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仪容，从楼下的花店取走早先就定好的花束，因为两人只是在同一栋楼的不同楼层工作，艾蕾便也没有将餐厅订的很远，只要提前十分钟，就能步行抵达。lh3b5
与别人约会的时候，佐伊没有让别人等的习惯，就看好了时间提前离开，却不料等她到达餐厅时，预定的餐位上早就坐上了另一个人。lh3b5
依旧是熟悉的衬衫和西装裤，想来也是刚刚从公司赶过来，只不过，不同于上次束发的干练模样，此刻的艾蕾披散着头发，柔顺的金发略显散漫地铺散在背后，随即，她应声转过身。lh3b5
“希望没让你久等，艾蕾，”佐伊走上前，将手中的花束递给艾蕾，“摘下眼镜的你更加美丽动人了。”lh3b5
“我也只是刚到，”艾蕾抿着唇微笑了一下，随后将鼻尖凑到花前，“谢谢，非常好闻。”lh3b5
“你能喜欢就好，”佐伊自然地坐到艾蕾的对面，“你点过餐了吗，艾蕾？”lh3b5
“还没有，我想应该等你过来。”艾蕾小心翼翼地将收到的花束放在身边，随即伸手招来服务员，“点单。”lh3b5
“我不常来这边吃饭，对这里的餐品并不了解，不如由艾蕾来点吧？”lh3b5
“好吧，方便问一下你的忌口和喜好吗？”艾蕾从善如流地打开菜单。lh3b5
“我也不喜欢胡萝卜，”艾蕾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可爱，“吃上去总有一股奇怪的味道。”lh3b51
“我不介意直接吃维生素。”艾蕾耸耸肩，“别为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勉强自己，不是么？”-lh3b5
艾蕾显然对这家餐厅很熟悉，她迅速点了两份主食和一些小食，“这里的餐品分量并不算多，我想我们两个人吃完这些应该没问题。”lh3b5
“希望你会喜欢。”艾蕾用手撑着侧脸，笑眯眯地看向佐伊。lh3b5
“没什么，只是觉得……”艾蕾思索了片刻，“卡特琳娜说的挺对的，你是个聪明又有点我行我素的人。”lh3b5
“她是这么和你形容我的吗？”佐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奇怪，“我可不觉得‘我行我素’是夸人的词语。”lh3b5
“原话是‘佐伊是个聪明却有些自以为是的小孩，但意外的很可爱’，”艾蕾拿起玻璃杯轻呷了一口柠檬水，“这说明你足够有主见不是吗？我在工作的时候也经常会被其他同事这么说。”lh3b5
自以为是，甚至比我行我素更糟糕了，不过倒是很像卡特琳娜会说出口来教育她的话。lh3b5
“好吧，如果你这么说的话。”佐伊耸耸肩，倒是也没有否认。lh3b5
“卡特琳娜很喜欢你，以前读书的时候，她总会说起你，几乎我们寝室的每个人都听说过你们孩童时代的趣事。”lh3b5
艾蕾倒是觉得此刻佐伊略显尴尬的表情很有意思，“她总是忍不住要说起你，说实在的，我们当时都以为你是她交往了很多年的年下女友。”lh3b5
这下佐伊的表情更加尴尬了，她端起水杯，有些局促地喝了口水，“她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lh3b5
“这么说来，是卡特琳娜母爱泛滥了？”艾蕾噙着调侃的微笑，“不过，我倒是觉得你更加有成熟的魅力。”lh3b5
“那天在会议上，当你谈起你们的游戏的时候，”艾蕾的双眸紧紧盯着佐伊，似乎是想要观察她的表情变化，“你的眼睛在发光，你的热情，和对这份工作的热爱，非常，令人着迷。”lh3b5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被同样是行业内顶尖存在的美人如此夸奖，佐伊也难以避免的变得有些飘飘然，“我想只要是热爱自己工作的人，他们的身上或许都有这样的光芒吧，艾蕾你在我眼中也是如此，情感模块，多么惊艳的发明。”lh3b5
艾蕾却稍稍收敛了微笑，“如果我说情感模块只是我曾经实验的失败产物，你会相信吗？”lh3b5
“情感模块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艾蕾似乎有些低落地摇摇头，“你知道‘残片’吗？”lh3b5
“有所耳闻。”这还是佐伊偶然间在凯路的科研杂志上看到的。lh3b5
恰巧此刻，服务员将餐品端了上来，艾蕾给佐伊点的是由辣味的意面，自己则点了一份牛排。lh3b5
“当人们讨论起一个人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医学家可能会选择是支持机体活动的心脏，科学家可能会选择蕴藏着智慧以及一切情感活动的大脑，哲学家又可能会说是灵魂，就在此刻，‘残片’这个概念第一次被提出。”lh3b5
艾蕾优雅地用刀叉分解牛肉，却不急于将它们送入口中。lh3b5
“这是一种大脑中的神经递质，将它提取后我们发现其中蕴含着某些可以改变人类情感的物质，打个比方，就像抗抑郁药物，就是说残片可以被制作成某种生物制剂，但残片之所以是残缺的，正因为它的作用只是暂时的。”lh3b5
“也就是说，”佐伊咽下辣味十足的意面，如此强劲的辣味让她的额上不由地浮上一层薄汗，“这可以用来治疗双相情感障碍之类的精神疾病？”lh3b5
佐伊并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员，她的知识充其量都来自于小说以及凯路平时会定时观看的相关科研节目，“我好像能理解为什么你说情感模块是失败产物了。”lh3b5
“而且不止是双相情感障碍，”艾蕾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一具身体，多个人格。”lh3b5
“精神分裂？”不知是不是今天的意面过于辣了，佐伊甚至觉得自己背上都被汗浸湿了。lh3b5
“人格解离，”艾蕾耐心地纠错到，“精神分裂和人格解离是完全不同的疾病，前者多表现为感知觉以及情感、行为的异常，但始终是一个人格，而后者才是多重人格。”lh3b5
佐伊舔了舔嘴唇，一时间没有回答，而艾蕾似乎也没有那么在乎这个答案。lh3b5
“如果你感兴趣，什么时候我可以邀请你到我们的实验室参观。”lh3b5
“只是参观一下，了解更多情感模块相关的内容，或多或少也会对你的工作有所帮助吧？”lh3b5