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茨比亚虽然现在的身份成为了死徒，但他并不是忠于月之王的“保皇党”，他的思考的种种出发点，仍然是人类灵长，而非是盖亚侧的怪物。kXt9G
“神秘消退”的大趋势，于根本上对人类中的多数普通人群体还是有益的。kXt9G
在确定了秦玄绝不会顾忌所谓“大势”而再次发动聚变阵的时候，茨比亚自然就放弃继续战争，选择了“和谈”。kXt9G
“和谈？”秦玄心想，开战由你挑起，想随意停战可由不得你，“你知道主动和谈的一方要付出什么吗？”kXt9G
茨比亚颔首，“自然，这出精心导演过的剧目，只有胜者重燃，赢取果实，败者食尘，失去所有。”kXt9G
茨比亚指的是，荒耶宗莲失败了，因此“奉纳殿六十四层”被拱手相让，化为秦玄的洞天雏形，尼禄·卡奥斯失败了，因此连残骸都被取走。kXt9G
不过茨比亚没有特意说明的是，卡奥斯其实还没有完全失败，而在严格意义上，茨比亚向他答应的事情已经达成了——借助秦玄的超级聚变，卡奥斯获得了升灵的好处，不仅瓦解了体内充溢兽性的混沌意识，而且进入了“涅槃”状态，已经有重构“混沌”系统树的条件。当然这一步的前提是卡奥斯能顺利涅槃不被打断。kXt9G2
而且与短生种不同，卡奥斯的蜕变进程预计将以千年为单位。如今落入秦玄的手中，那么即使茨比亚不去提醒，秦玄也早晚会发现个中奥秘，卡奥斯的付出注定是徒为他人做嫁衣。kXt9G
“自然也是。”茨比亚并不否认自己属于“主动退场”。kXt9G
茨比亚所交予他的第一个“赔礼”，就是灵子构建技术，在阿特拉斯院的体系中，灵魂是基于情报、用于演算的载体，而肉体不过是为了让演算机能更加高效而存在。而拟似灵子，就是以灵魂能量为基准的基本单位，是阿特拉斯院赖以进行炼金术实践、构建道具的基础。kXt9G
其二，“恶性情报”（bad news）技术。相对于偏向灵魂的拟似灵子技术，这是高级的情报利用法，其中涉及到了阿特拉斯院秘传的“事象的变换”技术。能否发掘其他类型的用法或者深层原理要看秦玄自己。kXt9G
秦玄看到了茨比亚提供的这个地点，蹙着眉，他没去过不列颠，仅能看出这是威尔士某个山区的村子，“这地方有什么？”kXt9G
“一个演算装置（logos react），以及一份契约书而已，”茨比亚微笑着，看起来有点神必，“那个村庄利用契约书获得了演算装置的支持，他们需要通过那个完成某个理想，但那注定是无法实现的，你需要做的仅仅是去回收。”kXt9G6
众所周知，阿特拉斯院曾发行七份契约书，得此契约书便可获得阿特拉斯院一次无条件援助，现在院里到处派人出去的委托都多半是为了回收这东西。kXt9G
但问题是茨比亚并非现任院长，他已经无权插手此事了，他让秦玄去回收，潜台词无非就是“这东西归你”而已，而且——kXt9G
“注定无法实现……意思是说这帮村民还在‘努力实现’吗？”kXt9G
显然，茨比亚意指，那个村庄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指复活亚瑟王的仪式），估计还隐藏着什么麻烦（指幕后boss摩根勒菲）。这一切得由秦玄自己去面对了。kXt9G14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秦玄注视这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男子，“你从头到尾导演了这场战争，目的是什么？”kXt9G
这次“谈判”明显过于顺利了，茨比亚没有一丝一毫为自己保留利益的样子，完全是技术资料包大派送，秦玄又不是他后代，这样做什么好处？有着下任院长资格的紫苑都未必这待遇。kXt9G
如果理解了茨比亚的理想，那就能揭开阿特拉斯院历代院长注定发疯的秘密也说不定。kXt9G
“首先纠正一点，”茨比亚抛出了一个出人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从头到尾导演了这场战争剧的人可不是我，我只不过是区区第三个棋子罢了。”kXt9G
联想到塔塔利能够突破原有限制、茨比亚可以常态维持理智人格等等明显难以理解的情况，现在揭晓那个推动这一切的黑手似乎也不足为怪。kXt9G
“那是月上的伟大存在，观测事象流转、掌握惑星营运、将地球如书页一般记录，可谓之‘无底的克莱因瓶’、‘月之眼’、‘TYPE-MOON’，无有善恶、无有终结、贯穿月球的禁忌事物。”kXt9G6
秦玄无语地看茨比亚一通说书，感觉他吹得天花乱坠但又什么信息都没透露。kXt9G
所以说，那位大人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啊。总不能是月之王吧。kXt9G6
完全不了解《Fate/Extra》等作的型月路人秦玄如是想到。kXt9G
“时机还未到来，”茨比亚只是道，“现在我能告诉你的，选中你，仅仅是你身上有‘令人类进化的土壤’而已。”kXt9G
“话说，你呢？”秦玄估计问不出啥了，这幕后老板也是个资深老6，自己都不带露面的，“你这个‘代言人’，能得到什么好处呢？重新做回人类？”kXt9G
茨比亚摇头，“即便有好处，现在也没有了——按照约定，每颗棋子必须代表一道试炼，我没有考验你，这已经违反了与祂的约定，死徒之身、固有结界、所有我显现于外的，都会作为筹码被剥离，想必今后的道路必然是化为灵子、去往月上、终日与那无有穷尽的资讯管理相伴吧。”kXt9G2
真是遗憾，人类史将会与这停滞的螺旋发展诀别，翻开波澜壮阔的崭新篇章，但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或许……能够在月球上孤独地欣赏这出太空歌剧也可以别有一番意趣？kXt9G1
“秦玄，这是最后的提示了：伊西丝的时代再无席位，欧西里斯的时代仅可维系，而唯有荷鲁斯的时代蕴盖觉醒。”kXt9G20
“所以，第十三祖瓦拉齐亚之夜，也已经确认消灭了？”kXt9G
秦玄这么对几乎忙活了一整夜的圣堂教会众人回答道，虽然正体茨比亚其实还以灵子的形式活着，甚至在月亮上签订了一份终身劳动合同，但这一切又和死徒瓦拉齐亚之夜有什么关系呢？kXt9G
反正他是拿了大把好处的，至于“祖”的讨伐结果如何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太重要的事情了。kXt9G
不过秦玄自己爽了，圣堂教会的大伙儿倒是苦了脸，原因自不必说：回去怎么向领导汇报？就说两个祖全被一个14岁少年讨伐了，圣堂教会全程就在边缘OB，连个助攻都没的？这特么不是明显要挨一顿批？kXt9G
对此，埋葬机关的希耶尔更是觉得要命，她那个领导——局长纳鲁巴列克是个强大的变态，成员表现不好的话她是真的会动手折磨人的。kXt9G
经过一番激烈的探讨、集思广益、群策群力之后，大伙儿一致决定，花点“人情”找秦玄统一一下口径，这样可以修改下任务报告中的两条内容：第一，“由于情报变更，临时调遣人员的时间略超预期，抵达任务地点时‘第十祖尼禄·卡奥斯’已确认消灭”；第二，“在当地魔术师的协力下完成了‘第十三祖瓦拉齐亚之夜’的讨伐。”kXt9G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