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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约定

  “你……你放肆!”族老被雏田一连串追问迷糊了脑子,毕竟,从他出生到现在还没一个人敢这么大胆当面质疑日向家!他下意识去想家族有谁能比得上刚才那些人,日向宁次?有天赋但是没有很厉害的战绩,那么,诺大的日向家族能拿出手的只有一个人,名为日向天忍,可是那人已经距今现在约有六七十年,就算是族老也不好意思拉祖辈出来跟小辈比较。43DDD

  何况,日向天忍的同期是宇智波斑、千手柱间。43DDD

  那个时代,任何忍者在他们面前都会黯然失色,就连日向家族里面最能打的日向天忍也毫不例外。43DDD

  只是面对这种情况,族老丝毫不慌,他有特殊的应对方式,解答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掉提问的人。43DDD2

  “雏田,日向家族教导你这么多年,你什么都没学会就只学会顶嘴吗?”43DDD

  “可是长老大人这样不就是嘴硬吗——”雏田瞟见父亲的神色不好,立马哑声,家族养育十来年,自己这么指责确实不好,其实,她几乎所有见识都源自日向家族,从小到大都说柔拳多厉害,甚至自己都体会到火之神乐舞的作用还会犹豫要不要接着练习……43DDD

  可是,她又如何甘心看着火之神乐舞被日向家族如此诋毁?43DDD

  她也在灶门家生活了十五年啊!43DDD

  也是得益于此,她这才注意到日向的柔拳体系是对人特攻的近身体术。43DDD

  在面对恶鬼的生死危机时,她后悔没有好好学习柔拳,可是见过恶鬼的能力之后,她的后悔就少了很多。对象要是换成非人,柔拳杀伤力恐怕还不如拿着一把菜刀,比方说多年前的九尾之乱之中,就连普通中忍都能意思意思放个远距离的忍术,日向一族完全没有作为。43DDD

  尽管柔拳里面也有“空掌”之类的远程攻击,但那是家族精锐才能学会,可是就算学会空掌又哪里比的上火遁忍术对九尾造成的伤害?43DDD

  明明家族忍者人均都是掌握查克拉的佼佼者,学个C级属性忍术,想必不难,雏田却硬是想不起来家族有一个能释放C级属性忍术的!43DDD2

  雏田第一次感到疑惑,日向一族的教导方式真的没有问题吗?43DDD

  她说的小声:“我只是感觉那样是不对的……”43DDD

  “什么不对?!你才几岁就敢对着家族指指点点吗?连正式下忍都不是!谁都打不过的小丫头罢了!你知道什么是族规吗?很久之前,是先祖们之间的约定,而后我们一代又一代族人循序族规过了千年,到了现在日向一族依旧还是豪族!”43DDD

  “可是,就是不对……”43DDD

  “有什么不对?!日足你不要再拉着老夫!老夫就告诉你父亲为啥见面就会对你说‘一大早起来练习可是太晚’这句话,‘一大早’指的是一天的早,‘太晚’指的是人生的晚,因为前天的事,不仅是故意输给花火,还被家族认为是装病逃避和宁次的练习,再考虑到过往的战绩,以及今日的狂言——今天你说的话,老夫也会告知给家族上层。”43DDD1

  “想你也明白种种劣迹之下,家族或许会让花火继承家业,而你……会被刻上笼中鸟的刻印。”43DDD1

  “继承家族……”雏田一阵恍惚,是啊,她曾经是多么不想要继承日向家,想要当个安安稳稳的普通人,所以她一直无法理解宁次为什么要对忍者这么执着。可是到了现在,她第一个感觉不是放松,而是……43DDD

  她捂着心口,那里像是挖了一道血口,难受极了。43DDD

  “现在明白不舒服了吗?日向一族的族长,不知道多少人盼着,而你一出生就有却不懂珍惜,既然你不珍惜,那么家族夺走这份权利也是理所当然。”43DDD

  “不是、我是、我是怕……”43DDD

  雏田一边捂着发痛的左眼,一边使劲摇头,只是情绪的激动让她暂时失去言语的能力,她不是因为继承权的得失啊,而是经历过模拟人生后,开始学会换一个角度思考别人的想法,既然她不愿意背负日向一族,那么花火愿意吗?43DDD

  “像是这样的例子是前所未有,家族也需要充分的时间做准备,仪式定在一个月后,大概是你在忍者学校最后一段时间,哼,明明通过考试,学校还不发忍者护额,早点出去做任务挺好的。”族老打断了雏田的话,挥着袖子让着日足跟上。43DDD

  “等下,父亲大人……”雏田迈起腿,想要追上去解释。43DDD

  “雏田啊,或许你不明白,但是作为父亲的我已经尽力了。”说是这么说,日向日足的脚步稍微放缓,期待雏田能够追上来,毕竟,没有父母希望子女变成‘残疾’。43DDD

  “如果你再忍忍,不就好了吗?你可是忍者家族的孩子,忍者的忍啊,就是这个意思,你不甘愿继承家族但还是忍受下去的样子其实被家族所认可的。”43DDD

  “你不是一直都在忍吗?怎么今天就突然受不了了?”43DDD

  父亲大人的意思,难道事情还有转机?雏田一愣,却打消追上去的想法——因为感觉自己要是追上去,意味着自己就要承认“火之神乐舞是废物”。43DDD

  左右为难之际,日足和族老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雏田的视野之中。43DDD

  “……说不定,花火愿意呢?”43DDD1

  讪讪说完,雏田捂着发痛的左眼,自嘲地笑了笑,原来她还是一个胆小鬼,可是转念一想她要是用火之神乐舞做出成绩,事情也应该会有转机吧?不论是鬼灭世界,还是这个世界。43DDD

  抱着这样的念头,接下来的日子,雏田每天除了看书之外全部都在练习,熟练度已经远远甩开“灶门雏田”,甚至有了想将火之神乐舞和柔拳结合的想法。43DDD

  “只能坚持五秒吗?力道的提升好像只比柔拳高上两成左右,肺部也会出现火辣辣的痛楚。”43DDD

  果然,火之神乐舞和柔拳不合拍。43DDD

  只是她该如何去学习剑道?43DDD

  学好剑道才能真正发挥火之神乐舞的威力,但是想要学习剑道,基础尤为重要。可惜的是,忍者学校根本没有剑道课程,整个木叶恐怕都没剑道高手。43DDD

  公认的剑道高手早就在数年之前自尽而亡。43DDD

  至于现在那些个所谓木叶流剑术,是剑术和幻术的结合体,具体是用刀剑释放幻术然后砍人。43DDD

  想到这里,她揉了揉跳动的左眼,距离遇到不知名傀儡已经十来天,看不出有任何异常,可是眼睛和周围一直都在咚咚地发烫。43DDD

  可能是太累了?43DDD2

  雏田坐下来喝了一口今年炒出来的新茶,清香四溢,回甜可口,舌尖牙齿满是茶香,这壶茶放在世界是难得佳品,乃是火之国高山上六十年茶树所产,一年产量也不过几斤,如果爹娘喝到这种茶叶可能会笑得合不拢嘴吧?43DDD

  至于炭治郎、祢豆子这两个小家伙对茶一点兴趣都没有。43DDD

  啊……43DDD

  怎么又想起哪个世界的事了?43DDD1

  “我给姐姐拿了好多饭团,呀,姐姐心情不好吗?茶怎么就这么喝下去了,要洗的啊。”43DDD

  “大概习惯了?”雏田一愣,她拿了一个饭团一咬,里面夹着的是梅干,超级酸,让她五官都有点变形。43DDD

  “啊,我懂了,没几天就是姐姐忍者学校开学的日子,每次开学的时候姐姐都会心神不宁,毕竟开学都会有测验,不过我啊,跟姐姐的心情完全不同,一想到等上几个月也能入学……”花火有些开心,虽然因为刚好相差六岁,等到她入学的年龄,雏田刚好毕业,注定不可能一起上下学,但是能和姐姐读一个学校也是很开心。以后她们不仅是姐妹,更是校友的关系,感觉关系稍微变得密切了?43DDD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这是姐姐最后一个学期,不知道姐姐喜欢的……哦,不,那个什么漩涡补考得怎么样?”43DDD

  花火站在檐廊上,远离地面的两条小腿悠闲地甩动,余光却是盯着雏田,奇怪的是姐姐今天的脸没有红成猴子屁股一样?她决定加大力度,茶杯口轻贴樱色的下唇,“听说第二次补考还没过,开学之后就只剩最后一次补考机会了……”43DDD

  “啊,要是三次没有过的话,会被留级,忍者学校开校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那个孩子的心情现在肯定不好受吧。”43DDD

  “不是吧?姐姐这么正经思考吗?我不会告诉父亲和母亲的!呐呐,担心就说嘛……”43DDD

  “花火在说什么……有点无法理解,脸好像有点发烫,是高烧了吗?”雏田身子前倾,脸蛋贴着花火的额头,滚烫的体温意味着雏田的猜测是非常正确的。43DDD

  “就是说——怎么靠得这么近,”花火别扭地扭开脑袋,家族管教森严,她们就算是私下也很少做这么亲密的动作,以往的时候最多就是拿出体温计帮忙测量,哪会像平常人家那样去测体温,虽然她不讨厌就是了。43DDD

  就是为什么呆板的姐姐胆子这么大?花火脑子转到很快,立马觉得雏田是想转移话题,她哼唧哼唧地不开心,直接打开窗户说亮话。43DDD

  “就是——姐姐喜欢的那个漩涡鸣人补考没有过!姐姐难道不担心吗?前几天不是很着急吗,还想给人作弊过考!”43DDD

  “啊……”43DDD

  雏田一愣,突然意识到花火所说的几天,对于雏田来说是十五年。43DDD

  她拍了拍脑袋,隐约想起金发的少年,其实转生成灶门雏田之后的头几年,她想起金发少年的次数不少,只是后来爹、娘、弟弟、妹妹、练习、劈叉、烧火,各种的家务采买,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繁忙起来。43DDD3

  想起金发少年的次数越来越少,反而想到花火他们的次数越来越多……43DDD

  或许是因为花火是一直得到的人,雏田对此不太在意,养成习惯,直到雏田彻底失去之后才知道花火对她的重要性。43DDD

  甚至到了现在,她要花火提醒才想起她年幼的时候喜欢过漩涡鸣人——十五岁的自己再去喜欢十一二岁的幼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43DDD

  但是无法否认曾经确实对漩涡鸣人抱有好感。43DDD

  “其实,留级也不是很坏的事吧?可以多做一年去准备,况且以漩涡鸣人君的性格肯大概不会放弃忍者这条路的……”43DDD

  “真的是这样想的吗?”花火狐疑地看向雏田,除了左眼一直紧闭之外找不到任何微妙的变化,“说起来,家族最近好像在做什么大事?姐姐知道发生了什么吗?”43DDD

  “这个,跟花火没什么关系,不用管……”43DDD

  雏田摸了摸额头,可能就是准备自己被刻上笼中鸟的会吧。43DDD

  她很小的时候也开过这样的会,很多人很多人过来了,然后宁次哥哥额头上就多了一道纹路,会不会痛呢?尽管一直想要逃离成为继承人,可是真的发生了,心里还是有一点不甘,不过问题也不是很大,反正她以后不会走日向家族传承几百年的路子,不可能只练柔拳。43DDD3

  终于,她开始能够体会到宁次哥哥的一点感受了吗?43DDD

  笼中鸟啊……43DDD

  “嘶——”雏田猛的捂着自己的左眼,那里不知道为何又在咚咚地跳着,仿若有什么生命在里面孕育,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虽然雏田让花火用白眼看过,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43DDD6

  “没事吧?姐姐?”43DDD

  “还好,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够,都是凌晨二三点才睡的。”雏田没说之前遭遇傀儡的事,她没忘记月亮上的恶意,也知道自从火之神乐舞熟悉之后,她能感到宅邸周围偶尔会有奇怪的监察视线——没有恶意、没有善意、没有任何感情的视线。43DDD3

  和月亮的感觉,完全不同。43DDD

  其实,运用通透世界的时候,雏田也察觉到这样的视线,只是没有放在首要位置,直到现在她隐隐猜测是什么东西在对日向一族进行监视。43DDD

  因为那些视线都是有规律的出现和消失。43DDD5

  “为什么不好好睡觉……真是的,晚上我会过来监督姐姐睡觉!”43DDD

  “花火大人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仆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43DDD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花火看了一眼雏田,咬着牙齿,跟着仆人走了。43DDD

  用完晚饭之后,雏田站起来活动身体,关节咔咔作响,浑身肌肉像是泡进了柠檬汁,酸胀肿痛,长时间的锻炼、不分彻夜地提取让身体出现了一点抗议。43DDD

  雏田想起白天答应过花火要过来一起睡觉的事,从床橱拿出一床被褥铺好,又从书架里翻翻找找,选了几本在鬼灭世界都能大受小孩子欢迎的书放在枕头边上,打算入夜的时候给花火讲讲——43DDD

  想到这里雏田心里有点愧疚又有点迷茫,自己给祢豆子她们讲过不少故事,却从来没有给花火讲过任何故事。43DDD

  今天花火肯定很期待吧?43DDD

  时间一点点过去,五点、七点、九点……43DDD

  雏田看向床边,那是快要落下的夕阳,只漏出红色的一条线,木叶的春天和夏天,太阳都落的很晚。但是,日向家不管如何,都是保持早上六点醒,晚上八点睡的家规。43DDD

  即使是不过来,依照花火的性子应该派人过来告知自己一声吧?难道出了什么事?雏田蹙了一下眉,站起来猛地拉开门,凉爽的晚风吹的她一愣,如果是以前的自己肯定就自个儿纠结半天然后老实睡觉了吧?现在竟然主动出门找人。43DDD

  其实,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以前的自己”只是十几天之前而已。43DDD

  雏田不再多想,先去了花火的房间没找到人,再去父母的房间还是没有人,猛地,她想到了什么,调转了方向——43DDD

  另一边,日向家的庭院。43DDD

  日足皱眉看向对面的桂花树,繁茂的枝叶被春风吹的沙沙作响却依旧盖不住耳边有人的低声细语。43DDD

  “我知道了。”日足摆手,附耳低语的人已经隐去了身影,稍微大点的家族都会派人专门去打探、收集情报,日向家自然也不例外,虽说既然去打听,也有会被打听,想必这段日子日向一族发生的事,好几个族都知道了吧?43DDD

  不过,这次所汇报的事,跟着日向家的关系几乎毫无相关,只是想到某个女儿,日足的眉头拧得更死,却也很快放了下来,反正天高地远,雏田也不知道,等于没有机会参与进去不是吗?43DDD

  他重新看向了场地,正在练习的两人,花火脸蛋因缺氧通红,豆大的汗珠似雨一般落下,嘴皮却干得像是沙漠的枯草,对上的宁次脸色白皙又稳定,出手有力又利落,只是前者的眼神里面浓浓的不甘和愤怒快要溢了出来,后者的双眸如同死水,找不到任何情绪。43DDD

  碰——43DDD

  花火被甩到泥地上,视线刚好看到几乎成一线的夕阳。43DDD

  “父亲……大人……我想……”43DDD

  “都说几次,在碰到宁次之前都不可以休息。”43DDD

  “可是,我和姐姐约……”43DDD

  “花火!闭嘴!”观战的族老明显不悦,“天天想着过家家游戏,你要怎么做好继承人?”43DDD

  “可是,可是,我真的难受……”43DDD

  “如果花火不行的话,想要放弃的话,那就只能保持原样,你愿意吗?”43DDD

  “我…知道了…”43DDD

  花火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重新排好柔拳的起手式。43DDD

  “那么,继续,开始——”43DDD

  “等下!怎么这么晚还在训练?你们不会是早上六点训练到晚上八点?”雏田跑进了庭院,扫了一眼就知道了大概,没想到家族逼迫的这么紧,就是她以前也没有训练到这么晚,她六岁的时候只训练到下午三四点。想到这里,雏田有点懊恼,花火下午的样子明显是感冒低烧,她这才意识到花火生病不是意外而是必然,因为过度劳累会导致免疫力下降。43DDD

  庭院一阵沉默。43DDD

  雏田在模拟人生度过一段时间已经明白很多时候没人回答就代表默认。她按住花火的额头,滚烫地让雏田心头一惊,像是摸着灶门家的烤火炉。她的嗓音仿佛扭曲变形,横着将花火抱起来,连声道,“不、不行,不能训练了,绝对。”43DDD

  宁次不语,走上前,身形微微拦住雏田。43DDD

  “宁次哥哥,你明明知道花火受了伤还生病了,为什么……”43DDD

  日向宁次瞧见花火浑身伤痕的样子,微微别开视线,恢复到原来的木脸,宗家的事就让宗家去吵,和他们分家也有什么关系呢?43DDD

  但是,他的后背被戳了一下,宁次愣了一下,冷笑一声,让他去当这个恶人吗?43DDD

  “抱歉,雏田大人,这是族长大人和族老大人的意思。”43DDD

  “花火才六岁啊!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高强度训练!”43DDD

  “雏田大人如果真的关心花火大人,请尽快放弃那些歪门邪道。”宁次感觉到身后的人有点不满,可能是察觉到他的那微不足道的反抗了吧?43DDD4

  他只得上前将花火从雏田怀里拉下,却被猛的甩开。43DDD3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