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回过神来，苏浑身颤抖了一下，就像是灵魂归壳了似的，重新恢复了意识。低下头，苏看了一眼还在握在自己手中的怀表，接着四处看了看，似乎是维尔薇工坊中的环境。loTos
看起来，梅先前制定的计划成功了。至少在梅跟他的说法中，只要看到了维尔薇的工坊，就意味着捕获作战就已经获得了成功。loTos
还没等苏进行进一步的确认，他就感觉到从自己的身后，有一只手搭到了肩膀上。无法辨别这只手到底来自何方，又属于谁，苏的身体有些僵硬，但他马上就听到了身后属于专家维尔薇的冷淡声音，loTos
“能请你给我让开一下道路么，这样，我会感激不尽的。”loTos
打了一个激灵，苏回过头，而趁着他侧过身的当口，维尔薇径直从苏的身边走了过去。注视着维尔薇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坐到了一台电脑前，敲打起了代码，苏则并没有第一时间走到维尔薇身后，关心起作战下一步的进展。loTos
站在原地，苏抬起手，他看着自己手中的怀表，微微用力，感受着怀表那真实的金属触感。抿紧了嘴唇，苏一时之间，说不出任何话来。loTos
在最完美的发展中，他应该在和识之律者的对峙中，找机会，发现杨凌的意识，然后，再在那对整块数据的剥离过程中，带着杨凌、他和识之律者的意识一起，进入维尔薇的身体。这样，也就能让杨凌也同时得救了。loTos
只是，随着他按动了按钮，这个机会，永远的失去了。他不知道杨凌被识之律者带到了什么地方，甚至可能从此以后，杨凌的意识，就将不知去向，永远的迷失在了互联网之中。loTos
没有了识之律者，单纯凭人类的力量，想要在互联网中找到杨凌，那就是单纯的痴心妄想。loTos
在和识之律者对峙的时候，甚至早在他递交成为融合战士的申请书时，他都认为，拯救杨凌，是自己的责任，也是他必须去做的事情。loTos
盯着怀表，苏反复回忆着，刚刚的那个时刻，他复盘着，自己是否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是否存在着，自己没能发现的机会。loTos
可事实就是，虽然识之律者表面上，给予了和他对话的机会，可只要他想要往那房中更进一步，对方就会用第二神之键，予以阻止。而苏，并没有能够在那样的攻击下，继续完成拖延时间任务的自信。loTos
或许，打从一开始，这个“找机会”就是梅安慰自己的一种话语，她特意在这部分语焉不详，只是因为，她也想不到，能有什么切实的好办法，只是为了，能给自己一种希望。loTos
“说实话，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识之律者，竟然能另有其人。你是怎么做到，在那种情况下，还仍然坚持，那个小家伙，她不是幕后凶手的？”loTos
坐在屏幕前，许是一种感叹，维尔薇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到。loTos
并没有回答维尔薇，此刻，苏甚至不想再让话语与杨凌有任何的交集，他转而岔开了话题问道。loTos
“很遗憾，似乎，我们遇到了可能是最差的情况之一。”loTos
对识之律者的追踪，是从苏进入意识空间开始，便跟随着数据的转移和封闭，一同开启的操作。loTos
虽然，苏不太明白，为什么识之律者会执着于从现实中发起攻击，这与她识之律者的身份，着实有些不相符，但苏不得不承认，她和梅的思维有着意外的共通之处。loTos
在一开始，梅就没有想过依靠他们这些精神系融合战士，在网络空间中，正面作战消灭掉识之律者。相反，正如识之律者试图通过破坏掉他的肉体，让他的意识彻底死亡一般，梅也是将找到，并控制识之律者，在现实中，律者核心所在，作为第一要务。他们这些精神系融合战士，主要的功能，便是障眼法，和找出对方的实际位置。真正一锤定音，还会是凯文这样的战士。loTos
没有人，会比“维尔薇”更了解维尔薇了。于由她自己所构成的网络中，想要找出其中异质的存在，并且开始反追踪，比起在万维网中搜寻，不论是数据量，还是操作难易度，都要小上许多。loTos
可是，在苏抛弃了自己的初衷，抛弃了他先前所做的几乎一切努力后，他所等待到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loTos
维尔薇摇了摇头，当着苏的面，她调出了识之律者所在的地方。瞥了一眼识之律者正在徘徊的阴暗剧场，维尔薇说道，loTos
“她现在，还在我意识的门口晃荡呢，甚至，还没有跟任何一个维尔薇产生接触。我们还有时间。”loTos
抬起头，维尔薇盯着苏。虽然苏看不出她的表情有什么变化，但苏还是听出了她的无奈和挫败感。loTos
“顺着构成识之律者的，那些被感染的数据，我尝试去追踪它们的来源。但是，我发现我根本没法定位它们。我找不到这些数据，具体是经过了哪些服务器，发射塔，又对应于哪台设备，我追踪不到它们的来源。”loTos
“第一种，识之律者根本不存在什么现实中的核心。打从一开始，梅的猜想就错了。它诞生于网络，是彻头彻尾的互联网生物。它不对应于现实中的任何一个设备。她的核心，就是这些数据。而现如今，她的那些核心，早就分散到全世界各地的网络服务器中，甚至，可能那些被她所感染的人的神经中，也贮存有一部分。除非我们毁灭我们的网络系统，并彻底消灭所有被感染者，要不然，她就是不灭的。”loTos
维尔薇所说的第二种可能，倒是简单了许多，不过，其所包含的意义，也一样让人绝望。loTos
“那就是，她的伪装技术，比我强上太多，连我都无法进行破解。”loTos
苏没办法分辨，究竟是哪一种情况更糟。对他们，对放弃了拯救杨凌，而去执行梅的，拯救“更多人”计划的他来说，可以说是一样的糟糕，糟糕透顶。loTos
仿佛是一种命运的嘲讽，他选择了更多人，可最后，不管是选择的哪一边，他都无法得到。loTos
苏抬起头，像是在哀求维尔薇一般地问道。但从维尔薇那儿投来的目光，则分明告诉苏，loTos
“嗯，看起来，你大概要做一下，成为我们的一部分的准备了呢。”loTos
仿佛是苦中作乐一般，维尔薇对着苏，用着相当认真的态度，说着一个冷笑话，loTos
“你有考虑过，先给自己换套发型和衣物么。然后，再给自己起个代号吧。维尔薇们之间，需要做出区分。”loTos
没有回应维尔薇的话语，苏低下头，他闭上眼，仔细搜寻着自己进入意识空间以来，所做的每一个动作，说过的，听到的每一句话，想要从中找到能够破局的方法。loTos
苏向上抬起眼，与维尔薇对视着，但在苏开口之前，维尔薇的眼睛就像是她先前被识之律者袭击时那般，失去了神采。loTos
PS：我记得卡牌里，也是专家cos的苏，就多整了点。loTos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