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必要的充饥
早川秋、电次和佑从公安总部出发，前往一栋双层阁楼设计的房屋。3YGDH
『练马区的住宅中出现了魔人，现已安排好市民避难并封锁了现场。』3YGDH
绕着电线杆的警戒线，已经划分好禁止普通人入内的区域，包括有多名制服统一的警察守在外面。3YGDH
“目标魔人就在二楼尽头的房间中，之后就交给你们东京公安对魔特异课的恶魔猎人了。”3YGDH
其中，除了早川秋和佑，似乎还有一位生面孔，引起了同事的注意并随口问道“早川先生，旁边的是新人？”3YGDH
“是……”还没等早川秋作出回复，那位神色轻松的警员招呼道“啊，佑先生你也来了，下班一起去居酒屋喝两杯？”3YGDH
“可以，还是老样子，谁先倒下就摸出对方的皮夹付全款。”3YGDH
佑打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又补充了一句“先说好，我是不会带的，你们就等着付钱吧！”3YGDH
实则不然，其实居酒屋的老板一直都是在用装麦酒的杯子，给自己偷偷换上色泽相似的气泡饮料。3YGDH
没输过，但又不能说是作弊，因为那几位老板虽然知道是熟客，而且还有证件和别人来证明，但第一时间却是真的怕被其他客人举报给未成年卖酒。3YGDH
嗯，第一次上了饮料，见到对方不介意就继续这样做了，反正喝不醉就能花些时间等着其他人倒下，自己再拿了钱包把居酒屋的鸡肉串和关东煮都点一遍。3YGDH
你以为会像某位金发旅行者一样喝不到酒而抱怨满满？聪明人当然是将便宜占到最大化啊！3YGDH
说着说着，岗位上的警察都围了上来，跟这位关系相当熟络的公安对魔特异课的恶魔猎人聊起天来。3YGDH
只有早川秋在一旁抽了抽嘴角，喃喃道“这还是公安吗？你这家伙平常的工作时间都在干什么？？”3YGDH
“好啦！大伙等会儿先约好地点！！”佑像是一位职场多年的老大哥，向小辈表示了下“毕竟，现在还有讨厌的工作要完成。”3YGDH
很快，刚才气氛被烘托的警员们，回到了自己原来在干的事情上。3YGDH
就这样，早川秋和电次跟在佑的身后，三人推开门就向着楼上的房间走去。3YGDH
“对了，魔人是什么？”电次才想起来，有些事情是该问一下，而不是光顾着幻想和玛奇玛小姐的浪漫约会。3YGDH
尽管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才算浪漫又甜蜜的情侣约会，但基本的牵个手、啵个嘴还是有了解。3YGDH
佑：“正常，老弟以前的家庭环境很差。先是母亲死于心脏病，后来父亲上吊自杀又给黑道欠了一大笔钱，然后他就和一只‘弱小’的恶魔成为搭档来还清欠款，结果到头来自己和相依为命的家人也一起死了。”3YGDH
“等等……”早川秋意外于电次没有接受过教育，再转变一脸惊愕的问道“你说‘死了’是什么意思？”3YGDH
“字面意思。电次能够恶魔化的能力，就是来自那只恶魔在临死前将心脏给了他，况且那个时候人类和恶魔都是处于濒死的状态。”3YGDH
佑向难以置信的早川秋解释起来，而后者微微扭头瞥了眼后面的电次，对方能够听到两人的对话，但却没有什么反应。3YGDH
“怎么了？”电次歪过脑袋，没有情绪变化就是最大的真诚。3YGDH
他并不在意别人将过去的事情，当着自己的面讲出来，点了点头，说道“事实就是这样，完成啵奇塔的契约，才是我现在的主要目标。”3YGDH
“占据了人类尸体的恶魔…就是魔人。”早川君将右手放在背上的太刀柄上，警惕并随时应对状况之外的危险。3YGDH
“嗯……”电次若有所思，悟道“啊啊，那我不就是魔人吗？”3YGDH
佑：“还有，你不存在啵奇塔的意识，相当于空有魔人的身体但并无灵魂。”3YGDH
早川秋和佑纠正着脑容量不够的电次，而后者忽然扭头对还没搞懂的单纯少年又说道“还记得昨天来我们家做客的帕瓦吗？”3YGDH
早川秋：“哈啊？血之魔人为什么会去你们家…做客？”3YGDH
在电次反复向佑确认的时候，早川秋就想知道昨天拒绝邀请而分别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3YGDH
“老爹他那天闲来无事，去闹鬼的电影院用餐，碰巧就遇到了公安批准外出的帕瓦和东山小红。”3YGDH
调查并处理贞子恶魔，其实是原来佑在对魔特异3课交给自己的任务。3YGDH
早川秋皱着眉，好像自己没收到任何的消息“我部队管理着的帕瓦和公安对魔特异4课的东山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谁批的假？！”3YGDH
“我让老爹找内阁官房，向作为课长的玛奇玛小姐开了后门。”佑表示对方别太认真，如果工作时间不摸鱼就没意义。3YGDH
至于从刚才脑袋一热的电次，不小心但又故意将魔人和帕瓦的形象…好吧，凹凸有致的身材和符合人类审美的长相重合，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那位“漂亮”的魔人了。3YGDH
若对方是可以像帕瓦一样保持理性的特例，加入公安成为共事的同僚就更好了。3YGDH
“喂，老弟，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全部的魔人都是女孩子吧？”3YGDH
就算没有碍人的血缘关系，佑也能明显的察觉到电次究竟在想些什么。3YGDH
接着，他收回了用来侦查的眼球，低头看着裂口还没合上的右手臂并说道“早川君～可以把武器放下了……”3YGDH
早川秋没有怀疑佑的情报，先前代入电次的脑子，差不多理解了，叹了口气，表示道“总之，你看一眼就明白了。”3YGDH
推开门，狼藉一片，脏乱的地板上，堆满了未处理的生活垃圾和色情杂志，墙上挂着一件白衬衣旁还贴有比基尼女模的海报。3YGDH
收纳柜上的鸟笼空着，而那只饲养的宠物鸟，被锯齿割开了颈部和胸腔两处部位。3YGDH
往下流动的鲜血如同红丝娟，浸染了地面和几本杂志的一角。3YGDH
就在佑、电次和早川秋正前面，一名不修边幅、行为难堪和粗俗的丑陋大叔半蹲着望向他们。3YGDH
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有人类的模样，只不过嘴巴是类似楸型虫左右两边锯齿状、像牛角般弯曲的钳颚。3YGDH
早川秋：“魔人的人格是恶魔，而你却存在人类的意识。电次，变身成恶魔，展现你的力量吧，我会以此判断你的力量是否能用。”3YGDH
三人的反应和想法都截然不同，抛开幻想破灭到心情落入低谷的电次，还有正正经经当成工作来执行的早川秋，就属佑比较满意于目标的营养价值可能有牛肉的六倍。3YGDH
把这个魔人外带回去，干爹一定会感到高兴的，只是今早他的分身跟着过来就不需要汇报了。3YGDH
“杀了你！可恶的恶魔猎人！！”愣住的楸型虫魔人回过神，连忙扔掉了手中还没吃完的食物。3YGDH
他下意识朝着恶魔猎人发起死亡冲锋，而不是选择逃跑，只能说没有脑子。3YGDH
电次脸一黑，上前一步并举起了从公安总部挑选来的手斧。3YGDH
抬手，用力一砍，一瞬间手起刀落，对方的脑袋和身体，就给大家伙上演了一个物理意义上的分头行动。3YGDH
“唉，老弟，不是所有的魔人都是女孩子，改天我让有些掺假的帕瓦陪你约会怎么样？”3YGDH
佑拍了拍电次的肩膀，这样的安慰很有效“真的吗？不能骗我！”3YGDH
“自家人不骗自己人！”佑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让九分单纯一分纵情恣欲的电次放下心。3YGDH
早川秋皱着眉，并不那么在意血之魔人被当作交易的筹码，而是盯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魔人并问道“为什么不用恶魔的力量？”3YGDH
“啊～用我的力量，用啵奇塔的力量，毫无顾忌地杀死恶魔好像超痛的……”3YGDH
电次停顿下来，想了一会儿，继续道“呃…因为我也差点成了这种魔人，于是就想让他能够死得轻松点？”3YGDH
“你，为什么，会如此觉得？”早川秋闻言，一股火从丹田冒了出来，但他不讲理的保镖还在场就没急着教育。3YGDH
“你给我听好了，魔人也是彻头彻尾的恶魔，而恶魔猎人不要同情恶魔才对。”3YGDH
早川秋面无表情，描述着除了佑和电次的养父，那位政府都下令公安不能擅自有什么动作的恶魔除外的现实：3YGDH
“我所有的亲人，都在我眼前被恶魔杀死了。有时也会和下面那些警察一起去喝酒，尽管没有你这位哥哥那么离谱的号召力，但大家都是为了保护丈夫妻子和小孩在赌上性命地工作。”3YGDH
老爹，你有没有考虑下，认他做儿子来满足对方缺少的父爱呢？我总觉得他会散发出迷人的欲望！3YGDH
早川秋无视了将整个脑袋伸进自己手臂裂缝中的佑，发自内心但又不得不修正地问道“我可是想尽可能用最痛苦的方式把恶魔杀死，你难道想和恶魔…完全将人类视为敌人的恶魔做朋友不成？”3YGDH
“朋友什么的，能跟父亲比吗？”电次回以自身经历的事实，追加道“而且，我以前没什么朋友，有能成为朋友的恶魔也可以哦。”3YGDH
早川秋紧皱着的眉头，似是到了临界点而放松下来“我记住你这句话了……”3YGDH
语罢，传来摔门而出的声音，对很多事情都无可奈何的早川秋只好放了个狠话就离场。3YGDH
而佑却是向已经不见的身影，招了招手“早川小弟！你跟警员说一下‘收拾’的善后工作交给我来处理！！”3YGDH
刚一回头，就发现电次蹲在色情杂志堆前“啊，把他给惹火了…其实我只是不想让小黄书被血弄脏而已……”3YGDH
“用电锯溅出来的血会把书弄脏的，但我也让你死得轻松了些，这些书就归我好了。”3YGDH
说完，电次就翻阅了一本从地上拾取来的战利品，刚夹在腋下却又想到昨晚那位初次见面的妹妹送的礼物。3YGDH
他从裤子口袋取出发夹，一张好似嘴唇的图案张开，将全部包括收纳柜内大概几十本的色情杂志都光明正大地回收“好了，确实很不错。”3YGDH
“唔姆，就是味道差了点，果然还是亲自培养的食材，才能满足我无比专一的嗜好。”3YGDH
“嗯？老爸？？”电次顺着声音的来源，发现了从佑的右手臂上，探出半个身子将魔人都吞咽下去的一只塔姆。3YGDH
啊，不对，是真的一条鲶鱼，只不过沉闷又厚实的声线，以及头上戴着的那顶礼帽证明了身份。3YGD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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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次～我的孩子，别来无恙呀。”十多厘米长的小鲶鱼，提起了头顶的礼帽而表示致意“就算没有佑的照顾，第一天的工作就这么顺利，那我也就不用过于担心什么了。”3YGDH
“老爸，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电次想了想，将装满一背包格子的发夹装备在杂而不乱的碎发上“作为无主的小黄书，谁先发现就是谁的，我不会让给你！”3YGDH
“哈哈，孩子果然精力旺盛，我年纪大了不会跟你抢的……”鲶鱼抚摸着胀起来的腹部，解释道“我无时无刻都在饥饿，而这次只是迫不得已又来充饥的。”3YGDH
“没错，老爹经常到外面培养食材，喜欢一点一点细嚼慢咽地品味过程和料理。”3YGDH
佑摊开手，无奈道“但那样实在太慢了，有可能需要五六年不等，我和菊只好捕猎一些达到最低标准，品相稍微次了点的恶魔和人类来给老爹填补空腹状态。”3YGD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