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老死于法阵,应当不是宁江夜做的。”归一宗峰主摇头道。lrmE9
无极宗峰主不同意此言,驳道:“这才多少天,神意宗前赴后继的,之前死了两个化神后期,如今又死了俩人,这两个恐怕都是炼虚境修士,神意宗这样密集的追击,除了要除掉心腹大患宁江夜,还能是什么?”lrmE9
“宁江夜?”卫庭心念一动,问道,“是五年前东洲大比的榜首么?”lrmE9
“原来如此。”卫庭恍然大悟,“我在腹地见过她一面,那时她在溪边打坐,她身边还守着一个化神后期境的男人。男人手持符箓布着法阵,法阵似是为保护宁江夜而设。后来我走出腹地,便遇上了催动过的阵法和于长老的残魂。”lrmE9
“那个男人恐怕不是一般的阵法师,”卫庭点头,凝重道,“我仔细观察过,诛杀法阵连在一起,足足绵延几十里。”lrmE9
“连阵?!这才多少天,便能布下诛杀炼虚境的连阵,这人,这人是大师级阵法师?!”lrmE9
毋需回答,大家心中已有确定答案,此人就是大师级阵法师。lrmE9
大师级阵法师属战争利器,甚是珍贵,对宗、洲都有不小的影响。倘若修为高,甚至影响整界局势。lrmE9
“他戴着面具,我瞧不见面容。”卫庭说到此处顿了顿,看着魏楚继续道,“不过我想,他若已是哪洲座上宾,遣人护送也好,求一洲统治者帮忙也罢,保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不是被追一路。”lrmE9
魏楚会意,此人无主,当即发话:“此等人才甚是稀有,各位切莫因私仇坏了一洲利益。”lrmE9
卫庭的话一出,大家心思活泛,看来这人可以招揽,东洲盟也发话了,不得公然对他出手。lrmE9
归一宗许长老最先开口:“只是不知他如此护宁峰主,与宁峰主是什么关系?”lrmE9
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对有些人来说,此事答案于公于私,都是关键。lrmE9
瞧这模样,应当是知道些消息,而且还是不一般的消息,否则神意宗之前都选择闭口不言,现在出来说什么。lrmE9
“莫师弟追击二人时,给我们传了消息,几次道...”神意宗长老咳了几声,见大家拉长脖颈,求知欲旺盛,才道,“莫师弟道那阵法师是宁峰主的相好。”lrmE9
“莫师弟?可是炼虚境那个莫师弟?!”武痴们惊呼,显然更关心实力,“他们竟杀了两位炼虚境!”lrmE9
几位峰主则是结结巴巴,不可置信:“宁,宁,宁峰主有相好?”lrmE9
谁人不知宁江夜冷若冰霜,性子狂妄,向来都是独立山巅之上,从不与人亲近。lrmE9
一般靠近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来一个踩一个,最后不是成为垫脚石便成了尸体。lrmE9
若硬要从无数矮子里拎高个,恐怕也只有魂宗夫人李清欢这一个高个,毕竟二人当众说过悄悄话,那是他们迄今为止见过宁江夜最出格的一面了。lrmE9
“看来夫人与宁峰主也不全然是合作关系,还是有些交情的。”lrmE9
“怪哉,整个东洲,最高兴的应该是她才是,左手一个修道妖孽,右手一个阵法大师,换作咱们宗主,做梦都要笑醒。你瞧魂宗那些人,个个红光满面,其中不乏争权夺位的长老们。他们都兴奋不已,怎的夫人反而如此冷漠。”lrmE9
魂宗长老的确又痛又愉悦,前有东洲少盟主,后有阵法大师,魂宗怎么都不亏,难就难在他们与宁江夜是对立面。lrmE9
“怎么可能,”一人连连摇头,“这应当是夫人见二人强强联合,担忧自己日后再无翻身之日。”lrmE9
又一峰主插嘴道:“我倒觉得,此事是神意宗故意污宁峰主的,其实宁峰主并没有什么相好,那人也不一定加入魂宗,要加入早加入了。”lrmE9
此言引来许多人附和,一心向道无杂念才更贴合宁江夜。lrmE9
“若俩人没有什么,一个阵法大师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护宁峰主?”有人反驳。lrmE9
“也不是没可能,无人瞧过阵法师面貌,谁知他多大。”lrmE9
这场晚宴,有的人有滋有味,有的人味同嚼蜡,还有人已经在想招揽对策了。lrmE9
路上,一个与卫庭年纪相当的修士道:“卫庭,你为何将阵法师一事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如今好了,平白多了许多竞争对手。”lrmE9
“神意宗惹上这么个麻烦,藏还来不及,怎么会说。他们说出来,就如现在这般,不好对阵法师动手了。”lrmE9
“神意宗奈何不了他,为何不说?神意宗有还虚修士,魂宗也有,逼急了,那阵法师转投魂宗,神意宗能如何?”答完同伴的话,卫庭又向魏楚道,“属下是这样想的,那阵法师与魂宗宁江夜亲近,首选或许会是魂宗,其次才是其他宗。无论他选哪宗,其他宗门都会因为忌惮而针对,神意宗巴不得各宗集火他。就算神意宗不说,他也能在大家面前展现能力,这岂是瞒得住的?”lrmE9
“还不如提前说出来,东洲盟再表示爱惜人才的意图,让大家有所顾忌,这般还能卖个顺水人情给那阵法师。大家若是招揽他,我们东洲盟条件最优,又有之前人情,他肯定会多考虑几分。倘若各宗针对他,我们东洲盟便出面平息,彰显东洲盟威势。人往高处走,想来他能辨别其中利害关系。”lrmE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