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一直没有向联邦正式宣战，只将边境摩擦持续到了眼下的冬季。lowDa
摩尔达维亚的边城，卡蒂娅与军团们换上厚实的棉袄，但不忘甲胄在身，她们登高望向远处——前方就是一片雪原，恐怖的枯木林里随时闪出黑影。lowDa
联邦留存此处的舰队因严寒与缓和的战争事态而未得出港——大舰队在波罗的海，如果要进行海面决战，那意味着整个联邦的大舰队需要从圣君堡走波罗的海—北洋海峡—英吉利海峡—西洋—卡斯蒂利亚的直布罗陀海峡—地中海…lowDa
如果真是需要动用大舰队进行海面决战，狮鹫与巨鹰就无法使用了。飞龙或许还能进行一番侦察。lowDa
而卡蒂娅与将军、大臣们的讨论，这场绕行或许需要半年，或许是三个月。lowDa
“我们的三十五艘火炮战舰能有十艘抵达战场就不错了…”lowDa
海军大臣——一名长胡子老者，是为东部公国的大公头衔拥有者，如此说罢。lowDa
“考虑到我们的损耗，让大舰队从北边迁移到南边是不现实的做法。”lowDa
妃莉娅则一针见血地指出：“要从塞瓦斯托波瓦出发的舰队才有可能性，但我们的五条战舰没法应对百舰之多的苏丹军。我们要攻克科斯坦丁尼耶或是沿海登陆重镇，那就需要海洋的胜利…这关乎我们的骑兵能否安全过海。”lowDa
对于海军，卡蒂娅没有多少认知，但她知道联邦海军的建树不多，在东部公国某位大帝之后，这海军再无多少功绩——大战之主仍然是凶猛的陆军。lowDa
望着一片“冰湖”，卡蒂娅甚至能联想到北地，她向身边的奥妮笑说着：“我就像是回到了你的故乡？”lowDa
奥妮反过来用冷色中的温顺回答：“我的故乡只有陛下的身边而已。”lowDa
卡蒂娅一笑，眼色里流露出满满的喜色，让一旁的佩洛芬与玛丽愣是醋意四射。lowDa
妃莉娅不在这边替而代之的是妃莉娅的队伍中的一名军务秘书。lowDa
罗曼莎虽然有些胆小，但妃莉娅评价她“有无限的潜力”，出身平民的她也不可能走关系，卡蒂娅因此而信任这名同样褐发的女孩。lowDa
虽然性格内敛，但她处理事情的速度却不亚于奥妮——昨日会议所需求的军务例如所需食物与衣物、士兵们的诉求与圣诞日的安排一类，她今天就已统计完毕。lowDa
一切安排无误，今日她们便一起在堡垒外墙上远望雪原。lowDa
挂上蓝幕的视野里，四处都是在捡取柴火的人，他们是苏丹的人，是突厥人，也是南方的异教徒，更有可能是同胞。lowDa
“真让人头大啊，他们一直这样拖下去，就像是知道我们不太乐意打架，故意拖着我们不放一样。”lowDa
玛丽伸出裹着手套的手掌，在城边扫下一堆积雪，有些急不可耐的模样是士兵们的常态。lowDa
由于卡蒂娅不想主动宣战，苏丹的挑衅被无视后，双方时常小股队伍的冲突拉锯便就开始了。lowDa
敌人知道联邦的骑兵凶悍无比，他们一见到背上插两翅膀的家伙就逃，哪怕是一点马蹄声都能惊动他们。lowDa
但他们总能找到空隙去偷袭边地的村子，被联邦发现后，苏丹只是声称自己与她无关。lowDa
被抓捕的袭击者也确实是一帮雇佣兵，他们却拿着异教徒的弯刀，显然苏丹是在控制战争规模以消耗联邦的精力。lowDa
由于卡蒂娅临时动员了大批人马，联邦承受的压力比苏丹方大得多，这些士兵刚刚接受训练就踏入前线，他们的薪资都由国库发放，领主们只是静看着南边的战况。lowDa
他们的意见像是苍蝇一样让君王恼火，但卡蒂娅也不能对他们做什么。lowDa
但就像有弊也有益的双向抉择，由于主打“防御疆土”而非“侵略敌国”的思维，她在民众间的形象得到捍卫。lowDa
罗曼莎在晚些时候，写给主人妃莉娅的信件上说道：“陛下虽然很爱好和平，也希望大家过个好年。但她总是皱着眉头，我将每天所需的东西陈列出来时，就能感觉到她的热情正在被寒风摧残。我们的敌人好像有意在无声中削弱我们的干劲…”lowDa
不仅如她所想的这样——因为战争期间的卡蒂娅要将精力留给四面八方的请求，与妻子们共处的时间也无法亲近一点，这让她和本来要尽快结婚的各位未婚妻都感到不悦。lowDa
憋了半年的她最常听到的就是“这个村子被强盗盯上了”，“那个村子有些人失踪了”。lowDa
就好像她不是国王，而是一个村长或者是地区的苦工，哪里发生事件就往哪里去，结果却是没什么事要做。lowDa
这晚的雪色铺天盖地，她准许士兵们搭建起遮雪棚，除了野外的岗哨正常轮换值班以外，其他的守卫可以适当放松。lowDa
士兵们高呼着陛下的名字，他们写信寄回家后就开始在大篝火边玩着男人们的游戏。lowDa
卡蒂娅偶尔也会孤身出现在这些军人之中——她认为自己一直带着未婚妻到处走动的话，就太特立独行了。lowDa
“大家都有心爱的人，但此刻久别于此，我当然不能一直陪在你们身边啦。”lowDa
她以士兵的身份参与到这些放松活动里时，妻子们大多是在帮她处理从王国内过来的事务，诸侯们总是起冲突，但在佩洛芬唱黑脸、奥妮唱白脸、玛丽当和事佬的三方书信轰炸下，一切矛盾都得到平息。low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