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试图达成共识
菲娜蕾的想法很明确，人体实验，抽血或者切片组织研究，运气好可以批量复制毒素拿去丢那些律者或者崩坏或者什么敌人，就算没什么结果稀释一下也是一次性的杀器。42N0l
不管是什么能量，要利用总要有个来源。就算不直接消灭对方体内的崩坏能，也可以在周边营造一片崩坏能真空。42N0l
“这样操作有很大的风险，无法保证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是用你的命在赌。”42N0l
“目前我们的医疗技术大多基于崩坏能的开发利用，非基于崩坏能的医疗之前只有把你捞出来的苏做过。不过，他现在也有别的事情。”42N0l
“并且，对你的相关研究需要配置专门的设备，常规设备大多以崩坏能为能源或致力于崩坏能的应用，贸然用作这种未知的研究有大概率会发生不好的后果。”42N0l
梅没有说出那个“不好的后果”是什么，但这不影响意思的传达。比如说设备被毒素污染报废，或是当场爆炸等等。42N0l
“没关系，这部分的问题可以解决。毕竟，”梅的话语顿了一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42N0l
不知是不是错觉，菲娜蕾总觉得梅刚才犹豫了一下。不过，看这个意思，梅似乎可以完成这个研究，交易还是有达成的希望的。42N0l
一管血，5ml，少了不好开展研究，多了以目前的情况研究不了。42N0l
抽血的伤口在某种崩坏无关的药物作用下迅速愈合，菲娜蕾不由得称奇。在她的印象里，更常用的办法还是用棉签按住伤口等待自然凝血。42N0l
如果是崩坏能相关药物，那按照“崩坏无所不能”的设定似乎问题不大，但若是这样，触碰到她的血液可能会瞬间抵消吧。42N0l
“那么，”女孩提出了自己此次的交易目标，“你们有将崩坏能转化为其他种类能量的装置吗？越基本的能量越好。”42N0l
“有从崩坏能到电能和原子能的转化装置，效率分别是60%和45%。”42N0l
崩坏能无法利用，但哪怕是将崩坏能转化为别的类型，加上魔导器的能量转化装置，那就有了利用的可能。虽然能量经过两次转化会有不少损耗，但也比全0好。42N0l
当然也可以直接利用别的能量，但是那意味着需要随身携带能量源，或者窝在（估计找不到）的普通能量源附近战斗。试想一下背着个原子能反应炉出战，或者作战范围局限在发电厂周围的电线杆上……42N0l
不过，自己的身体情况，这种装置装在体内是不可能的，更大的可能是装在魔导器上。同时进行两轮能量转化的负载预计不低，到时候还需要测试一下在这个负载条件下的战斗能力。42N0l
电能的利用率天然就比原子能高不少，而且魔导器内的相应模组转化率也还算可观。虽然输出上限不如原子能，但也够用。42N0l
她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指了指某个箱子说道：“这里面就是你需要的装置，说明文档也在里面。不过，崩坏能对机械也会产生侵蚀，这些模组每使用一段时间就需要更换。”42N0l
菲娜蕾应了一声，拿出了一个黑色的转轮和说明书，随后取下了眼罩。42N0l
她不准备把魔导器交给梅改装，她们的合作还没有上升到这一水平。但在别人的实验室内，自己做什么也很难逃离对方视线，既然如此，不如大大方方地做。42N0l
在两人的注视下，白色的眼罩逐渐分解、变形，最后变成了两把银白色的手枪。根据说明，女孩将转轮嵌入枪的弹仓空槽，随即，冰冷的机械音响起：42N0l
博士没有说谎，这确实只是一个转化装置，没有什么别的后门，至少她感觉不到。42N0l
况且，这本身就是一场不平等的交易，不熟悉一切的外来者想要生存下去，也必须接受对方开出的条件。占尽优势但至少明面上还算守信，对她而言，已经足够。若是真的有什么后门，那也只能说无可奈何。42N0l
就目前情况，设备的兼容性还算可以。随即，她想到了某个光球。42N0l
如果能用这边的设备解析，之后同样要求共享研究成果的话……42N0l
心念一动，双枪又分解重组为眼罩。重新戴上眼罩的女孩向着博士提出了那个应当早就问出的问题。42N0l
“崩坏的发生不是一个固定式，但崩坏的结束时间是基本确定的。按照上世代的经验，”梅扶了一下眼镜说道，“大约会在五千年后。”42N0l
我是人类诶，百年寿命而已，现在中毒debuff加身说不定还折寿。42N0l
似乎是看出了菲娜蕾的心中所想，梅显得胸有成竹。42N0l1
“上世代的科研成果也包括了休眠舱，正是它维系着我们的生命，让我们在上世代的终焉打击中幸存。虽然这只是用核心驱动的分机，但只要你想，它也可以送你直达最终战场。”42N0l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梅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因为是分机，每10年需要停机自检一次，期间你可以任意活动，直到自检完成。”42N0l
一切自然而然地被提出，仿佛顺理成章。或者说，这可能本就是交易的一部分。博士需要她能到战胜崩坏后的时间，至少在与崩坏的战斗之前，能活着。42N0l
“我已经将你的身份信息录入休眠舱，现在你有使用它的权限。”42N0l
看着面前三盘散发着不明黑气的物体，女孩咽了口口水，她总有种预感，如果吃下去会发生很不妙的事情。42N0l
本来她已经准备好睡一觉了，但是梅提醒了她，休眠舱内的营养补充方式可能与她不兼容，于是她决定先吃一顿再睡。42N0l
只不过，看着梅博士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身影，她开始怀疑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正确。42N0l
明明所有的动作看起来都那么熟练那么正常那么有条不紊，但是在端出来的时候，为什么总是有那么诡异的结果呢？42N0l
这盘……大概是方形的？这是豆腐？女孩回忆了一下，似乎确实有看到博士拿出豆腐切块的过程。42N0l
这盘……也许是鱼吧，印象里那条鱼正反各横三竖三划了六刀，大概的刀口还是能看见的。42N0l
这个……如果按照剩下的食材和刚才的操作推断，应该是反沙芋头，但是这团不规则物体真的大丈夫？42N0l
颤抖着伸出筷子，夹了一块（大概是豆腐？），试着放进了嘴里。42N0l
下一秒，在她的眼中，那三盘菜（？）的不明黑气突然变浓了起来。42N0l
她惊恐地站起身，而那三团黑气似乎有着某种魔力，在空中逐渐聚合在一起。42N0l
她转身，想要夺门而逃，然而那一瞬间，金属的门框开始溶解，灰色与蓝色的流质向着她脚下流过来。42N0l
酷寒之地，从天而降的男人一拳又一拳殴打着镇关西。42N0l1
梅端着菜走出来时，就看见只是吃了一口麻婆豆腐就直挺挺昏死过去的女孩。42N0l
这料理真的有那么恐怖吗？凯文和苏都评价说散发黑气，但自己看的时候确实看不出。不过，身体反应是不会骗人的，无论是哪位融合战士，吃了都只有昏古七的份，就连总是面带微笑的爱莉希雅也不例外。42N0l1
本以为暗戳戳练了那么久厨艺，做的菜总归能下肚，没想到对食客还是……那么剧烈的冲击。42N0l
因为是昏迷，女孩根本用不上力，梅需要承担所有的重量。好在女孩很轻，即使是身为科研人员的她也能轻松抱动。42N0l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也不会用自己的血去作战。”42N0l
42N0l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