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都说了来路不明的神棍不要信
拐过街道，前面的人烟变得更加稀少，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种淡绿的颜色，但若是仔细凝神，又感觉不到什么异常。这里的混乱程度还要更甚之前的街道，光是踏入这里，李晨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周围仿佛围了好些苍蝇，一种杂乱无序的嗡嗡声，如同一群人说话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一般烦躁。41wyp
正在思考的李晨被能天使的声音打断了思考，他抬起头来，能天使正嫌恶地看着前面的街道。这条单车道宽度的街道上有许多人，他们跪坐在地上，对着某一个方向，似乎是正在做祷告的样子。41wyp
这里的建筑更加破败，如果说外面能看到的那些建筑只是因为没有维护而导致看起来很破败，但尚且算是有些生气的话，这里面的建筑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腐朽’。41wyp
不是在建筑的外表上看起来腐坏肮脏，而是那种，它光是立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是‘腐坏’这种明明是生鲜才有可能才能让人感觉到的概念，实在是……诡异的很。41wyp
能天使拿起地图，又对比了一下目的地，再度确定了真的要穿过这群人，到这条街的尽头才能到达目的地之后，即使是能天使也有点发怵。她的本能在拒绝这个地方，并不想踏足这条街道之后的区域。41wyp
能天使试探性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李晨，他显然也看到了这片在大街上做礼拜的不知名信徒，面对这从心理到生理上都在全力拒绝的场景，加上他脑子里愈发让他烦躁的嗡嗡声，李晨的五官都快揉到一起了：41wyp
“感觉，送进去的话很可能会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情……”41wyp
一个声音打断了李晨和能天使两人的对话，李晨转过头来，是一个完全裹在黑袍之下的女孩发出的声音。41wyp
“我们？”李晨亮了一下手里的信：“我们是企鹅物流，来送快递的。”41wyp
“但是嘛……”他指了指眼前的景象：“这样的场景，我们实在是不敢穿过街道，把东西送到那边去。”41wyp
女孩模样看起来非常紧张，手指一直摩挲着袍子的袖口，另一只手在努力地把兜帽的部分压低下来，遮住自己的脸。41wyp
“你们要送的那个东西，估计是住在巷尾的老越吧。”女孩开口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你们不送也可以了。”41wyp
女孩没有直接回答，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小心地招手，示意李晨和能天使跟她进到一旁的小巷里。两人对视一眼，李晨是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能天使则是在其中嗅到了一丝不好的兆头。41wyp
在隔绝了其他人视线的小巷里，女孩裹了裹自己的黑袍：“……大概上个月吧，老越没撑过‘试炼’，变成了完全没有意识，但是还会活动的东西。所以，你们的包裹里无论是什么东西，老越大概都用不上了。”41wyp
“试炼？没有意识？”李晨皱起了眉头：“怎么感觉是什么奇怪的宗教才会说出来的词啊？下城区最近在流行什么宗教信仰吗？”41wyp
女孩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生怕被他人听见李晨的话：“那些人精神都有点不正常了，一天到晚只会对着那边祷告，要是被他们听见在讨论跟他们有关的话题，被他们围上可就走不掉了！”41wyp
“还强制拉人的？”能天使听到这也是奇怪：“没人管他们的吗？”41wyp
“去管的人，下场就是都在那边跪着。”女孩摇了摇头。41wyp
在简单的几分钟交流之后，李晨和能天使大概是搞懂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几个月之前，一个名为‘疫病之父’的新兴信仰在这下城区之中小范围地扩散开来，而这就是一切的开始。41wyp2
“起初，所有人都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场感染者之间自说自话的安慰手段，直到它在这里如同病毒一般地传播开来，如同附骨之疽般缠上每一个与之有染的人……”41wyp
女孩话语中的情绪逐渐平静，但仍可闻一丝恐惧：“有人亲眼看见如同活物般蠕动的地下管道区域，以及那些在肚子上裂开长有利齿的大口的人，而这一切的开端只是一个在下城区布道的人，他宣称……”41wyp
女孩咽了口唾沫：“……信仰‘疫病之父’能够免疫矿石病的所有副作用，不会疼痛，不会死去，甚至能够恢复活力，起死回生……”41wyp
能天使撇撇嘴，流露出一丝不屑：“听着就是什么廉价的宗教话术和魔术把戏。”41wyp
女孩靠在墙壁上，对眼前的两人说道：“最开始，只有几个人抱着‘反正不要钱，多少信一下’的想法去祈祷了几天，结果一周之后就变成了狂信徒，逢人就说他们的感染病灶一点都不疼了。从那之后，就是这一切的开端……”41wyp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