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尘炽烈的目光下，就着温水，秦素衣将那枚鲜红的药丸服下。3uWjP
他开启了观察生命能量变化的视角，监视着眼前这位少女体内能量的变化。3uWjP
从乐观的角度来说，她体内的崩坏能含量以及生命能量都应该有所增幅。3uWjP
随后，她微微捂着头，身体开始出现了预料之外的变化。3uWjP
物理上，她的双手之上凭空生长出了枝条，代表着体内无比旺盛的生命力增长，而崩坏能的含量也一并开始提高增长。3uWjP6
这位少女的双眼开始变得有些不正常，死死地盯着他和虚空万藏、3uWjP
那是一种想要将对方彻底杀死一般的视线，如若有极大地仇恨一般。3uWjP
灰发少女看出了对方状态异常，没等秦素衣开始犯难，直截了当的拟态出了犹大的誓约，用金色的锁链把她捆了个结结实实。3uWjP
虽然手臂上长出植物枝条这件事情看上去比较渗人，但他还是可以理解其原因的。3uWjP
这大概是丰饶的力量降临在他人体内出现的副作用，在他自己身上倒是还从来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3uWjP
他取出一把小刀，在秦素衣的手臂上轻轻地划拉了一下，制造了一个小伤口。3uWjP
这点并不令人意外，毕竟他自身也有类似的恢复和不死之身的能力。3uWjP
“赤鸢仙人的血液，会令他人的精神出现不正常的异化？”3uWjP
虚空万藏的手中又出现了一片拟态的羽渡尘，借助它的力量，两人直接听到了现在的秦素衣的内心想法：3uWjP
“入魔必诛，入魔必诛，入魔必诛……杀死他们，杀死他们，杀死他们……”3uWjP
“之前也听仙人还有马彦卿提起过，他们修行太虚剑气的人，都会有【入魔必诛】的本能，只不过根据每个人的修行深浅，程度不同罢了。”3uWjP1
而在吞下了蕴含赤鸢之血和丰饶之力的药丸以后，她心中的这个念头似乎也被无限的强化了。3uWjP
而一旁知识储备丰富的虚空万藏却是在自己的数据库中找到了与之关联的一个实验和计划的名称。3uWjP
由于她并非亲历者，所以之前一直没有下定论将这两者关联在一起。3uWjP
“那是前文明的科学家发明的一种潜意识催眠疗法，能够在潜移默化之间让人的身体朝着更加适应崩坏能的方向进化，提升肌肉强度与神经反应。”3uWjP
“……听起来，这似乎就是修行太虚剑气的后果，或者说，剑心的本质？”3uWjP
太虚剑气的修炼法门，或许就是她根据神音的基础改编而来的。3uWjP
“我也是根据她的反应才联系起来的，它的发明者，逐火之蛾的领导人，梅博士曾经对这个计划寄予厚望——如果能够成功的话，就能让普通人也拥有对抗崩坏的可能性。”3uWjP
经过最近一段时间通过虚空万藏的图书馆进行的学习，他已经对那个前文明有了初步的了解，掌握了不少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知识。3uWjP
譬如说，他之前一直疑惑的，为什么女性的平均崩坏能抗性要远远高于男性，是因为这个时代的人类并非自然生成，而是受到了人为编纂的基因【圣痕】影响的结果。3uWjP
那种名为圣痕的存在，也正是前文明所遗留下来的财富。3uWjP
作为经历过五万年演化和表达的结果，就是如今的这个情况，在上一个时代，倒是没有如此悬殊的崩坏能抗性差距。3uWjP
也就是说，前文明的科学家的确已经致力于改造人体，尝试令人类得到进化，习惯崩坏乃至于接受崩坏。3uWjP
只不过很显然，这个尝试仍旧只能现定于一小部分的人类。3uWjP
无论是【圣痕】还是【神音】，终究都是要看接受者的资质来发挥相应的效力。3uWjP
“最后逐火之蛾没有决定大规模推广【神音】的原因是什么？”3uWjP
“……如你现在所见，它并不具备普适性——毕竟是以人体最为脆弱和最为复杂的脑部进行改造的，接受了【神音】的人，总得付出一些牺牲和代价。”3uWjP
“也就是说，代价就是……【失去自我和人性】？”3uWjP1
从他现在了解到的赤鸢仙人和两位太虚七剑的情况看来，接受【神音】的后果就是被打上【入魔必诛】的念头。3uWjP
而作为太虚剑气源头的赤鸢仙人，更是在漫长的岁月里只剩下了【入魔必诛】这唯一的想法。3uWjP
即便以融合战士的躯体和精神，也没办法在漫长的时光里坚守住自己的念头么……3uWjP
“我可以直接回收她身上的丰饶之力，让她体表上的变化消失，不过精神上的……就只能等她冷静下来了。”3uWjP
尘伸出手，从少女的体内汲取出了丰饶的能量，她双手上的树枝便顿时枯萎凋零，不复存在。3uWjP
虽然的确有治愈和强化崩坏能掌控的效果，但似乎副作用也稍微大了一些。3uWjP
想要直接从人体上下功夫，似乎还是有些难度，终究是难以避免改造的副作用和人体的适应性这两大问题，无法让真正的普通人也得到提升。3uWjP
嗯，应该打开思路，不要只局限于人体身上……或许，也可以尝试不直接从人体上进行改造的方案……3uWj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