与众人听。437Yq
“小草刚刚比完朝日杯，近期肯定是得好好休养一下的......”站在草上飞的身边，神鹰见东条华和身为当事人的草上飞都久久没有回应，于是便自作主张地回复着，“而且哪有这样的事，虽然说是想要挑战，但实际不就是因为小草在朝日杯赢了朦胧影么？”437Yq
说完，神鹰还凝视着青云直上的脸，想通过青云直上的神色变化判断自己的说法是否正确，但对方的脸上却始终不见起伏。437Yq
雨水顺着发丝滴落到地面，聚成了一小摊。青云直上沉默着，方才她说完了自己的想法，无论是草上飞还是东条华都没有回应，让她也只好沉默以对——从现场来看，就像是青云直上直接跑到了Rigil的门口堵门来了。437Yq
门外黄金船的笑声已经憋不住了，在走廊里面回响，让青云直上也分不清楚此时自己的内心是何样的心情。437Yq
但无论如何品味，那其中情绪都没有后悔，青云直上也就放下心来。437Yq
神鹰说的自然没错，她来此的主要目的，确是想要替朦胧影“报仇”。437Yq
很幼稚的举动，即便是放眼整个中央特雷森学院的队伍，也鲜有马娘因为队友输了一场比赛，便要和那场比赛的制霸者单挑的情况。437Yq
这无疑是不讲道理的，青云直上的眸色鲜艳，但眸光却晦暗不明。437Yq
只是每每看到那沙发上蜷缩在一起的马娘，脸上的茫然和不甘，青云直上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437Yq1
无论是因为两马娘是一同前来的交流生，或是因为自己愈发将对方视为对手而只能接受由自己击败对方的偏执，青云直上最终还是站在了这里，面对着Rigil一众成员，冷静地请求一场模拟赛。437Yq
因为是请求，所以至少会显得正式和有礼数一些吧——青云直上如此安慰自己。437Yq
身前的马娘们给青云直上的压力是巨大的，让青云直上也分不清此刻发丝间的液体是雨水还是汗水，只能强支撑表情，等待着回答。437Yq
急促的奔跑声在走廊里传开，让身在走廊的黄金船停止了笑，转过头看向走廊的尽头。437Yq
魏白正喘着气，将满是雨水的伞面收起，放在了墙角里。437Yq
‘青云确实越来越有她自己的想法、活出她自己来了......’走到了Rigil的门口，看着还冲自己挑眉的黄金船，魏白叹了口气，‘真是不知道让她跟着黄金船是好是坏，这也太胡闹了！’437Yq
“当你选择把她交给一名黄金家的马娘来‘调||教’时，你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况且，跟黄金里程比起来这才哪到哪啊，黄金里程才是真正的无法无天......”系统的调笑声随之而来，让魏白想要敲那已经开了的门的手都一顿，“如果说现在的你的状态是略微慌乱，那那会儿的你可就是有些无助了！”437Yq1
用力地眨了眨眼，将脑海中开始浮现出来的回忆压制回去，魏白深吸了一口气，迈入了Rigil的休息室。437Yq
各异的目光射过来，本有些凝重的压力由身前的马娘转移到了魏白身上，但魏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437Yq
他曾经感受过的那些压力中，只现场二十余万观众的注视和期待一项，即便是这些资深的马娘，也未必有感受过，更不谈能否承受。437Yq
唯一的担忧只在青云直上以及也看向了自己的东条华，魏白缓了下气息，随后轻声道:“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437Yq
青云直上闻言，猛地转过身，已经站直了身的魏白神色平静，也没有责怪，只是站到了她的身后，微微摇了摇头。437Yq
青云直上不知道这个摇头的含义是什么:是单纯让她不要做这样的事，还是告诉她无法战胜草上飞。437Yq
以她训练员对待训练和马娘实力的态度，青云直上感觉后者虽然概率低，但并非不可能。437Yq
门外的黄金船大大咧咧地站着，这回她是被半拉半吸引过来的。青云直上的变化，让黄金船感到了些许惊喜，所以即便是淋着雨过来，黄金船也没有抱怨什么。437Yq
只是当黄金船看到了魏白的摇头，眼底还是有一点失望，但既不像是对魏白，也不像是对这件事......就像是对某一个群体的一点失望。437Yq
抬起头望向天花板，冷色调搭上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让黄金船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像是有点感慨地自言自语。437Yq
不过说着说着，嘴角又勾起一抹笑，一如平常那般，像是对什么都无所谓了起来，倚着墙看向Rigil休息室里面。437Yq
事件还没有完结，黄金船当然不能放过这乐子当中每一个局中人的表情。437Yq
“这件事还是要问当事人的意见，小草，你的想法是什么？”437Yq
此前一直没有说话的东条华，在魏白到来之后终于是开了口，站起了身子，走到了会议桌的正前方，和青云直上形成了正对的态势，即便是会议桌旁离青云直上更近的草上飞和神鹰，存在感都被削弱了许多。437Yq
这名将Rigil带上巅峰的训练员，在这个时候展现出了她对于自身队伍绝对的话语权和权威，只是双手环胸地站在那里，就让青云直上神情微变。437Yq
轻轻拽了拽青云直上的袖子，将青云直上拉到了自己的身边，魏白的目光看向了草上飞，略感安心。437Yq
‘以草上飞平时表现出来的性格，多半会忍耐下来的......’437Yq
“我没有问题的，训练员......”微垂的眼眸，遮去了那碧蓝瞳孔中的情绪，但是语气中深藏着的，大抵有着对于青云直上像是轻视她一般的挑战的愤怒。437Yq
在那大和抚子的形象之下，她确有着一颗炙热的心，魏白在这一刻无比确认，胜负心将会是促使这名马娘踏足顶峰的强大武器之一。437Yq
神色微沉，魏白正想说些什么，东条华的声音就已经响起：“有没有什么要求？”437Yq
这话是在问自己还是青云直上，魏白已经分不清，他有些疑惑地看向东条华，却见对方的目光平静，似乎在微不可察地冲着魏白点头，完全不像是在置气。437Yq
想来也是，作为一支强队的训练员，她见过太多超出想象和计划的事情，不会因为这些孩子们而做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魏白轻轻颔首，将目光投向了青云直上。437Yq
“重场，2600m......”因为两位训练员同时默认的情况，Rigil的休息室出现了短暂沉默的氛围，片刻后才被青云直上的声音打破，“方向都可以。”437Yq
“为什么是2600m，既然是报仇来的，不该是1600m右回么？”神鹰不满的嘟囔声紧随而来，目光也在草上飞和东条华之间徘徊，催促着二人的拒绝。437Yq
东条华的声音淡然，而草上飞则是回答的果决：“没有问题。”437Yq
门外的黄金船的眼中流露出了些许兴趣之色，方才的失望渐渐转变成了意外。437Yq
“那就这样定下了？一月中旬，半个月的时间，希望能见证一场出色的模拟赛......”东条华的话音刚落，就见菱亚马逊已经跳了起来，挥舞着拳头。437Yq
富士奇石和气槽都别过头去不看菱亚马逊，丸善斯基倒是没有什么动作，反而看着草上飞若有所思。437Yq
青云直上深深地凝视着东条华，随后微微躬身，询问地看向魏白。437Yq
魏白抚摸着青云直上还有着湿意的头发，笑着嘱咐道：“和黄金船早些回去，别着凉了......”437Yq
门外的黄金船也走了进来，和富士奇石打了声招呼后，站到了青云直上的身边，附和地“嗯”了一声。437Yq
一场“盛大”的演出却是一出十分平静的收尾，青云直上强忍着心中的古怪，被黄金船拉着朝外面走去。437Yq
“记得拿伞，我的那把就在楼道里......”身后的声音，让青云直上抿了抿唇，“别再淋雨了。”437Yq
大楼的外面，雨点已经小到打不打伞其实也没有差的地步，但青云直上还是乖乖地按照魏白所言，将伞撑开，同时把自己和黄金船笼罩在伞面底下。437Yq
向来不怎么喜欢撑伞的黄金船也没有反对，一反常态地安静。437Yq
本就不明亮的天色更暗，青云直上没去看黄金船的表情，前方的道路，两旁的草丛因为新雨而生命气息蓬勃，让青云直上突然止住了步伐。437Yq
抑制着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半天的脸庞上渐渐攀上了一点近于迷茫却又未达迷茫的疑惑，青云直上的目光一直在草丛上，其中蕴藏着愈发浓烈的风雨。437Yq
“不知道啊。”黄金船将手背在了脑后，满是不在乎的语气，“我只是跟过来看看，你是知道的。”437Yq
蓦然的打断，让青云直上终究猛地回过头来看向黄金船。437Yq
那副表情大概是随意的，但青云直上看出了其中的些许漠然，让青云直上皱起了眉。437Yq
“我当初邀请你作室友、做事上告诉你我的想法和建议、帮你在队内争宠......”黄金船话音微微一顿，“我只是想了解自己，友情和羁绊，那些我所确定不了、感受不佳的抽象事物，突然想看一下它们的真切。”437Yq
“我说过的吧，在某些方面我们是同类......所以，不要对我问这样的问题啊，只会让我觉得无趣，然后就不想看那些其实也不是非要弄清楚的事情。”437Yq
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雨停时分，道路上的远端开始有了别的马娘的声音，但是青云直上的表情还是逐渐破碎，崩坏了一般地看着黄金船，让黄金船的嘴角勾起了一点笑。437Yq
“你那让我都看不完全的自我终于也能见一见阳光了么？”抬手便想将青云直上手中的伞拨开，却在还未触及伞柄的时候见那伞已经落到了地上，于是有了一瞬的怔住，回过神来时眼里已多了些满意，“这才对么，青云直上......”437Yq
“装傻可以，但不能真傻。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件让我很感兴趣的事情，感兴趣到让我从未同你谎言，甚至表现真实——所以，在我面前，也自我和真实一些吧...”437Yq
渐行渐远的脚步，黄金船的背影不带一丝停顿地消失在了中央特雷森学院的道路上，完全没有要照顾青云直上的意思。437Yq
微风拂过，青云直上还染着湿气的发丝被带起，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收敛，又是那没有任何表情的模样，望着黄金船消失的地方，注视良久。437Yq
“我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被欺骗，如果你同我谎言，我们也不会是如今这般......”437Yq
自语着将伞捡起，撑在了已经没有雨落下的脑袋上空，眼底光芒闪烁。437Yq
原本犀利无比的眼神已然变化，更深层的感觉喷涌而出，胜那犀利一筹，却已不是犀利之感。437Yq
身旁有了马娘路过，有些好奇为何已经没了雨还要撑伞，于是看向伞下的面容。437Yq
然后......微缩着身子，小跑着离开了......437Y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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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疑惑？”背靠着楼顶平台的围栏，东条华看着跟上来的魏白，“是不是觉得这场模拟赛未免有些太儿戏了？”437Yq
“是有些这样的感觉，不过前辈肯定是有深层的含义......”魏白笑着回道，不急不躁。437Yq
东条华脸色一黑，随后扶额叹道：“其实你不用叫我前辈，这只会让我觉得......”437Yq
说来也有趣，明明说话时前辈架势十足，但又更希望以一众同辈的方式交流。437Yq
“先从草上飞说吧......那孩子，你应该感受得到吧，有着很强的胜负心。”东条华习惯性地双手环胸，扶了扶眼镜，“所以从一开始青云直上出现在我们休息室时，我就已经同意了这场模拟赛。”437Yq
“不得不承认，无声铃鹿在冲野那里得到了很多成长，我身为一名训练员，也是要时刻学习和进步的......”437Yq
大概是毫不相关的两名马娘，但魏白理解东条华的意思，对于草上飞的指导模式，东条华有心做出一点不违背其训练规则的改进和尝试。437Yq
见魏白点了点头，东条华也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身去，看向楼下那个久未动的伞面，接着说道：“至于青云，那个孩子，很有主见啊，即便感觉被你很好地管教着，但内心压抑着很强烈的自我......”437Yq
“她今天给我的感觉，让我想起当时冲野刚来到中央特雷森的时候，在没有担当马娘的窘境时邀请到了没有几个训练员敢去邀请的黄金船......你的马娘，和黄金船真的很像...”说到这里，东条华转过头瞥向魏白，“让她和黄金船混迹在一起，你确定这是一个让她发掘自我的方法而不是一个馊主意么？”437Yq
闻言，一直在听东条华说的魏白才开了口：“不知道啊，但只有我的话，大概是很难让她活出自我的，被各种事物约束着的青云，她的天赋会被大程度地浪费......”437Yq
“即便让她被全然束缚着地成长，她也必然会是G1的马娘。”淡然的笑，让东条华上下打量起来这名来自华夏的训练员。437Yq
她一直正视魏白，但至此刻，她头一回觉得她大概没有足够正视。437Yq
饱含深意的目光，东条华没有纠结，接着说道：“所以，我觉得这场模拟赛很合适不是么，既是迎合小草的胜负心，也是刺激着青云直上的自我成长......”437Yq
如果要为一件事情安上合理性，终究是能找到各种理由的，只是认同与否，而魏白对东条华给出的理由，勉强认同。437Yq
“那就期待着了，看看半个月后的模拟赛会是怎样的结果，还能够和其它特雷森学院的优秀训练员通过比赛的形式交流......”东条华的笑容很是得体，魏白也就承认，这确是一位很优秀的训练员，即便放眼世界也属一流，使魏白和她交际不多都能在她身上学到不少，“你的担当马娘看起来是在等你？”437Yq
“还真是不怕着凉啊......”带着些责备和担忧，魏白快步上前看了眼楼下那把熟悉的伞，转过身就朝着楼下走去，“这次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希望以后多交流，跟您多学习学习。”437Yq
魏白知晓，抛开那所谓的“未卜先知”的能力，自己在训练员的道路上还有太多要学，所以临走时的话也算发自内心。437Yq
身后的东条华面上带笑，大多数时候不苟言笑的人突然有了笑，即便是风也都为这难得的风情驻足片刻......437Y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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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了么，让你早点回去，怎么还站在这里，着凉了怎么比模拟赛！”437Yq
急匆匆地下了楼，魏白人未至，声音已经传了过来，让青云直上眼眸微动。437Yq
人影愈发临近身前，青云直上缓缓抬起头，带着些许波光的眼眸，让魏白一愣，随后瞳孔一缩。437Yq
他何时见过这般姿态的青云直上，于是连忙接过青云直上手中的伞，半被动半主动地将青云直上拥入怀中:“怎么了这是，不已经和她们说好了么，半个月后比赛......”437Yq
藏在魏白衣服里的表情，微微勾起的唇角是魏白看不到的。437Yq3
挠了挠脸，魏白的声音带着一点犹豫:“大概？但也不算添麻烦吧......”437Yq
“不过你不用多想，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半个月后的模拟赛准备好，既然是要为小影‘报仇’，那就要全力以赴，可别‘仇’没报了，自己还跟着添个新‘仇’......”437Yq
“嗯嗯。”抬起头，青云直上的表情有些生动，让魏白下意识地感到奇怪和不适应，但又说不上来，“请您这段时间好好督促我，我一定尽十二分的努力...”437Yq
朦胧影败北的“仇”当然要报，青云直上的初心不会因为方才黄金船的一番话而有所转移，就如同她也不会因为黄金船的兴趣就变成了另一种截然不同风格的青云直上。437Yq
她当然清楚自己和黄金船只是某些方面的同类，一如黄金船清楚的那样。437Yq
对于为了让黄金船剧场更加盛大而与万人不分彼此地联系在一起，导致无法确定感受到怎样友情和羁绊的黄金船，从小在大家族里成长、备受家族期望和关怀的青云直上反而是十分理解那些牵挂和情感的。437Yq
自我或确需要发掘，不过目的绝对不是为了无限制的自由和随心所欲，而是为了探寻自身在那些本该加身的“枷锁”下的极限所在何处。437Yq
恰如......为了友情的努力和为了吸引训练员目光的努力是不同的，绝不可混为一谈。437Y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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