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伊和海登进入了里面，两人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出现在眼前的是无数的军事装备，大量的坦克，机甲，甚至飞机组成方阵停留在这里，它们亮洁如新，如同刚刚出场的那样，“没想到这地下居然是一个庞大的军火库，如果加以利用，我们说不定能够直接攻下生育工厂。”海登的话语在霍伊耳机中回荡。lgXWw
霍伊来到这些坦克身边，脱下手甲，摸了摸坦克的外壳，心中有了答案，“是很棒，就是这些坦克保养的不到位，外层装甲连保护膜都没有覆盖上，作为工程师，你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lgXWw
“你在搞笑吗，想想就清楚，这里是地下这么深得地方，放在这里肯定是为了储存，麻烦你们下次找些真实点的模型，不要侮辱我的智商，不过你们应该听不见，毕竟这只是一个被动防御机制吧，不然不会连我投下的闪光弹残骸都没有具现出来。”霍伊充满着无奈，他从一开始就猜到这是一个幻境，太多的缺陷了，很难不认为是那个AI故意的。lgXWw
“这只是一个小游戏，不要介意，我只是想跟你们单独谈话而已。”海登的身影扭曲变形，站在这里的是卡萨。lgXWw1
“这个问题当初你与海登争辩的一个话题，没有结果，但是我想听听你的答案，因为你没有记忆，所以你说出来的答案一定是你自己思考的结果。”lgXWw
海登眯起了眼睛，从AI的只言片语中，他知道在AI看来，他无疑是跟本体是一个人，很奇怪，不是吗，但是现在在自己恢拿到或者说恢复记忆前，一切都要小心对待。lgXWw
一听就知道，这是一个非常经典和古老的问题，在醒来后的时光中，自己接触到的AI信息都是负面的，但是从现有信息推算，这个AI似乎很是尽忠职守啊，他又想到了自己在城市的那几天以及自己的动力装甲，所以对于人类而言，AI是什么呢？lgXWw
“是工具也是主人，人在AI面前多么的弱小，无能，因此人从历史的抉择者，主导者跌落从AI的附庸，你们对于人类来说已经变成新的权威和神，人们对于你的抉择是无比的顺从，这不仅是你一直以来的教育，更是因为你是远超它们的对象。”霍伊做出了自己的回答，即使是敌人，在面对AI时，他有一种完全被掌控的感觉，以及从心底涌现出的信服，AI说的话应该认真对待，这是他不由自主的想法，或者说一种名为崇敬的情绪。lgXWw
卡萨笑了笑，“你的想法跟当年的反技术主义不谋而合，说实在的，议会很大程度上也采取了相应的措施，吗，不过也不奇怪，接下来等待你的会是什么呢？”他消失了，如此消失的还有周围的景象。lgXWw1
海登和霍伊进入到门里面，门里面的东西无疑让两人感到震惊，那是一个巨大的机器，错综复杂的结构，高耸的身姿，无疑是机械和工程学的杰作，足以让任何喜欢机械的人乐开花，海登也不例外。lgXWw
“真没想到这里有量子费米图测绘仪都有，可惜啊。”海登一眼认出眼前的是什么东西，这台机器是测绘目标物体所有基本粒子概率路线的机器，以费米图表示，他曾经接触过几次，每个物体的费米图都是极其复杂庞大和宏伟，这些图能够让使用者推测出物体所具备的所有可能的形态以及尽可能多的信息，尽管不能越过名为概率的门槛，但是却是最接近还原机（就是造物图纸）一样的东西。lgXWw
“我那已经萎缩的大脑告诉我这样的机器绝对不可能被放置，更何况它的制造者是AI，要知道这一台机器的造价就等同于一艘超主力舰，而且上不封顶，可以出现在量子实验室，可以出现在宇宙探勘所，可以出现在多相空间协调中心，但它绝对不会出现在仓库，所以你是谁？”海登的机械臂展露出它们的危险，不详的蓝光出现在里面。lgXWw
“这只是一个小游戏，还请你不要介意。”霍伊的身影变得扭曲，随即卡萨出现在这里。lgXWw1
“我看得出来，你很早就发现了这个事实，怎么做到的？”lgXWw
“我就知道，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海登收起了机械臂，自己打量着眼前的机器。lgXWw
“嘿，别这样，告诉我，我会给你点好处，就当是你的酬劳。”卡萨飘荡在海登的面前，妨碍了他的视线。lgXWw
“没什么，首先我记得霍伊扔下了闪光弹，但是我没有看见闪光弹的残骸。另外还记得我问的问题吗，霍伊他根本不可能学会结构探测，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时间。”lgXWw
海登一听，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某种十分好笑的笑话，“愧疚，我为什么要愧疚，愧疚是什么，是人自己跟自己选择的对照物对比，是错误后产生的情绪，这个对照物是什么，是道德完美的人，是社会需要的人，这是种社会化的情绪，是人从个体沦为群体的附庸表现，我拒绝臣服于群体，我拒绝有参照物的存在，因此我何来愧疚之感呢？”lgXWw
“你的意思是你要成为一个完全独立自由的人，而不是某个社会群体？”lgXWw
海登张开了双臂，像鸟一样转圈（无意义，只是海登突然想这么做），停下，“呼，这么说吧，社会这个概念本身就是在消灭人类，杀死人类，我加入教团，就是为了追求绝对的自由，人们总是厌恶着绝对自由，因为什么，因为人已经被社会，人类制造的怪物同化污染了，人从人降格为物，一个让社会机器运转的物，，人的社会进步史就是人从社会束缚中解放出来，从物再次变成人，我只是提前多走了几步而已。”lgX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