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江夜靠着树坐在另一边,吹灭上药时拿出来的小烛台,闭眼歇息。lhR3j
昏昏沉沉中,想起李清欢一个疑点,但又不好直接问,便从其他方面切入:“夫人灵修如今是什么境界?”lhR3j
唯一可惜的便是没能汲取到魂灵,宁江夜对此有些惋惜。lhR3j
“过些日子我要突破大境界,你给我的古钱,我有些操纵不来,突破时恐怕不稳当,还需你替我护法。”李清欢停顿片刻,又道,“此次突破招来的邪祟会比之前难缠一些。”lhR3j
“无妨,我能应付。”宁江夜接着这句话继续道,“夫人既然师从太虚尊者,对付此等邪祟想必轻而易举,可我观沈大人似乎不太赞同夫人晋升,这是为何?”lhR3j
“师尊太忙,无暇顾我。我踏入炼精境后,晋升便不能再停,也无法停下来,只有一路走到黑。”lhR3j
太虚尊者已将她收为弟子,怎会因忙碌而不管她,况且再忙也不会一点时间都没有。李清欢此言应当是半真半假,前一句是假话,后一句是真。lhR3j
“我...猜你也许还活着。”李清欢回了此话,忽觉不对,反问道,“难道你不曾瞧见明光军?那你是怎么逃出天青林的?”lhR3j
什么叫她不曾瞧见明光军?难道祭祀开启前夕,她应当瞧见明光军?lhR3j
“我未曾瞧见他们,逃出天青林是因为凶兽舍身相救。”lhR3j
宁江夜沉吟了一会儿,道:“夫人知晓会有这么一场祸事?”lhR3j
“我怎会知晓。当初只是察觉那边不对劲,后来你也说了,古城山雨欲来,我便与师姐写了封信,若是知你消息,便照顾一二。”lhR3j
也是,若李清欢知晓,怎会堂而皇之说出明光军要救她。lhR3j
这样看来,沈昭节在云梦对李清欢说的有事寻她,不是客套,李清欢的分量似乎没有想象中那样低。lhR3j
不过李清欢与明光殿、沈昭节越近,对宁江夜而言,便越危险。lhR3j
那次与神意宗炼虚修士一战后,宁江夜本与分身躲在隐蔽的山洞恢复,未承想被李清欢精准寻到。lhR3j
当时因为急着取天青古木,没时间理会姻缘线的事,但不代表她已经忘了。lhR3j
如今空下来,还是尽快想办法打听清楚姻缘线的作用再作定夺。宁江夜道:“若魂宗无甚要事,我们先去北冥。”lhR3j
“去那边寻个抑邪祟的材料,正好夫人许久未归,亦能回家瞧瞧。”lhR3j
偶尔瞧见境界低一些的,宁江夜还会让李清欢练一练身手。lhR3j
几人未行多远,遇上了其他修士,从他们口中打听了许多近来消息,其中便包括常商与军团的失踪,还有魂界被打碎的镇魔碑是哪两座。lhR3j
宁江夜本打算出了无主之地再与分身分别,给他寻个地方待着,如今看来,暂时不用了。lhR3j
“风清宗那护山大阵损耗太大,没法时刻开启。每当大阵关闭时,便有许多修罗偷袭。我们派去的修士太少,挡不住这样的冲击,半天就已受伤,无法再战。”lhR3j
“唉,我知唇亡齿寒,但我魂宗自身难保,没有余力再援助他们。”lhR3j
杜长老叹了一声,望向身边的温长老:“温兄可曾向东洲各宗求援?”lhR3j
温、赵两位太上长老逝世后,杜、王两家隐隐占据上风,颇有领头羊的做派,不过魂宗还有位荀姓的太上长老,杜王两家不好太放肆,毕竟魂宗的正统仍然姓荀。lhR3j
“我与几位长老发过求援信,大宗不是石沉大海便是委婉拒绝,中小宗门倒是来了一些修士,但都修为不高。”lhR3j
“如今大伙都在等着新的镇魔碑,镇魔碑不出,观望的宗门应当也不会再动。”lhR3j
“缥缈峰弟子怎的还未归?有没有传信给他们?”杜长老看向峰主们坐的位置,那边大多都是些新面孔。lhR3j
如今仅存吕期、燕云飞和几个末峰峰主,其他峰主全死了。lhR3j
“传了,依然了无音讯,不知是生是死。”新上任的八峰主起身回道。lhR3j
十峰主开口道:“宁峰主怎的把弟子派出去这么久,她现在不在了,谁都不知道缥缈峰弟子在哪儿。”lhR3j
“这些弟子会不会是得知修罗进攻,不敢回来,所以故意不回信,装作不知情的模样?”lhR3j
“车轮战是切磋,而修罗取人性命,两者还是有区别的。”lhR3j
“那些在山下等候的修罗,最低都是炼气境,而缥缈峰大部分弟子的修为只有炼精,就算回来也不济事。”六峰主摇头,对此不感兴趣,“我们还没落魄到靠些弟子扭转战局。”lhR3j
“他们不是去训练群体作战了吗?倘若练得不错,兴许能发挥些作用。”lhR3j
“群体作战讲究的东西太多了,哪有那么好练。前些日子我听人说,缥缈峰弟子的训练效果并不好,那些跟去的小宗门弟子没捞到什么好处,都灰溜溜地回来了。”lhR3j
“何止没有捞到好处,还死了不少人。”八峰主插话道,“前些日子,一些宗门还来我们魂宗讨说法,都被我斥走了。”lhR3j
听了此话,另一峰主眉头紧锁:“这本就是各家弟子想走捷径的自发行为,既然做了决定,是好是坏都该他们自己承担,怎的还讨到魂宗头上来了。”lhR3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