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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音节:时落之雨

  在听到希尔德的尖叫和星姨的震惊的之后,苏方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lpbGk

  “你认识海德拉吗?”星姨的震惊很快就被一种怪异的情绪冲淡,她垂着头,显而易见地可以感受到她的挫败。lpbGk

  “认识……不是很熟悉。”苏方也说道。lpbGk

  “不,你压根就不认识她。”星姨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她被称为巨蛇之主,同时也被称为腐化之泉。你怎么能和这种东西接触?她向你宣传了她所说的爱吗?”lpbGk

  “宣传了,她说要我贯彻自己的路。”苏方也开始紧张了,“让我一定要爱惜身边的人。”lpbGk

  “她只跟你说了这些?”星姨似乎有些不敢相信。lpbGk

  “她还说,如果我因为大局而重,做出违背心意的牺牲,我就会堕落成诸神的傀儡,成为逻辑的怪物。”lpbGk

  星姨和希尔德交换了一道眼神,星姨带有一些犹豫的语气说道:“这也是上次我想跟你说的,但是我忘记这件事了。”lpbGk

  “她没骗我?”lpbGk

  “海德拉的谎言千变万化,有人说,她比诡秘之神的所有侍从都要聪明与狡诈。”星姨让希尔德给自己舀了几勺水,止不住地喝下去。仿佛是压抑心中的悲伤。lpbGk

  “你听说过深渊的三柱神吗?利维坦丁·梅尔维尔,海德拉·勒拿和达贡·克拉肯。第一子利维坦丁象征着无端的灾难和不可避免的灾祸,从小来说,你不小心淋了雨,踩进一个水坑,天上的鸟拉屎拉到你头上;从大了说,楼上的砖掉下来把你砸死,或是你家低下发现一枚炸弹把你们全家炸死。它在人间被杀害后,尸体成了绝望的源头,它是第一个一蹶不振的生物。”lpbGk

  “达贡·克拉肯象征着被大势裹挟,通常表露为平庸之恶,即盲目从众和主观上的妥协与服从。它曾经劝过自己的主人不要踏上深渊道途,但是最后他犹豫了,他没有抗争到最后,像绝大多数人一样,他选择了随波逐流。”lpbGk

  星姨又喝了一勺子水,她细细地盘点着深渊-绝望派系,不论如何,她不希望眼前的这个小鬼跟这上面的任何人扯上关系。lpbGk

  “海德拉·勒拿,则是万恶之源,她的主观恶意的衍生,她的存在决定了人们各种各样的邪恶。是的,她是主观上的恶意,彻底的邪恶,她生来就是为了让别人痛苦和堕落,与诡秘少女策划的那种史诗般的陨落不同,海德拉·勒拿是穷凶极恶的存在,她安排的路程将是悲惨绝望,她活着就是为了不让其他人好好活着。”lpbGk

  说到这里,星姨扼腕叹息,她的恨意溢出了。lpbGk

  “星姨现在这副模样,就是那个坏女人害的,这也是为什么她要收回你的吊坠。她一直觉得这东西很熟悉,我也一样,但是当你说出这个名字时,我们原本被封藏的记忆都浮现在脑海中了。”lpbGk

  “海德拉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坏吗?”苏方也疑惑了,海德拉给他的感觉顶多算是个另类,只是价值观不同的富婆而已。她收留未成年少女去当福利姬,鼓励自己不要以大局为重,而且还让自己尽可能地放纵和自私。lpbGk

  她怎么可能是坏人呢?lpbGk

  忽然,苏方也感到一股恶寒。他不知不觉中就被海德拉腐化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后来愿意和宇治宫御前接触一样。如果按照他在国内的性格,早就和御前开战了。lpbGk

  海德拉……lpbGk

  苏方也低声地念着这个名字。lpbGk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星姨忽然问道,“不如在维图欧斯住几天,我帮你想想办法。”lpbGk

  “星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星姨的态度更让苏方也疑惑,除了自己姐姐,还没有谁对自己这么好过。lpbGk

  “对别人好需要理由吗?”星姨的说话很不客气,“外面的人类莫非都已经堕落到不愿意做好事了吗?更何况你自己也说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lpbGk

  苏方也看着星姨残破的躯壳,她时不时的咳嗽声让苏方也都感到心碎。看着这么一颗不屈而又备受折磨的灵魂,他还是不能明白。lpbGk

  “说起来,这是海德拉做的吗?”苏方也指着星姨的一些疤痕,以及那能直接看到骨头的窟窿,担心地说道。lpbGk

  “是——”不等希尔德说完,星姨就打断了她的说话。lpbGk

  “你在意这么多干什么。”星姨恶狠狠地盯着苏方也,“如果你心生同情的话,那大可不必。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也是个一无是处的蠢货。就算是我现在这副模样,也是我罪有应得的,把你的同情放在其他人身上吧,至于我……不值得你们这么同情。”lpbGk

  “才不是。”希尔德噘着嘴,抱着星姨,“全维图欧斯的人都值得星姨是圣人,从我出生开始就已经知道您一直教育着大家,星姨这万古以来对大家的贡献与付出,大家都铭记于心!”lpbGk

  “滚。”希尔德的倔强似乎激怒了星姨,忽然,星姨身上有一丝不妥,她的眼睛与嘴角都开始流出黑色的液体。星姨勉强地推开希尔德,然后冲进希尔德舀水的缸里,洗了一把脸。lpbGk

  苏方也这才意识到,那水缸里的水全都是黑的。lpbGk

  “你们的每一份同情,都是对我的一次嘲笑。”星姨颤颤巍巍地进入了她的房间,似乎是准备睡觉了。lpbG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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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不要在意,白龙女也说过,星姨确实犯下过滔天大罪。”希尔德解释道,“可是那已经是非常非常久以前了,而且星姨根本就不该为这件事情负任何责任!”lpbGk

  苏方也看到希尔德似乎也在抽泣,她并不怨恨星姨对她的所作所为,相反,她在为这位年长的元老心痛。lpbGk

  “她做了什么事情呢?”lpbGk

  “你不是维图欧斯的人,我不能告诉你。”希尔德说,“如果你想加入维图欧斯的话,可以去找白龙女大人。”lpbGk

  “她没有名字吗?还是说她也怕真名放逐?”lpbGk

  希尔德摇头,指正着苏方也的说法。lpbGk

  “维图欧斯的别名是遗忘之城,这里建城的初衷就是收留遗忘之人与受诅咒者。”希尔德的悲伤把苏方也内心的疑惑冲刷掉了,“白龙女大人没有她的名字,这是她那毁灭世界的兄长为她留下的小世界,但是当她抵达这里后,却看不见她兄长的踪迹。如果有一天你了无牵挂,你也可以来到这里定居,相信她会接纳你的。”lpbG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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