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玩家们熟悉的声音响起，他的声音很有辨识度，也让所有玩家恨之入骨，kY1mc
他是游戏中近乎一切罪恶的真凶，也是天命中所有女武神依赖的对象。kY1mc
【顾名思义，崩坏就是崩坏，它还能是什么？西琳吗？（怒）】kY1mc
【崩坏是一种不可预测的自然灾害，表现方式为律者和崩坏兽的降临...】kY1mc
【所以...律者是敌人对吧？】（看着女武神栏中的空律和理律，郑重的点了点头，“没错！”）kY1mc
没有理会玩家们的一众吐槽，视频仍在不缓不急的进行着，kY1mc
但接下来的却是旁白，找事着奥托的思考。kY1mc1
他付出的时间长达五个世纪，他检索的文献横跨两个纪元，他对崩坏的理解，在地球七十亿生命中占据绝对的首位。kY1mc
最终，奥托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崩坏——kY1mc13
祂为何诞生，祂为何终结，祂为何延续，祂为何停滞，祂为何爆发，祂为何沉默——kY1mc
池究竟是一种人格化的存在，还是某种亘古长存的规则？kY1mc
疑问，疑问……疑问就像是翻腾的潮水，将奥托淹没，席卷，推操至最黑暗，最恐怖的深渊——名为“未知”的深渊。kY1mc
他想要前进，却不知路在何方。他想要启程，却不知何为终点。kY1mc
五百年过去，他提出的假说不可尽数，他否定的猜想无法估测。kY1mc
“推理和思考，”梅比乌斯答道，蛇瞳竖起，专心的看着游戏中的字幕，kY1mc
实验自然不会是一帆风顺的，这是一个正常科学家都会遇到的事，没有人例外，除非他本就不是什么合格的科学家。kY1mc
但是...梅比乌斯看着里面实验时间长达500年的人，仍然陷入深深的思考，kY1mc
——对每当自己以为了解对方时，总会让她发现更多未知的东西。kY1mc
至少，她不会在这种看不到希望的实验上投入500年时间。kY1mc
“在这种外部实验条件差距过大的情况下，仅凭一个人的大脑进行所谓的思索吗？”kY1mc1
维尔薇对此当然很感兴趣，嘴角永远扬着那抹微笑，从容而不迫，kY1mc
在500年的时间当中坚持完成一件不可能的事，对方比她想的还要疯狂，可以说，单从字幕那些文字来看，kY1mc
“呃，你们听懂了吗？”爱莉希雅看着在那儿独自感叹的两人，挑了挑眉。kY1mc2
对方似乎并不想搭理她的样子，当然，她也不会那么生气，只是少女的小情绪而已。kY1mc
一个又一个答案在他脑中浮现、排列、变换、组合，构成一张张蓝图，一幅幅画卷，撕碎又重组，重组又撕碎……kY1mc
在这循环往复的过程中，一团朦胧的幻影逐渐勾勒出轮廓——kY1mc
突兀的，声音响起，没有先前从字幕中感受到的焦躁不安和困惑，反而重归平静，像是找到答案后的轻松和享受。kY1mc
“有一棵树，他的树尖目不能视，它的枝叶遮蔽天空。”kY1mc
“在树下，是一片广袤的海，它的深度无法探测，它的边界不可触及。”kY1mc
“天地间，只有一海一树，于是它们开始了永无止境的竞争。”kY1mc
“大海不断扩张积涨，巨树不断扎根生长，一边想要淹没对方，一边想要吸收对方。”kY1mc
“树在海的浸润下度过恒河沙的岁月，分叉出阿僧祇的枝干，结下了那由他的花叶。”kY1mc
“就在这漫无尽期的过程中，在某个微不足道的角落里，在某株焕发新生的叶芽间———”kY1mc
【量子之海还好理解，希儿那时候不就在里面吗？虚数之树又是什么？】kY1mc
显然，每次体系的扩张都意味着一群崩学家的崩溃，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人如此，kY1mc
譬如，逆熵的两位博士、与一些本就知道世界原理的人。kY1mc
“见鬼，还真跟我们研究结果对上了，”特斯拉看着视频中那个男人自信满满的话惊叹道，kY1mc1
量子和虚数的理论是如此的繁复，以至于逆熵在上面的攻克一直寥寥无几，但没想到，最基本的一些概念却被对方缓缓道出，kY1mc
“...确实值得赞叹，可惜，游戏只阐述了最精炼基础的那部分，关于更深层次的并没有说出。”kY1mc
爱因斯坦停下手中的事，脑中思索着量子与虚数的想过成果，发现确实暗暗契合。kY1mc
“但这也很了不得了，这种说法与双方关系...新奇而容易理解。”kY1mc
“嗯...毕竟，无论是量子和虚数，都只有模糊的概念，两个形体的比喻一下子就豁然开朗，起码在于普及教育这一块儿，很有帮助。”kY1mc
“倒是，差不多的样子，不过，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个东西，应该也留给他们了吧。”kY1mc
梅比乌斯并不稀奇，对方的这些研究前文明也有所知晓，记录在了虚空万藏当中。kY1mc
不过，他跟对方好像关系不太好的样子，倒不知道奥托有多少是自己想出、又有多少是记录所得。kY1mc
爱莉希雅很是新奇，量子与虚数，这些领域她听着总是容易蒙圈，这次居然听懂了。kY1mc
“...好吧，看着你们好像明悟的样子，起码关于总结方面对方还做的不错。”kY1mc
“不不，梅比乌斯，这种东西你真的有跟我讲过吗？完全没有印象！”kY1mc
爱莉希雅摆摆手道，难不成真是对方讲过而自己完全听不懂？kY1mc
“切，显然是你听不懂的原因，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次你缠着我，讲着讲着你就睡...”kY1mc1
“咳咳——，打扰一下你们吧，虚空万藏的知识自然有这一部分，但是嘛...杂乱无序，很难总结出来，”kY1mc
维尔薇咳嗽两声补充道，虚空万藏存储了前文明绝大部分知识，但并不意味着就很容易全部就取出来，它的设计可没那么简单。kY1mc
“他本人确实足够聪慧，500年的智慧让他在没有实验器材的情况下也知晓了真相。”维尔薇点头承认道kY1mc
“对，没错，大概有100个爱莉希雅的样子吧。”梅比乌斯挖苦道，kY1mc
虚数之树，在触及这个名词的瞬间，奥托完成了他的尤里卡。kY1mc3
那混乱的一切突然变得井然有序，他忽见黑暗中延伸出一条蜿蜒的小路。kY1mc
他开始沿着路奔跑，越是前行，他眼中的光就变得越是明亮。kY1mc
他知道前人的研究至于此处，但他要踏着他们留下的道路，跃入更为黑暗，更不可见的深渊——kY1mc
“时间在虚数之树的树干上流动，像树冠一样，分叉出无限的世界。”kY1mc
“每一株枝干，都是一种文明存在的形式。每一片花叶，都是它们在时间维度中留下的现在与曾经。”kY1mc
“然而世界的发展需要约束。在与量子之海的竞争中，枝叶生长的方向不断遭到一种机制的筛选与纠正。”kY1mc
“一种自然形成的机制，一种源于虚数的机制，一种哺育、滋养的机制，一种洗礼、淘汰的机制”kY1mc
“人类只能前进，因为虚数之树必须生长。若非如此，我们终会像那些失败的世界一样凋零，成为量子之海中的另一个泡影。”kY1mc8
“若想获得永久的宁静，人类就必须回归文明的起点，回归于虚数。”kY1mc
“这个解释...鸡窝头，你怎么看？”特斯拉看了看对方那阴沉着的脸色，沉闷道。kY1mc
“呼——很不幸，完全对的上，与他前面的研究自圆其说。”kY1mc
没想到游戏中奥托在科研方面也这么强悍，本以为500年会是对他思想的局限，但对方的思维简直要跳脱了整个时代。kY1mc
她在这方面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如果要确保战胜崩坏，如果游戏中的世界可以战胜崩坏，kY1mc
那显然，奥托的作用必须有人代替，kY1mc6
但对方越是表现的出色，越是表示着她们要肩负的压力。kY1mc
“嗯...对方说的，完美解释了那个古怪的崩坏随文明增长的机制，虽然不愿承认，但那个可恶男人还挺有能力的。”kY1mc
让一个人生出钦佩的最快方法，自然是在对方最擅长的领域击败对方。kY1mc
特斯拉自然可以说自己擅长的是电磁和机械，但奥托他更擅长更为人瞩目的不也是天命领导人的席位吗？kY1mc
在人生的第559个冬天，奥托找到了通往真理的道路。kY1mc
他探索量子之海，他勘察以太锚点，他寻找虚数造物，他将那座巨大的神之键收入手中。kY1mc
他经历挫折，他遭遇阻碍，他陷入困境，他沐浴失败，他收获了无数多的不可能。kY1mc
而在信标的存放地点，奥托则选在了长空市，因为它需要大量的崩坏能启动，kY1mc
三年前，它留下了与虚数之树相通的奇点，纵使第三律者陷入沉睡，崩坏能仍在源源不断地从奇点中释出。kY1mc
“比自己想象中要复杂许多，有很多新的词汇，虚数奇点、哺育、淘汰，还有崩坏的崭新概念...”kY1mc
卡莲知道自己必须尝试理解这些，作为天命的最高领导人，她有这个责任，kY1mc
抗击崩坏，她有她的领导方式，不会也不可能跟奥托相同，kY1mc
在500年里，对于崩坏的理解自己显然和对方差的很远。kY1mc
暗影中，梅比乌斯做出评价，此时，她的身上一阵明一阵暗。kY1mc1
“确实，”维尔薇点头表示赞同，但眼中同样闪烁着疯狂的色彩，kY1mc
她是不喜欢抄袭别人的实验的，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kY1mc
“...所以，你不说说现在是怎么回事吗？”梅比乌斯沉默说道，kY1mc
“啊，这个啊，显然是因为你刚刚的话，爱莉希雅给你的信号断断续续的呢！”维尔薇压了压帽檐毫不在意，身子朝后压了压。kY1mc4
可恶！梅比乌斯暗暗啐了一口，爱莉希雅把她俩信号断了，kY1m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